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驭邪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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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驭邪录-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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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格力萨满并不以为意,淡定的说道:“这法鼓和法铃一样,也是洛步浩泰大神巫的三大神器之一,只不过这面鼓是单面鼓,法力是减了半的。”我看看皮鼓,还真是,皮鼓只有一面,这面鼓看上去很是不起眼,所以以前我也没注意。
  “洛步浩泰大神巫归顺佛爷的时候,被佛爷打破了一面法鼓,也是去了恶鼓,留下了善鼓。这面鼓虽是一面,不过却比九道法铃厉害得多,算是第一等的法器。”
  那面鼓破破烂烂,想不到竟然是上等神物。我啧啧舌,心想萨满教就是不一般,法器和巫术完全与道教不同。
  闷骚杨把宝剑还给我,说道:“刚才你傻愣着干嘛呢?我早就说过,这把剑在你手里绝对是浪费……”
  我没心情和闷骚杨斗嘴,知道他就喜欢拿我取乐,索性我也不理他。
  “老爷子,这白牛、黑鹰都出来了,在后面还有啥呀?”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再往下去,应该是煞熊、芒鹿和天鹅,还有这第六只,我却想不出来了……”
  我一惊,问道:“连您老人家都不知道,那咱们……有没有把握呀?”
  格力萨满看看手上的铃铛串,说道:“九道法铃给了你们两道,刚才用了一道,现在只剩下六道,前面还有四只‘博’,加上那最厉害最神秘的第七只……看来乌图早就有所防备,如果是我一人前来的话,只怕还没见到他就已毙命了……”
  我照着格力萨满的话算了一下,还剩下六道法铃和一面皮鼓,而前面的敌人却还有五只,再加上乌图本人,说不定他在这七只“博”之后还藏了什么厉害玩意,这好像有些不太好办了……
  “他娘的乌图合着是在搞车轮战术,他是打算在和我们正面交锋前先消耗掉我们的灵力和法器!”我愤愤的骂道,格力萨满却是脸色淡定,显得胸有成竹。
  

  ☆、第三十九章。第六种武器

 
  按格力萨满所说,这墙上的壁画对应着七种蒙古远古图腾中的七种动物,可是不知为何,在这里的壁画上却只有六种,而最不让人放心的,却是那连格力萨满都不知道的第六种和第七种“博”到底是什么。眼下六只能看见的“博”被除掉了两只,虽说是有些超乎想象般的玄乎,但貌似并不怎么厉害,三两下就被我们干掉了。
  不过,我们的好日子似乎也到头了。格力萨满的九道法铃现在仅剩下六道,而他的皮鼓也裂开了,不知道还能不能发挥应有的效力。而我和闷骚杨则更是可怜,紧紧仗着格力萨满给的两个小铃铛作护身,前面还有许多凶险,真不知道我们还能走到哪一步。
  在这种地方,又是在人家的地盘上,一切最好是速战速决,时间越长,留给己方的麻烦和想象不到的危险就越多。事不宜迟,我们三个又向深处走去。不远处,一副巨大的兽形图案从蓝森森的墙壁上映入眼来。
  看着那幅巨大的兽形壁画,我想起刚才格力萨满所说的剩下的“博”里所代表的动物,这一只想来应该是煞熊了。果不其然,格力萨满走在最前,把手一抬,示意我们小心。
  “这只是煞熊,要小心了,论灵力程度,应该是越往里去的‘博’越是厉害,咱们要打起十万分精神来!”
  格力萨满话音未落,也不知哪里来的低吼,呼的一声,我走在最后,只觉得突起一阵腥风,那味道简直比大夏天的臭茅房还要难闻。我受不了那气味,赶忙一捂鼻子,也正是这个动作,让我一下子露了破绽。由于我跟在最后,所以最放松,此时说什么也想不到那东西会绕过前面的格力萨满和闷骚杨,直逼我而来。
