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遇见下一秒的你(完结) 作者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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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遇见下一秒的你(完结) 作者_-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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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可以休半个月。她想回家,回那片她无论多久不回去都很熟悉的那片水土。于是,她充满动力的加班,想趁休假前把手头上的工作早点结束。

    早上,苏亦好一边吃早饭一边说,“陈明然,我要休年假。”陈明然正在刷牙,吐了口牙膏沫,“不早说?你打算去哪儿?”

    “回家。”清楚简洁。

    陈明然愣了下,“回去几天?”

    “三十号走,十月八号起休,也就是十月十七号回来。”

    卫生间里没了话,只有哗哗的水声,一会儿,头发梢滴着水的陈明然站在她跟前,“你现在和我说是通知我?”苏亦好没有吱声,继续吃着蛋炒饭。“苏亦好,你我现在是夫妻,你觉得有没有必要事先和我说一声?”

    “这不现在说了?”言语淡淡。

    “你都申请了,现在才说?”

    “那你还要我怎么样?不同意我就不能回?”

    “你——苏亦好,我要提醒你,我是你老公。”

    “我也没说不是。”

    “你要考虑我的感受。”

    “你中秋回去不也没有考虑我的感受吗?”

    “记仇?”

    “没有,寻求理解。”

    “是不是不准备邀我一起过国庆七天?”

    “没有必要吧?你不也得回家吗?”

    “苏亦好,我觉得我们有必要重新审视一下对方在家里的地位。”

    陈明然早饭也没吃,摔上门走了。苏亦好一个人坐着,她觉得真的也只是通知他一下,凭什么该你关心我的时候你躲那么远,我休个年假还要你批准?怕没人给你做饭?

    晚上照例加班,赶完工作好休年假。江湖惯例是,上级领导不会因为你要休年假而免掉你应该做的工作。陈明然收到她晚上加班的短信,想了想,终究没有打过去。按AK的规定,要休年假至少需要提前两周申请,今天是二十六号,要想和她一起休年假,显然是来不及了。她没有把自己考虑进去,她像只过她自己的日子。他心里不好受,空落落的,转而又想,真的,自己是越来越想腻着她了,结婚五个月了啊。唉,怎么就不热呢?

    苏亦好回到家已经九点半了,陈明然正在客厅看网球比赛,见她回来也不吱声,头转了一下又转了回去。苏亦好进厨房翻冰箱,什么熟食也没有,吃的一干二净,心里不高兴,你加班我留饭给你吃,我加班,你好歹也留点什么给我吃吧?哪有这么对人的?不高兴也不吭声,找了挂面自己煮,十几分钟后苏亦好端着一碗清汤面出现在餐桌旁。

    “就做了一碗?”陈明在的眼睛这会儿会动了。他以为苏亦好和以前一样不回来吃晚饭,进了厨房又出来,一个人懒得湿两只手,叫了外卖,吃的又饿又反胃,看着她的碗,就有一股想扑过去的冲动。

    “你又没说你要吃。”

    “那你不问一声?”

    怎么那么自大?自己要吃就说,都这点儿了,正常思维的谁没吃饭?苏亦好想顶他一句,又憋回去,并不搭理他,挑了面就开始吃。陈明然起身去厨房拿了筷子,坐在她旁边就往他拿的碗里拨。

    “你干什么?”苏亦好护了不让。

    “我也饿了,给我吃点儿。”

    “要吃自己不会做?”

    “你做都做了就不多下把面?”手下并不停,仍旧要去拨苏亦好的面。苏亦好左拦右拦,就是挡不住陈明然伸过来的筷子,他夹了面就要往自己碗里送,苏亦好筷子一拨,陈明然手一晃,面全掉到了饭桌上。

    “你干什么?!”陈明然发了脾气。

    “我做的时候你不说,我做完了过来抢我的面吃?你在家里看电视你怎么不做?我这么晚下班回来,你也好意思吃?”

    “就吃你筷子面,你唧唧歪歪的什么?”

    “我就唧歪怎么了?我这么累,你不做给我吃就算了,还架着腿等我做,我做的时候你张张嘴也不至于现在两个人吃一碗面,你晚饭吃了,我到现在还是饿着,过来抢我的面,你也好意思。”

    “我怎么不好意思?和你结了婚,连碗面也吃不了你的。”陈明然一不做二不休,索性伸手过来夺碗,苏亦好也和他夺了起来,但她的力气毕竟不如陈明然大,眼看手就拉不住了,苏亦好索性把碗往前一推,碗剧烈的一晃,汤带着面洒到陈明然手上,顺着他的手指往下流,苏亦好撂了筷子扬长而去。陈明然气极,轰的把碗扔到餐桌,关上电视,洗了手进了自己卧室。

    餐桌上,一片狼藉。

    

