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同人)重生之女配不苦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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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同人)重生之女配不苦悲-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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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汝南王的孩子和夫人贺氏在进京入宫的途中遭变,马车发狂,同三人掉落山崖。玄凌派人去崖底寻找,找到了面目全非的三具尸体和马车的残只碎片。身在西南的汝南王收到消息後悲痛欲绝。
  端妃齐月宾在深宫听得消息,拿了帕子沾了沾眼角,为汝南王叹了声气,哀了下伤。那晚,她端详着指甲艳红的蔻丹,看了半晌,仍觉色泽不够鲜艳透亮,便唤身边的大宫女如意来为她补足颜色。
  玄凌进入端妃寝宫时,看到的便是如意为齐月宾涂着蔻丹的模样。
  他走向前,笑道:「怎麽常见你涂蔻丹?你我相见初时,倒不见你这样。」
  齐月宾拍了拍胸,瞅了玄凌一眼,「皇上吓着我了。」她轻摆了摆手,让宫女如意把东西撤下去,才行礼参见皇上。
  「臣妾为皇上梳妆打扮,皇上不喜?」
  玄凌笑答:「怎会不喜……」
  颠峦倒凤中,齐月宾的指甲在玄凌背上留下抓痕,一如前几次一般。
  莞嫔甄环在一系列事情中嗅到了不寻常,她告诫家人万事谨慎,并在一日,重新获得了皇上的关注。
  又一日闹哄哄的早朝,玄凌头痛的看着大臣吵闹,只觉得耳边嗡嗡嗡,胸闷气涨,虽然他板着脸撑了很久,可还是忍不住眼前一黑,晕了过去。众臣大惊,唤御医来诊,御医道玄凌气血不足,静心修养和禁房事就好。玄凌幽幽转醒,听到御医的诊断差点没有一脚踢过去。
  乾元十四年才刚入冬的一个早晨,太后被喧嚣吵杂声吵醒,她察觉事情有些不对,快速的吩咐宫女伺候她穿戴整齐出宫。
  才踏出殿门几步便有卫军挡路。
  太后利眉一挑,什麽时候这殿门也要有人守了?「你是何人手下?胆敢拦哀家?」
  那卫军冷冷一笑,「太后还记得当年摄政王吗?」
  太后唰得白了面庞,她当然记得,怎麽不记得?她亲手送摄政王入黄泉,亲手下令诛杀摄政王党羽!她稳了稳心神,厉喝道:「谁派你来围寿康宫?」
  「太后请回。」
  「你的主子是何人?我命他见我!」
  「太后请回。」
  几次三番,无论太后怎麽问,兵士也只回这四个字,太后无奈,只得返回寝宫。
  宫内的气纷慢慢蔓延到宫外。
  军队巡逻於大街上,老百姓闭门不出,深怕莫名其妙遭了池鱼之殃。
  玄凌身体每况愈下,大臣提议清河王玄清监国,玄清三辞三拒,终是推托不了。
  卧病在床的玄凌听到消息气得吐了一口血,好啊,弟弟这个本事真好啊,真真是好啊!哈哈哈,无怪乎能得先帝宠爱器重…… 
  大雪时分,汝南王结束西南战事,并以清君侧之名攻入京都。
  几日後,尘埃堪落定,玄凌邀玄清於桐花台候宴。
  桐花台高三丈九尺,皆以上好的洁白玉石铺就,琼楼玉宇,栋梁光滑丶照耀瑞采。先帝曾命人於桐花台边缘植嘉木棠棣与梧桐,寓意恩爱长久。玄清的生母舒贵太妃当年进宫行册封嘉礼的地方正是在此处。(甄嬛传第四部秋夕章)
  桐花台宴桌上,搁着一把和田白玉莲瓣酒壶,殷红的酒水让半透明的壶身弄得有几许蒙矓,蒙矓得像前几日宫墙脚沾染雪花的血水。
  玄清在心底叹了口气,清朗的声音有丝疲惫和无奈:「臣弟恭祝皇兄康复。」
  玄凌道:「弟弟的祝福,皇兄收下了。」
  玄清偏了偏头,端详着那精美的窗扇,窗扇上头,是色泽鲜亮图案繁密的合欢花样。他想起与甄嬛相谈甚欢的那一夜,那时的夕颜,开的洁白纯净,每每想起那一夜的言语,都让他心中泛起洁净的安甯气息。
  那一刹那,他後悔了自己举世无争的态度,如果他野心多一点,或许今日不会落得这个下场……
  他又在心中叹了叹,想同皇上说他於这宫中变故无关,监国一事,他事先也不知情,而兵权,他更无意掌握。可思及这一月发生的事情,便是他有百口也难辩,何况……他再一次扪心自问,自己真无意於那个位置吗?连一丝丝一毫毫都没有?
