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综]野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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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同人)[综]野晒- 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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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以为。。。。。。你至少会对木叶很失望才对。”他喃喃道。

  但这个孩子却没有做出任何报复的举动。
  他不会以为她成熟到了能有这种忍耐力的地步,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
  幼崽看透了旗木朔茂的意图,看透了这个他深爱、甚至甘愿为之舍其自身荣耀的木叶。然后,为了让他安心,就这样做了。

  多讽刺。
  这是多么天真的选择啊。

  他朝她抛出了橄榄枝,她没有拒绝,但也没答应。

  是后来的夜里让他更加理解了她的无法忍耐。

  他从没想象过她张牙舞爪的模样,因为她是个安静听话的小鬼。
  然而下雨的那天,多少被悬赏的忍者丧命。
  那个杀人鬼是白发白裙的少女,只留下了遍地的尸体。听着周遭还在继续的、旗木朔茂的传言,他几乎要笑出声来。
  那个男人不需要他们下葬了。
  不需要慰灵碑,也不需要墓地。
  那个幼崽——被称作「野兽」的孩子,给他举办了谁也比不上的、最隆重的葬礼。

  “。。。。。。啊啊。”
  那个孩子,是珍宝。
  旗木朔茂怎么舍得丢下她。

  大蛇丸那天夜里和往常一样去了实验室,开灯的那一刻下意识的地挥动了苦无。
  。。。。。。被接下了。
  湿漉漉的白发女孩看着他,眼睛像被雨水洗净了一般。她的右手抓着苦无,血还未流下就化作蒸汽。

  他收回苦无,确认了一下她愈合的伤口。

  “你说过不需要我帮忙。”他说。
  “。。。。。。不想回家。”她轻声说道,“没有朔茂。”
  “。。。。。。”

  大蛇丸叹息了声。
  他觉得实验室此刻就像个收容所,还不得不收容这个被雨淋湿的小动物。

  “浴室有毛巾和换洗的衣服,你应该也不会介意衣服大一号。”他瞥了眼她几乎被全部染红的短裙,“实验室没有睡觉的地方,自己打地铺。”
  “。。。。。。”
  “真令人惊讶。。。。。。我以为你不会再回村子了。”
  “好痛。”
  “——?”
  “为什么呢。”她的声音在微微的颤抖着,“我觉得好痛,比以前受伤的任何一次都要痛——”
  “——”

  大蛇丸理解了。
  也提取到了许多的信息。
  她每次受伤都是会感到疼痛的,并不会比任何正常的人类要轻微,甚至在伤口愈合的时候,高温会灼伤她。

  然而她却这么说着。

  “。。。。。。是这样的。”大蛇丸拨动了下她被雨水淋成一股一股的头发,“情感就是这样。。。。。。是会让人感到痛苦的存在。”
  他已经体会过太多次了。
  然而她这样说的时候,他竟还能感到已经久违的晦涩。

  那个幼崽在蜕变。。。。。。在旗木朔茂死亡的事实中成长着。
  甚至有了曾从未有过的悲伤与痛苦。

  幼崽沉默着,听话地乖乖去洗了澡换上了衣服。

  她在这里住了不短的时间,但也常常会出去。之后她每次回来这里的时候都是他在实验室的时候。
  如他想的那样听话。
  
  但大蛇丸却更清楚一点,是不必说出口,他们二人也都明白的一点。

  她和世界之间似乎只牵着几条极细的线。
  旗木朔茂死去后,这根线就已经断裂了,现在根本没有任何东西维系她与世界的关系。她看着旗木卡卡西,也只是因为旗木朔茂而已。
  情感是最后的线。
  而这条线在燃烧——从世界开始,就要烧到她这边的尽头。

  她迟早会离开。

  “九野,别把一个人的位置放得太重,「心」装不下那么多人。”他这样说道,“但如果装的人太少。。。。。。他离开的时候,那里就空了。”
  她听见这样的话,只是依然困惑地看着他。
  她还尚未理解「心」是怎样的存在。
  本来,如果旗木朔茂一直活着,现在一定已经让她明白这些了。

  所以他对之后发生的任何事情都不感到意外。
  她跑到村子的远处去也好,她去战斗发泄也罢,那根线早就岌岌可危,这样做又有何不可呢?

  在旗木卡卡西十二岁那年,便是最后。

  当她最后一次从实验室离开,抱着那把破碎的短刀来跟他告别的时候——
  线便彻底燃尽。

作者有话要说:
她的世界很小。

大蛇丸是野晒接触过的人里把她看得最透的一个人。
他看见了一些连旗木朔茂也没看见的东西。

……对不起。
我设置错了时间QAQ
我以为我设置的8号结果昨天看见没刷新,着急的一看输成了18号QAQ





第204章 米霍克番外
  
  不去想,不去问。
  那个叫九野的人,不擅长说谎,也不会说谎。
  所以——
  当她想要述说一切的时候,就是对他真正的认可了吧。

  。。。。。。
  。。。。。。

  米霍克睁开眼,跳下床,又开始了日常挥刀的练习。
  那个照顾他长大等他出海的女孩子失踪了。
  他出海回来。。。。。。想要朝她炫耀自己已经成熟起来的刀法,还有自己已经超过她的身高的时候,她不见了。

