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岛夺命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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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岛夺命案-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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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回答说:“挺多。他们常在屋外野餐,总是请一些客人过来。” 
  贝思问埃德加:“他们常深夜乘船出去吗?” 
  “有时候。他们出去我们总能听见引擎声。有时候他们回来得很晚。” 
  “多晚呢?” 
  “哦,差不多凌晨两三点钟。”他又补充说,“我猜可能是夜出钓鱼。” 
  开“方程式303”钓鱼当然是可以的,我就和戈登夫妇开“方程式303”钓过几次鱼,但“方程式303”不是专用于钓鱼的游艇,我肯定埃德加知道这一点。不过埃德加是老派的人,总觉得不该说死人的坏话,除非迫不得已。 
  我们兜着圈子问话,包括戈登夫妻俩的习倔,有没有生人的车子来过等等。我从未和贝思·彭罗斯合作过,但我们很合拍。 
  过了几分钟,墨菲太太说:“他们真是一对漂亮的夫妻。” 
  我领会了话中之意,问道:“你觉得汤姆有女朋友吗?” 
  “嗯……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朱迪有男朋友吗?” 
  “嗯……” 
  “汤姆不在家的时候,有男朋友来看她,对不对?” 
  “嗯,我没说他是男朋友。” 
  “能跟我们说说吗?” 
  她说了,但内容并不怎么有用。六月的一天,汤姆在上班,只有未迪在家,一位英俊、衣冠楚楚的大胡子绅士驾着中档白色跑车来访,一小时后离开。蛮有意思,但不足构成导致情杀的惊心动魄的风流韵事的证据。另外,几星期前的一个星期六,汤姆驾船外出,一个男人开着一辆绿吉普停在车道上,在后院,朱迪正穿着窄小的比基尼晒太阳,那男人进了后院,脱掉衬衣,就躺在朱迪身旁也晒了一会儿。墨菲太太说:“她丈夫不在家,我觉得那样不好。我是说,她半裸着,那小伙子脱掉树衫就躺在她旁边,他们闲聊了一会儿,然后那男人起身在她丈夫回来前走了。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嘛?” 
  我回答道:“那事绝对清白,是我有事来找汤姆。” 
  墨菲太太看着我,我能感觉到贝思也正盯着我看。我对墨菲太太说:“我是戈登夫妇的朋友。” 
  “哦……” 
  墨菲先生对着天花板吃吃地笑起来:“我老婆总是用小人之心度人。” 
  “我也是。”我接话道,“你跟戈登夫妻俩交往过吗?” 
  “两年前他们刚搬来的时候,我们请他们吃过饭。之后不久他们回请我们参加烤肉野餐,从那以后就没什么交往了。” 
  我不明白这是为什么,我问墨菲太太:“你知道他们朋友的名字吗?” 
  “不知道,我想都是他们在普拉姆岛的同事。他们是一群怪人,我就是这么看的。” 
  我们继续着类似的谈话,老夫妻俩挺健谈,墨菲太太摇着摇椅,墨菲先生摆弄着活动靠背搞的调节秆,不停换着椅子的上下角度,当他几乎是平躺着时,他问我:“戈登夫妇干了什么?偷了病菌毁灭世界?” 
  “不,他们偷的是值大钱的疫苗,他们想发财。” 
  “是吗?他们隔壁的房子还是租的呢,你知道吗?” 
  “知道。” 
  “那房子他们租贵了。” 
  “你怎么知道?” 
  “我认识房主,一个叫桑德斯的小伙子,是个建筑师。他从我们的朋友霍夫曼家买了这块地方,桑德斯买贵了,房子弄好后就租给了戈登家,房租要得太高了。” 
  贝恩说:“墨菲先生,冒昧地问一句,有人说戈登夫妇用船偷运毒品,你怎么看?” 
  他毫不迟疑地回答道:“有可能,他们常常深更半夜出去,这不奇怪。” 
  我问道:“除了我和开跑车的那个大胡子,你们还在他家院子或门口见过什么可疑的人吗?” 
  “嗯,说实话,我没见过。” 
  “墨菲太太呢?” 
  “没有。他们交往的人大多是体面人,酒喝得多了些,垃圾筒里净是酒瓶子。有的酒喝多了还会吵闹,但从不放过分吵的音响,不像你们听的那种噪音。” 
  “你们有他们家的房门钥匙吗?” 
  我发现墨菲太太扫了一眼昂头向天的墨菲先生。沉默一阵之后,墨菲先生开口道:“我们有钥匙,我们总待在家,所以帮他们看着点房子。” 
  “还有呢?” 
