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绿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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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绿衣-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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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容易空了,又开始帮忙搬东西办毕业手续,户口迁移等,
一切搞定之后就二十多号了,毕业离校打包行李用了一整天,累的腰酸背痛,还要邮寄,
弄完收拾行李,帮同学搬家到校外的房子,然后大吃大喝了一天,
第二天也就是23号镇江下大暴雨这天上车滚回老家了。
在车上晃悠两天,我老乡和她男友简直像生离死别一样哭成了泪人,
一个在车里一个在车外,她男友追着火车一直跑,跑到追不上为止,
以为只会发生在琼瑶剧里的场景就这么毫无预兆地粗线了,艺术果然来源于生活,
于是我感动又激动地也跟着哭了!
回家之后脚还没热乎,又和高中同学出去玩,回来闹哄地又呆了一天到现在,
总算把命运多舛的这一章搞出来了,
我觉得在等待工作面试之前的这段时间里,我应该能修快一点了!
加油!





第25章 二十四夫人【新】


“二十四夫人”惊愕地看着满脸大泥巴的我。

公孙晓惊愕地看着惊愕地看着我的“二十四夫人”,惊愕地向后退了一步,将一片碎瓷片踩得更碎了。碎瓷渣崩到我腿上,惊醒本来也很惊愕地我。

二十四夫人似乎不太明白我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但聪明如他很快就想通了,朝我轻轻一笑,留下我依然想不通他为什么会屈尊降贵,成了一个小小寨主的男宠。

公孙晓上下嘴唇同时发着抖,牙关咯吱作响,撒白的小俊脸上冷汗一滴又一滴向下淌。他哆嗦着说:“呵呵呵呵我怎么不知不觉走到了这里,真是抱歉打扰了呢!”

之后他十分没有操守地毫不犹豫地抛弃了我,独自奔走离去。

我含泪转过头,清楚地意识到自己知道了一件了不得的、要人命的、合该千刀万剐的重要的大事!

秋月山庄真是钟灵毓秀人杰地灵啊,居然养出了这么个要人命的女寨主!

太子殿下屈起食指,颔首抵在鼻下,似乎强忍着笑,半天才道:“董三姑娘,你……”

本来无意中撞见殿下做人男宠已是十恶不赦的大罪,如今我脸上甚至半边身上都是泥,竟然让尊贵的殿下看到自己这幅模样,我犹如身处油锅地狱,头顶电闪雷鸣,恨不得化身浴火蛟龙一口咬死公孙晓那个小!贱!人!

太子见我又是愤怒,又是想哭,从贴身小太监手里接过毛巾递给我。我有些不好意思地低头擦脸,小太监搬来张椅子,太子殿下抬手示意:“请坐。”

地上的碎茶饼和瓷片已经收拾干净,打死我也不敢问殿下为什么会在这里,但偏偏又好奇得不行,搅着衣袖道:“太子殿下……”

太子道:“维清。”他看着我,这让我紧张得心脏嘭嘭直跳,脱口而出:“维、维清,”

我支支吾吾地说:“我以为你会和我们一道回京,没想到在金陵就走散了,我……”我突然想到,在苏州偶遇太子殿下的第二天,慕容与明明和我说太子将和我们一同回京,到金陵之后,慕容与被两省总督请走喝酒,留下我和殿下自己玩,然后殿下送了我两样东西,晚上慕容与躲在我的屋子里耍酒疯想要非礼我,被我气跑了,再然后我们就出现在滁州,遇到刺客,然后又稀里糊涂地来了洛阳,之后是秋月山庄……

慕容与究竟想干什么啊!

太子殿下背着光,站在窗前,看出我心中所想,道:“我本意游历江南,苏州和姑娘偶遇,慕容公子便邀我同往金陵,”他问我:“说起来,慕容公子还好么?”

我突然有种被慕容与耍了的赶脚,但奇怪的是竟然不晓得哪里被耍了,我已经出离愤怒,握着拳,咬着牙,愤然地一跃而起:“殿下!我今晚可不可以在你这里借宿!”

太子失笑道:“可以。”

“多谢殿下!”我抱拳作揖,赳赳桓桓地冲向二十五夫人的院子。

院门微敞,厢房里也没有人,见不到慕容与当面对质,使我更加生气!哼!

我躲在二十五夫人小院外的老香樟树后,静静等他回来,午后阳光的热度将泥土晒干,唯于老树下的阴影里,被香樟树叶覆盖的一寸天地还倔强地蓄着水汽,慕容与满面春光地回来了。

他的步伐很轻快,脸上带着常年用来勾引无知少女的微笑,头发风骚地在垂在腰际,配上一身骚气的白袍,早上略红肿的手指印在脸上完全看不出来了,我真恨不得当初多扇他几个耳光。只见慕容与推开院门,走进院子,走到房门口,停下脚步。

他的厢房门上有一把大锁,门缝里夹着一片香樟树叶。慕容与抽出树叶,上面用墨汁写道:“钥匙在地上。”他低头向下看,果然门口地上有一片被卷起来的叶子,背面写着两个字:钥匙。慕容与捡起叶子,打开,拿出钥匙,瞬间大惊,猛地将钥匙后抛出几丈远,掉进草稞中消失了。

我在钥匙上绑了一只绿色的菜青虫,刚好和叶子同色,看见慕容与吓到内伤的小模样,在树后一阵狂笑。他努力平复心情,有意无意转向香樟树的方向道:“可真像你啊!”然后走到一边,推开窗子,从窗口翻了进去。

我瞪大眼,后悔不迭,靠,早知道把窗户也锁上了啊!

