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爱阎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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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爱阎王-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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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腥味充斥在她的口中,但博靖翔仍是紧咬着他的手指不放。

“擎天盟不接受任何谈判。”

“月狐真是诱人,味道尝起来令男人如此销魂。”阎战故意低笑道。

“擎天盟损失傅靖翔一个女人不算什么,大可再找个有能力的人顶替月狐的位置。”段箭心一惊,仍故作沉稳地说。

“那正好,我今晚不光是要带回地藏和夺灵,连擎天盟最美丽骄傲的月狐也一并纳回,收获真丰富。”阎战抽出淌血的手指,阴阴地笑着说。

“你以为你走得出擎天盟吗?”耳环传来的男声更阴沉。

“想试试看我的身手吗?”阎战好笑地问。

“先试试我的吧!”博博翔的左手猛力推开他,闪电般自裙内掏出另一把手枪,瞄准间战连开三枪。

电光石火间,阎战的左肩中弹,鲜红的血液流下,他静止不动地半跪于地,披散的黑发遮掩他冷峻的脸。

“月狐?”段箭听闻枪声,急忙唤道。

“蛟,我没事,他中了我三枪。”她以左手背猛力一拭嘴角的血,啐了一口残留在嘴里的鲜血,扬高下颚。“而且枪枪命中要害2”这该死的男人必死无疑。

然而她的话才刚说完,未料阎战伸出长腿一勾,傅靖翔再度倒地。

“阎战,住手!看来阎邦已无意与擎天盟友好往来,地藏和护法就此奉还。”听闻傅靖翔的呻吟和打斗声,段箭明白此时她已居下风,可见阎战的身手在她之上,顾及伙伴的性命安全,他不得不妥协。

其实若非宣誓继位之日在即,阎战也不会急于在此时要回地藏,但为了安定邦民之心,他不得不如此;再加上月狐过于目中无人,他才会一兴教训她的念头,但惩戒到最后似乎有些走样,他的心和身体都在呐喊渴望这个女人!

他走近保险柜。伸手抚摸。“孙文麒那家伙又进步了!”

突然,他听到急促的脚步声往密议室走来,瞥了眼衣衫不整、春光外泄的傅靖翔,他想也没想地走向她,胳臂一伸,强硬地把她半裸的身子纳人怀中。

傅靖翔被他摔得眼冒余星、头疼不已,根本没有余力抵抗,只是纳闷他怎么不受枪伤影响。

冲进来的擎天盟人员看到他们俩相拥的一幕都惊呆了!

“是段箭命你们前来打开保险柜的吧!”阎战出言唤回他们震惊脱轨的心神。

高阶人员回过神来,吞了口口水润润嗓子,不情愿地微微颌首,举步走向保险柜,输人密码,开启钢门。

当翡翠地藏映人眼帘时,阎战傲气的双眉再度扬起,咧唇轻笑,对流血不止的左肩枪伤好像完全无所谓。

“那么……夺灵呢?”他亲蔫地把唇凑至傅靖翔耳畔,按紧她的身子问道。

“我早放她走了!”傅靖翔微抬鬟首,虚弱回答,眼里的真实笃定教人无法怀疑。

“很好!”阎战再度露出一抹魅惑的笑容,然后极温柔地扳开她左手手指,取出她掌中的怆,高举着。

“你做什么?夺灵绝对会回阎邦,你别滥杀无辜!”难道他想干掉擎天盟的人?傅靖翔绝不允许,左手使力拉扯他的手臂大声制止他。

阎战恍若未闻,出力抬高手臂,连续扣下扳机。

“不——”傅精翔知道这是由她有记忆以来第一次惊惶尖叫。

但她完全未闻人中弹的痛叫声,密议室顿时陷入一片黑暗,原来他只是打烂了室内所有的照明设备!

