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惊世亡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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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惊世亡妃- 第1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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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恒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众人都知道他性子油滑惯了,这话听了也当没听见,只有秦恒性直较真,想了半天没转过弯。
江元冷笑一声,“改日将你的如夫人带来,一并享受这人间仙境的独特美景,做同命鸳鸯也是一桩美事。”
见他出言冷嘲,项离也不恼,只是摸摸鼻子,轻笑,“不错不错,能与药使同行,这鸳鸯做得……”说着,他不禁大笑几声。
挽心道:“好了,别贫嘴了,想想那入口会在何处?!”
江元瞪了项离一眼,忍了忍,终是没再说话。
秦恒脸色一整,四下打望一番,方道:“这山头平静得有些奇怪,只怕入口非常隐秘,一时难以察觉。”
苏漓走到湖边,凝目细看。这湖水在山顶之上,通透碧秀,得天独厚,必然不凡。她招了招手道:“秦恒!”
秦恒立刻上前,“妙使觉得这湖泊有异?”
为了掩人耳目,苏漓暂时与挽心对调身份,挽心成为新晋门主,苏漓则是新晋妙使。她点头道:“嗯,我们几个你水性最好,下去看看。”
“好。”秦恒应了一声,立刻脱去外衣,准备潜入水中。
苏漓一把抓住他,低声道:“不管有什么发现,切不可擅自行动……”
他郑重点头,一头扎入水里。四人坐在岸边静候,一炷香过去了,秦恒上下几次,似乎没有发现。项离有些坐不住了。他站起来叫道:“不如我也下去瞧瞧。”
他正欲下水,只见水面一阵轻响,秦恒冒出了头,对着众人挥手。众人一喜,立刻上前将他拉上岸来。他面有喜色,显然有了收获。
“妙使想得不错,这水下果然有秘道!”
苏漓立刻问道:“如何?”
“那秘道在湖底,极为隐秘,我找了许久才找到。”秦恒喘了一口气道,“我观察了许久,没有进去,怕里面有机关守卫。”
苏漓赞道:“你做得好。”
“现在怎么办?”挽心皱眉,“如果那真是总坛的入口,必定有守卫。”
“我去。”江元站了起来。
苏漓略一迟疑,“好,秦恒、江元打头,挽心与我随后,项离断后。”
四人应了,悄悄潜入,未知虚实,他们格外小心谨慎。
如今的苏漓早已不怕水,且水性极好。与众人到达湖底暗门,隐约可见一条密道盘旋蜿蜒,在昏暗的湖底,显得神秘莫测。
江元手里扣着迷香,率先钻入秘道之中,秦恒紧随其后,不时便看到他在入口处招手。苏漓三人立刻钻了进去。只觉得一阵凉意扑面而来,这秘道之内竟然别有洞天!
“好怪!”项离打燃了火折,首先叫出声,“这秘道竟然没水,没人!”
挽心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他面色一凝,立刻收敛了神色,戒备起来。
四下里一片安静,除了他们五个人,听不到别的声音。苏漓抬手轻挥,五人一路小心潜行,这条秘道宽阔寂静,竟没有遇到一个圣女教的人,诡异得令人心中生疑。
走到一个拐角处,前方有轻微的脚步声传来,苏漓蓦地停住,五人吹灭了火折,皆紧紧贴住石壁,屏息静待。脚步声越来越近,隐约有火光闪动,人影一现,项离折扇一伸,以鬼魅般的速度迅疾将那人制住。
似是没想到前面会有人,那人又惊又怒,却被点住穴道,说不出话,一双眼瞪得极大。
项离冷声道:“我解开你的穴道,你如果敢叫出一声,本公子立刻送你去见阎王,明白了吗?”
那人眨了一下眼睛,表示知道。
项离伸指一点,那人不等项离问话,便惊怒道:“你们是何人?怎么进来的?”
