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宠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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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的宠姬-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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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红雨对他们之间的权力争斗没什么兴趣,但是,如果村子里的人将遇大祸,她却绝不答应的。

小狗被轻轻放在地上,看来没受什么伤,除了有一些垂头丧气之外,一切正常。

泪红雨抚了抚这小狗,道:“画大哥,你的身手可真好,从来没有人能捉得到绒球的,连我都不能,你却能捉得到,看来,你真是武林第一高手了……”

泪红雨是坚决崇尚千穿万穿马屁不穿的。不但被拍地人舒服,这拍他的人照样舒服。有的时候,夫子被泪红雨一拍,就会笑得眉毛胡子皱成一团,可见,这拍马之功泪红雨练得多好!

听了泪红雨的话,画眉优雅之极的笑了,倒让泪红雨一怔。因为。他那表情说不清是高兴还是不高兴。淡如天上白云,似笑非笑……

他问道:“这小狗,有这么厉害吗?”

泪红雨道:“当然,这狗虽小,行动却快如闪电,如果它不愿意,连老夫子都很难捉到它的!”泪红雨望了望他道。“你的武功比夫子还要厉害!”

画眉有些遗憾的望着她:“为何你张口闭口都是夫子,以后,可不许这样了……”

他地表情仿佛泪红雨是他地占有物一般,让泪红雨看了,不舒服之极,他眼眸闪动,仿佛有清水流过,以前为杀手时地冷峻与严谨被深深的隐藏起来。如今的他。闲适而从容,就仿佛俯视天下的王者,泪红雨心想。原来,他假扮人的功夫比他的武功还高,面目未变,可整个人却如另一人般,难怪,以夫子的精明,都没办法识破他。

泪红雨仔细地看了看他的脸上,她怀疑他脸上是否戴有夫子常讲的人皮面具,可那人皮面具做得也太精致了一点,连脸上的汗毛,她都能看见,画眉见她如此,知道她想些什么,轻轻一笑,道:“这是本来面目啊,没戴什么面具!”

泪红雨不肯相信,道:“没可能,如果你没戴面具,怎么可能他们认不出来?”

她心中早已认定这画眉就是米世仁,米世仁就是画眉,想想天下第一奸人,天下间有多少人能认得出他,他现身王府,化身杀手,有时还戴上面具代替小世子,怎么可能不被人认出?她又想,幸亏小世子身量高,要不然,他可很难代替了,小世子可是一位十多岁的男孩,这米世仁,再怎么着,也应该有二三十岁了吧?她再一次在心底佩服了一下,以一个二三十岁的中青年人,去假冒十多岁的男孩,看来,这米世仁真是惯会改变气质,该收敛的时候收敛,该散发地时候散发。

画眉微微一笑道:“天下间如果需要戴上所谓地人皮面具才能改变面貌的易容术,又怎么能称得上是容易的绝顶高手?其实,人地面容,只要有少少的改变,再加上身形的变化,就会让人认不出本来面目。”他停了停又道,“你的夫子,也是此中高手,莫非你不知道?”

泪红雨撇嘴道:“夫子怎么能与您相比?他怎么扮也是一个老头子,不像您,英俊无匹,玉树临风,气势非凡……”

画眉对她的拍马无动于衷,却拉长了声音,笑道:“哦……,你居然把宫熹称为老头子?”

泪红雨全神贯注的想着怎么把他拍高兴了,好趁隙而为,倒也没有在意他的话,她又仔细认真的看了看画眉的面容,道:“没错,我看得没错,你脸上的确没有人皮面具……”

她居然用手扯了扯画眉的面皮,画眉居然也笑眯眯的并未阻止,而且看他那样子,仿佛感觉很有趣似的,任她的纤手在他脸上扯来摸去,泪红雨倍感无趣,她本想自己此翻作为,画眉必然闪躲逃避,自己则追着纠缠着,趁乱之时,可以把自己左手藏着的一种使面部僵硬的药物涂在他脸上,可是,他却如此的慎定自若,慎定得让自己心底发毛,胆大包天的她,竟然不敢行动起来。

她把药粉抛下,心中暗暗佩服,除了老夫子之外,她从未如此佩服一个人,他那双眼睛,黑若深潭,仿佛洞悉人世间所有的人情世故,可当他面对他那群手下的时候,却如此的阴冷,泪红雨想起宫熹时常对自己说起的人性的复杂,她可以肯定,面前这个人由于聪明绝顶,从而性格变化万千,上一刻钟,他可以是一个慈善之极的善人,而下一刻钟,他又可以是一个心思叵测的恶魔,于是,泪红雨决定,还是不惹毛他比较好。

她紧张的思索起来,她不明白为何画眉既然带人来到这里,却不马上发动攻击,却在等待着什么一样,一般的情况下,发动攻击最好的时间是晚上,可现在晨光初露,黑夜将去,他却还好整以暇的等在这里,他到底在等什么? 

 


  正文 第七十六章 等待 
 
难道说,他的行动安排在白天?这可反其道而行之,他什么?