  我毕竟是崂山一脉的正宗传人,岂能容他在我面前三番五次的撒野。前面的两只“博”被格力萨满和闷骚杨轻易化解,此时也该是我露两手了。我明知那东西向我直扑而来,我索性躲也不躲,趁着它还没到跟前的空当,我把灭魂剑在地上一划,画出一个八卦,然后在八卦的最中心把宝剑噔的一声插进去。我随即半蹲下腰,摆一个马步姿势,双手合十,将全身力气攒到两只手上。而就在这个时候,那东西也到了跟前。我眼里瞧得清清楚楚,那玩意还真是一只浑身散着黑气的巨熊。
  既然你是灵魄所化,灵魄毕竟还是活的东西才会有的,如果是这样,那灵魄最怕的便是阴厉之气,我来个反其道而行之,此时做的法阵正是《神霄天罡五雷玉书》里的地火阵。
  地火阵和天雷阵是神霄派五雷阵法中最为极端的两个阵。天雷阵讲究至阳制胜,而地火阵则讲究以阴柔为力。一般来说,对付邪祟鬼魅所用的都是至刚至阳的天雷阵,这地火阵极少用到,想不到在此却有了用途。你不来便罢,要是来了便要你见识见识爷爷的厉害。
  那巨熊虽然身形庞大,却也是行动起来毫无声息,沿看着它要扑到跟前,我大喝一声,把两只手在地上的八卦之中狠狠拍了下去。“轰”的一声,那巨响听起来远在天边又似乎近在耳前,那巨熊堪堪触碰到八卦的边缘,忽的身形一顿,面容随即变得更加扭曲峥嵘,只是出乎我的意料的是,它虽然受了创,但却依然能保持成形而不散。
  我心里吃了一惊,稍一犹豫之下,手上一松,只觉得一股蛮力砰的撞在我胸口上,把我撞得差点晕过去。我不敢再大意,强咬着牙,忽的喉头一甜,一丝血腥从嘴里泛出来。我心道糟糕,看来那一下被撞得受了内伤。
  我正要把嘴里的鲜血强咽回去,忽的心念一转,把鲜血噗的全吐在了地上的八卦中。活人的血是至阳之物,不过手上所至的瘀血是死血,却是至阴之物。地火阵被我吐出的死血一激,威力登时就强了不少,那巨熊终于在触碰到我之前渐渐的变形扭曲,最后化作一缕黑烟消失的无影无踪。而我也力气一松,扑通跪到了地上。
  “哎哟!疼死我了……”我不由得喊出声来,不是我怕疼,实在是胸口跟要胀破差不多,难受的要命。闷骚杨见我受伤,赶忙上前扶住我,在我背后啪啪拍了两下,我终于一阵咳嗽,把剩余的瘀血全吐了出来。
  我边擦嘴角边暗叹道:“想不到乌图的法力这么高深,仅仅一魄就差点要了我的命……”
  格力萨满显然早就注意到了这一点,“从刚才交手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了,好像他的法力确实增加了不少,我记得以前的时候他还远远达不到这种程度。”
  我咧嘴无可奈何道:“哎哟,老爷子,你倒是早点提醒我们呀,要早知道他这么厉害,我哪敢硬接他那一下啊!”
  格力萨满面色不变,说道:“这不怪我,看来越往里,‘博’的智商就越高,刚才的煞熊竟然能感觉出你是我们三个当中灵力最弱的,看来接下来咱们更要小心了。”
  我一听他小瞧自己,不服气的说:“您老也甭埋汰我,谁弱谁强可不是凭你三言两语就决定的!”
  格力萨满微微一笑,倒是什么都没说,而闷骚杨终于又不浪费机会,开口讽刺道:“手里拿着灭魂都能被人盯上,看来你还真是弱的不止一星半点啊,我看等出去了,还是让我这个师兄好好教导你一番怎么样?”
  看着他那一脸的得意和猥琐,甭提我心里多痛苦了,这可倒好,手段倒是露了,不过却变成了显眼……
  “说一千道一万,我还不是凭自己就干掉了那家伙,有本事你也来!”
  “来就来!告诉你,我连灭魂都不用就能轻松除掉那玩意,而且呀,还不带受伤的!”
  “切!小心吹大牛闪了腰!待会你要是受伤了,我可没力气给你治,你还是省省吧!”
  ……
  我和闷骚杨只要一掐起来,就绝对是忘情忘我,其状态堪比电视上绝顶高手之间过招时所进行的“神斗”。正当我和闷骚杨对骂的起劲,格力萨满一声大喝,把我们俩一下子震醒了。
  “都别吵了!有那力气还是留着待会保命用吧!”
  我和闷骚杨被他一喝,双双停下嘴,直到此时面临大险,不应该在这般儿戏下去了。
  “再往前该是黄鹿和天鹅了吧……”我凑到格力萨满跟前,故意话入正题讨好他。
  格力萨满紧抿着嘴,脸上的褶子一道道跟刀刻的一样,“嗯……这两样东西虽然在你们内地是灵瑞之兽,不过在这里却正好相反。尤其是天鹅,那是天的象征,古时只有皇室才敢用天鹅自称,其分量有多重,你们好好掂量掂量吧……”
  “哼!管他是什么,看我不把它天鹅变成烧鹅!”我磨拳霍霍,故意做出姿态给闷骚杨看。闷骚杨也不示弱,眼睛里寒光闪烁,虽然脸上没什么表情,但我知道他心里一定翻腾的厉害。我就纳了闷了,也不知道为什么,这小子怎么就喜欢和我不对付!此种事情必有蹊跷,待我日后找个空当时间一定找他讨个说法!
