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珠同人)过尽千帆皆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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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珠同人)过尽千帆皆不是-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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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想起踏进乾清宫的那一刻,八阿哥正从里头出来。虽然极力压抑,然而那些不满的情绪仍没有逃过永琪敏锐的直觉。
永琪摇摇头,他只能做到问心无愧,又岂能周全所有人?
明争暗斗……宫闱倾轧……一切都无所谓,只要还能够见到那样灿烂明朗的笑容。
小燕子舒服地靠在永琪的怀里,长长的睫毛缓缓抖动着,仿佛已经安心地睡着了。
放弃自由……如履薄冰……一切都不重要,只要还能够拥有永琪,还能够拥有那样温暖的怀抱。
接下去的一个多月,皇宫里又一次忙了个不可开交。虽然箫剑不愿做官,晴儿也不介意,乾隆觉得无关紧要,太后最终也默许了此事,然而晴儿始终是尊贵的皇家格格身份,怎好陪箫剑住在会宾楼?格格嫁入酒楼,也不像话。因此,乾隆赐下了学士府附近的一处宅子,作为两人成亲后的住处,也方便紫薇和晴儿姐妹相见。
晴儿虽然不是乾隆的女儿,却是太后跟前的红人,和亲孙女也差不了多少。加上和永琪、小燕子、紫薇及尔康等人的关系非同一般,不但内务府不敢掉以轻心,宫中各路妃嫔也不敢怠慢,送礼的简直踏破了慈宁宫的门槛。更有甚者,见慈宁宫门庭若市,直接把礼送到了景阳宫。
太后乐得人多热闹,小燕子可吃不了这份苦。同样吃不了这份苦的,还有箫剑这个即将成为新郎的人。反正他和晴儿这一个月是不能见面的,他干脆连宫门都不踏进半步,免得遇上这些人,惹得永琪连连感叹:“这兄妹俩的性格还真是一模一样!”
终于,七月初七到了。
几乎所有的嫔妃都来慈宁宫道喜,整个慈宁宫忙里忙外,人群川流不息。晴儿从晌午时分就端坐在椅子上,任宫女为她盛装打扮。一身大红的喜服,织金刺绣的领后垂下金黄的流苏,下着青行龙妆缎朝裙,线条平缓柔顺。头上顶着青绒朝冠,缀着朱纬,九颗滚圆的东珠熠熠生辉,冠后护领垂下两条金黄绦,以珊瑚点缀。晴儿整个人被一团火红包围着,显得明丽动人。到了晚上,来来往往的人就越来越多,太后的吉祥如意锁和代表吉祥如意的苹果也一一捧来。
太后亲手把吉祥如意锁套在晴儿的脖子上:“晴儿,你那么喜欢箫剑,什么都不计较,哀家如今也认了。这个吉祥如意锁,还是哀家当年陪嫁的吉祥物,给你了!希望有一天,你也像我这样,儿孙满堂!”
“老佛爷!”晴儿感动极了,想起身行礼,却被太后拦住:“芯岚……”
“来了!”芯岚将苹果递到太后手中,太后把它塞进晴儿的手中,按着她的手:“别起来别起来!吉时就快到了,可别把衣裳弄乱了!”
晴儿紧紧地捧着手中的苹果,心里既感动又紧张。
院子里箫声笛声唢呐声开始响彻云霄,桂嬷嬷上前:“老佛爷,吉时到了!”
“快!凤冠霞帔戴上,喜帕盖上,该上花轿了!”
晴儿握着苹果,交错的身影、明晃晃的烛光以及太后和芯岚春风满面的笑容都渐渐融化成了眼前的红色,耳边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恭贺声:“老佛爷大喜!晴格格大喜!”
