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岛夺命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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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岛夺命案-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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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样的问题?” 
  “哦,有一点是,在白天,这样会吸引其它船上的游人,使他们误以为可以靠岸来享用这片海岛。而在天黑以后,这样会给我们的巡逻艇带来导航危险。于是我向他们谈起这两个问题,我们试图加以解决。” 
  “你们怎么尝试解决呢?” 
  “最简单的解决办法是让他们进到小湾中,乘我们的一辆车到岛上较远的那一端。史蒂文斯先生同意这么做,虽然这样有违公车使用规定,但要比他们那么做好一些。但他们不想驶进小湾,或使用公车。他们想按自己的方法做——把快艇开到一处海滩上,然后是橡皮筏,然后游泳。他们说这样更有趣,更自然,更冒险。” 
  “谁管这个岛?史蒂文斯、卓纳,还是戈登夫妇?” 
  “我们得尽量满足在这儿的科学家们,否则他们会感到不安。岛上的非科学人员中有一个笑话讲的是,你如果惹怒或与一个科学家为什么事而争吵,你的生命将以神秘地感染上三日之内致命的病毒而告终。” 
  每个人听到这儿都轻声笑起来。 
  肯尼斯·吉布斯继续说:“总算,我们使他们同意把他们的导航灯亮着,丽我让海岸卫兵的直升机和船一定认好他们的船。我们还让他们保证只在那片我们竖了块‘闲人莫入’的大标牌的海滩上靠岸。那一般会让胆小的人不敢上来。” 
  “戈登夫妇们在岛上干什么?” 
  吉布斯耸耸肩。“野餐,我猜,步行。”他又说:“他们在假日和下班后已跑遍了差不多九百英亩的荒凉地带。” 
  “我知道他们是业余考古学家。” 
  “哦,对,他们跑了很多废墟,正在为普拉姆岛博物馆收集物品。” 
  “博物馆?” 
  “哦,只是一种陈列而已。原来想摆在大厅中的,我想,那些东西存放在地下室里。” 
  “什么样的东西?” 
  “大多数是火枪弹和箭头。一个牛铃……一个大陆盟军的制服上的铜扣,一些美西战争时留下来的零零碎碎……一个威士忌瓶……随便什么都有。大多数是废弃的旧东西,全被分好类存放到地下室去了。如果你们想看可以去看。” 
  贝思说:“呆会儿也许会。”她问:“我知道戈登夫妇正在组织一次正式挖掘,你知道这件事吗?” 
  “知道。我们不需要一帮从石溪或匹克尼克历史协会的人到岛上到处挖掘。但他们正尝试与美国农业部和内务部一起来解决这个问题。”他补充说,“在关于手工艺品之类的事上内务部说了算。” 
  我问吉布斯先生:“你们难道没想过戈登夫妇也许另有目的吗?像把物品偷出主楼,然后在一次所谓的考古发掘中藏到海滩上,再后来就用他们的船挖出来带走。” 
  肯尼斯·吉布斯并不作答。 
  我提示说:“你设想到过野餐和考古发掘的胡扯只是为掩盖什么事吗?” 
  “我……回头想想……哎,每个处在我的情况下的人,像我,本应该有所怀疑的。每个人都忘记了他们两个都很富裕。他们可以做他们想做的任何事,只差没在卓纳博士脸上拍上一堆中屎。我不需要事后诺葛亮。”他说:“我尽了职。” 
  也许他尽了。但顺便提一下,我又听到了那“砰”的一声。 
  贝思正与吉布斯交谈,她问:“在戈登夫妇的船昨天中午离开港湾之后,你或你们的人看到他们的船了吗?” 
  “没有,我问过了。” 
  “换句话说,你可以肯定那船昨天下午没在这个岛靠岸,是吗?” 
  “不,我不能肯定这一点。” 
  麦克斯问:“你们的船多久环岛巡游一次?” 
  吉布斯回答:“我们一般用两艘艇中的一只。它走的是环岛进到九英里的路线。因此,以十到十二节的速度,你们所说的转完一圈需要四十到六十分钟,除非他们为什么事而截住了什么人。” 
  贝思说:“那么如果一只船停在离普拉姆岛半英里左右时,船上的人用双筒望远镜观看,他或她能看见你们的巡逻艇——‘梅干’,对吗?” 
  “梅干和梅子布丁。” 
  “好,他和她能看到那些巡逻艇中的一只,而如果这个人或这些人知道它的路线,他或他们就知道他们有四十到六十分钟的时间去靠岸,抛锚,用橡皮筏登陆,做完什么事,又回到船上,而没有人会看见他们。” 
  吉布斯先生清了清嗓子说:“有可能,但你忘记了环绕海滩巡逻的还有直升飞机和车辆,它们的路线是完全随意的。” 
  贝恩点点头说:“我们在刚才将近两个小时里,到岛上游历了一次。我只见到一次海岸卫士直升机和一辆汽车——一辆加速卡车——只一次,和一次巡逻艇。” 
  “我说过,那是随意的,你会冒一次险吗?” 
