《(罗河女儿同人)王家纹章之彼岸蓝莲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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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河女儿同人)王家纹章之彼岸蓝莲花-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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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觉得大家都不太喜欢我。”伊宁声音发闷,她并不想与凯罗尔比,可是无形中总是觉得自己就是欠缺了些什么,尤其是曼菲士说要娶她以后。
  “你还要谁喜欢你?”曼菲士停住了脚,“听着,我知道你和凯罗尔一样充满了好奇心,我要你答应我,不再像她一样,无论如何都不要离开我身边,答应我!”
  他的语气并不凶,弯腰凝视着她,甚至还带着些商量的味道。
  伊宁心想这一答应,从此无异于关在黄金笼中的鸟儿一般,只是看着他的眼睛,竟无法拒绝。于是点了点头,温言道:“曼菲士,我答应你,如果我做了你的妻子,我一定乖乖地做好一个让大家都满意的王妃,我是说如果。”
  “没有什么如果!知道吗?已经这么定了!”曼菲士神情漾起些许温柔,他伸手抚着伊宁的脸颊,缓缓地低下头来。
  伊宁盯着他好看的嘴唇,一阵慌张,脑袋往后一仰,“砰”地撞在了后面柱子上,疼得眼泪顿时涌了出来。
  曼菲士一愣,伸手摸她后脑勺,那里肿起一个包来,不由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让我接近有这么可怕?两天后的夜晚你要怎么面对?”他语气中带着戏谑,脸上挂着浅笑,伊宁脸似火烧一般,一把推开他跑了,身后的他哈哈大笑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贺礼

  就在埃及王即将成婚的头一天,通往底比斯的路上,出现了一个商队,只有寥寥十人,都是年轻男子。看似无意被围在中间的一个,帽子遮住了他大部分脸,他总是垂着头,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几匹骆驼背上驮着几个大包,似乎十分沉重。
  太阳已经落山了,余晖散去,浅蓝无云的天空延伸出去,凉爽扑面而来。
  其余九人都除了帽子,把领子拉开一些,只有中间的年轻人仍保持原状,低着头。
  身旁的年轻人靠近他,低声说:“王,前面是个山坳,天快黑了,是不是在这边住一晚,明早再过去?”
  “明早就来不及了。”他抬起了脸,一双眼睛奕奕有神,清俊的面容上神情坚毅,他名叫奥兰卡,他心爱的女孩习惯叫他路卡,他原来的名字。
  骆驼背上的大包里装的都是他送给心爱姑娘的结婚贺礼。
  他摸了摸腰带上插着的匕首,还是他用习惯了的那一把,没有镶嵌黄金宝石,却一如既往地锋利顺手。
  行至山坳中间,前面的两匹马突然往前跪倒下去,一条细细的绳子紧紧地扯在山道间,不细看是看不出来的。
  所有人都拔出了兵器,一群黑衣蒙面人从山后转了出来,一人大声道:“识相点,把所有财物都交出来,否则叫你们没命走出这里。”
  对于满怀忧伤的奥兰卡来说,这群自不量力的强盗可谓来得正好。
  他做了一国之王,身手却一点也没有落下,没一会儿,他的匕首上衣裳上已溅了不少血,强盗被杀退了,他却发现混乱中有两包东西不见了,别的倒也罢了,有一件东西对他来说却是十分珍贵的,恰在被抢走的两包贺礼中。
  他决定去强盗的老窝找回来。
  他只带了一个人,叫其余八人等在原地,“若是我们天亮未曾回来,你们就先动身前往底比斯。”
  跟踪着受伤的强盗走了很远,就在一座山后,那里有搭好的一些简易帐篷,奥兰卡和手下图斯溜着山脚来到了帐篷和山脚之间的缝隙之中。
  那强盗头子大腿中了一刀,血流如注,进了帐篷哼哼唧唧地躺下了,他的两个妻妾忙找了东西来给他包扎,“该死!那臭小子着实厉害,今天走了眼,只道是普通商队,看看收获了些什么。”
  手下打开了抢来的两个包,一阵惊呼:“头儿,我们发了,满满全是值钱玩意儿!”
  有个人咦了一声,拿起一个拳头大小的土罐子,“这种破东西也放在里头。”他随手一扔,土罐子摔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清脆的破碎声让奥兰卡怒火烧红了眼睛,他所在乎的,正是这个不起眼不值钱的罐子!
  记得受伤住在玛佳家的时候,那天阳光特别的好,他躺在树荫下的榻上,看着远处村里的孩子们玩耍。地上铺着的树荫时而静止时而摇曳,人生何尝不是时而淡然如水时而激情如火?
  有个心爱的妻子,有个可爱的孩子,这样的人生虽平凡,但多么令人期待啊。
  他目光找寻着伊宁,这个闲不住的家伙不知道又跑到哪里去了。她从不主动提起乌纳斯,但眼里时常流露出深深的思念之情。
  他以前从未体会过如此失落。
  “路卡!”
  伊宁捧着一个又丑又小的罐子来到他面前,仰着头,一张脸因兴奋而发红:“路卡,你看,我第一次烧的罐子,我在上面刻了你,像你么?给你做水杯好不好?”