  玄凌的面上没有太多表情,但他看向玄清的眼神很冷:「朕一向身体健朗,此次大病一场,稀窍至极,左思右想後,忆起你与莞嫔颇有交情,也不那麽意外了。」
  玄清体内的血液像冻结一般,他只感寒气自尾椎簒上背脊,全身发冷。他领悟到了些什麽,而这领悟让他心惊胆战。此次政变的幕後之人本事高强,在他没意识到时便掌控了朝中大臣和皇宫禁军,一步步推着他向那监国的位置走去,并且还牵拖了环儿,他听自己无力的开口道:「皇兄如此之说,臣弟不懂。」
  玄凌嗤笑了一声,「不懂?我看弟弟你什麽都懂,懂得太多,便也妄想太多!」
  玄清凝视着玄凌,「不管皇兄信不信,臣弟都要说,这一切臣弟都没有做。」
  玄凌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弟弟之言却不真。」他再没耐心同这位野心的弟弟说扯,他拿起酒壶,以皇家的优雅斟满了一杯酒:「朕可赐你酒,也可将你就地正法。望舒太妃莫太伤心才好。」
  玄清想问,那环儿怎麽办呢?却终究没开口。皇上认为自己与环儿有染,引得环儿毒害皇上,他再开口,也只是更引疑心罢了。「犹记得小时……舒太妃带着我和皇兄画画儿,皇兄画了只雄鹰,臣弟画了只云雀,如今想来,感觉是好久以前的事了,可我至今仍记得,皇兄与臣弟的笑声……」玄清笑了笑,那笑儿带着缅怀和儿时的纯真,他认真的看向皇上,拿起酒杯,恭谨道:「皇兄之命,莫敢不从。」头一仰,便饮下了毒酒。
  他想:临前的话,应该能让皇上不去为难娘,也能让皇上怀疑对环儿的判断吧。唉,其实,很早以前,皇兄就不是皇兄,仅是皇上了……
  玄清的神思越来越涣散,他看到远方有美一人,巧笑如环儿……唉,只愿来生不做皇家人。
  桐雀台内火炉暖身,却暖不了心。
  玄凌看着玄清的身影倒在桌旁,人却还不离开。此宴,他还唤了莞嫔。
作者有话要说:  撒憂那拉,玄清。

  ☆、甄嬛传华妃XIV…还你匕首

  桐花台外,细雪降下,落在守着的禁军头上、肩上,別有一番滑稽。
  慕容世兰将视线调回桐花台内,看玄清倒地,她只觉得痛快。认你再如何君子端方、皇亲贵胄,终是体弱凡胎,死在了毒酒下。
  前世的干元十五年十一月十九日,玄清与甄衍里应外合,夺汝南王兵权,慕容氏从高高在上的望族一夕间沦落为泥。慕容氏一族被夺爵位,父兄被斩,未满十四岁女眷没入宫廷为奴,余者流放。
  她从孔雀台正殿对面的屋檐跳下来,脚步无声。
  她看着那道背影,一步步走向玄凌,速度不快,步伐依旧无声。
  脑海中浮现前世种种,心头五味杂陈,她让自己提起唇,扬起一抹轻易看得出喜意的笑,在清河王倒下的地方旁坐下。「皇上,多时不见,您憔悴许多。」
  玄凌抬眼看向眼前,脸上的情绪很好辨认,那是惊讶和疑惑。
  慕容世兰的指尖有些颤抖,世上最大的快乐莫过於仇人在眼前,听凭自己搓圆捏扁。她笑意加大,「恭祝皇上,杀了乱臣。」
  玄凌神色渐冷,随即满面严寒,「慕容姑娘善闯此地,意欲为何?」他站起身,拂袖一挥,便要往殿门而走。
  慕容世兰也站起身走向玄凌,她的步伐如方才一般,并不快,可轻巧无声。
  玄凌想起慕容世兰血兰之名,脚下急切起来,从快步走成了奔走。这是怎么一回事?禁军没有听到动静吗?