  眼下我受了伤,似乎情形对我们更加不利了。这才走了多远啊,我们就险象环生,看来当年丘处机祖师爷当真是神仙一般的人物,竟然能胜过乌图的老祖宗、“通天之巫”阔阔出!想到这里,我不由得惭愧起来,如果能活着出去,我一定要把《一十二法》和《五雷玉书》里的道术研熟习透,要不然丢老祖宗的脸是假,自己当场现眼却是真。
  鉴于不利形势,我们三个一番商量,决定再往下去不能再单打独斗,应该三人一齐出力的好。于是,我们便不再是前后行进,而是改为并排行进,这样一旦发生什么事情,三个人之间也好相互照应。
  事实证明,不讲究作战阵法是不行的。我们这一变阵,果然收到了奇效。虽说接下来的黄鹿和天鹅厉害,但在我们三个人的合力“围剿”之下,也都乖乖服了法。不果饶是如此,我们三个也都受了些许伤,九道护身法铃也只剩下了三道。尤其是在对付那只天鹅的时候,格力萨满更是毫不吝啬的连出两道法铃,我们这才笑到最后。不对,我们好像离最后还远得很,因为在天鹅之后的第六只“博”马上就要出现了。
  我们三人稍事休息,又摆好并排的阵型往前走去,再前面黑暗了许多,似乎那些夜光石料只用到了这里。不过光线对于我们来说不算大问题,最起码我们还有一个天生夜眼的闷骚杨。
  “等等,不太对劲……”闷骚杨最先看到了前方的情况,伸手拦住我们。
  “怎么回事?”格力萨满问道。
  闷骚杨看了看格力萨满,一脸迷惑,“前面怎么都是树根?难道……”
  我接过话:“树根?难道乌图从这里挖地洞跑了?”
  “不会的,这里是乌图的大本营,他在这里倾注了全部心血,不会就此跑掉的,再说我们也不一定能赢了他……我想一下……”格力萨满低头沉思,“莫非……”
  “莫非什么?”
  “莫非前面的树根就是那第六只‘博’?”
  乖乖,我们这哪里是斗法,简直就是《西游记》和《倩女幽魂》的混编剧,连树姥姥都出来了……
  

  ☆、第四十章。释嫌

  
  在解决掉从墙壁上出现的五只“博”后,不远处的黑暗里却反常的出现了一些树根状的东西。按理说在这样建设可称豪华,规模甚为庞大的古墓里,在四周都是石壁的情况下,应该不会被地面上树木的树根所侵,如果真是古墓年代久远,石壁难免有些松动之处,那为何会不偏不巧非得在这个关键的重要的地方出现……不管怎么说,那些看似杂乱的树根状的东西,百分之九十九是来者不善。
  我们身上唯一的照明用具——萝卜头的手电筒在我们昏迷的时候已经被拿走,而原本两旁的夜光石壁也在这里到了尽头,前面漆黑一片,又满是乱七八糟的树根,贸然进去只怕会有进无出。想到这里,我又想起了萝卜头,那小子在我们昏迷的时候应该是跑掉了,现在也不知道躲在哪里。又或者,他和那黑萨满乌图是一伙的,故意引诱我们到此?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们在对付乌图的同时,还要抽出心思来提防那小子,这样可就棘手了。
  多想无益,眼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我们是三个人,他们是两个人,总归还是有些优势的。我拍拍闷骚杨的肩膀,怂恿道:“师弟,眼下咱们没有亮子,看来只能靠你这双夜眼了!要不你就辛苦点儿,在前面开路的干活?”
  闷骚杨甩脱我的手,冷哼道:“师弟你不怕了吧?放心,这里面没有妖邪则罢,要是真有,师兄我一定会罩着你的!”
  我鄙视道:“师弟你莫说大话,这里面可是龙潭虎穴,小心一阵风把你这牛皮吹飞咯!”
  闷骚杨正要再说,格力萨满却抢先说道:“说够了没有!我让你们来可不是斗嘴的,咱们时间紧迫,上个月的时候,我已算定乌图会在这深山里弄出一些大事情,不过,至于是什么大事情,我却吃不准了……”
  我一惊,连忙称奇道:“看不出您老还能掐会算啊!厉害厉害!这么说我们几个来这里您老也是早已算到咯!”虽然我是半开玩笑,但话糙理不糙,自古以来的各种术数玄学,每一种莫不有前算五百年、后算五百年的本事,但传到现在,也莫不是都丢却了演算推背的手艺。我和闷骚杨就是活生生的例子,虽说崂山的道法学了个差不多,但对于占卜算卦之事却是实实在在的外行。其实也莫说是我们,就是全世界现存的所有玄学家们,只怕也没有一个能真正领悟推演的,更多的只是一些混口饭吃的江湖把式而已。这老头子古古怪怪,又自称是“通天之巫”阔阔出的嫡系传人,萨满教最擅长的便是占卜、巫医之术,看来他还真有些能耐。
  格力萨满微微沉吟,说道:“正是如此,我确实早已算出会有一番助力从南面而来,但我学艺不精,推算的事情往往只有一个模糊的大概。后来你们进到黑龙山,被盯在山口的黑虎看到,我这才知道原来你们就是我要找的人,于是……”
  格力萨满说到这里就不说了,貌似是有些难言之隐。闷骚杨冷冷的看着他,接口说道:“于是你就导演了魇魅一事,让我们一步步的掉进你的圈套!”
  我一听,把所有事情归拢在一起,终于明白过来,这稀里糊涂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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