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与火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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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与火之歌-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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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操你的小穴,”没鼻子的男人说,“希望它别像你的其他部分那么丑。”

“转过来干后面吧,罗尔杰,”盔上扎红丝头巾的多恩矛兵劝促,“那样就无所谓了。”

“嘿,怎能剥夺她看着我操的乐趣呢?”没鼻子喝道,其他人都笑了。

这妞儿,虽然又丑又顽固,可也不能落在这伙垃圾手里。“这里由谁负责?”詹姆大吼。

“很荣幸由我负责,詹姆爵士。”那双病态的眼睛闪着红光,他的头发又稀又干,脸上和手上苍白的皮肤下,暗蓝的血管清晰可见。“我叫乌斯威克,您可以称我为‘虔诚的’乌斯威克。”

“你认得我?”

佣兵点点头,“想骗过勇士团,靠剃胡子、剪头发可不成。”

该死的血戏班,对詹姆而言,他们和格雷果·克里冈或亚摩利·洛奇毫无分别,父亲唤他们作“疯狗”,也像驱使狗一样地驱使他们,用来追逐猎物,散播恐怖。“你既认得我,乌斯威克,就该知道自己有财可发了,兰尼斯特有债必还。至于这妞儿嘛,她其实是个贵族,赎金也不少。”

对方抬起头,“是吗?真走运。”

乌斯威克的笑容里有种狡颉,让他很不喜欢。“事情就这样了,山羊在哪儿?”

“不远,我肯定他会很高兴见到你。不过别当面叫他山羊,瓦格大人对尊严可是很在乎的。”

流口水的蛮子的尊严,“好啦,我记住了,见他时自会小心,可他算哪门子大人呢?”

“赫伦堡伯爵,封地已许给了他。”

赫伦堡?父亲昏庸了么?怎能……詹姆举起手,“把铐子给我弄开。”

乌斯威克发出薄纸般地干笑。

事情很不对劲,詹姆压住不安,抬头微笑,“怎么回事?乐什么呐?”

没鼻子咧咧嘴,“打尖牙吞下那修女的乳头以来,你真是我见过的最有趣的人了。”

“你和你父亲吃了败仗,”多恩人声明,“我们不得已,只好狮皮换狼皮啰。”

乌斯威克将手一摊:“提蒙的意思是,咱勇士团已不为兰尼斯特家当差了,我们如今替波顿大人和北境之王效劳。”

詹姆朝他轻蔑地一声冷笑,“别人还说我拿荣誉当狗屎呢。”

乌斯威克不喜欢他的评论,比个手势,两名血戏班的成员当即抓住詹姆的手臂,跟着罗尔杰用钢拳朝他的肚子打来。眼冒金星之际,只听妞儿不断抗议:“停下,不可以伤害他!派我们来的是凯特琳夫人,这是交换俘虏,他受我的保护……”罗尔杰又打,令他把肺中的空气都吐了出来,布蕾妮朝落在溪中的长剑奔去,但戏子们快她一步,她好强壮,四个人才能制服。

到头来,妞儿也被打得满面肿胀浴血,还掉了两颗牙齿,反正她也够丑了。两个俘虏鲜血淋漓、脚步不稳地被拖过森林,走到马边,布蕾妮因他先前那一刺而跛了腿。詹姆觉得有些抱歉,他知道,她今晚就得失去贞操。那没鼻子的混球一定会动手,接着是其他人。

多恩人把他俩捆好后扔到布蕾妮的犁马上,其他人则将克里奥爵士剥个精光,分掉了所有东西。罗尔杰得到染血的外套,上面绣有兰尼斯特家族和佛雷家族骄傲的四等分纹章,弓箭在狮子头和塔楼上各戳了一个洞。

“满意啦,妞儿?”他轻声对布蕾妮说,接着咳嗽了一下,吐出满嘴鲜血,“早给我武器,怎会给他们抓到?”她没回答。真是个猪脑袋,顽固的母狗,他心想,不过挺勇敢,这点我佩服。“等晚上扎营,他们会来操你,操很多次,”他警告她,“不要反抗,这帮狗杂种,你越抗拒,牙齿掉得越多。”

布蕾妮的背紧了紧,“你是女人的话,就这么束手就擒?”

