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的指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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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的指纹-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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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例如,这里的鸟兽图形,年代显然比“跑道”的几何图形久远,因为有许多不等边四边形、长方形和直线穿过比较复杂的运动图案,将它们切割得支离破碎。我们可以据此推论,今天我们看到的这幅绘于沙漠上的艺术品,必定是分两个阶段制作的。此外,我们还可以推测,前一阶段完成的作品,在技术上比后一阶段的作品进步,尽管这种推论违反科技进展的法则。动物图形的绘制所要求的技巧,比镂刻直线所牵涉的技术毕竟复杂精细得多。现在问题是:这前、后两个阶段之间,在时间上究竟存在多长的一段距离?
  学者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很草率地,他们把这两个阶段的文化硬扯在一起,称之为“纳兹卡文化”。在他们看来,纳兹卡人只不过是一个原始部落,莫名其妙地发展出一套精细老练的艺术表现技巧,然后就从秘鲁消失。好几百年后,他们的继承者——西方人比较熟悉的印加人——才出现在秘鲁的土地上。
  “原始的”纳兹卡人,在文化上究竟有多成熟?他们的知识水准到底有多高,以至于能够在秘鲁高原上留下规模庞大、气象万千的艺术杰作?首先,我们似乎可以确定的是,纳兹卡人精于观察天象。根据芝加哥“艾德勒天文馆”(Adler Pane tarium)天文学家菲丽丝·皮鲁格博士(Dr.Phillis Pitluga)的研究,纳兹卡人称得上是相当优秀的天文学家。在电脑协助下,皮鲁格博士对纳兹卡高原上的星象图形展开密集研究,结果作出这样的推论:那幅有名的蜘蛛图形所显示的,实际上是猎户星座(orion)的形状,而连接这个图形的笔直线条,作用在于追踪猎户星座三颗明星的行径③。
  皮鲁格博士的发现所蕴含的意义,我们将在下文中详加探讨。这儿,我们必须特别指出:纳兹卡的蜘蛛图形也精确地描绘出一种学名为“节腹目”(Ricinulei)的蜘蛛的形状。这种蜘蛛十分罕见,全世界只有亚马逊河雨林中最偏远、最隐秘的地区才找得到它。“原始的”纳兹卡艺术家,如何穿越高耸险峻的安第斯山脉,进入亚马逊河流域,以取得一定节腹目蜘蛛作为样品?更让人纳闷的是,他们为什么不辞劳苦,千里迢迢去抓一只蜘蛛?他们没有显微镜,为什么能够精细描绘出一只蜘蛛的身体结构,尤其是位于右脚末端的生殖器官?
  纳兹卡高原的图形充满这类奥秘;除了兀鹰之外,它所描绘的鸟兽几乎没有一种是土产的。一如亚马逊河蜘蛛、鲸和猴子在这个沙漠环境中,显得格格不入。有一个图形描绘伸出右手、瞪着滚圆的眼睛、脚上穿着厚重靴子的男人,这个人长相奇异,怎么看都无法确定他究竟属于哪一个时代或民族。其他图画展现的人体也同样奇特:头上围绕着灿亮的光环,模样宛如来自外星的访客。在体型上,纳兹卡图画所描绘的鸟兽也庞大得惊人:蜂鸟身长165英尺,蜘蛛身长150英尺,兀鹰从呼到尾羽几乎长达400英尺(鹈鹕在体型上也不遑多让)。尾巴如今被泛美公路切成两半的蜥蜴,身长617英尺。纳兹卡高原上的图形,几乎每一幅都称得上规模宏大,而且,全都是使用艰难的方法制作——以一根连绵不绝的线条,小心翼翼描绘出一个动物的轮廓。
  类似的精细手法也显现在几何图形上。有些图形采用的直线超过5英里长,看起来如同古罗马的公路,穿过沙漠,伸入干涸的河床,翻越乱石坡,从头到尾保持笔直。