喜娘上前搀扶起一身凤冠霞帔的晴儿,后面又有无数宫女丫鬟捧着太后和乾隆赏赐下来的数不胜数的吉祥物,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出门去。
花轿早已停在院里,罩着大红色的彩绸,缀以金银两色,绣着麒麟送子的图案。晴儿在喜娘的搀扶下坐进了花轿,鞭炮声噼里啪啦地响起,绚烂的焰火华丽地绽放在夜空。
芯岚倚在门框,望着门口的花团锦簇以及腾腾升起的烟雾,脑海中蓦然浮现出的却是另一张脸——眉目清朗,俊逸高贵,时而温柔时而凌厉的表情交替在眼前闪过。
凤冠霞帔……大红花轿……应该是一生最幸福的时刻了吧!她在心底胡乱地想着,只是不知何时,她才能享有这样的幸福。
“很快的,你也会有这么一天的。”太后向她伸出手去,芯岚惊觉回神,望着太后意味深长的眼神,一抹了然的笑容爬上嘴角,她伸手扶着太后,慢慢地向里走去。
热闹喧嚣的慈宁宫,随着花轿乐队仪仗队的渐渐远离,也渐渐地安静了下来。
载着晴儿的花轿摇摇晃晃地行在御花园里,两排宫女手持灯笼,迤逦前行。仪仗队高举着各式华盖,亭亭如伞。乐队奏着喜乐,簇拥着花轿向前走。
宫门徐徐打开,又在晴儿的身后徐徐闭合。而她的心,也随着花轿的远离,渐渐地飞离了皇宫。看过了紫薇和尔康的生死相许,见证了永琪和小燕子的轰轰烈烈,终于她也可以像她们一样,经历风雨的洗礼之后,拥有自己的情有独钟。
她知道,从今以后,她生命里的主题不再是太后,而是那个「一箫一剑走江湖」的侠客,那个带给她无数震撼与她拥有无数共鸣的男子。
她更知道,从这一刻开始,等待着她的,将是一段完全不同的人生。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九章

永琪最终还是拉走了小燕子,没让她去打扰箫剑和晴儿的「二人世界」。况且,今天真的是个好得不得了的日子——农历七月初七,七夕节。
听永琪一说,小燕子的兴致又高昂了起来。从前在大杂院,在这一天有许多事情可做。白天,她和小豆子、小虎子、宝丫头还有许多大杂院的小孩子一起去采摘野花回来挂在牛角上,给牛过生日;下午就去北京的闹市区买小泥偶,有时还自己动手捏泥人,摆在桌上供奉着。这些泥偶,或高或矮,有些高至三尺,如小孩般大小,有些小巧至极,可以揣在兜里;到了晚上,最是热闹,所有男女老少必定在院内搭个长桌,围坐在一起,在桌上摆满花生、果子、红枣等,置上香炉。姑娘们对着织女星,男人们对着天魁星,各自祈愿,小孩子围上来,小燕子必定会给他们说牛郎和织女的故事,小孩子们听得津津有味,直到午夜才散。
小燕子说到这儿,突然停了下来,抬头望望天,又眺望远处依稀可见的宫门,突然拉着永琪的手飞奔起来。
“哎!小燕子!干嘛跑得那么急?”永琪正听得入神,猛然被小燕子一拉,也不知道她有什么急事,只本能地跟着她跑。宫门口的侍卫只觉一阵风扑面而来,人影已消失在花木扶疏的小径中。
“哎!什么人!站住!”眼神不济又冲动鲁莽的侍卫大声嚷嚷着,脑袋上马上吃了一记栗子,“没眼色的东西!那是五阿哥和五福晋!”
两位主角此时已经在景阳宫门前,小燕子风风火火地冲进了卧房,一进门就开始翻箱倒柜地找东西,不停地念叨着:“到底放哪儿去了?”
直到永琪也沉不住气了,小燕子才翻出一个黑漆漆的东西来,面露喜色:“找到了!”抬头望了一眼墙上的西洋钟,“嗯!还来得及!”
