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驭邪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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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驭邪录-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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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总是相同的样子。
  闷骚杨是个谨慎的人,此时我们追的是活人,他却不忘了拿着罗盘探测。我们俩行了半夜,又没吃什么东西,身体渐渐沉重起来,似乎那什么“不列提多”的效力正渐渐消失。我感到越来越不安,两条腿也跟灌了铅一样,上下眼皮一个劲儿的亲密接触,正迷糊着,前方的黑暗里传来“哒哒哒”的一阵脚步声。
  “哼哼,那小子回头是岸,良心发现了?”我打趣道。
  闷骚杨紧紧盯着前方,说道:“别那么乐观,你听这脚步慌忙急促,显然是在奔命,怕是有什么危险……”
  我冷笑道:“嘿嘿,这样最好,待会前后夹击,先拿他开刀,出出老子心中的恶气!”
  说话间,那阵脚步声已经快速逼近,眼看就到了跟前。我一把夺过闷骚杨手里的却邪,打着灯摆好了架势。甭管你是什么来头,先吃爷爷一剑再说!
  闷骚杨怕我捅娄子,说道:“别下死手,教训教训他就是了。”
  其实我也就是装个腔作个势,却邪宝剑那么锋利,我可不想一剑把他劈成两半。
  我弓着身子瞪大眼睛盯着前方,隐隐约约的,一个影子正快速近到前来。“哼哼,来得正好!”我心里正盘算着待会怎样教训那小子,是下绊脚呢,还是搂脖子……
  忽然,闷骚杨一把拉住我的胳膊,急急地说道:“不对!不对!”
  我不明所以,问道:“怎么就不对了?什么跟什么呀?”说完,我就意识到了什么,闷骚杨天生夜眼,他一定是比我早看清楚了什么。
  闷骚杨一跺脚,把却邪抢了过去,说道:“不是那小子!”
  我一听,又一把把却邪抢过来,“难不成这里面还有活人?怕……不是妖魔鬼怪吧……”刚说完,却邪又被闷骚杨夺了过去,他还没开口,前方的那东西已经到了跟前,呼的一下,一股劲风贴着我的脸就过去了,同时周围弥漫着熏死人不偿命的骚气,恶心的我直头晕。我赶紧捂上鼻子,下意识的说道:“什么玩意?这么难闻……”还没说完,刚贴着我身子闯过去的那东西突然停住,呼的一下又折了回来,还没等我看清,我的胳膊已经被死死抓住,借着灯光,抓着我胳膊的分明是一只骨瘦如柴、苍白如纸的手!我吓了一跳,心想这是碰到僵尸了。在这么近的距离被僵尸抓住可绝不是什么好事,我一甩胳膊挣脱了那只手,嘴里一声大喝:“去你的!”抬起一脚就把那黑乎乎的东西踢飞了出去。我这一脚下了狠劲,那家伙被我踢得跌出去老远,咕噜噜在地上滚了几圈之后就再无声息了。
  “诶?这么不经打?”这下我犯嘀咕了,僵尸哪有这么脆弱的……
  我看看闷骚杨,只见他朝我耸耸肩,轻描淡写的说道:“你闯祸了……”
  “怎么回事?”我更加糊涂了。
  闷骚杨拿过灯,走到被我踢远的那东西跟前仔细打量起来。我凑上前,蹲下身子定睛一看,不禁狠狠抹了一把脸。我去!这哪里是什么僵尸,分明就是个活人……
  一通顺气加按摩,那人哼哼一声终于醒了过来,他衣衫褴褛,一身破破烂烂的看不出穿的是什么,头发胡子一团糟,脸上也是拖泥带水的,乍一看跟个野人差不多。他幽幽的睁看眼,一双眸子暗淡无光,闪烁出慌乱和恐惧。我和闷骚杨做错了事,不敢说话,三人相顾了一会儿,地上那人突然坐了起来,抓着闷骚杨的衣服大喊道:“救命!救命啊!鬼啊!有鬼……”说完就抱着头趴在了地上。
  我和闷骚杨面面相觑,嗯哼,又来个求救的……
  闷骚杨把那人扶起来,说道:“我们不是鬼,你别急,有话慢慢说。”
  那人抬起头看看闷骚杨,又看看我,神色渐渐恢复了下来,但仍旧是满脸恐惧,他哆哆嗦嗦的抬起手,指着地道的深处,哽咽着说不出一句话。
  我看这人似乎受了什么刺激,知道情急之下绝套不出什么话来,便对闷骚杨说道:“咱们走了没多远,不如先回到石室里再说,我觉得再走下去会有不测。”闷骚杨点头同意,我们把那人一边一个搭着往回走,一步三晃的回到了石室。刚爬上大石棺,就听见当先到达的闷骚杨神秘兮兮的说道:“刚才那俩‘粽子’没了……”
  我听完一拍大腿,心想这真是闯进了阎王爷的鬼门关,再发生点儿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我非得疯掉不可。
  我们把那人拖上来,让他倚在棺材上休息了一会儿,期间尽量多加安慰,终于那人恢复了平静,只是一脸的沮丧和恐惧,左手紧紧的抓着我的衣角。
  我拍拍他的肩膀,轻声说道:“老哥别怕,我们都是活人,你……这是咋了?”
