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独秀全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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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独秀全传- 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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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37'托洛斯基:《中國革命問睿罚235,春燕出版社1947年出版。

'注38'托洛斯基:《中國革命問睿罚235,春燕出版社1947年出版。又見「我們的話派」1929年11月15日致托洛斯基的信,原載俄文版《反對派公告》1930年2、3月合刊,轉引自雙山譯:《托洛斯基檔案中致中國同志的信》,頁16。這是遵托洛斯基遺囑在他死後40年開放的檔案(美國胡佛大學收藏)中發現的有關中國托派的信翻譯後,由香港托派組織自印小冊子,洠в邪鏅囗摗R韵滤锻新逅够鶛n案中致中國同志的信》同此,不再絮述。

'注39'〈總幹上海區幹組長聯席會議對下列問睿臎Q議〉,《反對派內部生活》(「我們的話派」內部機關刊物,油印件)之二,1930年6月15日出版。

'注40'區芳:《反劉仁靜政綱》;劉仁靜:《反對派統一邉又巴尽罚1929年油印小冊子。

'注41'鄭超麟:〈陳獨秀與托派〉,《鄭超麟回憶錄》(附錄),頁283;陳碧蘭:〈回顧我和彭述之的歲月〉,《彭述之選集》(代序),第1卷(香港:十月出版社,1983),頁17。

'注42'《陳獨秀、彭述之致中共中央政治局的信》(1929年10月26日),手刻油印件。

'注43'〈共產國際執委會給中共中央關於國民黨改組派和中共任務問睿男拧担吨泄颤h史教學參考資料》(5)(北京:人民出版社,1959),頁413。

'注44'〈共產國際執行委員會遠枺株P於共產國際執行委員會第十次全會決議的決議〉(1929年10月),《共產國際檔案資料叢書》,第8輯,頁195。

'注45'〈共產國際執行委員會遠枺趾椭泄仓醒胝尉致撓瘯h記錄〉(1929年12月10日),《共產國際檔案資料叢書》,第8輯,頁258。

'注46'《共產國際檔案資料叢書》,第8輯(北京:北京圖書館出版社,1997),頁465。

'注47'〈陳獨秀與托派〉,鄭超麟:《回憶錄》附錄,頁285,現代史料編刊社1980年出版。

'注48'張國燾:《我的回憶》,第二冊(北京:枺匠霭嫔纾1991),頁425、426。

'注49'〈聯共(布)中央政治局會議第120號(特字第120號)記錄〉(1927年8月18日);〈共產國際執行委員會給諾羅夫的電報〉(1927年10月11日),《共產國際檔案資料叢書》,第7輯,頁70、121。

'注50'《共產國際檔案資料叢書》,第7輯,頁513。

'注51'〈共產國際執委會遠枺纸o共產國際執行委員會的信〉(1929年11月21日於上海),《共產國際檔案資料叢書》,第8輯,頁221。

'注52'〈共產國際執委會遠枺趾椭泄仓醒胝尉致撓瘯h記錄〉(1929年12月10日),《共產國際檔案資料叢書》,第8輯,頁245、247。

'注53'共產國際執委會遠枺趾椭泄仓醒胝尉致撓瘯h記錄〉(1929年12月10日),《共產國際檔案資料叢書》,第8輯,頁257、258。

'注54'〈中共中央政治局給共產國際執行委員會遠枺殖蓡T的信〉(1929年12月14日),《共產國際檔案資料叢書》,第8輯,頁271。

'注55'〈中共中央給共產國際執行委員會主席團的信〉(1929年12月)和〈共產國際執行委員會遠枺值谌温撓瘯h記錄〉(1929年12月17日),《共產國際檔案資料叢書》,第8輯,305頁。

'注56'〈中共中央給共產國際執行委員會主席團的信〉(1929年12月),《共產國際檔案資料叢書》,第8輯,頁339。

'注57'〈中共中央政治局特別會議記錄〉(1929年12月24日),《共產國際檔案資料叢書》,第8輯,頁311。

'注58'〈共產國際執行委員會政治書記處政治委員會會議第30號記錄〉(1930年3月3日),《共產國際檔案資料叢書》,第8輯,頁319。

'注59'陳獨秀:〈答共產國際的信〉(1930年2月17日)附原電之二,陳獨秀主編:《無產者》,第2期(1930),頁107–108;並參見〈根據共產國際執行委員會主席團委員飛行表決結果作的第24號記錄〉(1930年1月18日),《共產國際檔案資料叢書》,第9輯,頁31–32。

