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绿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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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绿衣-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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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

他鼻尖被我捏住的样子简直一点也不威猛,一点也不典雅,难得见到他这么失态的样子,我忍不住收回手,掐腰仰头,指着他哈哈大笑起来。乐极生悲中,我恍惚听见慕容与轻轻叹了口气,紧跟着天地倒转,我腿脚一软被他揽着转了半圈,坐在床上,后背紧紧贴着墙。

慕容与鼻尖挨着我鼻尖,微微侧头,荡起一阵笑意,然后缓缓与我前额抵在一处,左右厮磨,动作之间,竟然一膝将我双腿挤开,手不安分地探进衣襟里四处乱摸,边和我接吻。

我被迷得七荤八素,又听他在耳边道:“真是越来越调皮了,嗯?”

我想着似乎应该说点什么,只是一张口,他一条灵舌瞬间滑入,堪堪将我方到嘴边的话尽数吞了下去。事已至此,我与他也已经没脸没皮不知羞耻了许多回,更没什么好矜持,口舌相交间微微睁眼,望见他深海一样的眸子眯着,瞳孔虚无涣散,当真是酥了一身的骨头。

我抬起一条腿在他腰上蹭来蹭去,鼻腔里溢出从嗓子眼挤出来的呻|吟,探手软绵无力地扒他松垮的衣服。慕容与见我如此配合,喘着粗气,低头慌慌张张地解起腰带,只是平时一拨就开的布条此时竟然分外不给脸面,解了半天还是死结,上身却迫不及待地露了出来,我边用腿在他身上蹭,边摸他紧实诱人的前胸,带着哭腔说:“直接来嘛,别解了。”

他一想,果然可行,于是直接扒了裤子,又伸手将我裤子褪至脚腕,一头扎了进来。

这一下猛得有些过了,又涩又疼,结结实实一贯到底,我惨叫一声,白眼一翻,感觉要死过去了。以往这种状况,慕容与都很温存很体贴地缓一缓再开始,这次却有些反常,任我杀猪一样扯着嗓子嚎,他都恍若未闻,长刺拔|出再捅|入,丝毫不留喘息余地,疼过之后,我竟然可耻地觉得这么玩比以往都要刺激百倍,慕容与似乎更加勇猛英俊了!

不计后果的后果就是,他边吼边扎,最后趴在我身上长长出了口气,我头昏眼花地喘了片刻,他才精疲力竭向后一倒,下面带出一滩渗了血的白浊。我看着血,觉得他对我一点也不温柔,一点也不好,再加上为着女寨主的事在生气,越想越委屈,呜呜呜地哭起来。

慕容与喘了一会,见我不是假哭是真哭,又爬起来给我擦眼泪,在额头上亲一亲:“怎么忽然哭了呢,是不是弄疼了?”

我蜷起腿,哭着说:“都、都出血了。”

他低头看看床单,眼神一黯,再抬头时恍惚带着歉意:“我竟然生猛至此,实在不该……为了表达歉意,这几天哪也别去了,先躺着养养,我来照顾你,好吗?”

我仰起头问:“可是好多事我都不懂,你又不告诉我,还让我到二十四夫人的院子里去问,如今知道他是太子殿下,却什么也没问到,女王大人又喜欢你,怎么躺得住嘛呜呜呜呜呜。”

慕容与抱着我躺在床上,笑了起来:“我忽然又后悔了,不想让你问了,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我身心愉悦,可眼皮渐沉地说:“是么,女王大人今天和殿下吵架了,她喜欢摔东西,你离她要远一点……”

这一觉一夜无梦,直到天亮。


作者有话要说:
修文半年记:真想不到啊!没修这文的几个月竟然又写完一篇,成就感满满啊哈哈哈哈哈!
刚写完耽美小黄文一时间尚且转圜不过来,写什么都想加点颜色,否则非常不爽。后文重新修了一下旧文里梁小四的性格特征描写,男主慕容与的性格描写,以及太子的戏份,然后目前还在打一篇此文背景下,以秀秀第二个儿子为主角的新纲,江湖风云。
开新文前倘若此文还没有修完,有兴趣的宝贝可以屈尊降贵看看新文,这文的结局会在那篇文里用另一种方式写出来,当然,此文还是会坚持修,直到完结。
每次写文都感到好幸福啊!嘻嘻嘻。





第29章 和平使者的大榴莲【新】

我是被一声巨响震醒的,慕容与似乎也是。

他揉了揉惺忪睡眼,嘟哝道:“臭小子皮又痒了。”

我神智模糊,想了好久才听清他说的是什么,于是问:“啥?”

慕容与皱了皱眉,女王大人坐在桌边,手掌在桌上重重一拍,把我们震醒了。又一拍,彻底醒了。

她一脸“原来如此”的玩味,一边歪头打量我俩:“早看出来你俩个有一腿,原来也是个女的,装得挺像嘛!”

