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龙葵妹遇上花七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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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龙葵妹遇上花七哥-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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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爷爷勒死了金鹏王,她毒死了丹凤公主,一个用傀儡替代,一个一身饰二角。为了财富和地位,她可以勾引霍天青,杀了霍休,让爷爷上官瑾假扮当上轻易楼主,她可以设下圈套,利用陆小凤和花满楼要回当年四人平分的财宝,这世上还有几个女子,能如此轻易的周旋在三个男人之间?上官飞燕又是一笑,带着毒和蛊惑,
现在,他们的愿望很快就要实现了。

“飞燕,我本来以为你生气的时候美,你笑的时候,更美。”这是一个低沉而略带磁性的男声,
“你来做什么?万一被人发现,我们就是前功尽弃了。”上官飞燕似乎并不领情,微微别了脑袋,不得不说,她蹙眉的样子,的确很可爱,但心肠,却毒辣的让人不敢恭维。
“可是我想你。”男子扳过女孩的脸,
“阎铁珊已经死了,他的头七,独孤一鹤一定会来,到时候派人拖出陆小凤和花满楼,只要让西门吹雪单独遇上独孤一鹤,他是不会手下留情的。”
男子说的云淡风轻,全然罔顾了一个是对他有恩的老板,一个是他好友苏少英的师父,没错,这男子正是霍天青。

“阎铁珊和独孤一鹤一死,我们就可以在一起了,而且我爷爷一定不会亏待你,你想要什么,就会得到什么。”上官飞燕顺势将额头轻轻靠在那个男子肩膀上,低垂下的眼睛却凌厉而刻毒。男人,在她心里,皆不过是工具而已,霍天青又怎例外?

然霍天青瞳孔深沉,让人看不穿喜怒,
“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爷爷帮我重振天禽派。”

“那我呢,你不要我了?”上官飞燕妖娆一笑,

霍天青淡淡一笑,用一种极轻佻的声音在那女子耳边轻呵,“要你,我不是早要过了么?”

青罗纱帐,烛火霎那熄灭。

然而窗外,望着这对苟合的野鸳鸯,一位路人实在忍不住,连越几个墙头,狂吐不止,满腹牢骚,
“运气真背,运气真背!千里迢迢赶来山西,本来想偷点好东西玩玩,却碰上这么一对倒胃口的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是昨天晚上贴的,网络断了,不好意思大大们,现在补上!




☆、所谓野鸳鸯

雨如丝;没有星月陪伴的长街有些寂寞,没有预兆;突然落了些白茫茫的雾;深蓝夜空中飘起的蒙蒙细雨;缠绕着晚开残凋的桃花瓣,纠结出一段段随水逐红的哀怨。
龙葵喜欢听雨,兼更漏滴答,似带着魔力;声声摄人心魄。
而花满楼亦喜欢听雨;眼睛的失明,却赋予他比常人更敏锐的味觉和听觉;他知道龙葵正倚在窗边,伸手接那冰冰凉凉的水滴,他突然想看那个女孩的脸,是不是也带着丝丝扣扣的缠怨。

打开随身的锦匣,这是一张七弦短琴,假如不是有人时常抚摸,那漆黑的乌木一定不会散出这样淡而柔和的光华,冰蚕丝弦清泠,静不生尘,动而绵绵。
此刻合着雨声轻拨弦,未成曲调时,先有情愫生。

花满楼弹得是一首南地古谣潇湘水云,一曲叮咚,流畅清扬。让人在这背负着金戈杀伐而厚重的北地,却体味出几分杏花江南的轻灵,在这丝雨白雾中几欲沉沦。
“拦瑶木之橝枝兮,望阆风只板桐。弱水汨其为难兮,路中断而不通。势不能凌波以径度兮,又无羽翼而高翔。然隐悯而不达兮,独徙倚而彷徉。”随着古琴的颤音轻和一曲,龙葵莫名生出几分彷徨纠结,连她自己也不甚清楚缘由,只是心内反复忆起柳余恨临投胎前说的“人鬼殊途”四字。

