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遇见下一秒的你(完结) 作者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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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遇见下一秒的你(完结) 作者_-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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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否则真觉得亏。

    “你没感冒?”鼻音很重,那个人正在镜子前面梳头发。

    “没有啊,”莫名其妙,“你感冒了?”

    “唔,”真奇怪,“昨晚不知空调怎么调低了。”

    “哦,我说呢,睡一会儿都要盖被子。”

    被子?“苏亦好,这样的天你一直都盖被子?”

    “我本来就怕冷,被子一般放到旁边,怕天亮时冷,昨晚刚好用上了,呵呵。”苏亦好身体还不错,就是怕冷,脚一冷腿就疼,肯定要醒。

    Faint!陈明然一声不吭的走了。晚上回来正一把一鼻涕一把泪,苏亦好扔了盒东西过来,“呶,喝点吧。”感冒冲剂?“哎,我身上没劲,你帮我冲一下吧。”嘻嘻。

    苏亦好不在意的说,“行啊。”一会儿一大杯黄褐色的液体端到了跟前。

    “这,这是什么?”陈明然骇然。

    “感冒冲剂啊。”

    “这么一大杯?”

    “书上说了,感冒多喝水好。”

    “要多喝水也没有必要多喝药吧?”哭笑不得。

    “怎么了?水和药一起喝有什么不好?”

    为了多喝水,就把水加到药里?“苏亦好,你确实是我见过的最奇特的人,智商不低,就是笨的要命。”一咬牙把那杯据说是水的药灌进肚子里。苏亦好要和他说话,却见他紧咬牙关直摆手,好半天等他神色恢复正常才问他,“你怎么了?”

    陈明然瞪了她一眼,“我不像你舌头没知觉,好不容易灌下去那么大一杯药,我要硬憋着才不会吐出来!”苏亦好哈哈大笑,“你也不像你吹的那么勇敢无敌的酷吧?”上次在植物园他可是把自己说成了超人一般的勇猛多才,一杯小小的感冒药就让他显了原形。

    “勇敢无敌的酷要分场合,难道蚊子落在我脸上我还要装石像?”苏亦好笑的直不起腰来。她觉得陈明然有时候很可爱,不像个是博士,也或者博士本来也是人做的,人会淘的气,他也会淘。难以想像陈明然小时候会是什么样子,是不是也像现在这样,既板又淘。

    如果说理想,陈明然绝对不是她理想中的人。除了外在的那副眼镜不讨她喜欢外,苏亦好喜欢儒雅的谦谦君子,陈明然显然不是。虽然苏亦好确实喜欢理科出身的,可陈明然只认得一加一等于二的古板劲儿也让呈发散思维的苏亦好觉得无趣味。苏亦好选择这个婚姻纯粹是强大外表下掩盖的懦弱爆发的极端表现,她对爱人很挑剔,挑剔到最后索性胡乱的嫁人,她要把自己逼到不得不面对现实的份儿上。日子就是日子,选了他,那就这么过。

    陈明然也无法完全弄懂苏亦好。在陈明然看来,苏亦好显然是缺乏女人味的。说话又快又冲,不知是法律女人都这样还是只她是这样。可能是本性使然,也可能是博士毕业多少使人改变了对“无聊”的事的看法,他就是不浪漫。世界上有很多事需要做,浪漫是多余的,空谈爱情的真谛远不如平平凡凡的过日子,而探讨人生意义远没有踏踏实实的工作更充实。苏亦好说他只认一加一等于二是没错的,高度的逻辑性使他不会左顾右盼。他选择这样的婚姻是他的作风,翻看历史,很多伟人、名人的婚姻也是如此。他对苏亦好亦是如此,她是他妻子,他会忠于她。至于其他的,他也不知有什么,似乎也没什么。现实生活又不是小说,哪有好么多生离死别?

    “大姨妈”率性造访,让苏亦好一阵混乱。她的日子一向很准,这次忙的太过,偏偏备用上次就用完了,待续上新的补给,衣服上已经落了痕迹。一整天苏亦好都不敢动,她今天穿了一条浅青色的裤子,十分的浅,那一小团异色看上去应该很扎眼。想想地铁里那人挤人苏亦好就头痛,十分无奈,突然想起那位“老公”,让他来接她一次,好歹她也是他老婆,享受点接下班的待遇并不为过吧?想归想,还是胆怯,麻烦人的事还是不要打电话了,发短信,“你下班能来接我吗?”

    一会儿回来二个字,“干嘛?”

    “呃,我不大方便坐地铁。”

    “你怎么了?”

    K,你到底忙不忙?浪费这时间发短信!苏亦好疾速的按了几个字,“如可以,请来接,届时奉告。如不行,请不要多问。”

    一会儿回来五个字,“晚上我有事。”

    苏亦好看着有些蒙,晚上有事就打发了?心里憋的慌,很想抓起电话骂他一通又忍住了,唉,谁让你找个这样的老公?没有感情的婚姻,苏亦好,你还真指望他会好好对你?

