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红楼之穿越雪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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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红楼之穿越雪雁-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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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裳见是雪雁,便放下药罐,反而问道:“你今个怎么有空来这儿?”
雪雁扫了眼地上的药渣,随口说道:“姑娘胃口不大好,我瞧瞧蜜汁山楂丸子还有没有,拿着回去呢!”
霓裳见药熬的差不多了,便不说话。连忙用筷子将药罐口捱住,倒了药汤出来,又反复虑干净,加了些蜂蜜,才取了漱盂和茶水一同搁在盘子里,说道:“这是送给姨奶奶的,凉了可不好,我先过去了。”
雪雁见霓裳匆忙离去,倒像是躲着自己似的,眼见没人便忙抓了一把地上的药渣,便出了小厨房。
估摸着这时候,林如海应该是在书房处理政务,便一径到了前院,出了垂花小门右拐,又过了一个甬道便是林如海办公的地方。雪雁轻轻走过去,果然瞧见郑宝儿在墙角蹲着打盹,便拾起一个小石子瞅准了扔过去,刚好打到郑宝儿的鼻梁。
郑宝儿本来趁着午间偷会懒,却被不知道什么砸到,便有些气恼。抬起头四处张望,却看到雪雁,便也不理论了,只回头探了一下脑袋,才轻手轻脚地跑过来,说道:“雪姑娘,找我又是什么事?”
雪雁拿出手绢里包着的药渣,开门见山道:“你帮我去外面药铺里打听打听,这是治什么的药?可不许告诉旁人!我是信的过你的!”
郑宝儿见是这样小的事,便拍了拍胸脯,保证道:“就这点事?包在我身上,最迟…”
正说着,便听道里屋林如海在唤他,忙跑了过去,答应道:“爷,在呢!”
说起这郑宝儿倒是有个巧宗,那日雪雁不过递了一杯茶水而已,私下倒也没打过什么照面。只有一日,外院管事嬷嬷到内院找贾敏报帐领牌子,偏巧里里外外竟没一个人在。雪雁正好去给贾敏送新绣的花样子,便顺便说了一句。
后来,雪雁偷偷出府看木梨,也是那婆子暗地帮衬着,这才知道这婆子竟是郑宝儿的妈!林如海又时常去看黛玉的功课,一来二去的雪雁与郑宝儿倒熟络了。
雪雁本就不是正儿八经的古代人,说话行事便很合郑宝儿胃口。雪雁也暗忖道,这郑宝儿虽看着不甚精细,心里却是个有主意的,便时常暗地照应着。
雪雁话已说完,怕被人发现,连忙从东南角院跑进去,绕过影壁,打算趁着人不注意,顺着抄手游廊回到屋里。
经过贾敏的屋子时,不经意竟听到霓裳的声音,便故意放慢了脚步。
“霓裳,你是不是瞒着我动了什么手脚?”贾敏的声音听起来冷冷的,和平日里温柔良善的样子大为不同。
霓裳似乎是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声音略带哭腔,说道:“奴婢辜负夫人的教导,那要命的东西是奴婢擅自加进去的!奴婢只不服夫人为老爷受尽了委屈,还要遭她们这些人的暗算,这些年也忍够了!”