慕容与欠揍的脸又出现在窗口:“玩够了记得回来。”

我气得牙痒痒,闭目平息怒气,心中冷笑:哼哼!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

不出预料地,屋里响起木椅碎裂的声音。不过这个是小意思,慕容与上当的概率几乎为零,那只是用来转移注意的,真正的大招还在后面。我又等了一会,果不其然,屋里响起从我认识慕容与以来他最最失态的咆哮:“董!三!秀!!!!!!!!!!”

哈!哈!哈!我仰头大笑三声。

但由于太过得意忘形,后脑勺撞到背后的香樟树干上,一阵吃痛。我赶忙收起刚刚燃起振奋之心的小宇宙,捂着后脑勺向太子殿下的院子溜去。我觉得,在未来的几天内,我可能都不好了。

思想及此,我果然就不好了,脑子像被人用大铁锤狠狠敲了一下,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幸好一双臂弯及时出现,太子担忧的声音好似响在九重天外那么飘渺:“董三姑娘?董三姑娘!”我感觉自己的视线已经完全失去焦点,双目一黑,陷入昏迷。

慕容与及腰长的黑发一直在眼前飘来飘去,我咬着牙,红着脸,支支吾吾地说:“为、为什么你……你不……”他穿好外袍,坐在摆满各种零食,满得快溢出来了的大红桌前,漠然道:“实不相瞒,我来大姨夫了。”然后,他非常自然地喝了一口隔夜茶——他似乎忘了茶是凉的,又吐了出来,原数吐回茶杯里,皱起眉。

我感觉这个问题很令人羞耻,但他脸不红气不喘地说出来,我也只能厚着脸皮问:“大姨夫?那是什么?”

慕容与道:“就是不能那个。喜帕上的血,可能要麻烦你自己动手了。”

我在男人堆里混了好些年,从来没听过一种叫“大姨夫”的东西,来了就不能那个,我有些疑惑,但另一件事却让我感到有些愤然,我愤然地说:“这种事情,就算要血,也应该是用你的吧!”

他面不改色地说:“可是我来了大姨夫啊!”

我更怒:“你骗人!什么大姨夫连血都不能出!你今天如果不献血,就谁也别献!”

慕容与挑起眉:“哦?可以,反正喜帕上面没血遭到鄙视的是你。”

“那我就告诉全天下你得了一种叫“大姨夫”的怪病,阳^痿^早^泄和不举!”

“你!”

“我!”

这是我新婚之夜第二天的一大早,那时候的慕容与,看起来和现在仿佛是两个人,这场战争最后的结果,当然是慕容与为了男人的尊严,划开他白嫩地小胳膊,贡献了鲜红的血。

而那时的我,居然蠢到没有想到任何问题,还在为这微不足道的胜利而洋洋自得。

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我在人前都是个正常媳妇,和慕容与在人前的关系也是琴瑟和谐举案齐眉。

有时在出席各种宴会上,他还会柔情似水地朝我碗里夹一些韭菜茄子之类我特别不愿意吃的东西,我也会红润满面羞涩地夹起他最讨厌的蒜泥生菜,直接喂给他。

每次慕容与都会顺从宠溺地吃完,然后再接再厉像怕我不够吃一样,夹一大勺糖醋萝卜条放在我碗里。

各位达官贵人诰命夫人都一脸羡艳地看着我们,我总是不好意思地垂头微笑,桌下的脚在他脚面上狠狠碾过。慕容与往往含蓄地大笑三声,对我说:“娘子,你不是内急很久了么,有为夫帮你看着,糖醋萝卜条吃不没,你放心地去吧!”

就这样,我们被公认为“最恩爱的夫妻”“夫妻的标榜”“模范配偶”,在众贵人中经久不息地流传。而晚上恩恩爱爱地进了家门,又是同床异梦。

我却觉得,那段日子过得非常有滋有味,充满了无限生机与动力,非常非常的快乐!

