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不出来啊一护,你包扎技术很好啊。”岩鹫有些惊奇。
“。。。。。。习惯了。”黑崎一护叹息了声,“从小就看得见幽灵,也经常遇见奇怪的事情。那些家伙很多都不爱惜自己,我的话,能帮的话还是想帮忙。”
裹脚工作进行得很快。
野晒抬起脚仔细瞧了瞧,包得很结实,底部也有刻意加厚,和穿了一双鞋没什么区别。虽然不习惯这种感觉,自己也不是他口中那种死去的亡灵,还是说了声谢谢。
“好了,走吧!”黑崎一护背上野晒,“还是这样吧,比较快。”
到达目的地后花太郎推开头上的砖爬了出去。
“好壮观。。。。。。估计一会是场硬仗。。。。。。”岩鹫看着高耸的白塔。
“。。。。。。台阶那好像有人。”
“那。。。。。。那个人是。。。。。。”花太郎抖得像个筛子,“阿散井恋次。。。。。。六番队副队长!”
岩鹫:“副队长?!”
很快黑崎一护和阿散井恋次就打了起来。
显然队长与副队长给他们的刺激非常大,花太郎站在那根本不敢动弹,就像站在猛虎面前的兔子,只能瑟瑟发抖。
“。。。。。。”
灵压非常不错。
但是黑崎一护的潜力要更高。
野晒盯着随着打斗变得破破烂烂的阶梯与地面,考虑着黑崎一护之前说的在塔外等他这件事的可实施性。
。。。。。。根本没办法的吧,很快就会有人来的。
“副队长,很强吗?”她问。
“你在说什么啊!那可是副队。。。。。。”岩鹫转过头,突然噤声。
她的目光依然那么平静,猩红的眸子像盛在坛中的血,毫无波动。这个样子一点也不像是十一二岁的孩子。
。。。。。。流魂街本身也没有谁真的是十一二岁的孩子。
毕竟会一直保持生前的面容。
岩鹫突然意识到,一个普通的流魂街居民没什么要找十一番队的队长呢?流魂街中的人,好友进了瀞灵庭成为死神不是没有,但都绝不会闯进来。
海燕大哥成为死神,他们也依旧在流魂街。
“。。。。。。喂,你找那个队长,到底是做什么?”岩鹫严肃起来,“之前那些家伙是十一番的话,你留下就可以找到那个人,为什么还要跟着我们?你的目的是什么?”
“。。。。。。”野晒仍看着还在战斗的黑崎一护。
这个人十分特别。
让她几乎觉得,如果阿剑——
“喂!”岩鹫拉动她腰上的缎带把她拉过去,“我在问你呢!”
“。。。。。。别动那个。”
“。。。。。。??”
“别动,我的缎带。”野晒一字一顿地说着。
当岩鹫听清她在说什么的时候,手已经松开了。
“跟着他和阿剑没有关系,而且你们不一定能站在他面前。”野晒整理好那个被折腾得一塌糊涂的蝴蝶结,“对现在的你们,太难了。”
花太郎感受到副队长的灵压就已经浑身发抖,如果站在更木剑八面前,恐怕瞬息之间就会倒下。
“你们对战斗的觉悟不够。”她说。
“。。。。。。你是说我们没有下定决心去救朽木露琪亚吗?”岩鹫沉下声,“开什么玩笑!”
并不是那个意思。
野晒也没有做多余的解释。
这个少年和阿散井恋次两败俱伤,但还是赢得了胜利。
岩鹫和花太郎有抬又拖地把他带回了地道。此时好几个死神的灵压正在朝这边移动,就算是刚刚质问野晒的岩鹫也没有精力顾忌她。
因此忽略了她眼底的炽热。
“我花一晚上就能治好他。”花太郎擦擦额头上的汗,“岩鹫先生你先休息吧!。。。。。。欸?那个,阿晒呢?”
岩鹫一愣。
“她好像。。。。。。没下来。”他皱眉,“该死。。。。。。难道是死神的奸细。。。。。。”
“不会的吧,就算是奸细也是我比较方便吧?”花太郎不好意思地挠挠脸,“而且她的灵压也没有和地面上的人在一起。。。。。。”
“上面的地形根本没地方躲吧。”
“。。。。。。不是啦。”花太郎给黑崎一护止血,摇了摇头,“怎么说呢。。。。。。之前注意到,那个小妹妹给我的感觉并不像是人的魂魄。”
“嗯?”岩鹫一震,“怎么?”