  “嗯……,可能是上星期,我们看见一辆修锁车停在那儿,等那配钥的人走了后,我去试了试钥匙,发现钥匙开不了门。我想汤姆会给我一把新钥匙,但他后来一直就没绘过我。要知道,他有我家的钥匙,所以我给西尔·桑德斯打电话询问,你知道房主是应该有钥匙的,但他说他也搞不清楚换锁的事。这不关我的事,但戈登夫妻俩既然让我帮照看房子,我就应该有钥匙。”他又补充道,“我现在想他们是不是在房里藏了什么东西。” 
  “墨菲先生,我们请您协助我们破案,除了麦克斯威尔警长,不要将今天的谈话泄露给其他任何人,好吗?如果有自称联邦调查局的、南侯德警察局或纽约州警察局的人来,别睬他们,他们可能是假冒的。有事打电话给麦克斯威尔或彭罗斯警探,好吗?” 
  “好的。” 
  贝思问墨菲先生:“你有船吗?” 
  “现在没有了,既耗力又费钱。” 
  “有人开船来拜访戈登夫妇吗?”贝思问。 
  “我有时看见有船停在他们家码头上。” 
  “你知道是谁的船吗?” 
  “不知道。有一次有一只快艇挺像他们的船,但肯定不是,船名不同。” 
  “你看见了船名吗?”我问。 
  “我有时爱用望远镜看。” 
  “船名是什么?” 
  “记不得了,但肯定不是他们的船。” 
  “船上有人吗?”贝思问。 
  “没入,我只碰巧看见了船,没看到人上下船。” 
  “什么时候看见船的?” 
  “我想想……,大概是六月份,初夏的时候。” 
  “戈登夫妇在家吗?” 
  “不知道。”他又补充说,“我用望远镜看会有谁离开屋子,可没看到他们就出来了,然后我就听到马达声,船开走了。” 
  “你的远视视力怎么样?” 
  “不太好,但用望远镜看得很清楚。” 
  “你呢,墨菲太太?” 
  “跟他一样。” 
  我猜除了墨菲夫妇说出的这些他们还用望远镜窥视过戈登家,所以我问他们:“如果我让你们看几个人的照片,你们能认出他们有没有来过戈登家吗?” 
  “可能吧。” 
  我点点头,好管邻居闲事的人有时会成为有用的证人,可有时候他们就像个廉价监视录像机一样,注意的尽是些鸡毛蒜皮,甚至会感人耳目的事情。 
  我们又花了半个小时问话,可收获越来越少。事实上,令人难以置信的是,墨菲先生竟然在谈话中睡着了,他的呼噜声让我心神不宁。 
  我起身伸了个懒腰。 
  贝思也站起来,递给墨菲太太她的名片,“谢谢你们,打扰了,你们如果记起什么别的事来请给我打电话。” 
  “好的。” 
  “记住,”贝思说,“我是调查此案的警探,他是我的搭档,麦克斯威尔警长协助我们破案。不要把与此案有关的事告诉其他任何人。” 
  她点点头,但我不相信面对像中央情报局的泰德·纳什这种人墨菲夫妻俩能抗住不说。 
  我问墨菲太太:“我们想在你家附近转转,可以吗?” 
  “当然可以。” 
  我们跟墨菲太太道别,我说:“很拖歉让墨菲先生厌烦了。” 
  “现在是他的午睡时间,所以他才睡着的。” 
  “明白了。” 
  她送我们到门口时说:“我很害怕。” 
  “不要怕,”贝思说,“附近都有警察保护的。” 
  “我们睡床上都可能被人杀死。” 
  贝思答道:“我们估计凶手是戈登夫妇认识的人,因积怨杀人。你们不必担心。” 
  “他们要是再回来呢?” 
  我又烦不胜烦,有点恼火:“凶手干吗要回来?”口气有点冲。 
  “他们经常返回犯罪现场的。” 
  “他们从来不会那样做。” 
  “如果他们想杀死证人,他们会回来的。” 
  “你和墨菲先生看到谋杀了吗?” 
  “没有。” 
  “那你就可以放心了。”我说。 
  “凶手会以为我们看见了。” 
  我看了看贝思。 
  她说:“我会派一辆巡逻车来监视一切,如果你感到紧张或听到什么声音,拨911。”她又加了一句,“千万不要担心。” 
  阿格尼丝·墨菲点点头。 
  我开门走出去,外面阳光灿烂,我对贝思说:“她的话有一定道理。” 
  “我知道,我会处理的。” 
  我和贝思走过测院,看见那儿树篱的缺口。透过篱笆可以看到戈登家的后面和甲板。穿过篱笆向左看,可以看到港湾,港湾里停着一艘蓝白相配的船,贝思说,“那是港湾警船,我们派了潜水员下水在淤泥和水藻中寻找那两颗小子弹,找到的可能性很大。” 
  凶杀案发现还不到二十四小时,现场保护要到第二天早晨才撤消,所以我们没有再到戈登家去,不然进去又得签名,我可不想为此又抛头露面。我们沿着墨菲家一例的树篱走向港湾,树篱越靠海越矮,在离水约三十英尺的地方,我就能越过树篱望出去。我们继续走到墨菲家堤岸与港湾持平的地方,只见左边是墨菲家的旧浮坞,右边是戈登家的码头。“螺旋体”号船已不在那儿。 
  贝思说:“海上警局把船弄走了,法医会对船进行检查。”她又问我,“你觉得墨菲夫妇怎么样?” 