  不问倒好,一问就见那人一咧嘴,竟呜呜的哭了起来。眼下情形不容乐观,我可经不起耗,说道:“你别哭啊!大男人的……有什么事你倒是说呀!”
  闷骚杨把我拉开,轻声说道:“是啊,现在起码还有我们,你有什么难处看看我们是不是能帮上。”
  那人一瞪眼,拖着鼻涕抽搭着说道:“帮我?我看你们也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咯!”说完又哼哼唧唧起来。
  我心里烦躁的很,被他这么一哭更是着恼,没好气的说道:“快说!你是不是盗墓贼?刚才那小子是不是你同伙?!”
  那人一愣,说道:“我不是盗墓贼,我可是正经人家啊!”
  我恐吓道:“正经人家怎么会在这里出现!你那套把戏骗不了我!再不交代看我不把你报官处置!”
  那人深深叹一口气,懊恼的说道:“唉!报官就报官吧,反正我也不想活了,自作孽不可活呀!”
  我和闷骚杨见他似乎有话要说,凑到跟前,就等着他开口了。
  那人一擦鼻涕,眼睛里神色复杂,把事情娓娓道了来……
  

  ☆、 第二十四章。地宫的秘密

 
  那人哀叹一声,说道:“唉!说来话长了,我叫张老栓,家就住在离这里不远的村子里。”
  “村子?你是果果营子村的?”我问道。
  “不是,果果营子……”那人寻思了半天才说道:“哦,这个地方我以前倒是听说过,我们那地方叫做三里屯,在小兴安岭的西边,紧挨着沙漠和草原的边上,果果营子好像是在小兴安岭的东边,与我们那儿正好反着。”他的普通话虽然不甚标准,却也算是流利,只是可能是惊吓和劳累过度,说起话来有气无力,还不时的唉声叹气,显然是有什么伤心事。
  有了上次的教训,我们此时谨慎多了,可不能再被人坑了。闷骚杨默默听着,最后狐疑的说道:“你来这里做什么?怕不会有什么好事吧……”
  我也随声附和,语气严肃了几分,说道:“快说!刚才那小子是不是你同伙?你们是不是来盗墓的?”
  那人被我们俩一左一右你一句我一句的问傻了眼,抬起头看看我,又看看闷骚杨,突然嘴一咧,带着哭腔说道:“唉!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呀!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呢!”
  我冷冷一笑,说道:“哼哼!如实交代吧!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看你也没捞着什么东西,要是态度良好,兴许我们哥俩就此不提这一茬,饶你去了!”
  那人满不在乎的一笑,一副破罐破摔的架势,说道:“要咋地随你们吧,反正我也不想活了……”说完一扭头,靠着棺材闭上了眼。
  我心说这还碰上了个邪主,属茅坑里石头的,又臭又硬。我这个人最大的缺点就是太心急,做事欠缺考虑,被他这么不给面子,我牛脾气也上来了,刚要动手拽他,闷骚杨却一把制止我,轻声对那人说道:“老哥我看你应该是个老实人,有些话也应该讲清楚一些的好。先不管你是不是盗墓的,就算是,说实话我们哥俩也管不着,只要出不了这地方,咱们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咱们现在应该齐心协力才是,你有你的难处,我们也有我们的苦衷。”闷骚杨寻思了一会儿又说道:“就算你不想活了,那你的家人怎么办?我觉得你不该自暴自弃。”闷骚杨真不愧是闷骚杨,真开了口那真是一套一套的,闷骚功力相当了得。
  起初那人还无动于衷,直到闷骚杨说道“家人”,他忽然动了一下,却仍然深埋着头。我看这招有效,添油加醋道:“是啊!你想家里的老婆和娃,可都在等你回去呢!要不……咱们一块想办法出去?”
  我不在乎他到底是什么人,只是这古墓里有太多秘密没有解开,这个人的出现兴许就是一道钥匙,哪怕只有零星的希望我们也要把握住。
  那人又动了一下,看来吃软不吃硬,这招还真有效。过了半晌,他终于抬起头来,脸上却是亮晶晶的两道泪痕。我心说这咋还哭上了,分寸好像有点儿过了。谁料那人哽咽一声,说出了一句让我和闷骚杨瞠目结舌的话来。
  “我老婆和娃儿也都在这里面呐!”
  我勒个去,这什么情况?难不成是盗墓世家,全家齐上阵,致富奔小康……
  我和闷骚杨愣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我说:“那……那更好了!咱们应该把她们一块救出去啊!”说完我就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人家一家都闷在这里面,我还说“好”……
  闷骚杨也想说点什么,却见那人微微摇头,语气低沉的说道:“不成,不成……咱们斗不过他的……”忽然他情绪激动,瞪大眼睛恐惧的说道:“他是神仙……不对!他是鬼啊!咱们斗不过他的啊!”