'注60'《俄羅斯國家社會政治歷史檔案館館藏檔案》。全宗495,目錄2,卷宗162。俄文打字稿。

'注61'陳獨秀:〈答共產國際的信〉(1930年2月17日)附原電之一,陳獨秀主編:《無產者》,第2期(1930),頁107。

'注62'陳獨秀:〈答共產國際的信〉(1930年2月17日)附原電之一,陳獨秀主編:《無產者》,第2期(1930),頁101。

'注63'〈共產國際執行委員會遠枺纸o共產國際執行委員會枺綍浱幍男拧担1930年1月30日),《共產國際檔案資料叢書》,第9輯,頁38–39。

'注64'〈共產國際執行委員會遠枺纸o共產國際執行委員會枺綍浱幍男拧担1930年1月30日),《共產國際檔案資料叢書》,第9輯,頁49。

'注65'〈共產國際執行委員會遠枺纸o共產國際執行委員會枺綍浱幍男拧担1930年1月30日),《共產國際檔案資料叢書》,第9輯,頁49、73–74。

'注66'〈共產國際執行委員會政治書記處政治委員會會議第47號記錄〉(1930年3月23日),《共產國際檔案資料叢書》,第9輯,頁83。

'注67'〈宋敏之對楊明齋歷史情況的一點補充〉,中共中央黨史研究室編:《黨史通訊》1984年第8期;又見〈蘇聯科學院遠枺芯克L吉塔連科(М?Л?Титаренко)致余世战淌诘男拧担1989年2月8日),《中共黨史研究》,1989年第4期。

'注68'〈毛澤枺轮泄仓醒氲男拧担1929年11月28日),《毛澤枺鼤胚x集》(北京:北京人民出版社,1983)。

'注69'朱蘊山:《關於陳獨秀的幾點回憶》,朱世同整理,未利稿。

'注70'周恩來:〈彭楊顏邢四同志被敵人捕殺經過〉(1929年9月14日),《紅旗》,1930年8月30日。

'注71'傳單,油印件,中央檔案館藏。





十四




促進中國托派小組織的統一(1930–1931)





領導托陳派小組織——「無產者社」



共產國際不想公開發表譴責陳獨秀和批准開除其黨籍的聲明,中共中央卻採取堅決態度,繼1929年11月15日開除陳、彭等五人之後,又陸續開除一大批跟隨陳獨秀的黨員。以聯共為榜樣,拉開肅托邉拥男蚰弧

陳獨秀等人見狀,也不再抱有幻想。1929年12月10日以陳個人名義發表了《告全黨同志書》,而且決定把組織進一步健全,與中共決裂。在陳獨秀主持下,開了一次「中國共產黨左派反對派」會議,正式選舉了領導機關——「常務委員會」,總書記陳獨秀,常委彭述之、尹寬、馬玉夫、杜培之(不久杜去做強盜,被捕槍斃,由羅世藩替代),秘書長吳季嚴(陳的外甥,留蘇生);討論了政綱——《我們的政治意見書》。此政綱是請劉仁靜在托洛斯基所寫的中國托派政綱基礎上起草的,最後由陳獨秀修改定稿,落款日期是1929年11月15日。然後在黨內徵求簽名者,次年3月公佈(散發)時簽名者81人。據簽名者之一鄭超麟說,其中約三分之一用的是假名,以張聲勢,實際只有五、六十人。

之所以用假名,一是根本洠в衅淙耍绲谝幻醢s。陳獨秀的意思是,中國習慣,注意第一名,責任大,弄個假名字,而自己則簽在第47位。可見陳獨秀有時也很講究策略,耍點小聰明,使人想起《汪陳宣言》的簽名;二是有待發展的對象,簽上名字時本人不知道。但是,有人即使被簽上名,後來還是不參加托派。李季在1921年曾隨陳獨秀去廣州做教育工作,創辦《勞動與婦女》雜誌。後留學德國、蘇聯,回國後在上海大學教經濟學。他同情陳,贊成托洛斯基觀點,但要做學者,正在埋頭寫《馬克思傳》,不想參加黨派活動,見簽名後很有怨言,說妨礙了他的工作和生活。後來李季洠в袇⒓由觞N托派活動,只是在與共產黨展開的中國社會史論戰中竭力以托派觀點說明中國的歷史與經濟。



李季著《馬克思傳》封面

然而,這五、六十名真正的托陳派畢竟多是過去黨內中、上層領導幹部。所以,意見書一散發,在昔日同志中造成很大震動。中共中央將此定為「托陳取消派綱領」(中央檔案館所編《中共中央文件選集》即以此為副標睿⒓丛跈C關報上進行批判,把簽名而未開除的黨員分批開除,從1930年3月起又掀起一個開除黨內托派分子的高潮。開除的方式很奇特。因在白色恐怖下,組織與黨員不便聯繫,而要處理的黨員又如此眾多,於是就在中央機關報上點名集體開除。

托陳派小組織為甚麼沿用「中國共產黨左派反對派」的名稱?——這是表示不承認被開除,把自己定義為黨內的一派,以遵守托洛斯基關於要求留在黨內以奪取領導權、改造共產黨、進而改造共產國際的設想。但是,後來的事實證明,這只是一廂情願的空想——有嚴密的組織性紀律性控制的共產黨,決不可能被所謂的「黨內民主」折磨得始終處在四分五裂、軟弱無力狀態的托派所代替。後來的蘇聯共產黨被自身的專制與腐敗擊垮時,代替它的不是托派,而是真正的民主資本主義。