我的亲婆婆早在生慕容与的时候,就难产去了,我公公再也没续过弦,慕容与虽是嫡子,却非慕容家长子。他还有位同父异母的哥哥,是庶出,自古嫡庶身份地位分明,我和这位大伯哥,只在成婚第二日一早敬茶时见过一面。

到底是亲哥俩,此人长得简直比慕容与还英俊,又因为年纪偏长,气度内敛沉稳,波澜不惊的一双眼睛,隐隐含笑,有礼又温和。达官子弟族中都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庶子无论年纪,先后在官场中历练,将来都要给嫡子做副手。但慕容家和别的官家就不同,是唯一的一个庶出子弟官做得比嫡出还要大。

因为出色的才华和相貌,吏部尚书丝毫不介意他的身份,将自己宝贝女儿嫁过来,与慕容家结成姻亲,几年后又破格将他提拔为正三品吏部右侍郎。

我爹一辈子只娶了我娘,关于嫡庶,在我眼里几乎没有区别,但我那位大伯嫂可不这么认为。

她认为自己嫁给慕容家的庶子,身份上矮了一截,官又做得比慕容与高,我爹还是坐镇江南的王爷,少不得要撺掇我处处使坏,日日找麻烦。

天地良心,我真的没有这么想过。她还是不够了解我。

我爹为人虽然古怪圆滑,但嘴巴甜又会拍马屁,和谁在一起都非常融洽,我时常觉得我爹非常不靠谱,嘴上一套天花烂坠,祖国人民和谐大统一,做的事却与之差了十万八千里,特别小心谨慎,唯恐踏错一步。十几年前,我爹和圣上有同袍之义,他又每天把圣上哄得龙颜大悦,被封了一个外姓王爷,派到江南坐镇。他非但不会撺掇我使坏,还曾语重心长地劝我好好跟人家相处,不要总欺负慕容与。

关于我嫁过来就变成慕容家的“搅屎棍”这种令人特别无奈的设定,我真是浑身长满嘴也说不清。

我的凶狠恶毒在她们的臆想中越来越强大,简直到了不容于世的程度,连一向不问世事的大伯哥的亲姨娘,都开始用不信任又防备的眼神看我。她将她的儿子媳妇还有孙子护得死死的,好像随时准备和我拼命,来保他们周全。

但每伙人中都有奇葩,他们那伙人里,就有个特别不怕我的。他就是我在慕容家最好的小伙伴,那位最最讨厌我的大伯嫂的亲生儿子,慕容素杰。

说起我这个小伙伴,真是令人心情愉快,所有的闹挺都消失了。我俩的革命友谊,在我还没嫁过来的时候就建立了。


作者有话要说:
再虐的故事,都没有人生虐啊!
不知道对于写文的爱好我还能坚持多久,但真的很想坚持下去。
此文修到这里也基本快到高^潮了,大概离结束就不远了。
真希望修完之后,我还有时间和精力继续创作下一篇文。
祝福所有今年高考的女士先生能进入理想的学校,祝福所有大学毕业生能工作稳定步步高升,祝福所有硕士毕业生能找到理想的岗位~
最后,希望我能先找到一个工作。
2013。7。11日记。





第26章 李叔叔和顾先生【新】


小时候爹总忙,我娘又觉得奶娘不靠谱,于是亲自带着我和我姐,等到可以下地跑的时候,噩梦终于来了。我娘觉得火候成熟,开始教我们绣花。

绣!花!

如果把“绣花”和“死”摆在面前让我选,我宁愿选“死”。

我娘恨铁不成钢地将此事说给我爹听,我爹哈哈大笑,直说孺子可教,将来必定是个巾帼不让须眉的女中豪杰!从那以后,姐姐开始了她足不出户的小姐生活,朝着根正苗红的大家闺秀努力成长,相对比,我简直就是长成了棵歪脖子树。

但我爹不这么认为,他觉得像我这么聪明可爱的女孩子,就应该出门见见世面,见识过大千世界里的各种人,将来才能不被欺负。

十七岁那年,刚过春节,我不知道抽哪门子邪风,就觉得苏州鼻屎大的地方,转个身就能逛一遍,没劲透了。

我想进京。

据说明年匈奴将有来使,与我朝议和,并称臣进贡,皇上龙颜大悦。龙颜大悦的之余,他还想起了远在江南的我爹。皇上说我爹乃治世能臣,又是年少同袍,希望他能回京议政。

我爹连忙上了道折子,言明自己年事已高有些嘴歪眼斜,恐辱圣听,委婉地拒绝了。皇上可能真有点想我爹,又来了一道圣旨,意思是不议政也行,那你就先回京,让我看几眼,其他的事后再说。

于是,时隔十七年,南宁王的老巢又从苏州移回长安,年底启程。我那颗蠢蠢欲动之心已经等不了一年,打算年初独自回京,我爹当然不同意,但又一股让人意想不到的邪风吹了过来,我姐说想和我一块走。这真是!让我说什么好,不愧是我亲姐姐,真漂亮,真好!

碰巧大哥从武当回家来过年,饭桌上,我爹指指大哥:“那就这样,董徯呀,你护着你两个妹妹进京,务必要妥善的,一根头发也不能少,明白吗!”

我哥放下碗筷起立,抱拳,朗声道:“是!”

爹满意地看着他,简直是非常满意,抬手想捋胡子,才发现好不容易留起来的山羊胡前几天让我娘逼着剪掉了,于是又转了个方向,去拈唇上被强行保留下来的一溜短胡的胡尾,像丰收的庄稼汉一样哈哈大笑。

他老人家越笑越起劲,甚至有没来得及咽下去的饭粒喷出来,依然笑的虎虎生风,直到我娘踢了他一脚,我爹才猛然从自己的世界中走出来,立刻止了笑,端起碗道:“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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