  “我也许会。”贝思说:“要看冒险的报酬。” 
  吉布斯告诉我们:“我们也有海岸卫队的船以随意的路线时不时地经过。如果你想要我坦率点说,我们有电子设备来做大部分工作。” 
  我问吉布斯:“那么监测器呢?”我向办公室四周示意了一下。 
  “在地下室里。” 
  你们有些什么呢?闭路电视?动态传感器?声音传导器?” 
  “我不可以随便讲出来的。” 
  “好。”贝思说:“写下你的姓名,地址和电话号码,我们以后将请你去接受提问。” 
  吉布斯看上去被惹恼了,却又为现在已脱身而松了口气。我还有一种强烈的怀疑是:吉布斯,福斯特和纳什在今天一早已经互相认识过了。 
  我走过去看靠无线电设备的墙上的东西。上面有一张包括了长岛东部、海湾、南康涅狄格的大地图。在地图上有一系列的同心圆,新伦敦,康涅狄格在中心。看上去像是那种原子弹破坏图,告诉你究竟会被炸成什么样子与你离爆发地点的距离有关。我看到在这张地图上,普拉姆岛位于最后一个国内。我猜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得由地图的性质来决定。地图上未作解释,我便问吉布斯先生:“这是什么?” 
  他向我指的地方看去,说:“哦,那上面是新伦敦的一个核反应堆。圆圈代表如果发生爆炸或熔毁事件时的不同的危险地带。” 
  我考虑着新伦敦的核反应堆施加给普拉姆岛的危险中所蕴含的反讽意昧。普拉姆岛同时也靠风力给新伦敦的每一个人带去了一种威胁。我问肯尼斯·吉布斯,“你认为搞核反应的那帮人也有一张显示普拉姆岛生物控制区泄露事件对他们的危害的地图吗?” 
  即便古板的吉布斯先生也为此丽微笑,虽然那是一种怪异的笑。吉布斯和史蒂文斯在岛上也许互相练习这种笑容。吉布斯说:“实际上,核反应堆区的那帮人确实有一张你所描述的那样的地图。”他又说:“我有时会想,如果一场地震同时引起生物控制泄露与核泄露,会发生什么事。放射线会杀死病菌吗?”他又微笑了。怪异,怪异。他哲人般地自言自语着:“现代世界充满了难以想像的恐惧。” 
  这听起来像是普拉姆岛的符咒。我帮忙建议道:“如果我是你,我会等到一阵南来的好风吹起时,放出炭疽,来个先下手为强。” 
  “是的,好主意。” 
  我问吉布斯先生:“史蒂文斯的办公室在哪里?” 
  “250房间。” 
  “谢谢。” 
  对讲机晌起来,一个男声从话筒里面传来,说:“卓纳博士现在要会见他的客人。” 
  我们都谢谢吉布斯先生,因为占用了他的时间,而他谢谢我们的到来,这使得我们都成了撒谎者。贝思提醒说她将在她的办公室会见他。 
  我们在走廊里遇到多娜,当我们一道走时,我对她说:“这些房间都没有标明人名或用途。” 
  “安全起见。”她简洁地回答。 
  “保罗·史蒂文斯的办公室在哪里?” 
  “225房间。”她回答。 
  又一次证明了最好的治安只是个谎言。她领我们来到走廊尽头,开了200号房间的门。 

  
  
11



  多娜说:“请坐,卓纳博士的秘书琼恩一会儿来和大家见面。” 
  我们全都坐下,多娜站那儿等着琼恩。 
  大约一分钟之后,一位表情严肃的中年妇女从边门走出来。 
  多娜说:“琼恩,这几位是卓纳博士的客人。” 
  琼恩几乎没理会我们便一言不发地坐到她的桌旁。 
  多娜祝我们一天好,便走开了。我注意到我们甚至没有单独呆过一秒钟。我对严密的保安工作非常着迷,但针对我的除外。 
  不管怎样,我已经想念起多娜来。她真是很好。有许多女人都很好。但在我新近的离婚事件,更近的住院期和康复期之中,我还没有真正搞过呢。 
  我注视着贝思·彭罗斯。她看了看我,几乎微笑了,但又转开头去。 
  我下一个注视的对象是乔治·福斯特。他总是一副镇静的样子。我猜想在那双直楞楞的眼睛后有一副好脑子,希望如此。 
  西尔韦斯特·麦克斯威尔正在不耐烦地用手指敲击着他那张椅子的扶手。我想他大体上很高兴聘请了我。但也许他在奇怪他怎么能控制一个以一星期一美元请来的独立的顾问。这顾问几乎让每个人都生气。 
  等候室与大楼内其它地方一样是鸽灰色的,加上暗灰的边饰和灰色地毯。在这地方你可能会患上感觉剥夺症。 
  我注视着250室。关于250室我可以肯定的是里面既没有保罗·史蒂文斯,也没有他的文凭。里面有的也许是一只疯狗,等着咬我。 
  看着225室,我也不能确定……这岛上没有什么很表里如一的事物,没有人是完全真诚的。 
  我对秘书说:“我婶婶也叫琼恩。” 
  她从桌上抬起头来瞪着我。 
  我继续说:“那是个很漂亮的名字。因为某些原因,它让我想起了暮春和初夏。夏至,你知道吗?” 
