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红楼之穿越雪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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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红楼之穿越雪雁-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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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丫鬟被支使了一上午,早已厌烦了,见有人要替她做事,哪有不答应的,扔下盘子便跑了。
雪雁端着茶水,壮了壮胆子,才凑上前去,故意问道,“这不是郑大爷麽?”
郑宝儿一路跑回来,早已是又累又渴,好不容易打发了那些婆子丫鬟,远离了脂粉堆,又听到一个陌生的声音,还以为又是哪个房里的丫头,便有些不耐烦地说道:“你别再费那起心思,我妈便是管着府里的人事,也顾不得个个都照应了去!”
雪雁微怔,看着郑宝儿那副充大爷的样子,恨不得踢他几脚。可是再怎么说,即使是最底层的下人,照样有三六九等,稍有头有脸的还是得赶着叫奶奶、大爷!
又细细体味一回,才明白过来,这林如海掩饰升迁上任,必是要留一些人照看老宅子的!各房里的丫鬟婆子哪个不卖乖讨好,想跟了去?想必这郑宝儿的妈是什么管事的婆子吧!
如此想来,心里虽恼,却仍旧笑道,“郑大爷想是被烦怕了,怎么这样暴躁?快喝些茶水润润嗓子罢!”
郑宝儿只觉嗓子快着火了,一听有茶水,连忙起身拿起茶杯,便是好几杯的直灌。
看的雪雁也有些好笑,忙忙嘱咐道:“慢点喝,可别烫着了!”
郑宝儿喝了茶水,这才发现送水的丫头有些眼生,还有几分姿色,便随口问道:“你是哪房的,怎的没见过。”
“郑大爷跟着老爷,自然不知道府里的事。我今儿才分给姑娘,是姑娘的贴身侍女。”雪雁利落地答道,刚接过茶盏,就听到有婆子在门口叫郑宝儿进去。
郑宝儿忙应道,冲雪雁眨了眨眼,“我记住你了!改天说话,我先进去了!”说着便随着那婆子走了进去。
雪雁托着盘子,不免有些得意。
大概过了半日,便有人通报说林如海已经行至府外不到一里处的浩然亭了。
一时间各房的姨娘,婆子丫鬟都出了院子,守在门口张望,按例这种场面林黛玉是不能出去的,但是心里却着急的很,又不好催着雪雁出去看看,只趴在窗户上不住地张望。
虽然原文里对林如海的描述并不多,但是,显而易见的是,他这一代已经没了世袭的列侯,更没有嫡系的兄弟叔伯扶持。这种情况却能少年建业,在官场快意驰骋,又能够娶得贾府小姐为妻,必是有过人之处。
雪雁在现代的时候便是校报编辑,又参加了文学社,有意研究古代文学,对文人雅士本就怀着的一股子钦佩。
更何况林如海出身书香世家,在红楼梦里更是难得的为人清白,谦逊有礼,又生养出林黛玉这般的才女,于是对林如海便格外的有好感。
林黛玉已经许久没见到父亲了,虽是自小养在深闺,从不逾矩,到底是小孩心性,哪里藏得住!
雪雁看在眼里,嘴上却不说透,只是一边收拾着东西,一边说道:“虽说开春了,天还是这样的冷,奴婢见方才夫人出去竟只穿了件夹的,可不着凉了?”
林黛玉一听急忙回过身,对雪雁嘱咐道:“你快去那屋取了那件云锦白狐的大氅给母亲送过去。”
雪雁连忙答应着便出了厢房,穿过堂屋,取了大氅急匆匆往前院跑去。
此时,贾敏被一大堆婆子丫鬟簇拥着穿过了垂花门,雪雁刚将手里的衣裳向霓裳递了过去,又说了几句。
便见,门外一辆马车戛然而止。
“妾身恭喜老爷了!”林如海一只脚刚迈下马车,贾敏就已经福了下去,清丽的容色凭添了许多欢喜,含羞带娇地说道。
紧接着后面乌泱泱一大群的仆妇丫鬟也跪拜道:“老爷大喜,合府同被恩泽!”