 别后

    别后冷战几天,苏亦好走了,三十号下午四点多的火车。陈明然回家接到的照例是一张贴在卧室门上的即时贴,依旧揉成纸团扔到垃圾桶,拉开冰箱,里面满满当当,有火腿、鸡蛋、紫菜、果酱、虾米……,陈明然愣了半天。从来没发觉冰箱里的东西什么时候变多了,就像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觉得她不在家里会很空。

    他关上冰箱门,胡乱的拿鸡蛋炒了点儿菜,糊里糊涂的吃了点儿,一个人上了会儿网。屋里真静,似乎比五个月前要静许多。来来往往只有他自己一个人的脚步声,她卧室的门关着,他去打开,这样可以看见她的东西,表明这还是两个人住的。他也不愿意回家,尽量在公司磨蹭很晚,免得自己守着一屋子的寂静。

    苏亦好回家正赶上休渔期结束,逮着海鲜猛吃猛喝,小外甥天真的说“小姨,你比以前更能吃了。”惹的一家人哈哈的笑。

    妈妈说,“好好,你将来要去见婆婆,千万要少吃点,别吓着人。”

    苏亦好拿了条蟹螯蘸上姜末,一面往口里塞一面说,“要是没点好吃的,想让我大吃也不行。”

    爸爸说,“说真的,也不小了,碰上合适的,思想好,作风没问题,不要等着人家来追咱,咱也要主动追击啊。”苏亦好的爸爸当过几年兵,因为“支左”而提前转业,很希望有个儿子能继承“父业”,苏亦好从小便四处给爸爸冒充儿子,以至于苏亦好长大了都对军事学有浓厚的兴趣。

    苏亦好含含糊糊的答应了,心里却在想着陈明然。她不知该不该把他披露给家里,对于他俩的婚姻,苏亦好并没有把握。而依照她多年报喜不报忧的习惯,没有把握的事,她不想跟父母说,免得将来他们跟着担心。可是,父母在问起的时候,她真的是想起了他,也不知他现在怎么样了。觉得自己这么悄无声息的先斩后奏休年假似乎也不对,可是,几次事情下来,她对他没有把握,尤其是那次的流氓事件,那么的事不关己,仿佛她连他的朋友都不是。日子过不过的下去都是问题,现在说了,似乎……。

    在家优哉游哉的过了半个月,天天就是吃和睡,对家里的唯一贡献就是给小外甥讲故事,讲的他不想去幼儿园。苏亦好的姐姐逗他,“儿子,小姨以后再给你添个小弟弟好不好?”摇摇头,响亮的回答,“不好。”“那给你添个小妹妹?”想了想,“那是不是他们要叫小姨是妈妈?”“对呀。”“那不好。”“为什么?”苏亦好和她姐姐都有些惊讶,没想到这小孩子居然说不好。“他要叫小姨是妈妈了,小姨就不亲我了,就去亲他了。”

    苏亦好有些愣,她姐姐赶紧说,“你这傻孩子,总有一天,小姨是要去别人家里,给别人当妈妈的,然后,小姨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年也在咱们家过、节也在咱们家过了。”

    小孩子不大理解,“为什么要去别人家里?”

    “因为小姨要找小姨父了。”

    “那小姨就不要找小姨父了,”小孩儿瞪着两个黑漆漆的亮眼睛,带着圆窝窝的手指着卧室认真的说,“小姨,那一间是你的屋子,你不要去别人家。”

    苏亦好望着他,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她真的没想过,这一切都近在眼前,她嫁了陈明然,昏昏沉沉的嫁给了陈明然,他们家里人都没见过,可她已经算是陈家的儿媳妇了,真是有些愣。这眼下,吃饭口味没有共同的,可以忍。兴趣没有共同的,可以忍。苏亦好什么都能忍,陈明然对她的不在乎,她也能忍,但是,如果只是为了忍,那忍他做什么?

    休年假半个月,陈明然没有给苏亦好发过短信,也没有等到苏亦好的短信。他的国庆是和同事们度过的,公司组织去郊区过了三天的农家乐。秋的颜色在城市的高楼大厦中似乎没有踪影,但在乡下,却是姿态尽显,色彩斑斓。白杨树下一圈儿的黄,梧桐叶子却扑簌扑簌的仍然很茂,草开始变软,水开始变凉,似乎连乌鸦都叫的比夏天要苍老些。陈明然然呆了三天,最大的感触是空气真甜、晚上真黑和星星真亮,另外就是,估计这是苏亦好喜欢的。平日就爱这折腾这些,感觉呀,印象呀,想法呀,在他看来,这都是虚的东西。月亮有什么用?又不是饼,还可以吃。有时他彻底搞不懂苏亦好,到底是现实还是虚幻,似乎生活在仙境中不食烟火,和人辩起来却是分毫不让,仿佛练了金刚不坏嘴。还别说,陈明然还真有点想念她那叽叽喳喳的玻璃渣子似的话了。