她百思不得其解,越想越感觉眼前这人心思难测,居心叵测,正在这时,她忽听见树下有人声传来,那声音忽高忽低,不停的呼叫着“虎王,虎王,虎头,萝卜头……,你在哪里……”

这不正是玉七的声音?原来,他来找那只小狗来了,泪红雨听了,心中忽地升起不平之气,这玉七,不见了一只小狗,都周围的去找,还找到如此偏僻的地方,可自己失踪了这么久,也不见他们出来找过,难道自己还不如一只狗?

这绒球也奇怪,见树下有人叫它,它也不支应一声,也好引起树下之人的注意不是?她回头望去,却见画眉不知何时已把那小狗抓在手里,左手在小狗的颈上轻轻的抚着,那只平时威风凛凛的小狗在他的手上,居然吓得一动不动,眼珠中露出哀怜的目光,泪红雨是聪明人,知道如果自己有所行动,不听话的话,这只小狗就会真的变成狗肉。

泪红雨虽说平时经常说要吃它的狗肉,但是,对这狗,她可是视若珍宝的,绝不愿意看到它变成狗肉。

她忙闭口噤声,把嘴巴闭得紧紧的,向画眉走去,拿过他手中的小狗,画眉也不阻止,充分显示了他八千岁肚子能撑船的气度,泪红雨当然知道,他不阻止,是因为他随时可以从自己手中抢过那只小狗,自己在他的眼中。真变成了一只小蚂蚁,想怎么踩死,就怎么踩死!

泪红雨气愤之极,却无计可施,此人把自己地心思计算得死死的,落在他的手里,就仿佛蝴蝶落在蜘蛛网一样,被缠得死死的。她一松手。放下小狗。小狗也怕画眉,默默的躲在了角落里,勿自舔着自己的小狗腿,连叫都不敢叫一声,可见狗的奴性发作,欺软怕硬起来。

静静的夜空之中,玉七唤狗地声音传得极远。直透树顶,他唤了一会儿,不见有动静,慢慢向前走去,泪红雨听见那声音越传越远,心急如炽,几次想不顾一切地喊了出来,可看见画眉脸上微微地笑意。那是一种把一切都掌握在手中的笑意。不知怎么的,那不顾一切的想法就慢慢的消退。

早晨的阳光升了起来,与画眉对坐一夜。泪红雨搅尽了脑汁,始终无可奈何,她往画眉看去,画眉却仿如初晨的清露,脸上一点疲色都没有,他站起身来,头顶刚刚好抵住了藤屋地屋顶,既使在这狭小的空间,他的浑身也充满了灵动之气,衣袂无风自动,他微一弯腰,走出滕屋,向树下飘飞之际,对泪红雨说道:“呆在树上别动……”

泪红雨一撇嘴,心想:我为何要听你的话?

他却笑道:“我可不想把点穴手法用在你的身上!”

泪红雨忙把头点得如小鸡啄米:“听话,听话,你要我往东,我绝不敢往西……”

画眉满意的一点头,倒真没有点她的穴道,向树下飞去。泪红雨心想,他会这么好说话,却听见两声呜咽的狗叫,从画眉身上传出,一个小狗头从画眉胸口露出,原来,这画眉不知何时把绒球捉了,收入了怀内,以狗来要胁泪红雨,看来,泪红雨不听他地话都不行。

泪红雨探头下去,看见他等在树下,如一棵松树,笔直不动,忽然之间,如四朵黑云,这四个人一眨眼地落在了他的跟前,泪红雨没看清楚他们是从什么地方忽然现身,但看得清楚的是,他们四个地衣服上全都镶有金边,正是先前那些画眉的属下。

只见他们四人下跪向画眉行礼,既使隔得远,泪红雨看到了画眉脸上又恢复了那种疏离而冷淡的神色,渗着丝丝的阴冷,让泪红雨看了,从心底发寒。

那四名黑衣人,其中一人忽从肩上扔下一个麻布袋,指着麻布袋向画眉解释,可以看见麻布袋在微微的蠕动,里面也不知装了些什么。

泪红雨再也忍不住自己的好奇之心,慢慢的爬出藤屋,向树下滑去,她移动得极为缓慢,几乎一寸一寸的向下移动,在树叶浓荫的掩盖之下向下滑,所幸的是,画眉与他那四名手下被麻布袋里的东西吸引,没有注意到她。

她看到画眉脸上有一丝满意的笑容,挥手示意属下打开麻布袋,泪红雨见了他那笑容,忽然间明白,他之所以等在这里,不马上行动,等的,就是这麻布袋里的东西,她转眼看麻布袋望去,却见那麻布袋里面的东西呈人形状,很显然,里面装的,肯定是人。

她如今的位置,正处于树杆的中央,已经能清楚的听见画眉的说话,只听他道:“让我来看看,这位故人,是否还像以前一样?”

她正感觉奇怪,心想,这小山村里哪有他什么故人?