  安静的大殿,只有玄凌的脚步声。此地长年空旷,先帝死后,只有宫女定期打扫,物什不多,玄凌想摔砸物什引起禁军注意的企图无法实现。
  慕容世兰逗够了,直接快步来到玄凌一侧,把食指中指间的细针刺入玄凌颈后的某个穴位。她半扶著玄凌,红润的红唇说着另玄凌恐惧的言语:「用针刺,尸体便看不出痕迹了。」
  她将玄凌安放到他本来座的位置,自己坐在玄凌身旁,巧笑道:「快刀斩乱麻,可是现在,我不怎么想快了。」
  「玄凌啊玄凌,你也有今天,你也有今天!哈哈哈……」
  「脸色这么差?那针只是让你浑身无力,你可以说话的。」慕容世兰突然往前倾,一手抓着玄凌的下颚,手劲大到玄凌以为自己的半边脸将会被毁去,「你仍想毁慕容氏?你以为,你是万世明君,当受百姓爱戴,大臣拥护?我告诉你,大臣为什么会拥护玄清……」慕容世兰说到后头,声似悲又似叹,「你呀,只想着重兵不能拥权,哪知早与臣下离了心。你打散冯相如的三万兵马纳入禁军,怎么知道……。」慕容世兰勾唇一笑:「这正是我要的。冯家对你可不太开心,唉,你怎么为了兵权毒害冯相如呢?呵……你以为赚了便宜是吧?我的便宜,是那么好占的?」
  她满意的看着玄凌的脸由青变红,再由红变黑,又叹出了一句,「还有啊,你道
  谁给你下的毒?那欢宜香不是个好东西,玄凌你却送给了齐月宾,我听说,齐月宾手上蔻丹十分美豔……欢宜香、蔻丹,多么香豔的画面……」
  玄凌憋著喉,吐出了一句:「贱人!谋害冯相如、联合前朝后宫谋害皇室,当诛九族,贱……贱……啊呃…………」腹中剧痛袭来,那捅进身子的匕首仍嫌不够,在他腹中又挖了挖。
  慕容世兰看着玄凌瞪大了眼,看着他艰难得喘气,几乎压抑不下欲高声欢叫的冲动,她咬著牙,嘴里蹦出厉狠的字字句句:「前世你赠我欢宜香,赠我慕容氏满门灭绝,今世我赠你皇家子嗣凋零,赠你改朝换代,赠你惨死!放心,皇长子与皇二子,我会替你好生看顾。」
  玄凌双眼蹬得更大了。
  「莫要死的不安心,容我再阐述几句。后宫的诸多亡魂皆拜朱宜修所赐,其嫡姐朱柔则也命丧她手,不然……玄凌认为子嗣因何艰难?呵呵……朱成壁呢……与摄政王有染,皇上……哎呀,看神情是知道的吧?嘿,挖到痛脚了?」慕容世兰啧啧几声,「那么,太后怀孕,皇上也知吧?她倒是狠心,腹中孩儿和情人都比不上玄凌你呢。朱成壁对你,倒是个好母亲……」
  他瞪着慕容世兰,「贱……人……」
  匕首再往玄凌体内深刺,「是谁贱呢?玄凌不是想同我度春宵,不是想在芙蓉帐里看我欢淫?呵……如我这样的女人,征服起来特別让男人有快感……玄凌从未这般想过?看暗报历数我在北疆的功绩,你却仍轻视我,呵……是否万万没想到,我这样的女人……是送你上黄泉的刽子手?这样看来,你比较贱吧。」
  玄凌睁著眼,喘著粗气,口中发出咕噜噜的声音,字句却吐不出来了。如果再重来一次,他必当亲手斩慕容世兰於剑下,灭慕容氏满门!
