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林哥哥来自外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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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林哥哥来自外星-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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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桃哭着辩解:“是啊,一点征兆也没有,太太就这么狠心地丢下我们去了。究竟也不知道为了什么。晚上太太和老爷说话呢,后来老爷去了书房,太太独个儿闷闷不乐的,我还劝了几句话,太太只是不支声,但是也看不出别的什么来。后来,太太说乏了,想睡觉,又说今儿屋里不要人伺候,想要一个人安安静静的,以往也有过这样的时候,我们不敢违抗,才一起下去的,后来是红喜见晚上风大,怕太太屋里的窗子没关好,过来探视,才知道的。”

没一会儿,黛玉也闻讯赶来,见此惨状,顿时哭得几乎背过气去。

贾母也拄着拐杖过来,一见这情形,就大哭了起来,一口一个“我的乖女儿哎”。

林如海目呲欲裂,忽然说:“岳母,别人都有资格哭,唯有你没有。因为是你把你的乖女儿逼上绝路的。”

贾母惊疑地问:“为何?”

林如海恨恨地看了她一眼,抓紧了手上的两张纸,袖入袖中。

人死不能复生,不论林煜和黛玉如何悲伤,母亲去了便是去了,还是要主持大局,令人来装殓发丧。

等诸事忙定了,林煜因为心中藏着疑团,令下人们好生盯着灵堂这边,自己则找到了独自枯坐书房之中的林如海,表情严肃;目光紧紧盯着林如海,问:“父亲,今天的事情,您不觉得您应该告诉我和妹妹一声吗?母亲就这么不明不白地去了,留下的遗书您也不给我们看。”

林如海痛苦地掩面,说:“不是我不给你们看,实在这件事匪夷所思,我也不知道从何说起。不过,即便是现在再倒退到昨天,我还是会一样地做吧。唉,本来你母亲已入黄泉,我不该再说她什么不是 ,可是,我也实在是憋屈得很啊,她怎么可以……”

林如海将贾敏的遗书拿给林煜看,林煜看完,简直是吃惊得汗毛倒竖,说:“父亲,这……难道是真的?圣上他……”

林如海沉重地点头,说:“是的,我们以前是有过一段情,那时候为父的年纪和你此时也差不离,正是年少轻狂的时候,约定了一生一世一双人,谁知道后来事情有变,他被册立为储君,随即便是大婚之礼,我没办法接受,便离开了,本打算一辈子呆在扬州,再也不想返京,也不想再见到他,免得多生是非。谁知道他执念如斯,后来又追到扬州,又把你弄去做九皇子的侍读,叫你母亲挂念不已,镇日里和我念叨,我实在是烦不胜烦,又想着这把年纪了,能怎么样呢?才允了你母亲,一起回了京城。不过,我是个说到做到的人,回了京城后,和他碰面的机会很多,听他说了许多蛊惑人心的话,我始终是想着我是有家有儿女的人,一直没有给过他任何机会。这一次,贾府忽然犯下这样的滔天大罪,你母亲却异想天开,那人,会因了我而赦免贾府的人,便磨着我去哀求那人,还说,她自求下堂,成全那人的念想也是可以的。我当时气急了,骂了你母亲一句不可理喻,结果你母亲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居然丢下我们,寻了拙志,真真是……气煞我了……她怎么能这么做呢?她怎么就那么狠心呢?”

彻底明白了事情原委的林煜问林如海:“母亲已经去了,父亲,你打算怎么做?要不要按着母亲的遗愿去做?”

林如海摇摇头,说:“我凭什么为了贾家人填送我自己?你母亲真是个糊涂人。越是这样,我越是不乐意。我明儿就上辞呈,我要为亡妻结庐守墓,不再为官。”

第47章 大结局一

徒奕瑞在御花园内;和一众皇子们说着话。往昔围着太子打转的皇子们对着徒奕瑞大献殷勤;谀词如潮。

徒奕瑞转动着手里的碧玉镶金的茶盅,漫不经心地听着;偶尔随口敷衍几句,心思早就飞到出宫后只回来过一次的林煜身上。

虽然徒奕瑞想到以林煜的性格肯定还是会对落难的贾府施以援手,可是;见他脸色露出的真实的忧色,徒奕瑞心里还是很忐忑,只好在心里安慰自己,即便是事先没有告诉林煜也不要紧;等他回来再好好地给他解释,再说;贾才人和太子勾搭是事实又不是编造出来的,就算徒奕瑞不去揭发,迟早会大白天下,也就是早一会儿晚一会儿的事情,再说……徒奕瑞给自己找了许多的理由,觉得应该可以说服林煜或者说求得他的谅解。

众皇子的话题忽又转到此次太子案中牵连的豪门大户,说是太子的母舅一家也已经被收押,还有谁谁谁家,正说着,徒奕瑞身边伺候的小太监走过来,在他耳边轻轻地说:“殿下,林侍读回来了,只是,他身上的衣服,怎么换了孝服?不知道是不是林夫人忽然去世了?”