永琪认得那东西,是有一回乾隆接待英国使节时对方送的望远镜。这等稀奇玩意儿,大清朝可没有,让小燕子看见了,千方百计闹着乾隆送她。乾隆被闹得没法子,只得忍痛割爱让她拿了去。
小燕子拽着永琪奔到了景阳宫的院子里,永琪终于忍不住问她:“小燕子,你这么急三火四地跑回来,拿着这个望远镜,到底要干什么?”
小燕子咽了一口口水,胸脯因为连番奔跑而起伏着:“我刚才说啦,七夕节要拜织女拜魁星。而且,对着它们许愿,可是很灵的哦!不过,要是没对准,那可就没用了!”说着已经一个翻身飞上了屋顶,居高临下冲永琪嚷道:“永琪!你怎么还在发呆呢?快上来呀!”
“哎!小燕子!你怎么又上了屋顶……”永琪摇摇头,觉得小燕子的「前科」太多,也一个翻身落在小燕子身边,只见后者挤挤眼睛:“你那句话和皇阿玛一模一样,真是那个……”她摇头晃脑地念,“有其父必有其子!”
嘴皮子虽然动着,小燕子手上的动作却没停,拿起望远镜东照照西看看,嘀咕道:“到底是不是这颗呢?”
“小燕子,织女星在那里啦!”永琪忍不住纠正着,“那里……靠近北极星的……最亮的那一颗!”
“哦!”小燕子这才发现自己压根搞错了方向——那也是,从前在大杂院,一直都是跟着大伙儿,其他人往哪里看,她也往哪里看。她哪儿知道织女星是哪颗!小燕子忙转了方向,只见头顶有道亮光闪过,应该就是这颗了。她坐在房顶,扬起头,半仰着身子,使劲去瞧,又让永琪吓得半死:“小燕子,你这么瞧法,呆会身体失去平衡了也不知道,还是靠在这儿……”说着,他伸手去拉小燕子。
“你放心好啦!我不会摔下去的!”小燕子冲他灿烂一笑,却也听话地靠在永琪身上,“永琪,你说是不是真的有银河呢?听说牛郎和织女一年见一次面,那牵牛星又在哪儿呢?”
“织女星的东面,那白茫茫的一片,就是传说中的银河了,其实那是天河。天河的东南面,是三颗连在一起的星星,最亮的那颗就是牵牛星了。”
“原来是这样!难怪都说牛郎和织女隔着银河相望。”小燕子往永琪的怀里蹭了蹭,“对了!我们快许愿!”说完,从永琪的怀里挣脱开来,闭上眼睛,双手合十,嘴里絮絮叨叨着。
永琪本来想听小燕子到底许什么愿,不过他也听说愿望说出来就不灵验,又瞧瞧小燕子一副虔诚的模样,就把这心思暂时收了回去,自己也认认真真地许了把愿。
一会儿的功夫,两人同时睁开眼睛。
“说出来就不灵了!”两人对视一眼,仿佛看穿了对方的小心思般,心照不宣地异口同声,随即「噗嗤」笑出了声。
不知不觉,时间的车轮辗过七夕,跨过子时,划向崭新的明天。朗朗夜空中,两颗对望的星星带着所有祈愿之人的美好祝愿依依不舍地黯淡下去,等待下一次的两两相望。
乾隆二十九年,仲夏。古老的北京城沐浴在盛夏暖暖的阳光里,金阳为每座亭台楼阁镶上一层金边,一派富贵吉祥之气。
街道上,人流开始不停地穿梭,小贩们大声地吆喝着生意,宣告着新的一天的来临。然而,在街道的转角处,却三五成群地聚着一堆人,更有争执声隐隐约约传来,打破了清晨的和谐安宁。
人群中,一名身着华服的年轻公子满脸怒容,身后跟着两个小厮,一副公子哥儿的模样,指着面前的中年男子,大声道:“你从哪儿冒出来的?你走路不长眼睛啊!”
中年男子不知公子身份,也是没好气:“公子你讲不讲道理啊?明明是你走路急匆匆地撞到我……”
“你说什么?!”公子怒气上涌,眼中两道精光如利剑射出,“当然是你撞的我!我的衣服都被你弄脏了!”