“小葵,我们永远不会到那个地步,因为若彼岸路不通,我便陪你留在原地。”花满楼手下微微停顿,突然微笑。
龙葵闭上眼睛,轻在心中唤一声哥哥,他是那样懂她,旁人总是不及半分,哥哥这样勇敢,她又怎能退缩?
“哥哥,刚才小葵唱的不好,我要再给哥哥唱一支歌。”龙葵回身双手合握花满楼拨弦的手。什么独倚明月心彷徨的酸曲才不是她想要的,她要让哥哥知道,自己等待千年的思念,她要让眼前这个男子,清楚的明白自己的心,
“冰封的泪,如流星陨落,跌碎了谁的思念。轮回之间,前尘已湮灭,梦中模糊容颜。”
是,她用一千年轮回的精彩,换一段亘古的思念,前尘灭,泪迷眼。
“古老的剑,斩断了宿怨,唤醒了谁的誓言,
转瞬之间,隔世的爱恋,追忆往日缱绻,
昆仑巅,浮生远,梦中只为你流连,
笑红尘,画朱颜,浮云翩跹,情难却情相牵,只羡鸳鸯不羡仙。
今生恋,来生恋,莫让缠绵成离别。”
龙葵的声音总是带着淡淡的沧桑离愁,唱这一曲,道尽对花满楼的依恋,尤是最后一句,莫成离别,不知听碎谁的心。一曲终了,相对静默,或许此情深重,已经虚妄了语言。

那厢花满楼和龙葵两情默默,相对听雨檐下。
这壁司空摘星就有点可怜了,甚至可以用凄惨形容,他理理被打湿的袖子,蹲在墙头上,扶着下巴发愣。
想起刚才那一出活春宫便不停的干呕,心中恨不得将陆小凤活剐了。

原来,陆小凤在去大金鹏国前,曾飞鸽传书给司空摘星,信曰:
此行山西见多珍玩,皆列珠光宝气阁中,知此向为君之爱物,故特相告,然阁主素不雅达,即君至,恐难免失落而归。
这信写的是太气人了,司空摘星心道,这“四条胡子”比谁都了解自己的脾气,向来知道自己从不在诗书上用心,却写了这么一封信咬文嚼字的信,居然还暗暗讽刺自己不是霍休的对手,真乃欺人太甚。
所以,司空摘星日夜兼程赶到山西,本打算去珠光宝气阁中偷出点什么东西煞煞陆小凤的威风,却不料,珍宝古玩没找到,倒碰上两只不值钱的偷情破落户。
真是,怎一个背字了得。

其实若只是看春宫倒也无所谓,论恶心,吐吐就好了。关键是那两人的话让司空摘星颇为顾忌。其中竟牵扯到陆小凤、花满楼、西门吹雪、独孤一鹤、阎铁珊等五位在江湖中举足轻重的人物。可见自己此番又上了陆小凤的当,他传信引自己来山西,可不是看什么宝贝,只怕查案才是正经。

虽说春雨温润,但黏湿衣服的感觉是真不好受,司空摘星抬头看看茫茫的雾,一面咒骂陆小凤,一面继续爬墙头,这好歹先找个地方避避雨啊。
然事情就是这么巧,山西这么大,客栈这么多,他刚刚离开上官飞燕和霍天青的房间,好死不死的又爬上龙葵和花满楼的那一间……

偏偏龙葵和花满楼两人正到情稠处,满室风光旖旎。
花满楼身边从来不乏倾慕的女子,却从来没有一个女子这样深情,是用她的生命在爱,用生命中的每一滴血,每一寸灵魂在等待,难得的是,自己对她亦是情动。
此刻,她就握着自己的手站在面前,呼吸近在咫尺,让人只想吻她嫣红的唇。

靠近,再靠近,花满楼不知道自己此举应该不应该,失礼不失礼,但人生苦短,忘情一次又如何?