“月狐,”阎战扯下她的一对耳环,因为接下来的活他只对她说,绝不允许任何人分享!“下回再见面时、我不止要你的吻,我还要你的人!”语毕,他猝然俯首吻住她的唇,火辣辣的缠绵热吻极其挑逗、绝对煽情。

傅靖翔觉得她的灵魂快被他一点一滴地吻去,体温也因他的热吻而上掀。她昏眩得忘了抵抗,直到他放开她。她才逐渐恢复意识……难道他打灭所有的灯,是为了衣不蔽体的她?!

阎战恭敬无比地跪着捧出地藏,迈着稳健的步伐离去,受创的左肩仍旧淌着血。

***

傅靖翔火速回房地忍痛使劲将脱臼的右臂关节接回,换装后再怒火中烧地步入位于地下二楼的囚禁室,她以左手猛力拉扯夺灵的长发凝视她。

“我要一张和她一模一样的脸孔。”傅靖翔的双眸被复仇的火焰烧得火亮,命令身后两人。

“月狐,你……”两人不明就里地问道。

“想必阎王一走把你修理得很凄惨。”夺灵的脾气也很火爆,她无畏地回嘴。“老羞成怒啦!”

傅靖翔松开夺灵的头发,改捏紧她的下巴,与她面对面,眼神危险至极。

“我要易容成你的模样混进阎邦,利用你的身分刺杀阎王、抢夺地藏,等闹得阎邦大乱后再把你这罪魁祸首送回去,到时自然有人替我修理你这张利嘴!”她脸部的表情力持平净,但内心早已被这女人的话激得暗潮汹涌。

“就凭你?”夺灵嗤笑她异想天开。

“就凭我!”傅靖翔高傲地扬眉,斩钉截铁地说。

“你逃不过阎王的眼睛的。”夺灵自信满满。

“各凭本事,我自有能耐。”

傅靖翔是高了一点,一副标准的模特儿身材,而自己稍嫌苗条了些,但外形大致上倒还满相符,看来她不是在说气话,她是当真的。夺灵不安地思忖。

“告诉我阎王岛的正确位置!”傅靖翔又拉住夺灵的头发,迫使她的下颚上扬。

“我偏不!”夺灵吃痛地恨恨道。

“无所谓。”傅靖翔松开手,耸耸肩,在她对面坐下来。“我自然有办法让你乖乖地说出来。”

两名穿着铁灰色西装的男子适时进人。

“月狐,蛟要与你通话。”

傅靖翔轻拂微卷长发,俐落地站起身来,出门前吩咐先前的两名手下。“找个人催眠她,我要她有问必答!”

***

傅靖翔来到地上一楼的电脑控制中心,刚进门即望见萤幕上的蛟和其他三位门主。

“月狐,你还好吧?”四个男人异口同声地问道。

傅靖翔知道他们关心她,但是她讨厌这个过度的关注,因为这代表了他们知道她遇上强劲的对手,而且……落居下风!

“我看起来不够好吗?”她挺直腰杆,双手环胸挑眉道。

四个男人一脸了然,皆若有所思地看着她,从小到大,他们都知道月狐不服输、爱逞强。

妈的!这四个混帐男人的脸看起来真刺眼,博靖翔十分不悦地撇撇嘴。

“月狐,听分部的人说你并没放了阎王的手下,他怎会如此轻易善罢甘休?”蛟开口了。

“天晓得那无耻之徒又在打什么歪主意?”老实说她也觉得纳闷,阎王竟然相信她的话。

“无耻之徒?”孙文麒以中指托了下鼻梁上的眼镜,极其敏锐地问道:“阎王侵犯了你?”