徒奕瑞脸色一变,将茶盅重重地放在桌上,起身说:“诸位,我这里忽然有些事,先告辞了。”

脚步匆匆赶回祥和殿的路上,徒奕瑞的脑中闪过千万个念头,他觉得应该不至于吧?林夫人贾敏好好地怎么会忽然去世?听林煜说他们林府一家人一贯身体都不算太康健,可是这些年调理得好,连小病都很少有,那么的话,不是意外就是自杀。自杀的话……徒奕瑞打了个寒战,不敢去推算前因后果,只是下意识地加快了脚步。

走到祥和殿门口的时候,徒奕瑞有些瑟缩。

他是真的害怕,万一刚才心里的那点推测变成了真的,那么,林煜……会怎么样呢?

林煜在祥和殿他自己的住所里,等徒奕瑞走进来的时候他已经把自己的东西都收拾好了,叫两个小太监帮忙提着出宫门,送去外面的马车上。

徒奕瑞见林煜果然是一身素白,眼睛都眩晕了一刻,呆怔在当地,不知该如何面对。

林煜却一丝情绪不现,站了起来,说:“殿下。”

被他这一声久违的尊称惊醒一般,徒奕瑞的眼中情绪涌动,似乎有晶莹的泪光闪烁。

林煜看都不看他一眼,自顾自地说:“殿下,这两年卑职多蒙殿下照拂了。如今卑职要为母丁忧,不能陪伴殿下左右,请殿下自行珍重。”

说完了,林煜便举步而去,头都不回一下,毫无留恋之色。

徒奕瑞从后面扑过来,紧紧地抱住林煜的腰,惶急万分地说:“你别走!你听我解释!”

林煜扳开他的手,说:“好,我等这一句话等了很久了。”

说是解释,其实也没什么好解释的,如果没有别的因素掺杂在里面,以和林煜这几年的感情,徒奕瑞怎么也能糊弄过去,可是,因为贾敏的死讯,在两人之间划下了一道天堑,无法逾越。

徒奕瑞一个劲儿地说,生性寡言的他忽然变成话唠,说着自己的不得已,说着自己的悔恨,说着自己的……

林煜只是垂着眼帘,默不作声地听他说。

直到能想到的为自己开解的话都说完了,能表述的悔恨惋惜求谅解的话也说完了,喉咙干得像着了火,心则晃晃悠悠地落不着实处,眼睛拼命地寻找和他的眼睛对接的机会,直至疲累都不能找到……徒奕瑞终于停了下来,复又想上前去抱住他,不想叫他离开。

可是,为什么两人之间似乎出现了一堵看不见的墙壁,徒奕瑞惊慌地发现,自己不仅不能去拥抱他,甚至不能触碰到他的一点衣角,就那么……眼睁睁地看着林煜的眼睛终于对上了自己的,冷静而无情地开口:“行了,你是为了你自己,为了自保,为了……你有很多的理由那么去做,我没办法指责你,也谈不上什么谅解不谅解的。可是,我没办法再和你在一起了,原因,你知道的。还有,你想说的,我都听够了,所以,以后,别再来找我。就此别过,后会无期。”

※※※※※

轰轰烈烈的太子案终于落下了帷幕。

牵涉到的人被削官夺爵的计有一百余人,被推到刑场砍头的亦有几百人,被流放至北方苦寒之地的则有上千人之多,令京城之人谈之无不摇头叹息,多少名门望族,簪缨世家,纷纷“风流总被风吹雨打去”,再难觅见踪迹了。

而贾府呢,虽然被抄家被夺爵,偌大个家族四分五裂,可是,终究没有人因此被砍头或是流放,还是落得了个老小平安,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据知情者窃窃私语,多半是承了贾府之出嫁女贾敏不惜自裁的泣血求告,以至于上达天听,感动圣上,才得以如此。

只是可惜了林家父子的大好前程。

林如海辞官后扶着亡妻的灵柩南下,葬入林家祖坟姑苏城外,而后,林如海结庐而住,为亡妻守灵八十一天后放下所有,担风袖月,不知去游览哪里的名山大川去了。

林煜则一直呆在京城,因为黛玉的婚期还有几个月,如今母亲亡故,父亲又走了,他身为长兄只得义不容辞地担起重担,顺便也帮忙照料贾府那些流离失所的亲戚们。贾府这帮子人养尊处优惯了,如今一无所有,却还依旧是好吃懒做,许多人无以维生,只得求告到亲戚门上,林煜少不得要时时接济他们一二。

后来贾环上门来说,煜表哥反正赋闲在家无事,不若还是一起做吧,还是照着以前议定的方式分成,林煜无可无不可,与其在家里闷坐胡思乱想,不如和环儿一起做点实事吧,便应承了下来。

贾环做了几年的生意,早就驾轻就熟,商圈里也是门儿清,如今和林煜联手,则更是如虎添翼,两人合力,将生意做得风生水起。

这下子树大招风,来求着接济的穷亲戚越见多了起来。

俗话说:“授人以鱼,不若授人以渔”,两人烦不胜烦,最后想了个辙儿出来,叫穷亲戚们来自家店里打工,给的工钱富足一点,好叫他们维持起他们自己小家的生活。

于是,贾宝玉、贾兰、贾蓉等人都成了贾环店里的跑堂。

经过试用,发现贾兰勤快肯用心,对客人的喜好习惯等记得一清二楚,林煜竖起拇指赞叹:加工资!