    踌躇了一通,没有办法,最后还是自力更生。好在夏天的衣服样式比较随意,苏亦好磨蹭着等到办公室走空了才钻进洗手间把裤子前后掉了个,又拿包挡在前面,虽然别扭些,好歹不那么窘。

    地铁在迅速奔驰,隧道里钉的广告灯箱被拉的只剩下光条,在人眼前忽亮忽灭。苏亦好的心里不难受,却有些失落。她对他还没有很深的感情,但她毕竟也曾期望过他来接她。爱情是什么?婚姻又是什么?多少无爱的婚姻,想来情况也和自己差不多。可苏亦好毕竟也是个女人,希望有人呵护,显然,陈明然不会,他永远只会就事论事,线性思维,他既对自己没感情,也不会想到这么多。既想省事,又要高标准,苏亦好,你太贪心。她反复这么想着,心慢慢平静下来,胡乱想着,以后该拿本书在包里随时看看,收敛心神,免得无事做。

    她不愿想如何与陈明然相处,只是觉得事情比自己想的复杂的多,而且,不是自己能够掌控的,顺其自然吧。

    陈明然今天小加了一会儿班,依然是赶回来吃饭。他现在越来越喜欢回家吃饭,不是因为好吃,而是感觉不同。想想可以趾高气扬的按门铃而不用拿钥匙开门,想想那屋里总有灯亮着等着,这感觉,还真是好。

    “你今天怎么了?”洗完碗过来敲门。

    “没事。”苏亦好躺在床上,隔着门和他说话。

    “没事让我去接你?”

    “没事就不能让你去接我?”

    “太远了,你在南边,我在北边,要是顺道我就去了。”陈明然的脑子一点弯都没转,他没想到这话在苏亦好心里会是什么感受。

    “不用顺道,我又不是你的油瓶。”

    陈明然觉得这话有些不对味,想想自己似乎也没做错什么,女人心,海底针,真难猜。不说算了,回自己屋里去了。苏亦好听着拖鞋声离开了门口,心里又恨又恼,死人,死博士。

    八月的A市虽然已经是暑末,雷雨天却更多。不经意的倒下来,天地一片,仿佛洪古开荒。A市地处北方,排水系统并不发达,每年雨期一至,都会出现立交桥下水漫金山、甚至没过车顶的事件。苏亦好从来不担这份心,她没有车,也不喜欢走三步一堵五步一停的地上交通,无论什么样的天气,往地铁里一钻,都是“也无风雨也无晴”了。

    这几天一直都是雨,大雨套小雨,或暴刷或连绵,仿佛到了南方。上一次苏亦好的冷淡让陈明然长了心眼,第一天下雨时给她打电话,“要不要我去接你?”苏亦好干脆的说,“不用,地铁也方便。”出了大厦跑几步钻进地铁,出了地铁再跑十几分钟就到了家,等他来接太浪费时间。挂了电话陈明然笑,笨,爱搭地铁你搭去吧。

    周五傍晚临下班,天黑的像被偷走了太阳,电闪雷鸣,紧接着雨像天河开闸似的奔了下来。苏亦好收拾好桌子,等了一会儿,雨稍稍小了些,赶紧走人。她一向是裤装,平底鞋,跑起来干净利落,三分钟,成功的蹿入地铁。

    苏亦好喜欢坐地铁,她觉得地铁很安静,虽然人也很多,一拨一拨潮水似的往上挤,还是觉得没有地上少。听着那咣当咣当的声音感觉自己是远离城市在坐旅行,在地铁里,可以静静的想想事,也可以什么都不想,平稳的一站一站,悦耳的报站声,然后就到站回家了,她觉得坐地铁的时间就是短短的与世隔绝的时间。

    看看冰箱,圆白菜最不怕蔫,为了防雨,家里也贮了两个,上次买的平鱼还在冻的,紫菜也没拆包,今晚就吃这个好了,干煸圆白菜、烟蒸平鱼和紫菜汤。

    苏亦好在家最喜欢吃姐夫做的干煸头菜,原料和做法都很简单,可她一做就变成了炒大头菜,味道颜色都差一重。A市的餐馆似乎没有这道菜,相似的就是素炒圆白菜,但没有姐夫做的好吃。苏亦好一边切着菜,一边慢悠悠的想着,然后忽然觉得自己有些想家。

    苏亦好毕业时没能把户口落到A市,说起来也是“飘族”。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没有户口的原因,虽然也有固定的工作,真的感觉就是在飘,有时她挺羡慕陈明然,A市人,多好,不用背景离乡,一切衣食住行风俗习惯都是自小就熟悉的。像她,来为A市做贡献,可A市都不认她做市民。一想到这儿,心里就酸溜溜的。想起网上曾经有人就暂住证问题写了个热帖,“我在自己的国土上,居然还要暂住?!”