可惜,他还没来得及触上那抹芬芳,便只能无奈的摇头,将龙葵揽入怀中闪避,同时展开折扇替龙葵拨挡头顶上掉落的瓦片泥灰。
事出突然,龙葵实在反应不过来,头顶上何时多出了这样一个大窟窿?

“哎,你们继续你们继续,完全当我不存在就可以,我什么都没看见,”司空摘星从地上爬起来,一面背过身子,一面企图悄悄溜走,

“你是司空哥哥?你这是从来来?又……要去那里?可你怎么会来山西?你又为什么会在房顶上?”
龙葵脱口而出,她最近问题真的比较多,但这似乎,不能全怪她,

“呃……我……我说小葵妹妹,你这么多问题,这让我从何说起啊,我还是先走了。”司空摘星耷拉了脑袋,眼前这两位,一个是义妹,一个算是迟早的义妹夫,却在这种情况下见面,真是要多尴尬有多尴尬。

然而花满楼却似乎并不觉得尴尬,他拾起桌上的扇子,轻轻摇了摇,
“司空兄留步,你只回答最后一个问题就好,为什么会在房顶上?”

花满楼问话从来温和有礼,但却似乎其中总是有一种无形的压力,让回答的人不敢说谎,或是,让说谎的人紧张异常。
当然,司空摘星是没什么必要说谎,只是,有点郁闷而已,小声嘀咕道,
“今天这是怎么了,老碰上野鸳鸯……”

一个“老”字,着实令人瞎想无比。

一语未了,眼见花满楼和龙葵脸色皆不对,且一脸诧异的望着自己,
司空摘星慌忙改口,连连摆手道,

“不不不,你们是鸳鸯,他们顶多是对野鹌鹑,这,这都怪客栈房顶不结实,我才掏了一片瓦怎么就塌了……”说实在的,他还真是只掀了一片瓦,单纯就是想就地偷套干净的衣服换,谁知这屋顶那么不结实,更没想到,这屋檐低下竟然是龙葵和花满楼。
“我要是知道是你们,就不偷看了。”
是啊,要早知道他小葵妹在这里,他直接就正大光明的进来躲雨了……

司空摘星依旧振振有词,全然不见龙葵和花满楼的满脸黑线。
他更没想到,龙葵会低了头,幽幽道一句,
“司空哥,你很喜欢到处偷看野鸳鸯么……”

于是,花满楼笑了,司空摘星颓了。
他要几张嘴才能说清楚事情的真相,简直一世英明竟毁啊。

作者有话要说:我来了!




☆、满盘皆输矣


野鸳鸯之事暂且不提;却说司空摘星忙将那对野鹌鹑的对话向花满楼和龙葵交代了个一清二楚。
不过如此一来,却更让人疑惑。

“若霍天青果真要杀独孤一鹤;那青衣楼主大抵便是霍休了;只是;我们看到的丹凤公主怎么会是江南的飞燕姑娘,而若她真是飞燕姑娘,那她的爷爷上官瑾,岂非早就去世?如何又能帮霍天青重振天禽派?”龙葵摇摇头;事情越接近真相;总是越扑朔迷离的。
而花满楼似乎想到了什么,阖上折扇;
“我想这些疑问,有一个人一定可以解答。”没错,那就是上官雪儿。

“司空兄,我想请你帮我,也是帮陆小凤一个忙。”花满楼朝司空摘星一礼,
“什么忙,花满楼你说吧,我司空摘星尽力而为,不过!有个条件,今晚发生的事情绝不可以告诉陆小凤!”原来司空摘星也有软肋,只是让人想不到,那软肋居然是陆小凤。
可花满楼却一点也笑不出,
“司空兄,我想请你跟上官雪儿回一趟大金鹏国。”
也许,在那金鹏国的后花园中,的确有一具尸体,不过那尸体恐怕不是上官飞燕,而是丹凤公主。

虽然花满楼对那个江南的上官飞燕并无爱慕之心,却也觉得她不失为一个可爱的女孩子,不过现实面前,花满楼一想到这个女子也许同时向三个男子,甚至更多的男子献媚,且连最起码的洁身自好都不懂的,也实在很难将可爱两个字与她联系在一起了。