贾敏有些激动,连说话腔调都有些变了,只道:“你如何这般糊涂,我让你放些避胎的药进去,为得就是断了她的念想,也算是给她一个警戒,到底也没有证据,又不是什么体面的事,咱们不能拿她怎么样。若不是方才她来瞧我时,陈大夫正好在给我请脉,露了口风给我,不然,我当真是被你蒙在鼓里了。”
霓裳知晓自己做错了事,也无力回天,竟瘫坐在地上,直直地盯着那只药碗,幽幽地说道:“那药纵使现在停了,也救不回来了,毒性深入骨髓,便会气绝身亡。”
贾敏看着霓裳绝望的脸,自己也陷入了无尽的恐慌中,只听得外面有人把轩窗碰了下去,发出哐的一声。霓裳连忙从地上爬起来跑到外间查看,却一个人影也没有,透过窗缝,只见贾敏苍白的面色透着惶恐不安。
作者有话要说:居然乱码了,很抱歉给大家带来的不便,现在应该就好了吧!修改版

☆、远天涯雪雁念旧

话说那日雪雁偷听贾敏与霓裳的对话,却惊惧之余胳膊肘撞到了支撑轩窗的撑杆,窗户发出声响,引了人出来。情急之下便急忙顺着甬道逃离了去,因着对小巷道不熟悉,竟被一道墙堵住无路可走。
眼看着来人的脚步愈紧,雪雁只好进到屋侧的耳房里去。正踌躇忐忑,只听院子里有人进来,跑在前面打帘传话的人正是郑宝儿,只见林如海迈着步子神色匆匆的进来,似乎是有急事。
贾敏见霓裳寻人不得,唯恐事情暴露,便有些心不在焉。
只听林如海正色说道:“那边政务出了些纰漏,我这一去少则半月,多则数月。烦劳夫人料理家中琐事,若是遇到大事,夫人做主就好,不必等我回来。”
贾敏一一答应,便帮林如海收拾东西,又嘱咐备好路上要用的食物和水,挑了几个精明能干的小厮陪同着一起去。
林如海自为官以来,常年奔波,也顾不上家里。看着贾敏什么事亲力亲为,上下打理的井井有条,心里无不感激。便又多嘱咐几句,说道:“凡事你莫要太要强,能交给下面人管的,便放手教他们去做,别一味苦了自己。我瞧这霓裳这几年跟着你历练的也好,也能帮衬着你些,你倒还可以偷偷闲,陪玉儿说说话,写写字。这几月下来,我听着贾先生的语气,倒是玉儿学的还不错,《四书》竟学了大半了!”
贾敏安排妥当,叹了一口气,说道:“玉姐儿倒是个省心的,也不枉老爷疼她。只是到底是个女孩,我总想着…”
林如海见贾敏又提到子嗣的事情,忙岔开话题,说道:“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夫人也饱读诗书,怎么倒不知这个道理?”
贾敏神色黯然,竟有些哀伤,说道:“道理虽好,人事难为。我只怕有人拣了空子,做出些辱没门楣的丑态来!”
林如海轻轻地搂过贾敏,轻声笑道:“夫人我是信得过的,家里的事由你操心着,自然不会出错。”又转向霓裳刚要说话,却觉得霓裳脸色不对,话也少些,便问道:“霓裳这丫头今日倒像是没嘴的葫芦,一声不吭的。”
霓裳心魂动荡,不知道该如何了结此事,见林如海问道,慌忙敛了神色,犹豫道:“回禀老爷,霓裳有一事不知该说不该说。”
贾敏一听此言,大惊失色,连忙要喝止,却被林如海一个手势打断;登时便坐在堂上,说道:“但说无妨。”
只见霓裳跪在地上,先是向贾敏叩了一个头,说道:“夫人仁善,想要帮霓裳瞒过此事,只是事关重大,霓裳不敢不说,请夫人不要怪罪。”
林如海也是在官场摸爬滚打几十年的人,自然看得出这期间必有端倪,便有些生疑,说道:“到底出了什么事?”
霓裳又向林如海叩了一个头,眼泪珠子似的往下掉,说道:“这些事奴婢原不该说,但关乎府里的人伦纲常、奴婢便是死了,也要一吐为快。”
说罢,霓裳便将事情来龙去脉清清楚楚地说了一遍,只略去了贾敏使她去下避胎药的事情,将所有的罪名都自己扛了起来。换了平常人,被戴了绿帽子,哪里还坐的住?偏巧这林如海却只是眉头皱成一块,手掌似乎紧握着,面色肃然,沉默了好一会,才向霓裳问道:“这样要紧的事情,你如何得知?”