    外面的雨一阵紧似一阵的敲在玻璃上,起风了,呼呼的,苏亦好在厨房忙着,一面竖着耳朵听门铃。她不怕黑,也不怕雷,原来她觉得只要她在屋子里,屋外的一切似乎便都与她无关了。但现在不同,屋外还有一个人,心里也会惦记着那个人为什么还没回来?这大的雨,他必过的那道桥下是A市著名的淹水区之一,是不是路上真遇见排水不畅又淹了?他的车底盘低,也不知过得来过不来。真要像电视上报的整个车顶都被水淹了就太可怕了,车里会不会太闷?后面的车会不会看不见往前冲而撞着他?死小子,也不知来个电话……

    天完全黑了,看看钟,已经要八点了。雨不见小,仍旧倒似的往下泄。陈明然一点动静也没有,既没有电话,门铃也不见响,苏亦好有些沉不住气,抓起电话,按了几下,通了,三声后被接起:“喂?”

    “你在哪儿?”

    “楼下,停车位。”

    苏亦好一愣,“为什么不上来?”

    “雨太大,没带伞。”小区车太多,自己楼前的车位都卖光了,只剩十七号楼前的了,离自己这楼还有一定距离。

    “不早说?我下去接你。”

    “不用。”车里的陈明然正在放倒座位,看着雨冲在挡风玻璃上,外面朦朦胧胧的什么也看不见,车顶让雨打的劈哩叭啦。听了苏亦好这句,坐了起来,“不用,外面雨太大了,等一会儿小了我就回去,雨太大了……。”小区里的树都让风吹的东倒西歪,即便有伞也是不行的。

    “行了,等着。”收线了。

    反拨回去,“真不用,雨实在太大了,等会儿没关系,也没什么急事,你出来就湿了。”

    “我都准备出门了,啊,这样吧。”又收线了。

    陈明然看看电话,笑了一下,收好座位。一小会儿,远远的看见一个模糊的人影撑着伞跌跌撞撞往这边跑。陈明然没有动,打开车灯,坐在那里透过不断流下的水看着那个人影费力的拿着伞,伞不断被风吹的东倒西歪,她速度却不慢的跑到他的车跟前,敲敲车窗,他推开车门,外面的风夹着雨呼的就扑了过来。

    “快点儿!”一柄伞罩在他头上,他锁了车。两人各自撑着伞往回跑。

    风大,伞根本撑不住,雨团团的围了上来,四面进攻,下面溅起的水又和天上落下的连在了一起,薄薄的衣服很快就只剩肩膀还算是干的了。

    两个人跑进了楼,地板被进来的人踩的水淋淋的,又一阵风把雨砸到玻璃上,可已经淋不到他们了。陈明然对着电梯门抖着头发,猛然看见后面的苏亦好也正拨拉着刘海,他笑了,“让你别来。”

    “不去怎么办?你老坐着?”

    “以前都这样,反正在车里也湿不着,雨总会停的,停了再走呗。”

    “以前是以前,现在不有我在么?又不是远,在家坐着看你困在雨里?”

    他住了手,默默的看着她。苏亦好没有发觉,弄完刘海儿,专心致志的盯着不断变化的数字,22层,到了。

    “哎呀,可是回来了。”跟在后面的陈明然看着衣服贴在身上的苏亦好开开门,蹬了鞋,把伞往卫生间一丢,人进了卧室,一会儿拿着衣服出来了。

    “我先冲冲,就一会儿。”

    陈明然站在原地,听见卫生间水响,他笑了一下,往自己卧室走。再出来时,头发滴着水的苏亦好已经换了一身干衣服,“该你了,一会儿吃饭。”

    待陈明然洗好出来,餐桌上已经摆好了饭,苏亦好正拿着勺子盛汤,陈明然接过喝了一口,原来,这就是家。

    

 花事

    花事晚饭后,陈明然破天荒的没有耍赖,直接去洗了碗。苏亦好去阳台上看雨,路灯的光束下,雨斜斜的变成了幕,一丝一丝,偶尔有出租车驶过,溅起人高的水花。苏亦好觉得自己很安定、很幸福。她的要求真不高,一个家,一个家呀。

    背后拖鞋嗒嗒的响,陈明然一声叫,“接着。”一个桃子抛了过来,苏亦好眼疾手快的接住,陈明然已经咬了一口,嘎吱嗄吱的嚼着就过来了,“看什么呢?”

    “没看什么,看下雨——哪来的桃子?”

    “花果山上的,刚让猴子们去采的。”陈明然也不笑,说的一本正经。午饭套餐中的水果就是桃子,啃着突然觉得家里似乎很久没有水果了,趁着午间,去不远的超市买了点,晚上风雨太大,他就只带了两个上来。

    “哟,那岂不是还有猴子身上的膻味儿?”苏亦好想起他两边鼓鼓的兜,明白了桃子的来源。

    “苏亦好,你别找死!”大啃了一口,“哎,我说,第一次见面时你说你选择这样的婚姻是怕折腾,怎么了,你以前被折腾过?”这问题他很早就想问,今天,他更想问。

    苏亦好停了一下,然后继续嚼着,没说话。

    “说呀,我白给你桃子吃了?”

    “也没什么。”苏亦好含糊的说,“都过去了。”

    越不想说他越想知道,要不心里硌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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