项离用扇子拍着他的脸,冷笑道:“该我问你,不是你问我。说,这里是不是圣女教总坛?为何如此冷清,不见人影?”精美的折扇本是用来观赏之物,此刻逼在那人死穴,便成了随时都可夺命的利器。
那人身子一抖,眼光微闪,似乎惊恐之极,连连点头道:“没、没错,这里是圣女教总坛。自从十八年前圣女带左右二使叛教之后,教中无人领导,四分五裂,走的走,死的死,哪还有人愿意呆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
“无人愿意?那你为何在此?”
“我……是玄镜长老让我留下来守着。”
“玄镜长老是何人?”
“教中三大长老之一。”
“其他两位长老又是何人,此刻这总坛之内何人镇守?”
“没、没人镇守……玄镜长老外出办事了,玄风长老也不在教中,玄机长老在十几年前圣女叛教之后就失踪了。”
如此说来,这圣女教总坛当真没人?未免太过诡异。那她静婉姑姑又是被何人所抓?苏漓眼光一厉,挽心立即问道:“你们从晟国抓来的一名女子,被关在何处?”
那人目光一闪,“在……在暗房。”
项离手指快如闪电,抓住那人的肩胛骨,低声喝道:“带我们去!”
那人痛呼一声,只得点头。
江元在前,项离押着俘虏随后,秦恒断后,一道道暗门的开启,岔路增多,苏漓越走越觉得熟悉。
来到一处十字路口,那人眼中诡光划过,趁开启暗门的机会,手指一滑,只听“咔嚓”一声脆响,机关触动,闪烁着诡异蓝光的利箭从四面八方激射过来,竟然无从躲闪,众人大吃一惊。
苏漓目光一凛,毫不迟疑纵身飞起,手臂一振,利剑出鞘,剑柄直击墙壁上的某一处,“砰”的一声,机关震动,射出的利箭竟然迅疾地缩了回去。
圣女教那人惊得瞪大眼睛,看着苏漓,怒声质问道:“你……你是何人?你如何知晓我教机关所在?”
苏漓冷脸不答,那人眼底现出狠戾之色,悄悄探手入怀,刚要撒出什么,江元目光一厉,扬手一枚夺命银针,正中那人手腕。
那人哀嚎一声,翻滚在地。
项离笑道:“叫你别耍花样你不听,吃到苦头了吧?”
那人愤恨地盯着他们,不知他们究竟是何人,竟然个个如此厉害!他还想挣扎,项离折扇轻点,那人立即瞪大了眼睛叫不出声来。
“乖乖带路,否则……下次你就没有机会了……”项离阴冷的声音让他打了个冷战。
苏漓一行人继续前行,这通往圣女教的暗道竟然和沉门地下密道惊人的相似。就连机关位置也一模一样!她忽然想起之前那沉门门主临死前看到她的脸那一刹那间的奇异表情,还有静婉姑姑无故被抓至此,这冥冥之中的关联,或许很快就会有答案。
沿着记忆中的地形图,打开最后一道机关之门,出去竟然别有洞天。
一座巨大的碧湖水波潋滟,红莲盛开。奢华旖美的水上宫殿在云雾缭绕中依山而建,巧夺天工。众人惊疑得面面相觑,谁也没有料到,那复杂得仿佛永无尽头的黑暗密道之后,会是这等迤逦的美景!而这宫殿一般的庞大建筑,是如何隐藏在群山环抱之中,竟令人在山顶也无从窥见?!
秦恒忍不住叹道:“汴国向来被世人称之为粗犷之地,看来也不尽属实。”
项离不可思议地连连摇头,“能在总坛建筑宫殿,这圣女教来历不凡。”
苏漓没有说话,五人悄悄潜入殿内,果然如那人所说,教内空虚,已经无人看守。若非苏漓正好熟悉那机关密道,他们纵有通天本领,只怕也无法全身来到此地。
“暗房在何处?”项离冷冷地揪住俘虏。
那人眼中闪过一丝绝望之色,苏漓暗叫不好,正想出声,他脸色一青,已经委顿在地!