我是女人的话,会学瑟曦的样。“我会让他们杀了我,可惜我不是女人。”詹姆将马一踢,“乌斯威克!我们谈谈!”

这位穿皮革斗篷、僵尸般的佣兵将马勒住,骑过来。“需要我效劳么,爵士先生?但请注意口气,否则我还要教训你。”

“金子,”詹姆说,“金子?”

乌斯威克用闪着红光的眼睛打量他,“是的,金子。”

詹姆给了对方一个会意的微笑,“天下之金,皆产自凯岩城,干嘛与山羊分享?干嘛不带我们去君临,自己发大财呢?还有,你瞧瞧,她来自塔斯,有位处女告诉我,那是传说中的蓝宝石之岛啊。”妞儿不安地蠕了蠕,但没有搭话。

“你把我当变色龙?”

“当然,我看错了吗?”

乌斯威克考虑半晌,“君临太远,况且你父亲在那里,泰温大人不会原谅我们的行为。”

你真聪明,一旦脱困,我非把这该死的妞儿吊死不可,净惹麻烦。“让我跟父亲谈判,我会为你求得王家赦免,并让你当上骑士。”

“乌斯威克爵士,”对方拖长声音说,“啧啧,我那亲亲老婆该多骄傲啊,只可惜我杀了她,”他叹口气,“那么,咱英勇的瓦格大人找我算帐咋办呢?”

“你听过‘卡斯特梅的雨季’吧?等被我父亲逮着,瞧这山羊如何神气。”

“能逮着吗?难不成你父亲能将手伸过赫伦堡的高墙?”

“这还用怀疑?”赫伦王的巨城以前陷落过,这次当然也抵挡不住兰尼斯特的威力,“你不是傻子,不会以为山羊能跟狮子作对吧?”

乌斯威克倾身过来,懒懒地给了他一巴掌,那全然的傲慢比这一记本身更令他心惊。他不怕我,詹姆意识到,浑身冰凉。“够了,弑君者,我要相信你这背誓者的诺言,那才真成了傻子。”他驱马扬长而去。

伊里斯,詹姆愤恨地想,我一辈子都活在他的阴影里。他随着马儿摇摆,心里渴望一把长剑。两把,一把给妞儿,一把给自己,我们就算下地狱,也带七八个家伙做伴。“你干嘛告诉他塔斯是蓝宝石之岛?”乌斯威克走远后,布蕾妮低语,“搞不好他以为我父亲有很多宝石……”

“你就祈祷他这么想吧。”

“你只会撒谎么,弑君者?塔斯得名‘蓝宝石之岛’仅仅因为蔚蓝的海水。”

“大声点,妞儿,让乌斯威克听见才好咧。等他们知道你有多不值钱,你的身体就保不住了。每个人都会来骑你,你呢?只好闭上眼睛,张开大腿,假装个个都是蓝礼大人。”

妙,这话让她闭了嘴。

遇到瓦格·霍特的时候,天色已晚,山羊手下十来个“勇士”正在洗劫一座小圣堂。镶铅玻璃被砸碎,木雕神像拖了出来,一个詹姆毕生所见最为肥胖的多斯拉克人坐在圣母的胸膛上,用匕首挖神像的玉髓眼睛。在他的旁边,有个骨瘦如柴的秃头修士被头下脚上地吊在栗树枝头,三名勇士团的成员正拿尸体当箭靶。箭法不错,死人的双眼皆穿。

佣兵们发现乌斯威克的队伍,发出零落地欢呼。山羊本人坐在篝火边,就着叉子吃烤得半生不熟的鸟儿,油脂和鲜血流过指头,淌进粗糙的长须里。他用衣服擦擦手,站起身来。“弑君者,”他唾沫横飞地说,“你是我俘虏的了。”