“快起来!快起来!这大冷的天怎么都站在这儿?”雪雁跪在人群里,头也不敢抬,只听得一阵清朗的男声地掠过耳膜,又听他更加温柔地说道,“夫人身子才好,怎的也出来了,岂不是又要着凉?好久不见姐儿了,咱们进去说话罢。”
说着便扶着贾敏进了大门,余下仆妇也从侧门鱼贯而入。
作者有话要说:刚刚才发现把雪雁写小了些,改动了一下,若是有错别字,还有客观错误,请大家指出来,这样作品才能更加尽善尽美哦。么么哒

☆、林海解字知雁命


却说林如海被钦点为巡盐御史,到任维扬将近月余,查纠百司官邪,又兼之监察盐政,充当天子清正风纪之耳目,巡查暗访,自是政务繁忙。
又兼之,这巡盐御史主管着盐务商贸,这扬州盐商之富庶乃是天下闻名。
这样一来,或是出海行商,或是坐地销售,价格升降都要依仗巡盐御史。
这起子盐商为了牟取暴利,自然少不得封了金银,奉上珍宝上门求见,溜须拍马,一时间,林如海竟难得有空闲。
早春微寒,时气反复。
这一日,贾敏又咳嗽了起来,林黛玉服侍了汤药,见母亲有些不大精神,便嘱咐了霓裳和一个贴身服侍的梁嬷嬷,方才出了院子。
雪雁跟在后面,见着林黛玉有些闷闷的,明明是个小人儿,却是满脸的苦愁,便提议道:“姑娘,听说那边池子里的红鱼有些灵气,若是用那铜钱投中,便是有福气的。夫人既不大好,不如姑娘去试试,指不定积了福气,夫人便好了呢!”
林黛玉虽年纪尚小,心思却异常细敏。因见母亲的身体竟大不如往昔,就连父亲送过来的上贡芦橘竟一口也没动,便有些郁郁的。
突然听闻雪雁如此说,心中一动,也起了些兴致,思虑片刻,才道:“若是不灵,便拿你这小蹄子是问!”
雪雁本来是想帮林黛玉散散心,却被她这般一说,便可怜兮兮地应道:“姑娘便是要遣了奴婢去,奴婢这就去回了夫人,出府便是。少不得扣了月银,打了条子,反正奴婢又不是府里的家生子,何必巴巴地等姑娘赶?”
林黛玉本是玩笑话,又因这一二月间早已与雪雁混的极熟,哪里舍得?
一时间竟把方才的郁气抛到脑后,只拉着雪雁的衣襟撒娇道:“好姐姐,可不要吓我,我把昨儿新做的褂子送给你,你便留下罢!”
雪雁嗤的笑了出来,心里暗想,即是签了卖身契,又是这样的深宅大院,哪里那么容易就走了。
何况自己本就是孑然一身,哪里来的钱赎身呢?嘴上却故意说道:“姑娘若是真心留奴婢呢,奴婢便不走了。只一样,以后可不许把心事藏在心里!”
雪雁原在现代的时候,早年间父母双双出国做生意,便将雪雁托付给姑姑照看,姑姑和姑父本就有一双儿女,如此一来,便又多了些不便。
好在,每逢年初,父母便会汇钱过来,倒也不至于太难为情。可是,到底不是亲生父母,这其间的委屈,旁人哪里明白。
雪雁感同身受,又想到林黛玉此后的境遇比之自己更是悲哀,便有意想将她引入另途,故如此言道。
林黛玉此时处境优渥,防人之心自然浅薄,见雪雁真情流露,便只身蹭了上去,催道:“都依你便是,快带我过去!若是晚了,只怕鱼儿都去吃早饭了呢!”
雪雁听了便笑道:“姑娘说的极是!”
说毕,便忙携了林黛玉过去。
要说这府邸却是比林府大了许多,里里外外不知道多少正门角门,丫鬟小厮。
一个诺大的池塘竟绕着后花园围了后院的大半,衬着边上的精致长廊、水榭,格外有情致。池子里,倏而游过来几条金鳍红鳞的细长的小鱼,不一会便聚成一群,又徒然散开,若是盛夏满塘里的莲花逐次铺开,便是仙境也可比得了吧!