    他不是没想过发短信,一是不知说什么,二是觉得本就是她不对,如果把她惯出毛病来,这还了得?他等着她主动和他联系。而苏亦好心里则想的是,反正你也不在乎我,那我也实在没有必要主动去贴那个近乎,向你报告行踪,免得一个不慎,指责我打扰你的生活——实际上,苏亦好是没有把握陈明然会回她。与其发了短信盼人回,不如干脆直接把这个希望掐断。

    两个人就这么打着持久战,以至于十月十七号苏亦好回来,一场冷嘲热讽就开始了。

    “哟,苏大小姐终于肯光临寒舍了。”

    什么狗屁不通夹着铁藜蒺的话?不理——不是说不过,是不想浪费口舌争这种争不出来结果的问题,更不想吵架。

    “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

    继续不理,把从家里带的珍珠粉倒到空茶叶盒里,隔潮。珍珠在苏亦好的家乡很常见,人工养殖的,海边很多小店都有代磨的服务,虽然不是特别细,但至少可以保真。

    “喂,我说什么你听到没有?”陈明然憋不住了。

    “听到了,你想让我说什么?”苏亦好对着镜子仔细的看着自己的脸,海边的风就是硬,回去就黑,脸上似乎还有两块斑。

    “你能不能看着我说话?”

    站在卫生间,转过去,对着坐在客厅的他,“说吧。”

    陈明然突然没了词儿,说什么?三拳全落空,人家不接招,火发不出来,可明明憋的慌。

    “说呀。”苏亦好仍旧站在卫生间,不就是想吵架?

    “算了吧。”突然有些灰心,起身回到自己卧室,和她说个话,怎么那么难?似乎是两军对阵,要准备好防御、进攻,不该是这样子的。

    唉。越来越不知该和她说什么,可是不和她说,心里又觉得空落落的。

    日子不咸不淡的过,依旧是各加各的班,各生各的气,各平衡各的利益,各打算各的计划,相互之间,绝少交集。

    自从苏亦好结了婚,林海薇的电话就多了起来,铃铃一响,十有八九就是她,也难怪,此女生活悠闲,也只好聊天了。“好好,最近怎么样?”

    “还那样——听着你这声音里透着膨胀,又有什么好事?”

    “没,今天刚去了交了申买两限房的表,大宝做assitant赚了几万块钱,正合适有一点钱。”

    “可怜的马大宝啊,读博还要养你。”

    “切,我是他的领导,要是不主动上交收入,他还想不想活?”苏亦好刚要说什么,林海薇又说,“难道你们不是?”

    “我们是一切AA,各赚各花。”

    “这可不对,钱不钱是一回事,这体现出两人的共同。你忘了,《婚姻法》关于夫妻财产的分割,可是参照共同合伙来的……”

    “得得得,你都转行八百年了,这个记得倒清。”这个是苏亦好先发现的,当时还和林海薇讨论过,觉得民法挺有意思,转来转去,民法的基本原理在身份法上同样可以适用,夫妻是共同合伙?哈哈,有意思。

    喳喳的笑了一会儿,“和自己有关的,可是得好好记着。再说了,这体现出一个价值理念,表明夫妻是一个共同体,不是一个二元体……。”

    “最近是不是总看《联合早报》的政治评论?”

    “你怎么知道?太神奇了,好好,我干嘛你都知道。”

    不看这个,你怎么会有那么多名词?还“共同体”、“二元体”,摆明了是政治评论上爱用的“术语文化”。

    “好好,你得掌握财政大权,掌握了才像个家,两口子就像滚汤圆,一滚,中间的那个馅,就是财产。你们这老跟捏不合的饺子似的,有什么劲呀。”意识到说溜了嘴,赶紧赔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

    “行了,听着就扎耳,不用说了。”

    “好好,你也别老一幅隔山看打牛的样子,也主动点儿。现如今不都说嘛,大款儿靠不住,没准弄个一二三奶的,咱也是有知识有文化的知识女性,哪受得住那个?白金版的钻石王老五早换了新标准,是‘二环以内,有车有房……’”

    “都四环了,没戏了。”

    “四环比二环还好呢,要我,我将来就去四环住,二环破,三环吵,还是四环好。”林海薇说的跟顺口溜似的。

    “车有,固定资产,除了计提折旧,到年限报废外,不会有什么增殖。房是贷款的,要我们一起还,而且是人家的婚前个人财产,将来离了婚,可没我的份儿。”

    “呸,你净说这不吉利的。好好,人不要太脱离红尘了,稍稍高一点儿就得了。我继续说啊,不准打断我。”苏亦好笑,真执著,肯定是哪里新学来的,要显摆一下。“‘二环以内,有车有房,父母双亡’,对照来看,他还算不错吧?”

    “完了?”

    “我是说你要珍惜。”

    “我看他全不符合。人家的父母好像好着呢,没双亡,单亡都没有。”

    林海薇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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