我醒了醒神,才发觉她说得好像是我,于是谦虚道:“过奖了。”

随着她进来的,还有两个山庄小厮,慕容与慢条斯理地拉了拉被子,将我裹起来,又拾起外衫搭在该搭的部位,抻了个懒腰,指指我:“贱内。”

我好想掐他,可是忍住了。

女王大人对身后小厮挥了挥手,小厮应景而出,剩下我们仨大眼瞪小眼。慕容与依然光着,只搭件外衫在股间,女王大人似乎视若无睹:“有件事我怎么想也想不通,你为什么要跟我回山庄?”

慕容与耸耸肩:“因为她把我卖了。”

“喂!”我立刻道:“别血口喷人好不好!明明是中了迷药,我为了救你加自保才行此下策的啊!”

“自保?你究竟有没有一点为人妇的觉悟!”他听了我的话,竟然还来劲了:“那种时候不是应该三贞五烈誓死捍卫主权吗?!”

我裹着被躺着,气势上输了一大截,但依然恶言道:“开什么玩笑!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还要各自飞,我和你有半毛钱关系么?救你已经够仁慈了好不好!”

慕容与诧异地睁大眼:“半毛钱关系没有?”他捞起裹得像粽子的我,奋力摇晃:“你和我这样这样又那样那样,在你心里,就半毛钱关系没有?!”

我被摇得七荤八素,咬牙道:“没有!”

女寨主发觉自己被完全忽视,气得怒火乱飙,捧起桌上茶壶用力摔在地上:“你们两个够了!”

“哼!”我前后甩开慕容与的手,转身面朝里躺下去,他也“哼”了一声,还在我后背上掐了一下!

变态变态!大变态!

女寨主见我俩不再吵架,站在原地冷冷道:“我不管你为什么来,既然来了,就是我秋月山庄的人,这里可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她冷笑:“你和你的随从最好安分守己一些,不要和庄里一些人唯恐天下不乱的搅合到一块!”说罢,她也傲气地“哼”了一声,潇洒地转过身,头也不回地出去了。

唯恐天下不乱的人,难道她说得是那个变态的二十夫人公孙晓吗?哈哈哈哈,看来公孙晓在秋月山庄已经混到了人神共愤的地步了嘛!

女寨主出去有一段时间,屋里静得出奇,我躺在床上想着想着就睡着了,睡了有一会,本来还想继续睡,可是肚子不争气地咕咕咕一直叫,慕容与手搭在我腰上,也睡着了,还沉得像头死猪。

我用脚踹他:“大变态。”

他整个人震了一下,好似美梦被人惊醒,神志模糊地凑过来亲我额头,道:“乖儿子,让爹再睡会儿。”

去你妈的啊!竟然敢如此占老子便宜!我双手在他脸上使劲揉,就像揉面团一样:“叫你爹!爹个灯笼!”

“唔……”他完全清醒了,揉揉头发盘腿坐起来,在屋子里茫然地四处瞧,最后低头瞧了瞧我。忽然,咧嘴一乐,蹦下床穿衣服,然后又亲一亲我,道:“你和我确实没有半毛钱关系,咱俩关系大着呢,真乖~”又亲了一下,趁我脸红之时,转身走了。

我捂住红得发烫的脸,暗自感叹,如今的慕容与,才真正像个会说话会笑会生气的“人”,我从未和任何人说过,从很小的时候起,他在我心中,一直像尊高高在上的男神,那么耀眼夺目,那么不入尘窼。从什么时候改变的呢?大概是从我嫁给他之后吧。

事到如今,我甚至分不清忘了什么又记得什么,但那又能怎样呢?不管我记不记得,今生今世似乎都离不开他了。

我恍惚记起了成亲当日红得发晕的丞相府,我坐在刻意颠簸摇晃的花轿里,耳边是震耳欲聋的礼乐和鞭炮声,闭起眼睛,似乎可以看见轿外被众人簇拥着的慕容与,他手执长弓,连射三箭,箭箭正中花轿。

低沉略带颤动的箭摆声在轿子周围回响,新婚射三箭,情丝永缠绵。他上前来,用射出的羽箭挑起轿帘,朱红色的袍角,浓黑色的云纹锦靴,不知是预感还是上天注定,嫁给他,我一点也不意外,心安理得,门当户对。

在那之前,我一直以为男神都如传说中一般,君子端方,温润如玉,可是轮到我头上,男神似乎出了些岔子,我的男神,似乎并不那么上道。

我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凡事都看得比较开的人,对于这件事我一直也看得很开,不过就是嫁了个比较背道而驰的人,刻薄得无所不用其极,似乎看我出糗,是他人生中一等一的乐事。

最开始,我们还不怎么熟,他在给我使绊子看我出糗的时候还多少有些顾忌,行事也比较隐秘。因为成婚之前他简直文雅得像个世外高人,我甚至一度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直到吃亏吃多了,才渐渐发现原来男神也有调皮捣蛋型的,并且还调皮得如此莫名其妙,毫无缘由。

之前不相信他时常暗地里使坏欺负我,我觉得自己还是有做一个温柔娴淑的贤妻良母潜质的,后来终于相信他与我气场不合,八字犯冲,我开始无情而猛烈地反击,他整我,我就拆穿他,然后整回去,最后换来新一轮更加凶恶的互殴。

