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诱财妻(惊世媳妇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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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诱财妻(惊世媳妇之一)-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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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选就都选吧,我可不像某些人,人高马大却是心如针尖,老身就是心胸宽大的,海纳百川。沐秀,我们回宅子里,催人把房契、地契什么的送过来。」临走之前,老夫人还不忘亏林星河两句。

屋中的人一时间散干净,沐萧竹仍是坐在林星河的大腿上。

「星河。」

林星河不语,面色时阴时晴。「她是你的祖母,你应该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嗯。」

「其实你并非那么绝情,还是会偶尔惦记府里,况且那里是老爷的心血,你也不希望它彻底垮掉。前两天我偶然听秋茗说,你吩咐人四下寻找可以医治大少爷的良医,若不是这些举动,我今日就只会选你。」

他双眼灼热地直视着她。有她为妻,他还能有什么遗憾?她一直那样懂他、支持他,在他放不下过去时,她总是及时站出来做出最好的选择。这个船坞若没有她,怕是早已消失。

面对纷乱的仇怨,他深陷混乱,可她总会默默守在他身边,用足耐心陪着他,从不说那些仁孝之义的空话,不说那些自以为是的劝解。她只是充分地体谅他,然后努力去修补残缺的部分。

他的生命从纷争开始,而萧竹是那个抚平裂纹的人。

「就在泉州觅一个宅子,跟我一同住过去。」想想她体弱的身子,他不想让她两处奔波,索性定居泉州。

「极好。」她微笑,美眸弯起。

那一天,沐萧竹得到林家半数产业,不过,往后的事就有点让她哭笑不得了。

照平日一样,沐萧竹跟林星河一起现身用膳,这一天,南秋茗和凤灵儿早出外游览城北的清凉山,本以为用膳的只有他们两人,结果……

「萧竹,快来,这里坐。」老夫人不知道何时已站在船坞的桧木桌边招呼她。

「老祖宗?姑姑?」

「快坐下,今日老身叫你姑姑备了不少你喜欢的菜,快来快来。」老夫人对着她道。

平和的秀眸一扫那桌上,其上全是星河爱吃的菜。她喜欢吃鸡肉,可现在桌上全是他喜爱的鱼肉宴。

摆明是来慰劳星河的嘛。她忍往笑,偷瞧他。

林星河面皮抽了两下,两人互视一眼,心领神会地坐下。

「来,尝口鱼丸。」老夫人把鱼丸放到沐萧竹碗里,她又机敏地把鱼丸再夹到林星河碗里。

老祖宗的意思她怎会不懂?简直拿她当传话的。

「萧竹啊,老身最近帮你合八字了。」老夫人眉开眼笑地对她说,但其实每一句都是说给林星河听的。

「谢老祖宗。」

「算命先生还给你择了一个好日子出嫁呢。他说呀,这日子过门,是旺妻又旺夫。」她布满皱纹的脸笑出一朵花来。

林星河眉头都没抬一下,继续吃沐萧竹递过来的菜。

「是哪一天?」

「明年三月初十。」

「这天是个天大的好日子。」沐秀也喜从心中来。

见姑姑高兴,沐萧竹本来还有点担忧姑姑会不乐意。现在看来,姑姑总算是放下过去,接受星河了。

「萧竹,告诉那个鬼不收的,那么久我等不了。」林星河开口了。

「老祖宗,三月真的有点久。」她很尽职地传话。

「你告诉那个衰神,不等到来年三月我们不嫁!猴急什么,人都在这里了还能跑掉?三月有什么不好,时间长些,反而会准备得妥当。」

「萧竹呀,敢情这日子是挑来给鬼不收成亲的吗?」

「那个……那个……」沐萧竹夹在两人中间真是倍感无力。

这样的场景几乎隔三差五地在船坞出现,祖孙两人藉她传话,传着传着就吵起来。

「真像两个小孩子。」沐萧竹摊摊手,很是无奈。不过从另一方面看也是有好处的,他俩的婚事在这样的传话中慢慢定了下来。

林星河最后还是没有拗过老祖宗,婚期定在阳春三月,纳吉、迎亲也都按照老祖宗的要求备置。

林家很久没有喜事了,当年林星源出事,宅子里从上至下都以为从此再不会有喜喜乐乐的欢乐场面,现在峰回路转,怎么能马虎呢?藉这个喜事,林家也该重振声威才行。

这日,林星河在船坞找不着沐萧竹的踪影,便出了屋子来到海滩上。他举目一看,她正跟一个眼生的丫环在船坞西侧的仓房前说话。

「萧竹!」他向她靠近,只见那名丫环对她福了福身,转身离开了海滩。

「她是谁?」来到她身边,林星河手臂很自然地圈住了她。

她抬眼看着他俊美的脸。

「是未央的丫环春叶。她传话说未央病了,我打算得空去喜福楼看看未央,顺便给她捎些补药去。」

「喜福楼?」林星河警觉地挑了挑浓黑有型的眉毛。这名号听起来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啊。