傅靖翔闻言顿时耳根一片燥热,她不自在地顺了顺秀发,想起了他的碰触,身子又产生一股陌生的轻颤。

天啊!几时看过博靖翔害羞脸红?四个男人对望几眼,惊心诧异。

“没有。”她咬牙扯了个谎,其实她差点就被他强……

“那就好,否则我就派几架轰炸机炮轰阎王岛,炸得它片甲不留,替你报仇!”说话的人是擎天航空的总裁雷奕,虽然他平时老爱和小他一岁的月狐吵嘴,但大家都知道,其实他心里相当爱护她,他们四人都拿她当妹妹宠,雷奕更甚。

“谁要你多事,要报仇我自己来就可以了!”傅靖翔噘着唇说。

“月狐,先放了夺灵再说。”段箭命令。

“我不!”她拒绝,眼神刚强得像个男人。

“你想拿她威胁阎邦?”欧阳辰猜测。

“这已经是我和阎战的私人恩怨,你们不要过问。”傅靖翔好胜的脾性一起来,任何人说破嘴也劝不动。

“你是想易容成夺灵的样子混入阎邦,再与阎战一决胜负吧!”段箭的口吻犀利,眼神如剑。

“没错!”她承认,一脸坚决。

“月狐,你这是自投罗网。”欧阳辰冷冷的声音背后有责难、有焦急,也有关怀。

“我非去不可!”她输不起!

“你疯了不成?”雷奕哇哇大叫。“强龙难压地头蛇,你一踏入别人的地盘,他们要怎么对付你、玩死你都不知道!”

“我没那么不济!”她气闷地顶了一句。

“月狐,我命令你放了夺灵。”段箭生气了。

“不放!”她决心要报仇。

“不要违抗我的命令,必要时我会收回月狐的权力。”段箭语带威胁。

“随便你!”她一定要报仇!

傅靖翔切掉电源,四个碍事的男人顿时自萤幕上消失。

她从没输过,因此她不甘心,她无法接受失败,她拒绝扮演输家,她发誓要扳回一城!等着瞧吧,阎战,想要她的人?!

哼!她会要他的命!

 第四章

夕阳西下,阎王岛笼罩在金色光芒之中。

傅靖翔站在快艇上,被眼前的景象震得说不出话来。

好地方!她雀跃地跳下船,半跑半跳地踏上岛屿,岛上林木葱笼、繁花似锦,真是绝佳的观光地点,让一向酷爱旅游的她兴奋不已!

她随意逛了好一阵子,才根据夺灵催眠复透露的讯息,进人阎王岛外围布下的一座美丽迷宫。

傅靖翔记忆力奇佳,优闲漫步一会儿后,就轻轻松松地突破迷障进入岛内。

段箭所言不假,这座岛屿的确是上帝遗落人世的一颗明珠。

不同的人种和乐相处,各种的禁忌全然消除,阎王岛俨然是一座亚洲人共同耕耘下的岛屿。傅靖翔惊奇不已,她暗自猜想,阎王岛呈现如此多的风貌,应该和它的历史背景息息相关。

她抬头挺胸,大刺刺地走在岛上,沿途有不少人向她行礼问好,她也—一含笑点头回应,阎邦人的温和有礼、和善亲切今她好感大增,一扫先前的坏印象。

眼前有两名男子朝她走来。

依照夺灵对他俩的叙述,他们年龄相近,约三十五左右,追魂比催命略高半个头,催命较追魂壮硕一些,追魂是菲律宾人,肤色较黑,而催命是中国人,皮肤较黄;追魂着青衣,催命罩白衫。

“嗨!追魂、催命,我回来啦!”傅靖翔先发制人。

“你总算回来了!”两人板着一张臭脸齐声道。

傅靖翔早已把变声器输入夺灵的声纹,将它别在内衣的肩带上,所以他们丝毫未怀疑。

“玩玩就回来了嘛!”傅靖翔俏皮地说。

“你这回玩出火来了!”催命破口大骂。“竟敢趁我洗澡的时候偷溜出去,不知天高地厚的和缉魄跑去擎天盟闹事,不但没要回翡翠地藏,还被个女人修理得惨兮兮的,要不是阎王亲自出马讨回公道,阎邦的脸就被你这个黄毛丫头丢尽了!”

“我没想到擎天盟的月狐那么厉害嘛!”嗯!有时候替自己打打知名度是应该的。

“厉害个屁!”这娃儿真是快气死他了!追魂抚着胸口咆哮。“阎王一上场,她还不是跪地求饶,翡翠地藏捧在阎王手中,那女人大气也不敢吭一声!”