  琼恩继续瞪着我,眼睛变窄了。恐怖。 
  我对琼恩说:“请用对讲机告诉卓纳博士要在十秒钟内接待我们,否则我们就拿一张妨碍司法的逮捕证来。九秒。” 
  她按了对讲机,说:“卓纳博士,请到这儿来,马上。” 
  “五秒。” 
  右手的门开了,一个穿白衬衫打蓝领结,留着络腮胡子,高大结实得像肉牛一样的男人出现了。他说:“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琼恩直指着我说:“他!” 
  肉牛看着我:“怎么?” 
  我站起来。其余的人也都站起来。我从大厅里行政系统的照片中认出过卓纳博士。我于是说:“我们渡海过来,走了许多里路,博士,克服了许多阻挠来找到你,你就用把我们推开来报答我们吗?” 
  “请原谅,你说什么?” 
  琼恩插进来:“博士,要叫保安吗?” 
  “不,不。”他看着他的客人说:“好,进来,进来。” 
  我们进去,进去。 
  卓纳博士的转角办公室很大,但家具,墙和地毯与别的房间都一样。在他桌后的墙上,接着一排很触目的框住的东西。在别的墙上是一些糟糕的抽象派艺术品,像你在最好的博物馆中所见到的真正的废品一样。 
  我们仍然站着介绍了自己,这次包括了职业头衔与工作内容。在我看来——这又不得不是一个猜测——卓纳博士和福斯特已经见过面了。 
  我们都握手致意,卓纳博士灿烂地微笑着。他说:“那么,欢迎光临,我相信史蒂文斯先生与阿尔巴女士会有所帮助,是吗?” 
  他带着轻微的口音,可能是德国人,如果名字可作为提示的话。我说过,他很高大肥胖,实际上他一头白发,有一部凡戴克式的白胡子,戴着一副厚厚的眼镜。如果你要我说真话,他实际上看上去像伯尔·艾夫斯。 
  卓纳博士请我们坐下——“坐下,坐下。”——我们便坐下,坐下。他开始说道:“我仍然处在对这个悲剧的震惊中。我昨晚没睡着。” 
  贝思问:“谁在昨晚告诉你这消息,博士?” 
  “史蒂文斯先生。他说是警察打电话告诉他的。”卓纳继续说:“戈登夫妇是卓越的科学家,同事们对他们很尊敬。”他又说:“我希望你们很快侦破此案。” 
  贝思回答说:“我们也一样。” 
  卓纳又说下去:“还有,让我向你们道歉,我让你们久等了。一上午我都在接电话。” 
  纳什说:“我猜想,博士,你已被建议不要接受采访。” 
  卓纳点点头。“是的,是的,当然。是的,我没有给出任何情况,只是读了那份准备好的声明,那份从华盛顿来的。” 
  福斯特要求道:“你可以读给我们听听吗?” 
  “好的,当然,当然。”他在办公桌里四处乱翻,找到了一张纸,扶了扶眼镜,读道:“农业部秘书长对农业部雇员托马斯与未迪斯·戈登两位博士的死亡悲剧深感遗憾。鉴于死亡事件发生的场所,我们不会卷人怀疑对象之列,关于死亡事件的调查情况问题应向当地警察局询问,他们会更好地回答那些问题。” 
  卓纳博士读完了那等于什么也没说的声明。 
  麦克斯对卓纳说:“请将这个传真到南侯德镇警察局,在联邦调查局代替当地警署之后,我们可以向新闻界宣读。” 
  福斯特先生说:“联邦调查局并未卷入此案,警长。” 
  “对,我忘了。中情局也没有。”他瞧瞧贝思,“县警局呢?你们卷入了吗?” 
  贝思回答:“卷入并负责了。”她对卓纳博士说:“你能向我们描述一下戈登夫妇的职务吗?” 
  “好……他们主要从事……基因研究。转化病毒的基因,使它们不能引起疾病,但能刺激身体的免疫系统。” 
  “一种疫苗?”贝思问道。 
  “是的,一种新型疫苗。比使用削弱的病毒更安全。” 
  “在他们的工作中,他们能接触到各种病毒与细菌吗?” 
  “是的,当然。主要是病毒。” 
  贝思继续着,主题切换到更传统的凶杀案调查问题上来,关于朋友,敌人,债务,威胁,与工作合作者的关系,回忆与死者的谈话,死者在上个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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