「是一间青楼。」她垂头看看自己身上的男袍,「应酬上青楼是常有的事,幸亏未央一直照拂着我才没有出纰漏,这些年真是多亏有她。我们已义结金兰,情同姐妹,咱们新购的宅子里,我想留一个院落给她。」

林星河沉吟。

他的沉默让沐萧竹心底直打鼓。他会不会看不起未央妹妹?会不会找未央麻烦呢?毕竟上青楼有违妇德,且是大逆不道之事。

「如弥。」林星河转身,大声唤道。

「来了主子。」如弥迅速跑来。

只见林星河在如弥耳边吩付几句,如弥连连点头。「小的这就去。」他领命走远。

「你回房换身衣裳,一会我们就出发去喜福楼。」

沐萧竹见他没有动气,高高兴兴地回屋换衣收拾。

半个时辰后,两个人已来到空空荡荡的喜福楼里,两层朱楼根本没有下流的调笑和热闹场面。

「大爷!银子虽然好,可我也不想得罪熟客啊,以后还是尽量少包场。」老鸨笑呵呵地迎上来。

林星河没多说,傲气地从腰间掏出金叶子丢给老鸨。

「哎哟,多谢多谢。沐二爷,是来找未央姑娘的吧?人在她的闺房中,你快去吧。」

两人方走到了门前,未央就已出现,她抄着细长的玉制烟管,正吞云吐雾候着他们。

沐萧竹亲热地拉着她往屋里走,一边与她说着体己话,还将林星河引荐给她。

「你就是林星河?就是让我义姐为你流泪、要娶我义姐的男人?」未央媚眼如丝,上下打量着他。

萧竹姐姐时常都会跟她讲起这男人,今日得见,令她格外惊奇。

「以后她不会再落泪。」林星河坚定地道。

闻言,未央做了一个夸张的表情。

身着男装的沐萧竹一脸害羞,连忙转移话题,「未央,身体好些了吗?我带了些补药来,你一定要好好喝。」

「萧竹姐姐,未央眼下就想试试这补药,但春叶去给我买甜糕了,就有劳姐姐为我煎药。」

「好,你的小厨房我很熟,我来就好。」沐萧竹转身消失在房中。

「林大爷,听说你是九江财神爷呢!」趁四下无人,未央一展花魁的迷人风姿逼近林星河,「不如连我也一起娶了吧?」

「如果你是想试探林某对萧竹的感情,我可以很确定的告诉你,我家只有妻不会有妾,以后都不会有;如果你是说真的,我会让你立即消失在泉州。」最后一句极其冷冽。敢玩弄萧竹的友情,她一定是活腻了。

染着蔻丹的双手轻轻拍了拍。「不错不错,我姐姐这几年的眼泪没白流,她没有看错人。」她缩回身子,摆出一副鬼脸,「我就开门见山地说了,如果你敢负我义姐,我绝对不会放过你,我可是有爪子的。」

「我们最近在城中觅了一处还算不错的宅子。」

「喔?」

「你义姐已经说了,要把植满合欢花的院子留给你,只要你想离开喜福楼,就有落脚的地方。」

「你们的宅子有我的分?」未央倏然站起来,眼泛泪光。

「你是萧竹的朋友,欢迎你随时来。」

一直无家可归的她,激动得在屋里来回踱步。「你不嫌我是花娘?不怕我坏了你家的名声?」

「你是萧竹认准的朋友,身份是什么根本不重要。」只要是萧竹在意的,他就会认同。

未央停住脚步,换上甜甜的笑容,亲热地叫道:「姐夫!姐夫喝茶,姐夫要不要也来一口?云南上等烟丝。」

「不必了,想要赎身我随时送银子过来。」

「姐夫!我觉得全天下只有你能配上我姐姐,祝姐夫跟姐姐白头到老。」她已被这个姐夫完全收服。

「不好了、不好了,老祖宗!」何嬷嬷擦着满额头的汗冲进凭雪院。

「你年纪也大了,慢一点。」老夫人放下茶碗道。

「我也想慢点,可是不行啊,田富娣来了!」

「什么?」沐秀皱眉。

「哟!还住在这个破院子呢。」人未到,令人生厌的嗓音就先接近。

没一会儿的功夫,身着华服的田富娣站到老夫人面前,她的衣裳是用苏州顶级织坊制成的,可她益发庞大的身躯大有将衣裳撑破的趋势,她不是没银两做合身的衣裳,只是她每次都会要求裁缝把衣裳做小一点,以勒住她突出的肥肉。

老夫人看向一旁,沐秀无话,何嬷嬷狠瞪田富娣。

老夫人和沐秀看在林星河及沐萧竹的面上,不愿与她针锋相对,毕竟婚期也近了,还是不要横生枝节的好,而前面两人都没说话了,何嬷嬷也只能忍下来。

「怎么?你家林星源成活死人,你也变哑巴了?老祖宗,是不是太奇怪了?」田富娣摇了摇她腕间的三个金镯子,耀武扬威地道。

此刻她再不是当年那个田富娣,她有个家财万贯的儿子,有声势浩荡的下人,她底气足了,骂出来的话也更为难听。

「夫人啊,这宅子可真是破旧,一点都没有咱们家气派啊。」田富娣带来的下人也插嘴贬低林家。

老夫人和沐秀还是忍。

「一直亏待我们,最后还是得想方设法算计我儿子来收林家这个烂摊子,你可真要你这张老脸。」接到儿子即将成婚,对象还是沐秀侄女的消息,一直在江南游玩的田富娣当夜就坐船直奔泉州。「真是报应啊,连老天都在罚你,谁教你当年亏待我。」