  这种精确度虽然有点不可思议,但也勉强可以理解。最让人惊异的反倒是那些动物图形。当时没有飞机,不能从空中检视创作的进度,艺术家如何完成如此庞大,如此完美的图形?站在地面上观看,这些图形只不过是按刻在沙漠上的一条条杂乱无章的沟痕。只有从数百英尺的高空俯瞰,我们才能看到它的真正形貌,而附近并没有一座山丘提供这样的观景点。
   
制作线条和地图的人
  我搭乘飞机翱翔在这些线条上,探索其中蕴含的意义。
  驾驶飞机的罗道夫·艾里亚斯(Rodolfo Arias)刚从秘鲁空军退役。开了半辈子的喷气战斗机,他嫌这架西斯纳单引擎小飞机速度太慢,死气沉沉的,如同一辆装上翅膀的计程车。我们已经飞回纳兹卡机场一次,打开机舱的窗子,让我的伙伴桑莎(Santha)以垂直的角度,拍摄地面上那一条条谜样的沟纹。这会儿,我们尝试从各种不同的高度猎取镜头。从两三百英尺的空中俯瞰,平原上那幅亚马逊蜘蛛图形仿佛活了起来,张牙舞爪,飞腾到空中将我们一口吞噬。在500英尺的空中,我们同时看到了好几个图形:一只狗,一棵树,一双怪异的手,一只兀鹰,好些三角形和不等边四边形。飞到1500英尺的高空时,地面上那些庞大的动物图形倏地缩小了,变成一堆堆散布各处的小图案,周遭环绕着巨大的、杂乱的几何图形。从高空鸟瞰,这些图形不再像机场跑道,反倒像巨人铺筑的道路,以各种形状和角度纵横交错地穿越过高原。乍看之下,真教人眼花缭乱。
  地面不断后退,我们愈飞愈高,视野愈来愈开阔。俯望脚下那一条条镂刻在高原上、有如楔形文字般的沟痕,我心里想,制作这些线条一定需要某种“方法”。我想起居住在纳兹卡高原,自1946年以来就一直研究这些线条的数学家玛丽亚·雷施所做的评论:
  这些几何图形使我们想起某种密码:相同的字有时用大写字母书写,有时用小写。有些线条的组合尺寸虽然相差极大,形状却十分相似。所有的图形都具有若干基本的要素……④
  搭乘颠簸摇荡的小飞机盘旋在高空中,我忽然想起,直到20世纪人类学会飞行后,纳兹卡线条图形才开始被正确地辨识出来。16世纪末叶,名叫路易土·狄蒙松(Luis de Monzon)的地方行政司法长官,是第一位亲眼看到这些神秘的“沙漠印记”的西班牙人。他不但带回目击报告,也搜集了跟纳兹卡图形有关的“维拉科查人”各种奇异传说⑤。然而,直到1930年代,秘鲁首都利马(Lima)和南部城市亚雷奇帕(Areguipa)之间的定期班机通航后,世人才蓦然发现,全世界规模最大的平面艺术作品,竟然存在于秘鲁南部的荒原。航空工业的发展,让凡人飞上天空,像诸神一样俯瞰世人前所未见的一幅幅炫奇、美丽的图画。
  罗道夫驾驶西斯纳小飞机,绕着地面上的猴子图案盘旋一周。这只体形庞大的猴子,是由一连串谜样的几何图形构成的。如此设计出来的图样,给我一种难以言喻的诡异感觉:它看起来十分复杂,可是,不知怎的,却具有一种魅人的、近乎邪恶的力量,使人忍不住盯着它看。猴子的整个躯体是用一根连绵不绝的线条描绘成。这根线条蜿蜒攀上阶梯,翻越金字塔,钻过一系列锯齿形的障碍,进入一座螺旋状的迷宫(猴子的尾巴),最后转化成一连串星形的曲线。这个图形如果画在在在一张纸上绝对是一幅旷世杰作,可是,这里是纳兹卡沙漠(在这儿,他们做任何事情都是大手笔、大规模的),而这只猴子的身体至少400英尺长、300英尺宽……
  制作这些线条的人,就是制作地图的人吗?
  为什么他们会被称做“维拉科查人”呢?
  
  注释:
  ①莫里森与霍金斯教授《通往诸神之路》,21页。TOny Morrison with Professor Gerald S.HaWking,Pathways to the Gods,Book CLub Associ ates,L0ndon,1979,p.21.亦见魏斯伍德编《秘境地图集》,100页。Jennifer Westwood,ed,The Atlas Of Myterious Places,Guild Publish ing,L0ndon,1987,p、100。
  ②《通往诸神之路》,21页。
  ③笔者曾于信函中和皮鲁格博士讨论这个问题。
  ④玛丽亚·雷施《沙漠中的奥秘》,58页。Maria Reiche,mystery on the Desert,Nazca,Peru,1989,p.58.