众人脸色大变,江元立刻上前抠开他的嘴,果然已经满嘴黑血。
秦恒惊叫:“好厉害的毒!”
江元皱眉,“此毒名为鸩血,即刻毙命!”
项离嫌恶地踢了一脚,“好歹毒。这人一路想暗算我们,到了这儿才自尽,想必前面已经不会有机关了。”
秦恒叹息一声,“这人死了,这儿又这么大,我们怎么找那暗房?”
苏漓将目光锁定在大殿尽头处一扇精致华美的木雕屏风。屏风上,凤凰展翅飞翔,却飞不出困锁它的那个木框,它极力地仰起头,凤目透着撕心的不甘。不知为何,苏漓的心,控制不住疼了一下,她不由自主地走过去,轻轻抬手触摸那凤凰的一双眼睛。
突然,一声轻响,屏风后看似平整的石壁,打开一道门来。
苏漓一愣,连忙走了进去。这是一间封闭的密室,三面墙壁上挂满了画,其中一幅熟悉的少女禅定图吸引了苏漓的目光。
“这……这不是门主密室里的那幅画吗?”随之而入的挽心看着那幅画,惊讶地问道。
只见画中人着一袭白衣,双目微闭,浑身上下没有任何俗物的装饰,却有种无人可以亵渎的圣洁的美。她安静的坐在一汪深潭的浅绿莲叶上,乌黑的秀发,自然地从两侧脸颊垂落下来,披在肩上,给人一种自然宁静祥和之感。的确和前沉门门主密室里的那副少女禅定图一模一样。
奇怪的山水图、暗含圣女教八大分舵名的一首诗、阳骁以圣女教圣使的身份拼命抢夺的白玉指环,以及她生来即中的情花之毒……这一切的一切,无不说明了母妃和圣女教还有皇族之间的关联,而圣女教之圣女在十八年前叛逃,十八年前……母妃正怀着她!
带着难以确定的疑惑,她抬手取下那幅画,还来不及细细摩挲,又听到一声轻响,旁边两幅画陡然朝两边移去,中间“轰隆”一声,出现一道新的入口。
众人听到响声,立刻护在苏漓身前,全身戒备。
苏漓抬眼一看,暗道那头火光昏暗,照着墙上两条粗实的铁链惊心泛红。铁链的下端,锁着一个女子,披头散发,瘦骨嶙峋,她闭着眼睛,耷拉着头,似乎早已经被折磨得没有力气了。
苏漓蓦地呼吸凝滞,快步冲进去抬起那女子的脸,惊声叫道:“静婉姑姑?!”声音竟然已经哽咽,苏漓看着浑身是伤被折磨得不成人样的静婉,心疼得说不出话来。
听到这样熟悉的叫声,静婉心底一颤,睁开眼来,虽被折磨至此,但她的眼神却犀利而又冷锐,带着强烈的警戒,盯着苏漓,冷冷笑道:“你们又想耍什么把戏?别再白费心思,我什么都不知道。”
只此一句,苏漓就已经明白,那些人为了逼问她,一定用尽了各种手段。苏漓心间一痛,连忙取下面具,低声叫道:“静婉姑姑,是我!我是苏漓,我来救你的!”
静婉闻言目光一震,抬起头来,惊疑不定地望着她,“你……苏漓?不!你不是!”她看清她的脸,五官轮廓的确与苏漓一模一样,但是却光滑如玉,白皙透明,并无印象中的殷红胎记。静婉冷笑道:“你要假扮成她,也该事先打探清楚,苏漓的脸上有一块红色的胎记,而且她已经跳江身亡了!你休要骗我!”