「田富娣,过去的就让它过去,以后曰子还长。」老夫人按捺住脾气,想要休战。

「我看你日子也长不了了,我不会放过你们的,哈哈哈——」田富娣狂妄地大笑道。

沐秀拧紧了眉。这个人以后会是萧竹的婆婆,有这样的婆母,萧竹该受苦了。想到这里,她的心紧拧。

「你们以后一个一个都会跪下来求我,而这一天就要到来了,哼,我们走。」她气势汹汹地拂袖离开凭雪院。

这次到林家闹事,田富娣是早有预谋,她提前一天来到泉州,林星河和沐萧竹并不知情,等闹完事后返回船上,这才装作刚到的样子叫儿子到码头迎她。那些在林家放出的狠话,田富娣自己不提,老夫人又不想提,林星河和沐萧竹二人自然是被蒙在鼓里。

林星河自船上接下母亲,便将她送到早已租下的客栈居住。

「河儿,快带萧竹来见见我,这媳妇我得好好瞧瞧。」田富娣拉着儿子的手,愉悦地说。

林星河皱了皱眉。「娘……不怪我要娶沐秀的侄女?」他早已做好劝说母亲的准备,然而娘看上去不但不反对,还相当的欢喜,这似乎有点奇怪。

「傻孩子!娘盼你娶亲可是盼白了头发。这次你终于要给我娶个儿媳妇回来,我欢喜还来不及,哪能不高兴呢?以前的事就过去了,沐萧竹是沐萧竹,沐秀是沐秀,我还是分得清的。」嘴里这样说,却有一丝阴狠闪过她的眼瞳。

可惜林星河没发现。「好,我这就叫她到客栈来。」

没多久,换上女装的沐萧竹被唤到客栈。

一见高挑清丽的准儿媳,田富娣笑得快要流出油来。她仔细端详了沐萧竹好半天,连连夸赞她有灵气,还一把将她搂进怀里亲近。

「萧竹,拿着,这是我的面见礼,河儿脾气不好,以后你要多包涵啊。」她将两只金戒指塞进沐萧竹掌里。

「三姨娘,奴婢一直受二少爷的关照,是二少爷辛苦了才是。」

「瞧你,还称什么奴婢姨娘的,就快是我家媳妇了,可不能以奴婢自称。」

「那……娘,媳妇知道了。」她俏脸羞红。

「太好了、太好了,有你做我儿媳妇,我可欢喜得紧,我也好久没来泉州了,你陪我四下转转,顺道带我去看看你们还在修葺的宅子。」

「萧竹乐意之至。」

没有反对,没有争执,一切如此顺利,沐萧竹与林星河四目相对,十分欣慰。

从这天开始,田富娣就拉着沐萧竹城里城外游玩着。她对沐萧竹关怀备至,送了她许多金银首饰和名贵布料,有时甚至还会留她在客栈过夜,彻夜长谈。

见母亲如此疼爱沐萧竹,林星河放下了之前的担忧。照母亲的性子看,她应该不会放过和沐秀及祖母有关的人,可十日看下来,她的确待萧竹如同亲生女儿,也许是他多心了。

放下心后,他不再随时陪同她们,他开始处理公务、操持婚礼的忙碌生活。日子一晃,来年的二月已悄悄临近。

一大早,沐萧竹捧着茶来给田富娣请安。

「真是难为你了,一大早就起身,可别累着了。要累坏了你,河儿该跟我闹脾气了。」才起床的田富娣正坐在妆奁前让丫环梳着头,见准儿媳妇来奉茶,她微微笑着调侃。

「媳妇不累。」

田富娣用眼神屏退丫环后道:「来来来,萧竹,你来为娘梳梳头。」

「遵命。」她上前拿着骨梳整理起田富娣的发鬓。

「萧竹啊,听说林家的产业都在你手上?」田富娣慢悠悠地说道,眼睛盯着镜子里沐萧竹的身影。

「我只是代星河收下的。」说到底,那还是林氏的产业。

「这么客气做什么,唉,你跟星河都不容易,忙完了船坞还有盐场,忙完了九江的事务还得整理林家烂摊子。不如……你把林家的内务交给我,我替你看着。」玉手停住,沐萧竹定定地看着镜中的女人。

「娘,这不太好。」

「怎么?瞧不起我这个婆婆?」

「萧竹应付得过来。娘已到知天命的年纪,该多多将息身子,繁重的事务还是萧竹来吧。」她绝不是风吹两边倒的墙头草,她懂得分清利弊。不论怎样,婆婆都不该到林家主事。

「应付得过来?那宅子里一老一伤,你怎么应付?你不给我也行,我要你作主把那一老一伤都给我送走,宅子收回来自用。」

「娘,老吾老以及人之老,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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