旁观的人群接触到他的眼神,无不心中一凛。看他的穿着,当真是锦衣华服,普通老百姓辛苦一年能否买得起还是未知数。出门还带上两个小厮,说不定是哪个大官的公子。而所谓的「弄脏了衣服」,也不过是两人摩擦之间沾染了灰尘而已。因此众人虽知是那位公子无理取闹,却也无人敢出声。
中年男子也不甘示弱:“你怎么恶人先告状?”
“你敢说我恶人先告状?!”那位公子双目圆瞪,上前一步欲动手。不料,举起一半的手却在半空中被人猛地抓住,动弹不得。
对方衣着朴素,三十开外,看上去颇为儒雅:“道歉并非难事,公子何必强词夺理无理取闹?”
“你说我强词夺理无理取闹?”那位公子似乎不怕他伤害自己,颇有点有恃无恐的味道。正纠缠间,他只觉左手也被人拉住,一股低沉的声音冲入他的耳膜:“八弟……”
他猛地一怔,当今世上能这么称呼他的人,一个巴掌都数得过来。他回头一看,张大了嘴巴:“五……五……“
围观的人们面面相觑,包括刚才出手相助的那位也细细打量着眼前的人。他的服饰不很华丽,但举手投足间自有股高贵的气质。两道剑眉下,一双清亮的双眼炯炯有神,站在那儿自有股不怒自威的气势:“八弟,别胡闹了。都这个时间了,还不快回家去!”
年轻公子对他似乎有些忌惮,再转头看看周围的人群正指指点点,心中又升起一股愤懑,却发作不得,只甩开了两人的手,带着身后的两名小厮,匆匆离开了人群。
“永琪!”围观的人群正散去,却见一身着火红色衣裙的姑娘风风火火地奔了过来,手里还捏着两串糖葫芦,“永琪!我刚好像看见永璇了,他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谁惹他啦?还是他又闯祸了?”
“小燕子……”永琪拉拉她的衣袖,并用眼神示意小燕子此处人流众多,不可多言。小燕子何等机灵,立刻心领神会,乖乖地自顾自啃起冰糖葫芦来。永琪遂上前向中年男子拱手道:“方才是我弟弟无礼,在下代他赔罪。有得罪之处,还望不要见怪。”
中年男子难以相信这样性格脾气南辕北辙的两人竟然是兄弟,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只回礼道:“无妨,公子客气了。”说罢,收拾起自己的包袱,向街角走去。其余人渐渐散开,方才出手相助的中年男子也悄然消失在街道尽头。
“小燕子,我们也走吧。”永琪从心底叹了口气,拉着小燕子往会宾楼走去,“箫剑不是说要介绍一位朋友给我们认识吗?让他们等着可不好!”
小燕子的冰糖葫芦还没啃完,一边将它递到嘴边,一边喋喋不休地道:“原来是永璇惹了人家。永琪,你这样是不对的!永璇仗势欺人,你应该好好教训他,不能让他就这样走掉!不行,回去一定要告诉皇……老爷!否则,你就是那个助什么为什么……”
“老爷要是在这儿,一定又要说你给他改了姓!”永琪异常平静,仿佛小燕子的反应在他意料之中,“小燕子,你要说助纣为虐是不是?”见小燕子狂点头,永琪拍拍她脑袋,无奈地苦笑,“你又乱用成语了,可别给我扣那么大罪名。我刚才不是阻止永璇了?况且在大庭广众之下教训他,岂不是让永璇没面子?”
永琪顿了顿,深吸一口气,最后一句心里话仍然没有说出口——永璇对自己已经非常忌讳,要是方才众目睽睽之下让他难堪,只会让情况变得更糟。
小燕子想不了这么远,只凭心中一股正义感:“哼!你总是包庇你弟弟,等回……家我再想办法教训他!”看永琪一脸欲阻止的样子,她把眉毛一扬,“你放心好了!我不告诉老爷,也不会让你弟弟少层皮!”
说话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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