苏漓叹气,知她被困日久,不会轻易相信别人,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左侧脸颊上的胎记就在两个月前开始逐渐消失,如今连一点印痕也没有。她体内的情花之毒也莫名的解了,这其中原因她大概能猜出一二,却无法跟静婉解释。
苏漓沉声道:“挽心,你们四人先出去。我有些事想跟静婉姑姑说。”
四人得令,立刻转到门外,关上石门。苏漓紧紧握住静婉的手,轻声地叹道:“姑姑还记不记得,我十岁那年被母妃训斥,很伤心,一个人躲起来哭,别人都找不到我,只有姑姑你找到了我。你对我说母妃都是为我好,你还说我身份特殊,必须有自保的能力……”
“你……?!”静婉惊讶地张大了嘴巴,不敢置信的看着她,声音蓦然激动道:“你怎么知道这件事?你刚刚还说你是苏漓,但是苏漓怎么会知道我对黎苏说过的话?”
“因为苏漓就是黎苏!我……借了她的身体活了下来。那天在黎苏的灵堂,我很想告诉母妃我还活着,但是我还来不及说,母妃……母妃就撒手人寰……”她的声音已经哽住,凄凉的眼神,透露出她内心一直无法释怀的自责,让人清晰感受到她心里难以名状的悲伤和痛苦。
静婉的眼睛瞪得更大了,心一下子颤抖了起来,几乎不敢相信她所听到的,苏漓就是黎苏?苏漓就是黎苏……
她,真的就是黎苏!
“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静婉一把抓住苏漓的手,神情万分激动,难以克制。
苏漓努力地平复着心绪,低下头道:“母妃的死,都是因为我。”
“所以你很自责,不敢和我相认?你觉得我会怪你?”静婉的声音不住地颤抖,她望着眼前她一手带大的女子,心疼得几乎落下泪来。
苏漓没有说话,低垂的眼眸悲怆难以掩饰。
静婉不由得叹息一声,强抑住内心的伤感,看着她的脸,奇怪道:“你脸上的胎记怎么消失了?”
苏漓低头道:“情花毒解了,胎记就没了。”
静婉一愣,惊讶道:“你体内的情花毒解了?怎么解的?”
苏漓微微犹豫道:“东方泽剿灭沉门的那天,我跟着挽心去了沉门,在沉门门主的密室里找到一支保存完好的情花。”
“情花?”静婉十分惊讶道,“沉门门主是何人,他怎么会有情花?”
“我也不确定他的身份,但我在他的密室里,也发现了挂在这石门外的一幅画。”苏漓将放到一旁的少女禅定图拿过来给静婉看。
静婉登时愣住,似乎想到了什么,有些惊疑不定地抬头望着苏漓,难以掩饰的急切令她的双眼绽放出一道光来,她连忙问道:“你是怎么进到这里来的?”
苏漓道:“我看过沉门密道图。那里的地下密道和机关布置,与通往这里的地道十分相似。”
“是他?一定是他!”静婉平静的脸色突然激动了几分,她抓住苏漓的手也不住的颤抖。
苏漓疑惑道:“姑姑说的谁?”
“圣女教当年最年轻的长老,玄机。”无力地吐出那个名字,静婉松开了苏漓,猛地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脸,哀伤的气息忽然自她周身流溢出来,充斥四周。
苏漓诧异,她从未见过静婉如此表情,仿佛,仿佛痛失了爱人,悲难自持。不由惊道:“玄机?可是十几年前叛教的长老?”
静婉没有回答,她只是抬起头来看着苏漓,目光哀痛,眼眶泛红,似乎在下着某种决定,她道:“你一定很想知道主子和我还有这圣女教的关系,既然你已找来此地,有些事,我还是告诉你吧。主子……就是你娘,她是这圣女教的圣女。”
虽然早已猜到这个答案,但听静婉姑姑亲口说出,苏漓的心还是跳了一下,没有说话。
“我和襄是她的左右使,十岁起陪她一起接受训练,她虽为圣女,却对我二人极好。教中没人知道她的来历,就连我也不清楚。”
连静婉姑姑也不知道母妃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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