  路卡接过来一看,罐子上刻着一个笑脸,刻得歪歪扭扭,哪里像他?他却很高兴地收下了。
  回亚述后,他把它放在他经常处理事情用的桌子上,有人问起,他说:“这是我的姑娘赐给我的。”
  他带这个土罐子来,想找个机会单独见见伊宁,希望勾起她与他之间的回忆来。
  他还是想带她走,就算她当初对他说过那般绝情的话。
  他愿意成全她和乌纳斯,因为那是两情相悦的感情,如今乌纳斯死了,凯罗尔死了,她却要做曼菲士的王妃!
  他上次就应该强行将她带走!
  “头儿,这次的收获再加上后面那个女人,应该够咱们收手了。”一人说道。
  强盗头子点头:“这件事你去办吧!这女人要不是值钱,我还真不舍得还给埃及王,多要些赎金,她可是埃及王重要的人。”
  什么女人?不会是伊宁吧?
  奥兰卡示意图斯折回半道等待,他悄悄地顺着帐篷一个个看,就在放杂物的帐篷,他看到了一个黑发女人双手双脚被缚,躺在地下。
  他松了一口气,这不是伊宁,个头比伊宁高,他想起一个女人来。
  如果伊宁不愿跟他走,要让她安心地做埃及王妃,眼前这个女人会是最大的绊脚石。就算伊宁愿意跟他走,除掉这个女人,也算是为死去的凯罗尔报了以往被伤害过的仇。
  他打定了主意,偷偷绕到前面,将看守的那强盗放倒,拖进了帐篷。翻过那女人身子一看,他没猜错,果然是爱西丝。
  她醒了过来,一双妙目惊恐地看着他,“路卡,不不,奥兰卡王,快救救我,我会报答你的。”
  “好!我救你!”奥兰卡取过桌上的灯点上,微微一笑,“爱西丝女王,能在这里见到你,我感到很荣幸。有人对我说过,你烧死了比泰多的米达文公主,你试过在火中跳舞的滋味吗?”
  爱西丝打了个寒战,是她亲手所为,她自然无法忘却米达文在火焰的吞噬下惨叫呼号的情形。她张口想大喊,奥兰卡却已扯起她的裙摆塞入了她口中,并牢牢按住。
  “你叫了那些强盗来,只是自取其辱。不要相信他们会将你完整地交给曼菲士王,至少面对一个如此惊艳而惶然凌乱的女人时,每个男人都会有一些想法。尊贵的女王,你是想有尊严地死去,还是丢尽埃及和巴比伦的颜面?我想你也不希望这帮龃龉的强盗碰你高贵的身子吧?”
  他俯下身去,在她耳畔低声道:“我不是为米达文公主,虽然她很可怜,你想听为什么?我也很想怜香惜玉,但凯罗尔已经死了,你下个目标是伊宁吗?除掉你,她就可以高枕无忧了,聪明如你,应该懂我意思。”
  他点燃了爱西丝身下的干草,迅速离开了帐篷。
  “失火了——”强盗们惊慌失措地大叫。
  火势蔓延得很快,看着强盗们手忙脚乱地抢财宝,奥兰卡带着图斯扬长而去。
  “王,为什么我们不趁机抢回贺礼?”图斯不解。
  奥兰卡微笑不答,除掉爱西丝,这就是最好的贺礼。至于那个罐子,已然破了,若有回忆,无须牵引,若是无心,总是徒然。
  天还没亮,伊宁已被曼菲士从暖呼呼的被窝里拖了出来,她不乐意了:“大哥你忙什么?大清早这么冷,我还没睡够。”
  “大哥?”曼菲士挑着眉,“谁是你大哥?每天都可以睡,少睡一会儿又怎么了?你给我沐浴更衣好好呆着,我要去神殿一趟,看看都准备好了没有。今天注意端庄稳重,听到没有?”
  伊宁朝他的背影做了个鬼脸,倒头又睡,舒服的睡姿还没调整好,阿笛又来了,“公主你还睡?奥兰卡王来了。”
  “我又不认识什么奥兰卡王。”伊宁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突然坐了起来,手忙脚乱地抓了裙子套上就跑,阿笛在后面叫:“他在原来住的房间。”
  伊宁一口气跑了过去,进门就说:“路卡,我知道是你把凯罗尔带走的,你把她害死了。”
  奥兰卡半躺在床上,他很累,但没有睡意。
  来时得知曼菲士去了神殿他还很高兴,这样就可以单独见到伊宁了。谁知一见面她就是这样冷冰冰的质问,即使是他深爱的人,与生俱来的傲骨使他温暖的神情瞬间冷了下来,“没错,我做梦也希望她死,你满意了?我尊敬的埃及王妃!”
  听着他的反话,伊宁反倒平静了下来,发现他手臂上有一块红印,像是烫的,走上前拉起他的手臂来看,“人家做王做得光鲜亮丽,你倒好,把自己烫伤了。”
  奥兰卡哼了一声,“我就是死了又有什么关系?”