林黛玉投了铜钱,便倚栏而坐,看着满目红鱼游来游去的,便有些伤感,随口念道:
红绫绕指川息过,
百里箜篌玉碎声。
蜉蝣尚未怨生死,
岂怕四时朝暮更。
雪雁原因林黛玉要笔墨,便回房去取,刚拾阶而上,便听到这样的叹息,惊喜之余险些扔了放东西的盘子。
雪雁迟疑一瞬,慢慢搁下盘子,才走至林黛玉身后,轻轻唤道:“姑娘?”
林黛玉见是雪雁回来了,立马换了心思,回身将纸砚铺开,放在水榭中央的石桌上,提笔将方才的诗句写下。
雪雁看林黛玉拿起纸张,似乎有些不悦,嘴里不住地念叨,一会摇摇头,一会儿又撅着嘴,像是在斟酌什么。
正要上前搭话,突然闻得身后一男子的声音,急切地唤道:“玉儿?你怎的站在风口?切莫着凉了?”
未等林黛玉说话,雪雁忙退到一边,行礼道:“老爷。”
林如海好不容易得闲,又听说夫人着了风寒有些不好,便忙赶了回来。
又听贾敏称赞林黛玉孝顺,一大早就过来请安侍药,便又说了好一会子。
因见她硬撑着跟自己说话,便有些不忍,嘱咐了身边伺候的人,便到后院走走。 
不想,竟看到林黛玉只带了一个小丫头,在水榭里不知道做什么!
迈着大步子便绕了过来,又看黛玉似乎有些不悦,便扭过头朝雪雁问道:“你是怎么伺候的,倒惹得姑娘不高兴?”
雪雁本就紧张,被林如海这没来由的一喝,倒有些失了分寸,抬头便要声辩。
只见眼前男子看起来也就是三十几岁的模样,俊眼修眉,皮肤白皙,一头乌黑的长发随意地用玉带子束于头顶,一身月白的长袍,套了件淡墨色的薄衫。
这哪像快五十的人啊!比林志颖还能返老还童啊!
雪雁发觉自己略有些失礼,心里的委屈也被林如海眼神里的气势镇住,连忙垂首跪地,说不出一句话。
彼时林黛玉见竟是父亲,搁下手里的纸笔,连忙解释道:“父亲莫要责怪雪雁姐姐,女儿只是随手写了几个字,不知道如何取舍,才有些为难!”
林如海刚训斥了雪雁,听林黛玉如此道来,便着意看了雪雁一眼,望着林黛玉含笑说道:“那玉儿可是说为父错怪这丫头了?”
林黛玉本是嫡长女,又没有兄弟姊妹,自小便得父亲宠爱。
因此在林如海面前,一向都是没规矩惯了的,见父亲语气稍缓,雪雁又是受了委屈,便假意委屈道:“可不是,父亲要给雪雁姐姐陪不是呢!”
林如海一把抱起林黛玉,转身坐在石凳上,打量着雪雁,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回老爷,奴婢雪雁。”
林如海略有所思,微微颔首道:“大雁乃忠贞之鸟,雪雁?九死一生,熬过去便是柳暗花明,是个好名字。”
雪雁低着头,听这番解释竟是闻所未闻,仔细体味又像是在暗示自己的命运,徒然心惊,身子竟打了个寒战。
林如海虽生在韩墨礼仪之家,最懂得长幼尊卑,上下有序,倒也不是一味地苛待下人。
见雪雁年龄尚小,又一心伺候掌上明珠,便也有些不忍,便道:“起来吧!侍奉好你主子,自然有你的好处!”
林如海话音刚落,便觉黛玉挣脱了自己的手臂,只笑嘻嘻拿着一张纸问道:“父亲,你看这句,百里箜篌玉碎声,这‘玉’字和‘雨’字女儿总不知哪个更好些!”