  那又有什么办法呢?
  她从没说过「我会等你回来」这样的话。

  他一路走到岛的边缘去,然后就看见了那个并不标准的坟墓。
  要说的话,只是一块刻上了「朱洛基尔夫人」这几个字的石头而已。那个人不知道他母亲的名字,他当然也没有知道的来源。
  但其实本来就不太在意那个名字。
  从有记忆以来,所拥有的、唯一的东西,就只是那个人而已。
  她并不是一个合格的照顾者。。。。。。最开始奶也温不好,城堡里也乱糟糟的,清洁都做不干净,但她慢慢的在改变。
  他见过她战斗的样子,但她却从不在他面前主动表露出来。做不出冷漠的表情来,甚至还回对他最初不够独立时的撒娇不知所措。

  米霍克再次走到了海边去。
  第一次和她战斗留下的脚印不知多久以前就被海水冲得干干净净,什么痕迹也没留下,他却像是执着着什么,缓慢地摆出第一次战斗的架势来,想将光着的脚丫和原本的记忆重合。
  但是做不到。
  太久了,也不记得了。

  他已经过了青年的年纪,也已经闯出了些许名气,她却听不见。
  那种感觉是什么呢?
  如香克斯所说,难道他还是个想得到夸奖的小鬼吗?
  不。。。。。。并不是那样。
  他知道她是离开了,也没有奢望她只是暂时离开家而已。他早就过了会以希望作为动力活下去的年纪。

  他自嘲地笑了笑,又觉得有些难过。
  还是说,连情绪都无法藏起来的他,修行还是不够到位呢?
  他想朝着那个人靠近。。。。。。想超越她,但又想成为与她不同的人。她这样期望这他,而他本来也就是这样定下的目标。

  双倍的希冀。
  也因此更加沉重。

  那把最开始她交给他的太刀丢失了,现在的刀和他契合得很好,但他还是想找回原来那把刀。
  那个人从很久以前就告诉他珍惜手里的刀,说这种话的时候她眼中流转的情感是独一无二的。米霍克读得出些许悲伤,却完全不知道这些悲伤来自那里。
  一定是遇见他之前的事。
  他从来没做出过会让她悲伤的事情,也难以想象什么事才会让她悲伤。

  即使是强大的人,也会有做不到的事。
  从那时起,他就明白这一点。

  但如果无法变得更强的话,就无法超越死亡。
  无法超越死亡的话,就只是凡人而已。

  他不想做所谓的凡人,他想接触更多的世界——
  包括她的世界。

  她所看见的世界是怎样的?
  她有势均力敌的对手吗?她对他是怎么想的?她为什么总是会抚摸那把短刀呢?为什么总是会露出奇怪的神色呢?
  
  红色刺目得不得了,那双像是血液在流动的双眸让人的视线无法移开。

  还是说这份维持到现在的情感——
  仅仅是「不甘心」呢?

  。。。。。。
  。。。。。。

  “轰——!!”

  刀气锋利,直接将海面劈成两半。
  戴着黑色礼帽的男人直直地看着浪花翻飞的海面中心。

  绝对不能移开视线。
  所有的感官都告诉米霍克,如果他此刻移开视线,他绝对会后悔的。
  眼中再也容不下任何事物,只捕捉着海水中渐渐露出的白色身影。

  她就站在那里——
  不需要其他任何形容的言语,仅仅是她站在那就足够了。

  她绝不会在他的斩击下受伤,就像从前一样。她也绝不会回避他的攻击,因为她珍视他。而现在——

  那个人看着他,神色复杂。

  “真是。。。。。。意外之喜。”他感到自己声音略微发颤。
  叫索隆的少年已经给了他足够多的惊喜,现在更是得到了能称之为喜悦的情绪。这份莫大的幸运,让他只能吐出这样的言语来。

  她没有离开,只是没和他遇见而已。
  其他解释根本不需要,她没有对他说谎就足够了。

  “长高了。。。。。。果然我还是不习惯仰视别人啊。”
  少女这样说着,复杂的眼眸中透着温柔与无奈。

  米霍克已是接近两米的身高,对身高的事情他也没办法。于是他想到了最好的方法,蹲下身将她拉进怀里。
  那个曾经能将他抱起来的女孩子如今对他只是小小的一个,手臂纤细甚至还没黑刀夜的宽那么粗。
  但那又有什么办法呢。
  他一边惋惜她没有变,又暗自庆幸着。

  “欢迎回家,我在这里。”
  ——她这么说着。

  对,她没有变。
  米霍克如此肯定。
  那个人从样貌到内里。。。。。。都还是那个三十四年前的少女。

  他带着她回了一趟家。
  此时他才觉得冰冷的城堡有了些许生气,原本他根本就不想回来,也经常撑着小船一出行就是几个月,在各个地方打发时间。

  没有对手的时间太无聊了。
  然而此刻他却感到了少有的充实,除战斗以外的充实。

  原来人是这么容易满足的生物。
  哪怕变得再强大也一样。

  “有什么想做的事吗?”他问。
  既然她回来了,那也没必要去北海打发时间了。

  而她却说想呆在家里。

  “待在家里。。。。。。?”
  他重复了一遍。

  “嗯,想陪陪你。”

  那时候,米霍克注视着少女的眼睛,想不出来任何合适的形容语句来。
  但——
  「仿佛这世界一切的肮脏危险,她全都不曾看见。」

  米霍克心中少有的晦涩起来。
  原因不明,但他却确认了三十四年来都没有肯定的一点。

  他仍对她抱有憧憬。

  与强大与否没有任何关系——
  只是憧憬而已。

  他轻笑了声,将披在她身上的宽大外套理了理。

  只是抱有年少时的憧憬,又有何不可呢。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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