“因为我是四番队嘛,治疗的时候经常要顾忌灵压的状况,所以对这些有点敏感。”花太郎越说越小声,“虽然我很弱小,但好歹也是七席呀。”
虽然觉得奇怪,但是具体的地方花太郎并不敢在岩鹫面前说出来。
那个女孩给他的感觉,更像是。。。。。。
曾在梦境之中见到的,瓠丸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瓠丸
花太郎的斩魂刀。
第88章
是夜。
瀞灵庭静谧无声,甚至没有什么巡逻的死神。野晒坐在深蓝的砖瓦上,看着因为月光镀上一层朦胧的街道。
既然被怀疑,就分开。
野晒觉得事情很简单,没必要纠结什么,于是在他们拖走伤员的时候就离开了白塔,但没有走远。
等黑崎一护和更木剑八战斗起来,灵压就会覆盖这片区域,她只要朝着最密集的地方去就好。
她曾想过直接回到他的内心世界去,但是却退缩了。
那颗参天大树,现在究竟是什么模样,她要看见阿剑现在的状态才能够确定。她退缩了,不敢直接去面对那个结果。
那时候的新叶。。。。。。不知道是否还存在。
在外面的话,能直接与他见面,能触碰到他,也能看见还跟在他身边的八千流。
已经是队长的话,想必已经过去好多年了吧。
远比她和米霍克生活的八年要来的长。
野晒撑起下吧,灵压细致地覆盖在这片区域,以判断是否该转移位置。
被发现也没关系。
很长时间没有进行过像样的战斗了,能好好打一场也不错。单手恢复以后也能算是热身,为与阿剑的约定。
“进来喝杯茶吗?”
身后传来的声音让野晒脚丫摆动的动作一顿。
她微微侧过头,就见种满植物的小院里站着一个穿着白色羽织,白色长发过肩的人。他手上捧着一杯冒着热气的茶,脸上是温和的微笑。
野晒起身跳下,站在他面前,眼睛似乎无声地询问着他为什么邀请她。
“先进来坐吧。”他笑了笑,转身走向里面的小亭。
他率先坐下,正要说请坐的时候似乎身体不适,抬起手捂住嘴咳嗽了几声。
野晒坐在他对面的位置上,静静地看着他。
“别光坐着,喝茶吧。”他微笑着,“一会该凉了。”
野晒拿起茶杯,抿了一口。
“。。。。。。”
尝到味道后,野晒默默仰头把一杯茶喝完。
“慢点喝,还有一壶呢。”他笑她的急切,随后收敛起笑容,“你是斩魂刀吧。”
野晒放下茶杯的动作一顿。
“别紧张,只是双鱼理告诉我是这样的。”他安抚似的将茶杯再次倒满,“原来斩魂刀有这样的形态。”
“。。。。。。”野晒垂下头,“是可以的。”
除了高浓度的灵压,还因为——
“他没有叫我。”她说。
男人一愣,似乎没料到是这么一回事。
“。。。。。。抱歉。”他轻声道,“我是浮竹十四郎,你希望我怎么称呼你呢?”
“叫阿晒就好。”野晒想了想这个人应该是阿剑的同事,“你的刀。。。。。。是怎么看待我的?”
这样问太直接了。
能是怎样看待呢?
浮竹十四郎沉默片刻,叹息了声。
“双鱼理说,你很孤独。”他放下茶杯,目光温和,“他说你进行了漫长又孤独的旅行,然后独自回来。”
“并不是独自。”野晒说,“我认识了许多人,也拥有了同伴。”
比如旗木朔茂,比如白牙,比如米霍克。
“但你说,他没有叫你。”他的目光始终是平静温柔的。
大概他就是这样一个人吧,也许因为自己斩魂刀的话知道了野晒的状况,也可能心中有着怜悯和不忍,却不会表露出来。
他尊重这把他不熟悉的刀。
“在这住一晚上吧,你应该也无处可去。”他说,“你的灵压很奇怪。。。。。。是有什么地方缺失了吗?”
“。。。。。。”
“好吧,问得太多余了。”浮竹十四郎露出无奈的神色,“住下来吗?你应该和旅祸没什么关系。”
“你身体不好?”她挑起另一个话题。
浮竹十四郎有些诧异,却还是说:“老毛病了,小时候差点死掉。”
看上去十分轻松。
“。。。。。。明天,我去找他,然后离开。”野晒这样的回答算是默认留下,“你为什么叫住我呢?”
“谁知道呢?”他抿了口茶,“也许只是不忍你一个人坐在那里吧。”
野晒直接趴在桌子上:“我在这睡就好。”
浮竹十四郎哭笑不得:“那怎么行?我会安排房间的。。。。。。”
“我是刀。”她打断他的话,“不需要的。”
浮竹十四郎无言以对,最后只好妥协:“好吧。。。。。。我会拿来被橱的。阿晒,你身后背的,是你的本体吗?”
“不是。”野晒摇头,“他叫白牙。”
“是把短刀呢,你为什么要携带自己以外的刀呢?”他问。
“你听过二枚屋王悦吗?”