再一次踏入珠光宝气阁,龙葵的心情很是不同。
霍休,那个对她可以说甚是慈祥的老者,却竟然可能是青衣楼主,更有可能根本就是在众人眼中死去的上官瑾假扮,的确令龙葵难以接受。

陆小凤望着那座从前自己异常熟悉的阁楼,向来不羁的他,神情却略显严肃。朋友于他总是重要的,只可惜,他实在不确定,可能此刻正躺在里面喝酒的那位老者是否还是他所熟悉的那一位老朋友,习惯性的摸摸鼻下,却想起,自己那两撇胡子已经被西门吹雪算计的尸骨无存,然而,胡子没了还能再长出来,那霍老头呢?

室内如旧,霍休虽不在,但布置却让龙葵很熟悉,唯一奇怪的,便是霍休将那幅他口口声声视若珍宝的李唐《江山小景图》挂在影壁上,连带玉轴上都略微积了点尘灰。
“这幅画,一定很寂寞。”放下手中的那把新织的浅绿绸伞,龙葵轻轻拂去那画轴上的灰尘,纤指轻柔,好像那宣纸都是有生命一般,

陆小凤将一切尽收眼底,却不动声色,若说谁最了解霍休,在场人中非陆小凤莫属,他所认识的霍休,可不是个会让珍玩寂寞的人。
“陆兄,你怎么知道,霍休一定在这里。”花满楼笑道,一面弯腰捡起龙葵放在地上的绸伞,细心收好,有了一次教训,尽管没有旁人,花满楼还是认为将伞收在自己身边比较安全。

陆小凤看着依旧云淡风轻的花满楼,这个总是给人以贵气感觉的男子,却丝毫不觉的为女子执伞尴尬,不过花满楼握着那伞,并不像寻常男子那般脂粉气,独有一种风流俊逸。
陆小凤淡淡一笑,他突然很想告诉龙葵一句话,那便是不管她是错认也好,情迷也罢,永远都不要辜负花满楼。
然话到嘴边终究要改口,
“如果是霍休,当然会来,因为这里的古本字画,价值连城,可对我这样一个酒鬼和你一个瞎子来说,毫无用处,他要是不来,我便一把火给他烧了。只是……”
左壁上,与《江山小景图》遥遥相对一副南唐李煜的浪淘沙令,陆小凤随手轻触笔锋凝魂处,
独自莫凭阑,无限江山,别时容易见时难,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
好个天上人间,七年前霍休说过,这李后主的字画他见一幅便烧一幅,时间可以改变一个人的容貌,却变不了他的本性。
唇边依旧微笑,谁也看不出陆小凤眼眸中的突然闪现的黯淡伤惜,只有一份欲盖弥彰的释然:
“只是你也晓的,他现在未必是霍休。”

花满楼点点头,拾起桌上一本线书,
“的确,这些书对我来说并非无用,我虽然是瞎子,却可以摸。”

“那哥哥知道这是何朝之物?”龙葵知道这是一本宋版的书,因为她对这个世界的历史了解也不过百年,因而更加好奇哥哥目盲又该如何判断,

“这书是宋版。”花满楼微笑,轻轻闻了闻那书页,

“你怎么知道?”陆小凤亦很惊讶,

“宋人印书多用椒叶竹纸,这种纸质地洁白如玉,两面都光滑,墨色鲜艳,翻开书页,隐隐生香。”花满楼说的一点也不错,那翻开的书页,淡淡墨香好闻的很,陆小凤叹道,
“假如我说身边的人是瞎子,别人一定会说我是傻子。”

龙葵点点头,目光却逐渐停留在那书页上,那是一个红色的标志,眼熟的紧,就像是,上官飞燕送给哥哥的腰牌上的图案,陆小凤显然也注意到,果然是与青衣楼有关。
不过霍休,或者说是上官瑾,他最终也没有出现,出现在这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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