  慕容世兰柔柔得望向玄凌的眼,「你怨吗?可惜,我比你还怨呢。」
  玄凌死前的最后一幕,是艷绝美绝的慕容世兰浅笑得看着他说道:「挫骨扬灰,听过吧!」
  慕容世兰松开手,她身子规避得巧妙,血并未朝溅到她身上。她从怀中拿出帕子,擦拭干净手上的血迹。她将玄清拖到玄凌跟前,对现场做了一番布置。完后,又细细在殿中察看了一圈。
  从现身影迹到处理现场,她花了不过一刻半钟。
  桐雀台外细雪稍停,桐花台高高的台阶上,有女子的脚步声和裙裾拖曳之声。 
  甄嬛缓缓步上的最高一阶台阶,任她怎么再放慢脚步,她终还是要进入正殿,同皇上……宴饮。
  她隐藏起心下的不安,拢了拢袖,让面上噙著得体的谦恭,朝殿中央走去。她低头敛眉,在几步后曲膝伏身,「臣妾参见皇上。」
  火炉烧的殿内暖暖的,冲淡了她方时入殿夹带的雪花冷意。初时还不觉查,可半晌后,她便觉得这股暖意中有股腥味……像是血腥味?
  她直起身,压了压胸口,意图平反这猛地跳快了的心跳,犹疑了下,试探般的朝宴桌走去。
  血……真的是血!
  甄嬛倒退了一步,可瞧清了地上人的服饰后,她却猛地朝前跑去。她眼眶泛满泪,扑通一声跪跌了下来,整个手都在发抖的她忍著惧意,往玄清鼻下凑去,「……不……不……玄清……玄清……不……」怎么会这样?怎么会?「玄清……」她唤得声音破碎,恍似杜鹃蹄血猿哀鸣。
  她愣愣的转了转头,这才看到一旁的玄凌,玄凌那瞪大的、死不瞑目的眼睛,让她「啊…………」的叫出来。她赶忙摀住嘴,扼下剩余的尖叫。
  她没有忽略玄凌腹中的匕首。
  如果皇上遇刺身亡,那么玄清是如何、因何而亡?
  她抬头,视线转向了桌上的酒。
  酒……
  她怔愣怔愣的,眼中一片被泪水浸溼的模糊,酒是不是有毒……皇上为什么?玄清……怎么会……怎么会…… 
  玄清君子温润,皇上为什么……怎么会……为什么……
  她忍著手中颤抖,往玄凌怀中摸索,好半晌才摸索到一纸血迹斑斑的事物,她定睛一看,顿时悲意扑天盖地的上湧。这不是她的小像吗…。。当初被玄清拾了去,怎么此时会在皇上怀中?
  她将小像收到袖中,泪水扑簌而下,「玄清,你怎么那么傻……」
  一会儿后,她一手撑着桌子缓缓立起身来。
  咬了咬唇,她开始思量今后的出路。大周无陪葬的惯例,可她膝下无子,要如何在未来的日子於深宫立足?皇后惯於口蜜腹剑,又过继了皇长子,若皇长子继位,皇后便是太后。太后和皇后同姓同宗,只会偏帮,不会公正。而她乃皇上宠妃,皇后视她为肉中刺,暗地里会下什么手断也未可知。
  成了太后,恐怕手断就不会是暗地里了。
  她咬了咬牙,撩起裙裾,往玄凌走去。蹲下身后,她用左手拿起玄凌的右手食指,沾了地上血迹后便书写起来,片刻后,地上便有这几字:「传朕二子……」子字写得歪歪扭扭,似是脱力一般,最后一笔只有一点红晕。
  甄嬛放下玄凌,把自己手上的血迹用怀中里衣擦去,往后又整了整裙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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