  ⑤1586年,狄蒙松担任纳兹卡附近鲁卡纳斯(Rucanas)和索拉斯(Saras)地区的行政兼司法长官(Corregidor)。见《通往诸神之路》,36页,以及《秘境地图集》,10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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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瑞姆·汉卡克 译者:李永平》上帝的指纹》第5章 古印加人的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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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古印加人的踪迹
  人类历史上,许多文物、纪念碑、城市和神殿,在岁月的摧残下消失无踪,而最具弹性的宗教传统却一直留存下来。这些传统,不论是记录在古埃及的金字塔经文,或是表现在希伯来人的圣经或印度人的吠陀经,都是人类创造出来的最不朽的东西:它们载运着人类的知识,航行在时间的长河中。
  秘鲁古老宗教传统的最后守护者是印加人。1532年,西班牙人征服秘鲁。往后30年中,印加人的信仰和“偶像崇拜”习俗被“连根铲除”,他们的财宝被洗劫一空①。幸而,在印加传统被彻底遗忘之前权都来自上帝,但教权高于政权。宣称灵魂是不死的。他的,早期的一些西班牙旅客用文字将它的精髓记录下来。
  尽管当时很少人注意这件事,一些印加传说确实提到,好几千年以前,秘鲁曾经出现一个伟大的文明。在当他父老的记忆中,这个文明是维拉科查人创建的诚”为人生最高境界,并提出“博学之,审问之,慎思之,明,而这个神秘的族群据说就是纳兹卡线条的绘制者。
   
“大海的浪花”
  西班牙“征服者”抵达时,印加帝国的疆域涵盖南美洲的太平洋海岸和安第斯山区,从北边的厄瓜多尔,经过秘鲁全境,向南延伸到智利中部的毛尔河(Maule River)。贯通这个大帝国的是一个庞大、精良的道路系统:两条平行的纵贯公路,长达3600公里,一条沿太平洋海岸南下,另一条穿过安第斯山区。这两条通衢大道路面铺得十分平整,无数横向道路贯穿其间。此外,这两条公路也展现出一些设计和工程上的特色,格外引人瞩目,诸如悬空的吊桥和穿过石崖的隧道。创造这个公路网的显然是一个科技进步、纪律严明、格局恢宏的社会。具讽刺意味的是,这个公路网后来竟然成为侵略者的帮凶:法兰西斯科·皮泽洛(Francisco Pizarro)统率的西班牙军队入侵秘鲁时,利用四通八达的道路系统,长驱直入印加帝国的心脏地带。
  印加帝国的首都是库兹科(COZc0)——在当地的奎楚亚(Quechua)方言中,它的意思是“大地的肚脐”。根据传说,建立这座城市的是太阳神的两个儿子:曼科·卡帕克(Manco Ca pac)和玛玛·欧克罗(Mama Occlo)。秘鲁的印加人虽然祭拜被称为“印帝”(Inti)的太阳神,但他们最崇敬的却是另一位神祗。这位神抵是“维拉科查”;以它为名的那个族群,据说就是纳兹卡线条的绘制者。维拉科查这个名字,意思是“大海的浪花”②。
  巧的是,希腊神话中的爱神阿芙梦黛(Aphrodite)是在海中诞生;她被取名为阿芙萝黛,因为“她是浪花(希腊文为aphros)形成的”③。这当然是纯粹的巧合。在安第斯山区居民心目中,维拉科查一直是百分之百的男性。关于这位神祗的身世和来历,我们所知仅仅这一点。没有一位历史学家知道,西班牙人侵占秘鲁之前,崇拜维拉科查的教派究竟已经存在多久。这个教派似乎一直存在;事实上,早在印加人将它纳入创世神话,并且在帝国首都库兹科为它建造一座大庙之前,种种证据显示,大神维拉科查已经受到秘鲁漫长历史中的所有民族膜拜。
   
维拉科查的城堡
  离开纳兹卡高原几天后,我和桑莎来到库兹科城,寻访那座兴建于前哥伦布时期,奉祀维拉科查神的大庙。这座名为“科里坎查”(Coricancha)的庙宇早已消失无踪。更精确地说,它是被埋在后来兴建的几栋房屋下面。西班牙人保留它那异常坚固的印加式地基和围墙下端,在其上建造一座宏伟的、殖民地式的大教堂。
  迈步走向教堂大门的当儿,我想起那座曾经矗立在这里的印加神庙。据说,整栋庙宇覆盖着700多片黄金(每片重达2公斤),宽阔的庭院栽种着好几畦黄金打造的玉米④。这使我联想到耶路撒冷城的所罗门神殿。根据犹太经文记载,这座庙宇也用金片装饰,旁边也有一座栽种着金树的神奇果园⑤。
  1650年和1950年的两场地震,将建立在维拉科查神庙地基上的西班牙“圣多明哥大教堂”(Cathedral of Santo D0mingo)夷为平地。这座教堂因此重建过两次。然而,以典型的印加式施工法——将多边形石块相互连锁,形成一个优美的体系——建造的地基和围墙下端,却安然逃过这两场天然灾害。除了那座矗立在长方形大庭院中央,以灰石搭建的八角形高台,这座神庙如今只剩下一些多边形石块,以及依稀可见的整体设计,供后人凭吊。据说,当初庭院铺着55公斤的纯金⑥。神庙的前殿坐落在庭院两边,建筑形式十分优雅,墙壁上端尖细,呈圆锥形,罗列着一座座用整块花岗石精工雕凿成的神龛。
  我们漫步在库兹科城狭窄的、铺着鹅卵石的街道上。浏览周遭的景物,我发觉,西班牙人强加在古老印加文化上的东西,不仅仅是那座大教堂而已——这整座城市在外人眼里,仿佛罹患了轻微的精神分裂症。山坡上耸立着宽敞的殖民地式宅邸,装设着阳台,色彩十分淡雅,有如蜡笔画一般。然而,这些房子大多建立在印加地基上,有些甚至全盘抄袭科里坎查神庙的多角形设计。在一条名为“哈同鲁米约克”(Hatun rumiyoc)的巷子里,我驻足片刻,观赏墙上一幅用无数个石子镶嵌成、结构十分繁复的拼图。这些石子形状各异,大小不等,但全都完美地结合起来,以令人眼花缭乱的各种角度连锁在一起。雕凿这些石块,将它们组合成如此复杂的形式,肯定需要高超的技术和悠久的建筑传统。在一块石板上,我发现12个角和12个边,而这块石板和周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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