  “我认为是他们于的。” 
  “干什么?” 
  “谋杀戈登夫妇——不是直接谋杀。他们在甲板上拦住汤姆和朱迪,纠缠了半个小时,絮絮四四地说周六报纸上登的超市大减价,戈登夫妇烦得要死,于是举枪自杀,脑袋开了花。” 
  “有可能,那枪呢?”“埃德加把它们改造成卫生纸架了。” 
  贝思笑起来:“你真可怕,有一天你自己也会变老的。” 
  “我不会的。” 
  接下来的几秒钟里,我们都不说话,而是站在那儿凝望着港湾,水也具有炉火一般的催眠作用。终于,贝思问道:“你和朱迪·戈登有过关系?” 
  “要是有,一开始我就告诉你和麦克斯了。” 
  “你会告诉麦克斯,而不会告诉我。” 
  “好吧,告诉你,我和朱迪·戈登没有关系。” 
  “可你对她挺着迷。” 
  “每个男人都对她着迷,她很漂亮。”我没忘加上一句,“还很聪明,”好像我真在意女人聪明不聪明似的。有时候我还是在意的,但有时我就忘了聪明也是女人的一个好处。我又说,“对于这样一对年轻性感的夫妻,也许我们该从性的角度考虑。” 
  贝思点点头:“我们会考虑的。” 
  从我们站的地方可以看到戈登家院子里的旗扦,上面还飘扬着海盗旗,横梁或杨端上接着两面三角信号旗。我问贝思:“你能把那两面三角旗画下来吗?” 
  “当然。”她拿出笔记本和钢笔,勾勒出了两面三角旗的草图,“你认为它们与案子有关?某种信号?” 
  “难道不是吗?它们本来就是信号旗。” 
  “我觉得它们只是用作装饰,但我们会调查清楚的。” 
  “好吧,让我们再回到犯罪现场去。” 
  我们出了墨菲家的地盘,走到戈登家的码头上。我说:“这样,假设我是汤姆,你是朱迪,我们中午离开普拉姆岛,现在大概是五点三十分,我们到家了。我熄了发动机,你先下船去系缆绳,我把箱子抱到码头上,是不是这样?” 
  “是的。” 
  “我爬上码头,我们提着箱子的把手开始向前走。” 
  我们模拟着当时可能的情形,并排走着。我说:“我们抬头看了看屋子,如果有人在甲板上的三层中的任一层,我们都能看见,对不对?” 
  “对,”贝思表示同意,“假设有人在那儿,但我们认识这个人或这些人,所以继续往前走。” 
  “好,可你想那个人会走下码头来帮个忙,出于应有的礼貌,于是我们还是朝前走。” 
  我们继续肩并肩上了第二层甲板,贝思说:“在某个地方,我们发现推拉玻璃门开着,门开着使我们担心,也许会停下来或往回走,因为门不应该开着。” 
  “除非他们预先知道有人在家等他们。” 
  “对。”贝思答道,“而那个人肯定有新锁的钥匙。” 
  我们继续朝房子走去,上了甲板顶层,在距那两个粉笔画出的尸体几英尺的地方停下来,贝思正对着朱迪的位置,我对着汤姆的。我说:“戈登夫妻俩还向前走了几英尺,一分钟或不到一分钟后才死,这时他们看见什么了?” 
  贝思凝视着粉笔画的尸体轮廓,接着又看了看前面的房子,玻璃门和她的左边及右边,这才开口道:“他们继续向前面二十英尺的房子走去,没有迹象表明他们想逃离。他们还是并排走着,除了前面的房子,周围没有隐蔽处,而没有人能从房子那么远的地方开枪射中目标的头部。他们一定认识凶手,或者没有对凶手产生戒备。” 
  “说得对。我想凶手当时正躺在躺椅上,假装睡着了,所以没下来跟戈登夫妇打招呼。戈登夫妇认识凶手,也许汤姆还冲他或她喊,‘酶,起来帮我们搬埃博拉疫苗箱。’也可能是说炭疽疫苗箱或钱箱。于是,那家伙站起身,打着哈欠,向前走了几步,快到戈登夫妇面前时拔出手枪,射中他们的脑袋。是不是这样?” 
  贝思答道:“可能。”她绕过尸体位置,站在凶手站过的位置上,离粉笔尸体轮廓的脚不到五英尺。我移到汤姻当时站的位置。贝思举起右手,用左手握住右腕,指着我的脸说,“砰!” 
  我说:“他们被射中时没拿着箱子,要不汤姆被击中后箱子会从他手中飞落。汤姆和朱迪是先把箱子放下再遭枪击的。” 
  “我不能肯定他们是不是带着箱子。那是你的推测,不是我的。” 
  “那船上的箱子呢?” 
  “谁知道?哪儿都有可能。约翰,看看那两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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