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拉拉大结局:与理想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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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拉拉大结局:与理想有关-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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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拉一时无言以对,过了一会儿,她忽然嫣然一笑,道:“人类的语言可真是有点意思,就说‘再见’这词吧,字面上的意思是再次见面,但是真正的意思可能是咱别再见面了。”

陈丰心中一动,笑道:“哦?那为什么?”

拉拉耸耸肩,“这不好说,个人有个人的原因。也许是因为不方便,比如我移民了咱俩离的太远,这一类大家都愿意接受的原因。不排除是因为我觉得和你往来只能让我不痛快,比如我嫌你嘴太大老拿我跟周围的人说事儿,比如你出于八卦想窥探我内心的大小秘密,好笑的是我从来不知道满足你了我能有啥好处。或者我厌烦了你总是迫不及待的利用我牟利,而你在如愿后除了觉得合算了或者我这人有点利用价值,内心并不曾有过任何感谢我的念头,更气人的是你还偏偏喜欢强调我对你很重要,当然,你这么说倒不是因为你诚心想愚弄我,你只是想让我高兴一点儿,这我得承认。”

陈丰几次想插嘴,都让拉拉给制止了。好不容易拉拉说完了,她对陈丰努了努下巴,意思是到你说话了。陈丰张了张嘴说:“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我不是那么糟糕吧?”

拉拉说:“你看你,我那就是打比方,说说世上的人情冷暖,没说你。”

陈丰心有余悸,“要是你对我的感觉那么糟糕,我会……怎么说呢,不好受的。”

“我常常想,我不和几种人合作,嘴不好的人,心不好的人,脑子不好使的人,只剩张嘴缺乏行动力的人,以及缺乏谨慎或者毅力的人。你肯定不是这其中的任何一种人。”拉拉咧嘴笑了,她凝视着陈丰的脸,让陈丰觉得可以放心她的笑容。

拉拉听到自己的话外音:再见了。我要按自己的意思去活了。如果我们不再见面,请别说我没人味儿(要是两个人以前关系挺好,我知道这样会让对方不开心,对不起),更别疑心我是针对你。要是你没有我的音讯了,就让我去吧。我就这么个人。希望你一切顺利,并且最好以为我是当神仙去了。



童家明又惊又喜,因为拉拉已经让他看了有五六万字的《毕业头三年》续集。

“你什么时候开始写的?”

“有空就写,有情绪就写。”

“啊?真狡猾。你一直不肯签合同,我还担心你不肯写呢。”

“我讨厌签合同。因为合同意味着承诺,有了合同,我就不得不写没有合同,我想写就写,不想写就不写。从今往后,我要按自己的意思去活,而不是按合同的规定去活。”

拉拉本来不愿意接受童家明的邀请加入他的公司,她怕受约束,也不愿意承担固定的职责。可是后来一打听,经商经历对移民颇有益处,而她是存了心撒丫子开溜的人。

拉拉有些纠结,童家明拍胸脯说:“放心,你只做你喜欢做的,想做你就做,不想做你就歇着,一句话,你的理想你说了算!财务报表我定期送给你看,时间一到,咱就分红。”

拉拉说:“少扯了!这下我算是卖身为奴了,以前在外企还有个上下班的说法,以后只怕是上班也是上班,下班也是上班。”

童家明郑重指出:“不一样。即使如你所说,你的一切行为也完全属于自主性质。同样是在地里干活,长工和富农的感受能一样吗?长工算是雇员,富农,那叫自由职业者。”

“原来我的理想也就这点儿出息。”

童家明说:“这点出息怎么了?不错啦!没听说吗,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

拉拉喃喃了一句:“别什么都忘自由身上扯,留不住爱情了,就说什么皆可抛。”
 



大结局我的理想


拉拉曾经问过王伟,是决定和一个人开始难,还是决定和一个人结束难。当时他不假思索地回答说,结束远比开始难。拉拉说她也这样认为。

分手让人心如刀绞,而在此之后接踵而来的空空如也怅然若失,则是完全不同的另一种痛苦。

各种各样的社会关系真心假意参杂其间让当事人不得清净,无论如何,说到底这些痛苦都只能由有本人来承担。

而最后的那次见面,拉拉直言不讳的描述了她对未来的迷惘,她断断续续地说,对失去他的日子充满恐惧,她已经习惯和他在一起了,虽然她承认很多事情她并没有处理好。

而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尽可能地把她搂紧。他做不了什么,分手的决心是她下的,决定是她做的,而什么事情她一旦下了决心,就很难改变了,旁人多说无益,徒然惹她讨厌罢了——王伟深谙此理。

虽然,此前他本人的消沉迷惘,多少对这桩婚姻的结束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但是,平心而论,哪怕在对于如何和她相处最不知所措的日子里,他也一直深信不疑,即使母亲的情况终究不能很好的改善,就算他把她一个人扔在广州一年半载,比起他俩可能达到的寿命,那都是仙姑地段暂定,他们终究会像以前一样把日子过下去,吵架,然后和好,周而复始,乐此不疲,即使他们的幸福不比别人更多,至少绝不更少。