“玉质坚硬,雨声空灵。依为父看,若是求意,便‘雨’字更好些。”林如海略一思索,方细心答道,却也引起他的一门心思。
这林黛玉自小便显现出许多天赋,林如海本是膝下无子,教她读书习字也是聊以慰籍罢了。
岂料,这丫头竟是过目不忘,一点即通,比那学塾里最出色的儿郎还要聪明。家里摆放的诗书词赋被她看了个遍,有时候贾敏问起来,倒还有说不过她的!
早些时候,林如海还为林黛玉专门制了一短琴,贾敏亲手写了琴谱,教她弹琴怡情。谁知,那样难的物件,林黛玉短短几个时辰就学会了,还能复述出,琴面上有标音位的十三个徽,象征着一年之中的十二个月份与四年一次的闰月,这件事当时被府里的丫鬟仆妇赞叹了好一阵呢。
当时贾敏身为当家主母,又没有嫡子,却因为女儿出尽了风头。几房姨娘也再不敢明着嘲讽她生了女儿还不如不生的好之类的话。
心里琢磨良久,林如海才慢慢拉过林黛玉,认真的说道:“玉儿可喜欢读书?”
林黛玉听了父亲的指点,改了一阵子,尤觉不满意,正踱步思量,却被父亲拉了过来这样问道,心里早已明白,却仍不紧不慢地应道:“读书知礼,玉儿自然喜欢。”
雪雁站在栏杆一侧,心里不免有些失落,自己的力量尚且微薄,根本无法改变林黛玉的命运,这一席话可不是预示着林如海要请那教书先生了。
该来的还是来了。
三日之后,雪雁刚伺候黛玉用了早饭,便听道外面有人急匆匆地走了过来,开门却是得喜。
这得喜便正儿八经是府里的家生子,她妈便是伺候贾敏起居饮食的梁嬷嬷,她爸也是府里管车轿马匹的李守忠,这老两口老来得女,爱得跟什么似的。
偏这得喜也很是争气,算得一手的好帐,说话又利落,便跟了贾敏,眼前也算是个二等丫头。
得喜匆匆过来,见过林黛玉直接说道:“姑娘万安,夫人请姑娘过去,说是雪雁姐姐也跟着去。”
“什么事这样的急?”雪雁见得喜说是贾敏的意思,放下手里的针线,急忙问道。
“听霓裳大姐姐的意思,好像是老爷请了位西宾,要姑娘见见呢!想来,必是夫人不放心,要叮嘱几句。”
雪雁听这话便有些惴惴不安,手上连忙替林黛玉换好了见客的衣服,又系上一个芙蓉映月的淡紫色披风,才跟出了门。
突然想起,今早碰到郑宝儿喜滋滋地炫耀说:“老爷今日与人相谈甚欢,赏我一天假,我正要去外面街面上逛逛,姐姐有什么想玩的,想带的,尽管告诉我。”
那么,那人便是贾雨村了吧!
也难怪,两人皆是官场之人,又都有一股子文人雅士的风流,自是有说不尽的话题。倒是一点也不难想象二人相见恨晚,然后从天文地理谈到诗词歌赋,从诗词歌赋谈到人伦纲常的样子。
况且这贾雨村生的也是魁梧英伟,看样子,林如海果然很赏识他。不然怎么会请聘请他做掌上明珠的老师,又亲手修书一封让他依附着林黛玉去贾府投贴谋官。
想来这贾雨村本身也是有些能耐的。
思量间,穿过一个抱月石门,拐了个弯,已经行至一个院子,四周墙壁上皆是满眼的迎春,葱郁的绿影罩在屋子的顶头,日头正好零碎地漏下来,让人只觉神清气爽。
林黛玉刚走到门口,就有小丫头进去通报,雪雁连忙上前打起帘子,随着进了里屋。
作者有话要说:原文中,对贾敏之死,林家之盛,林海之貌形容很少,几乎是一笔带过,锦年只得自己虚构,哪里逻辑不大对的,天使们帮忙指出来哦!

☆、木梨撞祸病寒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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