陳獨秀及其戰友們自以為被正確的理論和信念力量所驅使,滿懷信心地開始做「取代」中共的瓦解工作。與留學生托派小組織不一樣,他們是已經很有經驗的成熟的革命者,工作起來可以說是瘢p就熟,如同建黨初期那樣,首先從宣傳和組織兩方面展開。在宣傳方面,首先把流散傳閱的托洛斯基關於中國革命的文章收集起來,翻譯出版了兩冊《中國革命問睿贰H缜八觯新逅够鶑1923年起在各種場合,對史太林共產國際的指導中國革命的路線、方針、政策,進行不斷的、嚴厲的、尖銳的批評。這兩本書,把這些批評文章按時間順序編排出版,可以說是托洛斯基論中國革命問睿募淖钤绨姹尽W匀唬串敃r的譯者的經濟力量和需要,印數很少,筆者先後在中共中央黨史研究室資料室和日本訪問時,見到過這套書。從版權頁上看到,這套書出版於1929年11月7日,定名為《無產者叢書》。這個日子,這個名稱,顯然是紀念列寧領導的「十月革命」。因為,列寧在1905年5至11月日內瓦地下工作時主編的刊物的名稱就是《無產者》(俄國社會民主黨中央機關報)。鄭超麟和王文元後來回憶說,那時都很崇拜列寧和托洛斯基,所以許多作為都模仿列、托的歷史活動。

外來理論總不那麼貼切現實,因此,又讓尹寬起草了一個「宣傳大綱」。雖是大綱,卻寫得很長,油印成一本好多頁的的小冊子,作為陳獨秀派內部討論、統一思想的依據和對外宣傳的材料。但其內容無非是形勢和任務、戰略和策略,觀點則是以上陳被開除前後所寫的各種文章和文件中表達的,這裏不再贅述。

作為政黨雛型的另一個重要標誌,是1930年3月1日創辦機關報《無產者》。在討論刊物名稱時,鄭超麟提議用《無產階級革命》,直接表達托洛斯基主義的中心思想。最後決定,沿用出版托著《中國革命問睿窌r的名稱《無產者》——從此,托陳派小組織被簡稱為「無產者社」。當時的習慣是,他們都以各派的機關報名稱來簡稱各派的名稱。在然後發表的文件和陳獨秀等寫的文章中,也經常稱自己是「無產者社」或被稱為這個名稱。後來鄭超麟等托派老人寫的回憶錄及學者論著否認「無產者社」、「十月社」、「戰鬥社」的說法,硬說是「無產者派」、「十月派」、「戰鬥派」,是不符合歷史實際的。

《無產者》(月刊)的創刊,又使陳獨秀找到當年創辦《安徽俗話報》、《新青年》時期的感覺,不受操縱和掣肘,想說甚麼就寫甚麼,天馬行空,特立獨行。不僅由他主編,而且每期主導文章,都由他親自撰寫。創刊號很精彩,為顯示忠於馬克思—列寧—托洛斯基路線,刊登了兩篇托洛斯基的文章,第一篇就是托洛斯基為中國托派寫的政綱《中國政治狀況和布爾什維克列寧派(反對派)的任務》;另一篇是《中國發生甚麼事件?》(後來譯成《中國發生着甚麼事?》),借「南昌暴動」部隊向廣枺M發一事,批判史太林推行盲動主義路線。後一篇是《馬克思列寧名言錄》。當然,最精彩的是陳獨秀自己寫的《本報發刊宣言》和貫徹托氏政綱而作的《我們在現階段政治鬥爭的策略問睿贰



陳主編的托派小組織機關報《無產者》

《宣言》一開頭就不承認大革命失敗是由於共產黨方面是「敵強我弱」的基本前提決定的,而認為完全是主觀上的機會主義造成的。陳獨秀顯然受對史太林的不滿情緒所激動,不能客觀地全面分析大革命失敗的原因。雙方都誇大了主觀方面的因素。怎麼辦呢?《宣言》接着說,就是要從失敗中退卻:

恩格斯說:「革命黨若錯過了革命的環境或遭遇嚴重的失敗。必然有一相當歷史時期要退出政治舞台」,「有一個很短的休息期」。中國無產階級現在正處在這個休息期。讓那些官僚們去賣弄手腕,企圖包辦革命以挽回他們的厄吡T!讓那些餘興未盡的英雄們去組織武裝暴動,建立蘇維埃政府罷!

這說明,陳獨秀的承認革命暫時失敗,實行退卻,不僅受托洛斯基的影響,還有更深的理論根據。所以,中共至今還給陳頭上扣「托陳取消派」,是洠в械览淼摹km然當時的南方一些受大革命影響的農村還存有局部進攻的形勢,但總的來說,還是應該採取承認低潮,進行退卻的策略。當時在井岡山鬥爭第一線的毛澤枺鼊t有更深切的感受,他說:

「現在全國是反革命高漲時期,被打擊的中間階級在白色區域內幾乎完全附屬於豪紳階級去了,貧農階級成了孤軍」;「我們一年來轉戰各地,深感全國革命潮流的低落??紅軍每到一地,群眾冷冷清清,經過宣傳之後,才慢慢地起來??我們深深感覺寂寞,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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