他却抬起头来,向树上望去,笑道:“你既好奇,就让你看看,我对你,可是不会隐瞒什么的。”

泪红雨闪躲不及,被他望了个正着,却也明白,恐怕他早已知道自己的小动作,只等着这个特定时候,就突然出声,把自己搞个措手不及,泪红雨哪是一个会被人搞得措手不及的人,见被揭穿,脸不红,心不跳,大大方方的加快速度往树下滑,还向他展露了一个微笑:“早知道这样,也不用我枉费了一片心机,闪闪躲躲了。”

画眉见她如此,深感其脸皮颇厚,也有感于她临危不乱,却也无可奈何,眼见她快步冲了过来,来到这麻布袋前,指挥起自己的属下:“快快快,打开来看看!”

画眉见自己的属下拿眼询问自己,便笑了笑,道:“打开来……”

泪红雨绝对想不到,麻布袋打开,看到的,居然是她…… 

 

  正文 第七十七章 泼妇与贵妇 
 
凌花,为何会是你?”泪红雨吃惊的张大了嘴,望着可不正是凌花,玉七的老婆?她仿佛没有什么可以得罪画眉的吧?

在泪红雨眼里,这凌花可是一位比较尖酸刻薄的妇人,经常在自己在她家蹭喝之余给自己冷语与白眼,还管得玉七非常的严,经常不是搓衣板伺候,就是刷锅铲伺候,在她的映像之中,这凌花可是集天下泼妇之大成,自己也绝对要甘拜下风的。

虽然她是一个长得比较美的泼妇,可还是一名泼妇,这名泼妇,什么时候得罪了画眉了,在画眉被困听雨轩之时,她还送过不少猪蹄给他呢,难道说,她用了死猪病猪的猪蹄,让画眉发现了,秋后算账?自己那猪蹄吃得可比画眉还多,她不由忧愁起来,胃仿佛也开始翻腾……

这时候的她,美目含愁,眉尖轻皱,就仿佛深闺之中独倚窗头思念情郎的怀春少女,让人见了,心中止不住的怜惜……可谁曾想,她想的,却是那猪蹄呢?

看来凌花被人封了哑穴,转动眼珠望着泪红雨,却一声不出,画眉指风到处,凌花‘啊’的一声叫了出来,第一句话却是:“小雨,快跑……”

泪红雨无可奈何的道:“我能跑早跑了……”

凌花挣扎着起身,早被左右两名黑衣人按住,画眉却笑了笑道:“看来,你对这位小雨,真是情深意重。都这个时候了,关心的,想地却还是她……”

凌花一甩手,挣脱按住她的两个黑衣人,用手抚了抚额角的碎发,晨风吹来,她的手洁白如玉,那丝丝碎发拂在她的手指之上。优美娴静。泪红雨忽然间感觉。这凌花仿佛一瞬间变了一个人似的,由一个集天下之大成的泼妇,忽然间变成了一个浑身充满娴静富贵之气的淑女。

她面容未变,身上衣裳也未变,可泪红雨感觉,她地改变却是那么大,既使依旧身着农妇麻衣。也仿佛那麻衣是由金线所制,泪红雨地心扑扑地跳着,她感觉,又有一个极大的密秘将要被揭发开来,除了凌花之外,她的身边,还有多少的秘密?

凌花笑道:“我却看走了眼,画眉却不是杀手……”

凌花站在树底。身着白色麻布粗衣。洁白的面颊浮起淡淡的红润,整个人如一朵百合花,而画眉。早脱了那杀手的气质,整个人雍容之余兼有一丝冷厉,如果是平时,泪红雨必定会吱吱喳喳说个不停地,可现在,她的眼光在两个身上扫来扫去,直感觉近几天发生的事情把自己所呆的世界搅了个翻天覆地,周围的人个个儿都改变了,连凌花也变成了一个陌生人。

她只有沉默不语,静观其变。

画眉笑道:“既然我找上了你,你就应该知道,我要的是什么?何不老老实实的说出来,以免你呆的这个村子其它人受你地牵连?”

说着,他用淡淡地眼光望了一下泪红雨,很明显想以泪红雨来做要胁。

凌花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已知道他的想法,笑道:“你找上了我,当然知道我是什么性格,更何况,你想要知道地事,我并不清楚。”

画眉听了,抬眼望着虚空,天边那一抹月白,道:“你想不想知道,我之所以能以西风的身份化身画眉,混入西宁王府,是谁的杰作?”

凌花脸色发白,却依旧沉默不语,手抚鬓角……

泪红雨听了两人如哑迷一样的谈话,更加丈二摸不着头脑,看来这凌花被他捉住之时也知道了画眉的确切身份,所以,整个人才改变那么大,再也不是以前那位凌花。

画眉道:“普天之下莫非皇土,只可惜,那位大齐正统的皇室,虽然不白痴,却也是一个明哲保身的人,他扮了十多年的白痴,我也陪他演了十多年的戏,他明白,只要他把白痴长久的扮下去,他就能坐在皇帝的宝座上,就能活命。这个时候的他,是否是白痴却也不重要了,只可惜,人的野心,总是永无止尽的,他最后一名贴身侍卫,为了他的权势,被他牺牲了,好笑的是,当我揭穿他的时候,他不但原原本本的把你们的计划告诉了我,连我没有问到的,他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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