霓裳拭去眼泪,哽咽道:“那日伺候姨奶奶的大丫鬟木梨被无端地赶了出去,奴婢不放心便去看,只听她在跟不知是谁说话。奴婢略听了几句,唬的便赶紧回来跟夫人说了。”
“这么说,夫人也是知情的?”林如海冷峻的目光投向贾敏,有些陌生。贾敏听霓裳说完这一席话,心知林如海定是对她存了疑虑,突然竟不慌了,跪下身,便不紧不慢地回道:“老爷说的是,妾身有罪,请老爷责罚。”
林如海和贾敏成亲虽是家族联姻,却也是如假包换的真心实意,此时贾敏跪在自己眼前,神色凄凄,心里早已打消了对她的怀疑。只是没想到他日日宠溺的女人竟是个蛇蝎毒妇,不免有些气恼,思前想后,便道:“夫人快些起来,犯不着为了这样的龌龊事烦恼,夫人既然知道便应该告诉为夫。更何况夫妻本是同心,你一味为我,我却不知,岂不是辜负了心意,又惹来纷扰事端,岂非不值?”
贾敏最是了解林如海,便说道:“老爷说的极是,只是此事是宅内之事,万不可鲁莽,若是老爷还信我,便交给我处理罢!”
林如海对娇姨娘本就没多少情谊,她又做出这些事,在林如海心里的位置自然是不能与当初同日而语,更何况她犯了七出之条,又不从妇德,如此想来竟无一点好处,便道:“我只一封休书,其他的单凭夫人做主吧!”说着便执笔书来,还没落笔只见郑宝儿突然进来催道:“爷,外面来人催了,请您过去呢!”
林如海意味深长地看了贾敏一眼,并没说什么,便教人拿着行礼包袱起身出去了。临走时还不忘嘱咐霓裳道:“伺候好夫人和小姐!此事切不可走漏了风声。”
霓裳见林如海匆匆离去,整个身体倒像是坍塌一般,只听贾敏松了一口气,说道:“把檀香点上我静静心,退下罢!”
霓裳也顾不上擦干眼泪,便忙抓了些檀香片放到香炉里,盖好盖子。看贾敏要歇息的样子,忙服侍着盖好了被子,掩好被角,将里屋的湘帘放下,这才慢慢退了出来。
再说雪雁看到林如海进了正屋,想着怕是霓裳和贾敏耽搁住了,连忙装作无事走到廊间,慢悠悠地走了过去。
突然被谁拍了一下,魂都没了,原来是郑宝儿,忙松了口气道:“吓死我了,你不再那边伺候,怎的跑过来了?”
那郑宝儿立马从怀里掏出一张纸,说道:“那药原是避胎药,里面却加了些别个脏东西,轻者疯癫,重者三四月里必定会去了。”
雪雁听得仔细。看药方上写的倒也明白,只是自己又不识药理,便不作理论,只问道:“不过一会子功夫,你又没出府哪来的方子?可是走漏了风声?”
郑宝儿见雪雁问及,便有些得意,说道:“雪姑娘放心,我自有我的法子,必不会被人看出来的!”
雪雁看他说的很是妥帖,便有些调侃道:“说的这样好听?若是出了事,我便扒了你的皮!”
郑宝儿躲过雪雁的手指,眯着眼睛低声笑道:“内宅里那些子破事,打量着谁不知道呢?左不过是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谁还敢说主子的不是,再说咱们爷和夫人待下又是极好的,大家都掩着罢了,我劝姑娘你啊,也别错了主意,往那泥坑里跳!”
这本是最平常不过的话,雪雁却觉得其中隐藏着什么,怎么也笑不出来了。人家常说知道的太多死得最快,大约大智若愚就是这个意思了吧!