我俩的小动作,也只敢在私下里进行,表面上,还要维持一对恩恩爱爱的新婚夫妻形象。

有一日,番邦来了一批和平的使者,他们快马加鞭赶来,向吾皇进贡了一车非常珍贵的热带水果,名叫榴莲。

当今圣上非常圣明,将那一车珍贵水果当场赏赐给朝中几位肱骨大臣,慕容与他爹我的老公公,竟然得了三个。他们父子三人带着奖品凯旋而归之时,随之而来的还有一阵阵恶心的臭味,我并不是第一回闻到榴莲的味道,可还是不自觉地皱了皱鼻子。

不曾想,这一皱,被眼尖如耗子似的慕容与看见了,当日傍晚,他就拎着一大坨臭烘烘带刺的榴莲回来了。其实我知道他也被臭得难受,之所以拎回来还是为了臭我,这种杀敌一千自损一万的气魄当真令我佩服。但,这样就能将我臭倒,我董三秀岂非妄在苏州大街小巷混迹了十几年么!

小时候爹也拿回这个东西给我吃过,我一闻就被臭哭了,但爹说这个是美容养颜的圣品,吃了以后能永葆青春!那时我天真愚蠢,当真在他的哄骗之下吃了起来,只想不到这个又丑又臭又扎手的东西,吃起来居然好香好甜,令人回味无穷。

慕容与当然做梦也没想到我曾经有这样一段经历,他的目的就是让我自己受不了,主动提出搬去书房睡,可那还是我么?我非常开心地,在他惊诧的目光中扑向桌上仰躺着的榴莲,从熟透的裂口处,将刺壳掰开,抓起又肥又大的果瓣,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我记得,当时他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刚下凡的大罗金仙一样充满崇拜。

他想让我难堪,我自然不会让他好过,当晚,我将没吃完的榴莲果肉全部剥出来,用丞相府最名贵的青瓷盘装着,正正当当地摆在床头案上。慕容与咬牙切齿地看着我道:“你!!!”

我笑着回:“怎么,你亲手拿回来的好东西,当然要好好对待,难道你受不了吗?”

他硬着脊梁骨说:“谁说我受不了!”然后激昂地躺倒在床上。

那一夜我睡得非常香甜,连做梦都在吃榴莲,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慕容与早已不知去向。床头案上的榴莲仍然摆在原地,由于臭飘十里的独特气味,还吸引来好多只顽强的小咬虫在上面飞来飞去。我洗漱完毕,坐在床前盯着它看了良久,最终还是没有忍住,将剩下的全部吃掉了。至此,我俩的榴莲之战才算正式告一段落。

后来,我语重心长地问:“你如此煞费苦心地整我,究竟是为了什么?”

他想了想:“不为什么啊!能为什么,生活实在无趣,添些情趣罢了。”

“哦,”我说,就假装躺下睡了,然后在他睡着之后,将他一头黑发绑在床楞上。再过一天起床,我发现自己额前刘海都被编上土鳖乡村非主流的麻花小辫。慕容与刚起床的时候通常智商较低,再一天夜里,趁着夜晚起夜之余,我用前几日珍藏起来的榴莲壳,换掉了他整齐摆在床边的鞋子。

如今回想起来,我们凑在一块的前几年,基本就是这样过来的。我能感觉到他不喜欢我,而之前我对他的喜欢也已经燃烧殆尽,我俩的生命中只剩下一个共同的目标,就是比谁的手段更残忍更高明。






第30章 新主线剧情开始【新】


后来,后来……

后来为什么会变成现在的样子,我记不清了,但我不是智障,我和他能走到今天绝非一蹴而就,说不定最后我不堪其辱,于是跑了出来。可我和他的关系如此之差,他为什么又千里迢迢来找我呢?

从科学层面上讲,这件事本身就不科学。

重新和他相处这段日子以来,他对我的态度与之前相比完完全全是两个人,细细一想,又隐隐感到恐惧,后来的日子里一定发生过什么,假如他在我能记起来的这些零碎的记忆中,对我有如今千分之一的体贴和关怀,我也绝对不会一个人跑到外面一病不起。

这里面,是否有什么误会?又或者,他对我做过什么天理难容人神共愤之事,出于愧疚和不安,才在无意中找到我后,表现得如此温柔,来偿还之前自己欠下的孽债?

此时,慕容与推门回来了,我连忙闭起眼睛装睡。他在门口顿了顿,见我睡着,立刻放轻动作,小心翼翼关上门,又轻手轻脚将食盒中的饭菜摆上桌。过了一会,他俯身在我额头上亲一亲,又亲一亲,轻轻道:“秀秀,起床了。”

我假装大梦初醒,慢吞吞睁开眼睛,见到的就是他那张在记忆中非常欠削,可是最近看起来反而挺顺眼的大脸盘。

我眨眨眼,盯着他看了又看,慕容与见我歪头看他,便笑起来:“看我做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我鼻头猛地发酸,心里很不是滋味,抬手摸摸他的脸:“你怎么瘦了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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