贾蓉嘴巴甜,头脑活,模样又俊俏,最会讨好女性顾客,林煜亦是竖起拇指赞叹:加工资!

只有贾宝玉呆呆傻傻的,整个人还像在梦里面一样,根本不能适应从金尊玉贵的公子哥儿沦落为伺候人的小跑堂的落差,完全不能胜任工作,林煜和贾环无奈,只当做养个废物吧,谁知他不懂人情世故竟然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终于得罪了顾客,无法再做跑堂的,最后做了个不需要与人打交道的职种:打更的。日子过得清苦,偏生薛宝钗还生了个多病的哥儿,成日里哭号吵闹,又费精力又费银子,几下里烦劳夹击,昔日粉妆玉琢的一般的佳公子竟然苍老憔悴得不成样子,只能叫人感叹:岁月是把杀猪刀。

还有贾老太太,贾府垮了之后,贾赦和贾政虽然被放了出来,但是,贾赦深恨老母当年的偏心和后来的无辜被牵连,对贾母再无往日恭顺之态,并坚决不肯奉养老母。贾政呢,倒是愿意奉养母亲,但是,他已经休了发妻王氏,没有儿媳妇当家的贾母也不能过得顺心遂意,又兼之想着为了贾府破釜沉舟,已入黄泉的女儿,追悔莫及,不过半年就一命呜呼了。

第48章 大结局二

贾环在林家的书房里;和林煜下棋。

“铛铛铛”墙上挂着的金自鸣钟响了几声。

林煜抬眸看贾环;说:“这么晚了,还不走?又想蹭我家的客房住?”

贾环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却又厚着脸皮强词夺理地说:“谁叫你不让我赢一盘?我这不服气地,老想着扳回一局就走,就给耽搁到现在了。”

林煜无所谓地耸耸肩;说:“你想住就住吧,反正现在我家里的屋子空着的多。”

贾环顺嘴儿说:“是啊,要是你妹妹再一出嫁,空屋子就更多了。”说完这句话;贾环自悔嘴巴太快,会不会戳到煜表哥的伤心家事上去了。

林煜叹口气;说:“我妹妹若是出嫁了,整个儿都空了,到时候我把这宅子卖了,和我父亲一样,心无羁绊,正好游山玩水去,看看别处的景致。”

贾环正想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带上我一起去吧”,忽然有仆从来报:“九殿下来了。大爷,您……”

林煜眉毛簇起,说:“不见!”

贾环偷偷地窥探他的脸色。

自从那一次听到林煜亲口说出:“我要和九皇子在一起,永远在一起”,贾环虽然心底难受之极,却也只得自己消除了那一点朦朦胧胧的绮念。可是,这一次,尽管自己也觉得自己很不厚道,看着身处繁华独自落寞的煜表哥,贾环心疼归心疼,更多的则是希冀着自己能替代那个不怎么样的九皇子,抚平煜表哥心上的伤痕。

但是,贾环知道,这有点难。

不对,不是有点难,实际上,是……很难。

因为煜表哥表面上看起来没半点为情所伤的痕迹,依旧是笑容爽朗不羁,举止潇洒自如,可是,越是这样假装坚强和潇洒,越是说明那个人在他心里曾经的地位有多重。

不过,就算那样又如何,不论那人在他心里曾经占据怎样重要的位置,可是,都是过时黄花了,人总归是要往前走的。

看,煜表哥不是毫不留情地说了“不见!”了吗?

贾环心里是如此揣测,而听话的仆从则又是一番心思。

仆从只在心里咋舌,太子被废黜后圈禁在某处,因为储位空悬,大臣们几乎是日日上疏请求择在皇子中择选贤良者立为储君,其中,九皇子殿下是可能被立为储君的大热门,真真是炙手可热,偏偏在自家大爷这里连续吃闭门羹,只怕吃了几十次了吧?说来也奇怪,即便是这样,九皇子殿下还不死心,总是隔三差五地过来,只求一见。

仆从出去传了话,这一次,九殿下却不像往常那般黯然离去,他坚执要见林煜,并说,若是林煜不出来,他就坐在那里,直到林煜出来见面为止。

林煜听了仆从的传话,手指捏着一个黑子落在棋坪上,云淡风轻地说:“那你们就请殿下随意吧。端茶奉水勤快点,别招惹殿下生气就好。”

贾环心里松了一大口气,却又忍不住问:“煜表哥,你刚才说,等黛玉姐姐出嫁后,你就打算出去游玩,你想去哪里呢?有没有同行的人?”

林煜说:“不知道,走到哪里累了就在哪里歇着吧,然后,找个农妇成亲,我耕田来你织布,了此一生,似乎也不错,哈哈。”

贾环瞪圆了眼睛,说:“可是,煜表哥,我记得你跟我说过你是喜欢男人的。”

林煜唇角弯出一抹笑,却是苦涩的笑,“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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