王伟的这种想法,在拉拉把离婚协议书邮寄给他后,仍没有动摇。一同邮寄给他的还有一份医院的B超诊断,证明她彼时无孕在身。据拉拉说,去打离婚证时需要这个——显然,她已经详尽的资讯过相关部门。

那份B超诊断比离婚协议书本身还让王伟不舒服,因为那东西代表她不仅有态度,还有了具体的行动,而她一直是以脚踏实地的行动能力著称的,同时她对于下了决心的事情还非常有毅力。陆教授康复的消息让她感到可以放心的离开,因此她加快了行动的步伐。

劝说没有用,王伟也不擅此道。他提出一个提议,本着对双方负责的态度,此事待一年后再做决定,一年后,如果她心意未改,他绝不烦她。

拉拉对此倒也没有异议。她答应得十分爽快,决心之大从中可见一斑。

对于他们的协议普通大众有两种叫法,一曰分居,二曰试离婚,真正让王伟感到难过的情形是在此之后发生的。她不再主动联络他了,也不从侧面打听他的消息。他有时候打电话过去她也正常的接,可他要是不打电话,她可以一直杳无音信,由此他悲哀的了解了什么叫离婚,就是过去和你紧密结合的那个人,从此和你漠不相关了。

说杳无音讯也许不甚准确,鉴于《毕业头三年》及续集的持续热卖,拉拉虽然仍然不肯出头,但是有时候也接受一些邮件访谈。

在这些访谈中,她陆陆续续的表达了她的某些观点,其中三分之二和就业辅导以及职场发展有关,三分之一涉及经济形势和个人理财。除此之外,她一概双唇紧闭一言不发。有一天,王伟忽然由此产生了一个怀疑,拉拉似有远走他乡的隐居倾向。隐居的理想境界,自然是和任何人也不要往来。

这个怀疑让王伟十分伤感。

2010年的秋天,叶陶要和沙当当结婚了,他尝够了躲躲闪闪的滋味,这次乘着王伟来广州,他下了决心将婚讯对王伟和邱杰克如实相告。邱杰克也松了一口气,骂叶陶鬼鬼祟祟。叶陶红着脸解释:“当时就怕照实说了,拉拉姐不给介绍工作,后来我们又吹了,不过后来我们又和好了。”

邱杰克说:“那就一直好下去,别折腾来折腾去,弄得我头都晕,炒你也不是,不炒你也不是。”

叶陶保证说:“绝不让二位老板再受折腾。”

王伟问什么时候举行婚礼,叶陶说没有婚礼。王伟很诧异,说:“你不是广州本地人吗,我印象中,广州人对婚礼还是很重视的。”

叶陶直言相告,沙当当和婆家的关系不好,“宗旨,这当中发生过一些特别的事情,我不指望双方能达成谅解。既然这样,不如把他们分隔开。哪天大家都想通了再往一处凑不迟,实在想不通就少往来,不往来也行,免得都不痛快。”叶陶的态度很干脆。

王伟先是一怔,随即笑道:“这也对,万事不要过于勉强,想面面俱到,恐怕反而两败俱伤。”

叶陶担心老板认为他对父母和姐姐无情无义,解释道:“不是我没有人情味,实在是情况太特别。”

王伟说:“不用解释,谁都有可能碰上某些匪夷所思的特殊情况。按你自己认为合适的方法去处理就是了。”

虽然叶陶已经声明不准备举办婚礼,王伟还是认为的赶紧准备合理。送什么礼物合适,却一时想不到。晚上,王伟独自一人走进天河的一家商场,想找找灵感。猛然听到一阵喧哗,就见几个人连拉带拽地推搡着一个小姑娘。

王伟正纳闷,就听到人丛中爆发出一个高亢的女声:“我靠!光天化日的想欺负人!”只见一个女子冲进人群当中拦住了那些人的去路。

王伟的心一阵惊悸:是拉拉!

拉拉用手一指那几个人,厉声喝道:“把你们的手放开!我让你们放开她!”

那几个人先是一愣,随即骂道:“关你屁事,走开!”其中一人伸手要去推拉拉,拉拉尖叫了一声:“啊!”这一嗓子,估计她把全身的劲儿都逼到嗓子眼了,称得上惊天地泣鬼神,把那人吓得猛一哆嗦,下意识把手缩了回去。

王伟怕拉拉吃亏,顾不得多想,拨开人群就冲了进去,一把把拉拉拽到身后,问那几个人:“你们干吗?几个人欺负一个小姑娘,不害臊?!”