“大人,我是塔斯的布蕾妮,”妞儿接口,“凯特琳·史塔克夫人命我将詹姆爵士送到君临城他弟弟处。”

山羊不屑地扫她一眼,“叫她闭嘴。”

“听我说,”罗尔杰把她和詹姆联系起来的绳子割开,她则不断恳求,“以您所效命的北境之王之名,求求您,听我……”

罗尔杰将她拖下马猛踢。“别伤筋动骨,”乌斯威克提醒,“这马脸婊子能换蓝宝石。”

多恩人提蒙和一个浑身臭气的伊班人将詹姆从马上拖下来,推到篝火边。两个狗奴才,他可以夺下他俩的剑,但对方人数实在太多,他则带着镣铐,最多砍倒一两个,然后白白送命。詹姆还不想死,至少不想为塔斯的布蕾妮而死。

“今天是个好日子。”瓦格·霍特说,在他的脖子上,有一根钱币串成的项链,它们的大小、形状、材料和做工各不相同,描绘着国王、巫师、神灵、魔鬼几各种珍禽异兽。

这是他游历世界各地,靠刀剑买生活的证明,詹姆很明白。此人的弱点是贪婪,他既倒戈过一次,也会倒戈第二次。“瓦格大人,您遗弃我父亲真是太遗憾了,不过咱们和解还不晚。您知道,他很看重我。”

“噢,不错,”瓦格·霍特道。“我可以得到,全凯岩城的金子。但首先,我要送他一个信物。”他用山羊般的语调口齿不清地说。

乌斯威克一推,另一个穿绿粉小丑装的人朝腿踢去,使他趴倒在地,一名弓箭手抓起铁镣,将他手臂拉到前面。肥的胖的多斯拉克人放下匕首,抽出一把巨大的亚拉克弯刀,那是马族惯用的镰刀状利器。

他们想吓唬我,小丑跳到他背上,嘻嘻傻笑,多斯拉克人则大摇大摆地走过来。山羊要我尿了裤子求饶,我可不会上当。我是凯岩城的兰尼斯特,我是御林铁卫的队长,佣兵甭想让我尖叫。

阳光闪烁在飞舞而下的亚拉克弯刀刀刃上,快得无从分辨。

詹姆厉声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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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校】第二十二章艾莉亚

这座小方堡几乎被荒废,居住其中的大个子灰骑士也一样。他老得听不懂他们的问题,不论问什么,只会微笑着呢喃:“我守住桥,没让梅纳德爵士过去。他红头发,脾气倔,却无法动摇我。我杀他之前负了六处伤,六处哦!”

幸亏照顾他的学士是个年轻人,老骑士在椅子上渐渐入睡之后,他将大家拉到一边,“只怕你们是在寻找鬼魂,很久以前,至少有半年,信鸦到这儿来过。上面说贝里伯爵给兰尼斯特的走狗在神眼湖附近抓住,上了吊。”

“是啊,是给上了吊,但索罗斯在他断气之前砍断绳索,把人又放了下来。”柠檬的鼻子不再红肿,但愈合时长歪了,使脸看起来不大对称。“闪电大王他死不了,真的。”

“啊,他似乎也很会隐藏,”学士说,“关于他的行踪,你们问过树叶夫人了吗?”

“我们会去问,”绿胡子道。

第二天早上,他们穿过城堡后的小石桥继续上路,詹德利很好奇这是否就是老人口中的桥,没人知道。“多半是,”幸运杰克说,“没见过别的桥。”

“要是有首歌就好了,”七弦汤姆道,“一首动听的歌谣,会让我们知道梅纳德爵士乃何许人,为什么想过桥。若可怜的老莱彻斯特头脑清醒,留个歌手在身边,他也许会跟龙骑士一样出名咧。”

“莱彻斯特大人的儿子们都死在劳勃的起义中,”柠檬咕哝着,“有的参加这一边,有的加入另一边,但统统送了命。从此以后,他的脑袋就一直不正常,没有哪首该死的歌可以改善这种情况。”

“那学士说‘树叶夫人’是什么意思?”上马后,艾莉亚问安盖。

射手笑笑,“等着瞧吧。”