  “你是来找我吵架的吗?”伊宁扭头就走,他往后面抱住了她,“伊宁,不要嫁曼菲士王,跟我走!”
  “这里是埃及王宫!”伊宁挣脱他,回过头看着他,他的神情满是失落和痛楚,“你爱曼菲士?”
  伊宁苦笑着点头,“我喜欢曼菲士,说不上来是什么时候,你一定觉得我很可笑很虚伪吧?甚至觉得从一开始我接近乌纳斯的目的是曼菲士,对吗?”
  “一点也不可笑!”奥兰卡背过身去,“他不仅是埃及王,同样是个有魅力有魄力的男子。我相信将来你会彻底占据他心中属于凯罗尔的位置。好吧,你最大的麻烦我已经给你除了,祝你幸福!明早我就走,从此再也不会提起。”
  “什么是我最大的麻烦?”伊宁一怔,一把揪住他衣服,“你是指凯罗尔对吗?还是你害了她是不是?”
  “你在瞎想什么!”奥兰卡皱着眉,“当时是她自己要求我带她去找王子,我只派了两个人将她送到比泰多,除此之外我什么也没做,我甚至不知道她怎么死的,我也不关心。我尊敬她,因为王子爱她;我喜欢她,因为她善良。她不是我的敌人,所以我有什么理由要除掉她?”
  “不是她难道是爱西丝?”伊宁吓了一跳,“你杀了爱西丝?”
  “不早了!”奥兰卡冷着脸,“该说的都说完了,你走吧!”
  伊宁说:“路卡,我们还是朋友么?”
  “我不知道。”奥兰卡狠下心来,“也许过了今天就不再是了。”
  伊宁红了眼圈,“把你手上的伤弄一下,我走了。”
  看着她走出去,奥兰卡往床上一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疲累地闭上眼睛。
  彻底结束了,他告诉自己。
  从神殿回来的路上,到处站满了埃及人民,他们面色凝重,对经过的曼菲士提出无声的抗议:我们不要这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做王妃,我们只要尼罗河女儿!
  曼菲士怒气冲冲地回到宫中,和他一起回来的西奴耶小心翼翼地说:“王,要不将婚期往后延几天?”
  “不!一天也不延迟,就今天举行!”曼菲士咬牙,“作乱者一律抓起来杀了!”
  他有多久不似这么不通情理了?西奴耶知道他在气头上,只得婉转地说:“王,民众怀念尼罗河女儿,一时无法接受也是有的,如果因此将反对的人都杀了,他们只会更加厌恶新王妃。”
  曼菲士一拳砸在柱子上,“无论我们所有人如何爱凯罗尔,她走了,不会回来了!我只希望对伊宁公平一些,也许人人都以为她是趁凯罗尔不在了借机争位,只有我知道,她根本就没有想嫁我的意思。西奴耶,我知道你们都拥护凯罗尔,但伊宁也是我们自己人,你们能像尊重凯罗尔那样尊重她么?”
  西奴耶有些难为情,“王,上次我冤枉了她……”
  “不必再说了!”曼菲士拍拍他的肩,“你知道吗?我答应过伊宁追查此事,但我一直没跟你提过,因为我相信你一定有你的苦衷,我不想逼你。你肯主动说出来,谁也不会再计较。你去想法子替我安抚民众,我不要他们欢天喜地,至少别给我添乱,我不想伤了伊宁的心,别告诉她这些。”
  “是,王,我一定办好!”西奴耶大声说。
  看时间差不多了,曼菲士自行回到寝殿,塔莎带着几个侍女来为他更衣,戴上象征着统治上下埃及至高无上的王权的红白冠,深金红色的披风上绣着硕大的萨拉丁神鹰。
  衣饰和三年前迎娶凯罗尔时一模一样,心情却不同,一切都已物是人非了。
  这本来是可以一切从简的一场婚礼,但既然许诺一个女孩终身,就要让她感受到他的重视,他要给她三年前给过凯罗尔的,即使少了爱的感觉。
  他拿起了权杖。
  伊宁在阿笛阿梅的帮助下穿起了繁复而华丽的衣裙,抚着裙子怔怔发呆,五味杂陈。
  从小热爱埃及文化的她没有想到,今日竟然会嫁给一个法老。在她已经完全适应了这里的生活后,这无疑是不错的选择,重要的并不是埃及王妃这个称谓,而是在她失去了挚爱后,却又有另外一个优秀的男子愿意接手照顾她,这多多少少冲淡了她的伤痛。
  “尼罗河女儿回来了——”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阿梅拔腿就跑,外面乱哄哄的声音。
  伊宁激动地站了起来,却突然又坐了下来。
  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尴尬——凯罗尔回来,的确是天大的喜事,对她来说,这是她唯一的闺蜜,凯罗尔能活过来,她甚至比曼菲士还高兴,但凯罗尔看到她的装扮会怎么想?
  埃及人民会用狂欢来迎接他们的公主回来,而将她这个还未成为王妃的女人全部遗忘!
  “阿梅真是,刚才还说以后就是你忠实的奴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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