听着外面廊上的小丫头传话说,外面有人来催了,郑宝儿便朝着正屋跑去。
雪雁正好匆匆回去。
这一番又是一股脑的繁琐,果然大户人家真真是层出不穷的秘密。雪雁坐在屋子里,突然想起柳湘莲的那句,‘你们东府里怕是只有那两个石狮子是干净的罢!’心里愈发的不自在。难道饶是这样的大门大户就一定会有这样那些讳莫如深的秘密?那林黛玉在这些肮脏的秘密里又扮演什么样的角色。
雪雁倚在墙角,里屋黛玉已经睡熟了。
皓月当空,洗染黑夜漫漫。雪雁想起以前父母没有出国之前,总是带着自己回老家。老家里的星空和这里一样的美,情不自禁地走出了屋里,坐在石矶上抬眼望去,似乎又觉得这里更亮些。
本应该是很想家的,可是在那个世界自己却几乎没有拥有过家的温暖。寄人篱下的苦,看人眼色,事事都低人一等,哪怕姑姑他们再怎么掩饰,也掩盖不住内心散发出的那种冷漠。
外人,总归是外人。
现在,自己虽说只是个丫鬟,却比平常婢女略好一些,只是照顾着黛玉的饮食起居便罢了,在这府里倒像是半个小姐似的。
此时的黛玉偶尔还会像寻常人家的小姐般撒娇耍赖,有时候又端着才女的姿态似的跟自己说些诗词韵律,渐渐地雪雁竟觉得自己仿佛和她有些密不可分的联系似的。便是在这府里,也结识了不少的人,从刚开始的木梨,霓裳,再到郑宝儿都是帮过她的人。雪雁总觉得这些人都是偏离了那些诡计肮脏的,待他们便也向对自己死党一般的真心,至少现在如此。
眼下虽是平静,可是雪雁知道再过不久,黛玉就被寄养在贾府。
那些人,纵使自己看了无数遍的书,都分不清好坏亲疏,更何况年少不知事的林黛玉。
雪雁并不知晓,微不足道的自己是否能够改变黛玉的命运,但是自己的命运一定要掌握在自己手里。
宁可死,也不要别人驱使利用。
一转眼,半年过去了。黛玉又长高了不少,渐渐有了些少女的轮廓,更显得粉雕玉饰,惊为天人。
这一日大早,雪雁正忙着给黛玉定制新衣的款式,听到外面小丫头说夫人的病又重了些,忙示意她们噤声下去。转过身却看到黛玉已经起身,显然听到了刚刚的话,一张小脸挂满了惆怅。放下手里的活计,急忙赶了过去,盥洗梳妆,忙活了好一会。只听黛玉不容置疑地说道:“陪我过去跟母亲问安吧!”雪雁闻言便也不再劝说,给黛玉换好了衣服,便跟着过去不提。
因着秋收近了,府里各处的岭子,田庄也临着要上交租子,贾敏一应应付着倒也松快。偏巧又赶着是月初,饶是分发各房各处的月例银子又费了好些精神,前些日子娇姨娘却在夜半的时候没了,阖府上下无不诧异。
林如海自年初去了外省办事,竟还未回来,只是送了书信说让家人切记珍重,归期将近,也没提到说娇姨娘的事情如何办!贾敏便没有惊动别人,草草料理了,干脆将钱嬷嬷也打发了回去,又给了他家里人一些银钱,以示安慰,此事暂且作罢。
且说贾敏的病,也来得蹊跷,一月间便耗得没了人样,只拿着药吊着才有些气力。许是这来来回回,里里外外的事情忙下来,贾敏便有些力不从心了罢,府里上下无不揣测,霓裳听在耳里,便置在脑后了,只是贾敏却是个多心的,总是落了些心病。
黛玉到屋里的时候,梁嬷嬷正端着药碗出去,忙见了礼便匆匆走过。只见贾敏靠在床上,霓裳正轻轻地拍着着贾敏的后背,说道:“夫人可放些心罢,竟这样病倒了,奴婢可如何向老爷交待。”只见贾敏脸颊通红,眼里含着泪水,咳嗽地似乎要将肺扯了出来。
霓裳见雪雁扶着黛玉进来,慌忙对雪雁说道:“我的小姑奶奶,你怎么带着姑娘过来了?”
雪雁扶着黛玉坐在下榻,无意中瞧见那痰盂里竟有些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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