三天之后,他们骑过一株黄桑树,幸运杰克取下猎号,吹出一种独特的节奏。余音尚未消尽,树上便放下绳梯。“系好马儿呵,我们上去,”汤姆说,枝杈高处有座隐藏的村落,一座由绳索走道和青苔小屋构成的迷宫,房屋隐藏在红色和金色的树叶之墙后。他们被带到树叶夫人面前,她是个白发老妪,瘦得像竹竿,穿着粗布衣。“秋天了,不能再在这儿呆下去了,”她告诉他们,“九天前,十来个狼仔沿着哈佛大道过来搜刮。如果他们抬头,也许就会发现我们。”

“你没见过贝里伯爵?”七弦汤姆问。

“他死了,”女人有些作呕地说,“给魔山逮住,眼睛被一把匕首刺穿。这是一名乞丐帮的兄弟说的,而他有目击证人。”

“老故事了,而且不真实,”柠檬道,“闪电大王可没那么容易死,格雷果爵士也许能挖出他的眼睛,但人不会因此而死。你瞧,杰克不就是例子?”

“嗯,没错,”独眼的幸运杰克说,“我父亲好端端就被派柏大人的监察官吊死,我哥渥特则被抓去长城,兰尼斯特家杀死了我的弟弟们。一只眼睛,真算不了什么。”

“你保证他没死?”女人抓住柠檬的胳膊,“谢谢你,柠檬,这是半年以来我们所得到的最好的消息,愿战士守护他和他身边的红袍僧。”

第二天晚上,他们在一个被焚毁的村落找到一座焦黑的圣堂作为容身之所,此村名叫激舞村。圣堂的镶铅玻璃只余碎片,迎接他们的老修士说,劫掠者们甚至夺走了圣母昂贵的长袍、老妪的镀金灯笼和天父的银冠。“他们还砍下少女的乳房,尽管那只是木头做的,”他继续倾诉,“黑玉、玉髓和珍珠母制的眼睛也被匕首挖了出来,愿圣母宽恕他们。”

“谁干的?”柠檬斗篷问,“血戏子?”

“不,”老人道,“北方人,崇拜树木的蛮子,他们说要找弑君者。”

艾莉亚听到他的话,咬紧了嘴唇,她可以感觉到詹德利的目光,这让她又羞又愤。

圣堂下有个地窖,十几个人住在蜘蛛网、树根和破酒桶之间,他们也都没贝里·唐德利安的消息,甚至连他们的头领也不知道,他可是穿着熏黑的甲胄,斗篷上粗粗画着一道闪电呢。绿胡子见艾莉亚瞪着他瞧,哈哈大笑,“小松鼠啊,闪电大王他无处不在,又无处可寻哟。”

“我才不是松鼠,”她说,“我快十一岁了,要当真正的女人了。”

“呵,小心别让我娶你!”他想挠她的下巴,但艾莉亚把他的笨手给拍开了。

当晚,柠檬和詹德利跟东道主玩牌,而七弦汤姆唱了一支很笨的歌,关于大肚子本恩和总主教的鹅。安盖让艾莉亚试他的长弓,但无论她如何咬紧牙关使劲,始终拉不开。“你需要一把轻点的弓,小姐,”雀斑脸的弓箭手说,“若奔流城有风干木材,也许我可以为你做一把。”

听见此话,汤姆停止了歌唱。“你真是个小傻瓜,射手,去奔流城只能是讨赎金,不会有功夫坐下来制弓的。假如收钱就跑,没被抓住剥皮,就该谢天谢地。霍斯特公爵在你长胡子之前就当家啦,土匪毛贼落到他手里只有被吊死一途。而他儿子……讨厌音乐的人不能信任,这是我的口头禅。”

“他讨厌的不是音乐,”柠檬说,“而是你,笨蛋。”

“喏,这就是他荒唐的地方了,那姑娘只想和男人上床,他自己喝醉了办不了事,也是我的错吗?”

柠檬的破鼻子哼了一声,“把这事编成歌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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