为首的一人上下打量了一下王伟,不太敢来横的,解释说:“老板你有所不知,这女的在我们店里吃面,砸了我们的碗就想跑。”

那小姑娘见有人维护她,胆子大了起来,从地上跳起来说:“是他们先欺负人的!我要上来的面只有半碗,配料和样饭也不对,我好好地提意见,他们就骂人,我才砸碗的。”

王伟听了心里就明白了,这小姑娘也不是善茬。可既然拉拉已经跳出来管闲事了,王伟也只好跟着把这趟浑水蹚到底,他对为首的那人说:“有理说理,你们想把人家拖到哪里去呀?” 
 
这时候,围观的人群中有人说话了:“想拖到个没人的角落去打人吧?”

那小姑娘把衣袖一撸,亮出手臂给大家看,“看!他们把我的手都掐青了!您再看我这脖子,我的包也被他们抢走了!” 果然,雪白的手腕上青一道紫一道的,脖颈和胸前也有好些被手指抓伤的血痕。

没等旁人作出反应,拉拉暴跳如雷,“反了,反了!在这闹市就敢动手打人!”王伟看她脸颊通红,气的声音都变调了。围观的人群也跟着议论,正吵吵着,商场物业管理的人来了好几个,上来就赶人,又要把小姑娘带走。

小姑娘尖声哭叫起来,拉拉的声音比当事人还尖,眼睛瞪得跟要喷出火来烧死对方似的,“有话就这儿说!我们信不过你们!”

物业管理的人说:“在这儿怎么处理?再说,也妨碍公共秩序。”
 
王伟说:“这样吧,报警好了,等警察来了,一起到派出所去处理怎么样?”围观者纷纷附和,有人说早报警了。物业管理的人没办法,只好和双方当事人一起站在原地等警察来。王伟又让他们把包先还给小姑娘,小姑娘很老练,一拿到包马上打电话找人求救,一嘴的江湖黑话。王伟在边上冷眼看着,拉拉却没觉出小姑娘的强大,她还生怕小姑娘吃亏,不肯走,王伟只得陪着她一起等警察。

等了约莫二十分钟,警察到了。拉拉很不满意的当众质问警察为什么到的那么慢,警察不高兴了,问她是谁,王伟赶紧把她拉到身后,自己对警察说“您别在意,她就好瞎问,我们只是路过的群众。”
 
拉拉从王伟身后探出脑袋,说:“我是纳税人,问问出警速度都不行吗?”王伟赶紧拽上拉拉就走。

拉拉很不服气,边走边挣扎,“你拽我干嘛?他们出警速度就是慢!”

王伟说:“你怎么什么都要管?”

拉拉忽然“哎呦”了一声,两手捂着上腹就蹲下了。

王伟吃了一惊,“刚才人家也没碰你啊,怎么就伤着了?”
 
拉拉连连摆手,疼的话都说不利索了,呲牙咧嘴的说:“没,没人碰我,我这是气的。”

王伟哭笑不得:“你还真是嫉恶如仇,人家当事人都没你这么义愤填膺。”

拉拉低低的呻吟了一声:“我的腰要断了。”

“不是胃疼吗?怎么腰也疼了?”

“那团气到处窜,起先在胃里,现在窜到腰上去了。”

 王伟说:“那得是多大一团气啊。”

拉拉皱着眉头不说话,看表情挺难受。王伟说:“送你上医院吧?”
 
拉拉摇摇头,低声说:“回家歇歇就好了。”

“能走吗?”王伟问。拉拉轻轻动了动下巴,表示可以。

王伟把拉拉扶到沙发上躺下,伺候她吃了胃药,然后坐在侧面的沙发上守着。过了有半个来小时,拉拉动了一下,王伟忙俯下身子问她:“要什么?好些了吗?”

拉拉点点头,慢慢坐了起来,“好多了。”

“这里没什么变化。”王伟说。
 
“你在想,房东不是说要卖房子吗?”

“他没改,我把房子买下了,懒得搬。”

“杰克说你现在很火。”

“谈不上,就那样。”她真心实意的回答。

拉拉沏了一壶茶,王伟伸手去斟,拉拉说:“我来。”
她斟茶的神态相当的专心致志心无旁骛,一举一动既没有分居女子的怨天尤人,也没有成功人士的志得意满。比起那个暴跳如雷的打抱不平者,她这会儿仿佛换了一个人,显得相当心平气和与世无争。

拉拉斟好茶,先端了一杯递给王伟,自己也端起一杯,两人都低头喝茶。王伟抬头看看拉拉,她又把头发剪短了,长度跟他们照结婚照那次差不多,到耳根那儿,不过没有烫,头发显得有点软。她把头发别到耳后,清楚地露出整张脸和脖颈的轮廓来。大约是因为没有以前那么辛苦了,她的头发和脸盘都显得很有光泽。

王伟看得出了神,不防拉拉也抬头,两个人眼神对上,拉拉嫣然一笑,问他:“你已经看了一阵子了,看什么呢?”

王伟有些狼狈,支吾着说:“你怎么不烫发了?”
“嫌麻烦,现在我又不上班,烫那么漂亮给谁看。”
“直发有直发的味道。”
“最近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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