“。。。。。。好吧。”
他不再追问。
茶凉了,他便起身,要去拿一套被橱来。走了一趟来回,女孩仍旧坐在那,只是抽出了短刀来回抚摸着。
看样子是真的打算睡在这里了。
习惯在外面睡的话,主人成为死神以前应该是在流魂街吧。
他轻轻将被橱放在地上,正准备离开,就听见她出声了。
“他会叫我的。”她笃定地道,“会的。”
好一会他才意识到她这是在回答他之前的问题。
“。。。。。。如果没等到呢?”他不禁这样问。
“我会等下去。”她裹进被橱里,整张脸都埋了进去,说话有些嗡,“他会叫的。”
她一次又一次肯定地说着。
因为无论得到怎样的结果,她都要等下去,等到那个人叫出自己真正的名字。
这就是为什么野晒存活至今。
——答案始终是他。
真是固执呢。
浮竹十四郎十分无奈,但一想到双鱼理,又觉得这很平常。斩魂刀和主人是一体的,没有得到呼唤,就相当于没有得到认可。
没有被信任,不被承认是自己的一部分。
对斩魂刀而言,这是非常可怕的一件事。
这个女孩的灵压很强,那她的主人应该也非常优秀,这让浮竹十四郎想到明明是队长级斩魂刀却没有名字的那个人。
他声称那副破旧碎裂的模样,就是一直处于解放状态的斩魂刀。
浮竹十四郎很难想象,他的斩魂刀是怎样一种心情。
。。。。。。一定无法如同眼前这个少女这般乐观吧。
与其说是乐观,不如说是未曾接触过世间的失望。
希望她的主人很快就能叫出她的名字吧。
浮竹十四郎这么想到。
作者有话要说:
浮竹不是单纯的请喝茶,他有套情报。
毕竟原著监视一护的提议是他提出的…内里并没有表面这么温厚啦_(:з」∠)_
不过最后的祝愿是真的。
。
3号flag…
第89章
“我的斩魂刀没有名字。”男人将手中的刀横在面前,“我的刀就是这样,它并没有被封印。这就是我斩魂刀的。。。。。。本来面目。”
野晒有一瞬间的怔愣,才坐起身。
她甩甩脑袋看向眼前的枯木,又见到了枯木上的景象。
应该是睡得太沉了,阿剑一战斗,距离又算不上远,她就回到了这里。
但是。。。。。。
他在说什么?
野晒觉得脑子里嗡嗡一片。
那个黑色的眼罩不停地吞噬着更木剑八的灵压,但黑崎一护依旧节节败退,最后被那把刀贯穿了身体。
但野晒根本看不见。
她看不见他的胜利,她看不见他的尽兴。
现在她的思绪中,只重复着一句。
「我的斩魂刀没有名字。」
“你在。。。。。。”
她嘴唇翁动,只能抖出模糊的言语。
“我的斩魂刀之所以不封印,是因为灵压太过强大,根本无法将其封印。为此我平时作战,总会有所保留。”
「我的斩魂刀没有名字。」
“说。。。。。。”
“不这样做的话,面对无能的对手,根本无法享受到战斗的乐趣。”
「我的斩魂刀没有名字。」
“——什么!!”
灵压的浪潮席卷了整个内心世界,枯木被风暴所伤,几根树枝被高高抛起,最后掉落在地上,被压成一摊粉末。
但外界的更木剑八毫无察觉。
他转身不再面对倒地的黑崎一护,无聊地把刀划过地面,被刀划过弹起的石子发出令人烦躁的声音。
“你还没有叫我。。。。。。”
她声音压抑着,却是不可置信的哀嚎。
她无论怎样都可以忍受。
时间再久也好,他无法察觉她就在身边也罢,她可以引导,可以等待,可以为此遭受一切。
“你还没有。。。。。。”
她为什么一次次离开,为什么一次次回来?
他怎么可以——
“你怎么可以。。。。。。阿剑。。。。。。”
野晒浑身发抖,猩红的眸子剧烈地颤抖着,眼前因为激动的情绪模糊一片。她感觉到有什么在燃烧,已经快要将她毁掉。
树上的镜像出现了一个浑身漆黑的男人。
他朝着黑崎一护的方向走去,更木剑八却没看见。时间仿佛静止了,只剩下那个男人和倒在地上的少年。
他将他拖进他的内心世界,却因为野晒的窥伺,两个世界有了短暂的融合。
名为斩月的男人看了野晒一眼。
野晒说不出他的眼神中有些什么,但是冷漠之下的怜悯与不忍已经透露出来。
少年与白色的自己战斗,野晒隐约听见了他内心的声音。
「我只知道名字。。。。。。」
「我想要了解。。。。。。!!」
那把刀将自己交付予他。
少年重新站了起来,冲向更木剑八,刀狠狠地挥下,砍伤了他的左肩。
“对不住了,我不想再消耗下去了,我现在就要结束这场战斗。”黑崎一护一脸认真。
“现在就结束?那怎么可以。。。。。。难得我觉得。。。。。。”更木剑八用刀插在墙上稳住身体,“——这么有趣!!”
“我巴不得把时间拖得越久越好!!”
他立即冲上前与少年厮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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