“她哪有跪地求饶!”傅靖翔简直气炸了!磕头赔罪的事打死她也不会做。“她只是不吭气地送阎王右肩子弹!”

提到阎王中弹受伤一事,追魂就又快被她气得心脏病发。

“阎王几时吃过子弹?”他伸出食抬指着她小巧的鼻尖,“就因为你不知好歹,身陷虎穴,否则阎王哪会让那女人有机会偷袭他!”

偷袭?傅靖翔真的很想比出中指回他,但是顾及此刻所扮演的角色,她很努力克制住狠狠端地两脚的冲动。

“算了!”催命沉痛地看了她一眼,摇摇头,叹口气。“还是快带她去见阎王吧!”他拍了拍追魂的肩,传递无能为力的眼神。

傅靖翔下意识地摸摸腰际的两把手枪,蓄势待发。

***

岛中央的一幢中国建筑,前庭开阔明朗,红色铜门前盘踞着一对威武石狮。

傅靖翔尾随追魂及催命走进宏伟庄严的建筑,再沿着曲径回廊,来到一座中西兼具的大宅院。

蓝色琉璃瓦铺成的顶,白色大理石砌成的墙,龙之柱、凤之拱,古色古香的窗子,柚木窗棂上镂刻的是希腊众神像;中国式的水榭仁立在欧式的喷水池上,中西交错的建筑模式,完全不会给人格格不入的感觉,反而相互辉映得如此自然,真是令人叹为观止。

三人站定后,镂花木门自动开启,如此现代化的设备,令傅靖翔咋舌。

室内光线明亮,窗明几净,悠然宜雅,一整套精心设计的仿古家具摆设,庄严肃穆与恬静淡雅的风味兼融,显示主人的品味不俗。

追魂和催命各自入座,傅靖翔一眼望去,每张太师椅之左右扶手均雕有罗刹与鬼差,其眼均镶有代表各护法的宝石。追魂是蓝宝石,而催命是白水晶,那么剩下的紫跟绿宝石就是夺灵和缉魄的了。

夺灵惯穿紫杉,所以傅靖翔毫不迟疑地坐定位。而绿宝石眼的位置一定是那个被她射穿手掌的缉魄了。

“缉魄呢?”傅靖翔小心翼翼地问,不知道她这样是不是猫哭耗子假慈悲。

追魂已经被她气得不想再和她说话,催命则拉长一张脸。

“擎天盟那只狐狸精射了缉魄一枪,还把他从四十层楼推下,幸亏阎王及时赶到,否则后果不敢设想。”

催命口气不太好,用手指了指空着的座椅。“缉魄被狐狸精害得只剩半条命,现在正躺在床上哀号呻吟呢。”

他故意说得很严重,想吓吓夺灵这不知好歹的毛躁丫头,拜托她不要再搞一大堆烂摊子让他们收拾。其实缉魄现在只是在静养。

“你搞错了吧!”傅靖翔又忍不住替自己争辩。“我在现场,当时的情况我最清楚,分明就是缉魄想用长鞭打开保险柜,太过大意轻敌才吃她一枪,最后打不过人想以死谢罪,他于是羞愤地跳楼自杀,才不是月狐推他坠楼的。”她本来还想说月狐才不是狐狸精,她很漂亮、又聪明、枪法又高明,但是怕说得太过分,会引起他们的疑心,才心不甘情不愿的作罢。

催命被她顶撞而气得浑身发抖,根本不想再与她说话。

“狐狸精就是狐狸精,再怎么奸邪古怪,遇上阎王还不是吓得屁授尿流,夹起尾巴乖乖听话。”追魂不温不火地说。

妈的!她一定要报阎王这污蔑之仇,要不然以后知道月狐曾吃过阎王的亏的人都以此来取笑她,她不就一辈子也抬不起头来!

“是吗?”傅靖翔冷哼一声。“也许下回月狐和阎王再次对上,谁输谁赢就很难说了,或许是阎王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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