  闷骚杨伸手在那人身上啪啪拍了几下,那人情绪慢慢平静下来(闷骚杨这几下类似于武侠小说中的点穴,人有很多穴位,又主管许多功能,在此不多讲)。闷骚杨说道:“老哥别怕,你今天碰上我们算是遇着救星了!实不相瞒,我们都是崂山道教的传人,捉鬼降妖最是在行!”说完把罗盘和却邪宝剑往前一放,亮明自己的身份。
  “道教?崂山?是不是山东那里的崂山?俺村里以前有个去过那里的,说是什么旅游,俺们都当他是瞎显摆,原来这崂山还真有啊……那茅山道士是咋回事?”这老哥来了精神,问题挺多,越扯越远。我一看他也是个嘴贫的主,可不能再瞎白活下去了,连忙接过话茬:“嗯!嗯!对!对!所以你呀什么都别怕,管他是神仙鬼怪,有我们在他都得乖乖的跪下叫爷爷……哎,你……详细说说这是咋回事好不好?”话是这么说,此时只有有一个罗盘一把剑,真要有鬼鬼怪怪的,我底气还真是不足。
  那人神色稍微恢复一些,似乎并没有怀疑我们的身份,而是慢慢讲述起了他的遭遇。
  “唉,都怪我贪心呢,为了那点儿钱就跟着人家进到了这山里,现在可好,老婆孩子一家人都出不去了……俺们屯子东边连着大山,西边望着草原,一年到头也见不到个外乡人,实在是偏僻的很。今年打春的时候,忽然下了一场大雪,把地里的庄稼和圈里的牲畜冻死了一大半,当时屯子里一下子就乱了套,有些人家熬不住就全家都搬走了。在屯子里活了大半辈子,谁愿意走啊,但实在没辙啊,在这样下去,只能饿死……”
  我问道:“那……政府不管?”
  那人道:“管是管,但受灾实在厉害,俺们那里又偏远得很,一时半会是管不到的……”他擦擦泪痕,眼睛里光芒闪烁,“俺实在是不想走,但家里的粮食也不多了……后来,他就来了。”
  似乎问题的关键终于到了,闷骚杨一抬眼,问道:“‘他’是谁?”
  “起初的时候,俺们也不知道他是谁,就见他穿的衣裳好看得很,又能说会道,在屯子里挨家挨户的串悠,没到一家就给些钱,说是慰问和补贴。俺们一看这人好像不错,怎么他比政府到的还及时呢,就都愿意和他说说话,多接触接触。屯子不大,也就几十户,一来二去的大家也都和他熟识了,他在屯子里啥都干,谁家有困难他都知道,而且总能帮上忙,隔三差五的送钱送米就更不用说了,真是个好人啊……过了不多久,那人说要离开了,还说屯子里穷得很,你们在这里活一辈子也挣不了大钱,有谁愿意跟着一块走的,保证以后吃香的喝辣的。”那人说完这一段,眼神里的光彩又黯淡下去。
  “俺今年才三十多的年纪,早就想出去看看了,一辈子窝在屯子里可是憋屈啊!其实屯子里和我有同样想法的不在少数,但大家也舍不得离开世辈生活的屯子,一番思量之下没了主意。后来发生了一件事,俺们想不离开屯子都不行了。”
  我问道:“什么事?”
  “本来嘛,屯子里的牲口就不多了,那天早上起来一看,唉!全死光了……全死光了……”
  “这么巧?!”我觉得事有蹊跷,怕不是人为造成的。
  “俺们也觉得不对劲,但老牛皮说牲口是冻死的,就没人怀疑了嘛……”
  “老牛皮是谁?”我问道。
  那人说道:“他是屯子里的老支书了,会些个相马看牛的本事,懂些兽医……”
  我打断他:“接着说那个神秘人。”
  “牲口全死了,没有牲口耕地咋行啊,地里的庄稼本就收成不好,再耗下去也没多大意思了。俺们几个劳力壮的凑在一起一商量,决定跟着那人一块走。俺们一动身,其他人就坐不住了,也跟着收拾家当一块离开。”
  我问道:“他是不是带你们来这里盗墓?”闷骚杨一摆手,示意我不要插话。
  那人唉声叹气的说道:“唉!不是盗墓,俺不知道这里是个墓啊!”
  “那你们来这里做什么?”
  那人捂着脸,声音悲切,“俺……俺到现在都不知道来这里做什么啊,起初的时候,俺们跟着他往山里一直走一直走,走了很久才看到一座塔,俺们跟着他进到塔里,也不知怎么的稀里糊涂就到了一个地方。一睁眼,哎呀!全是好吃的啊!有粮食,有牛肉,俺们都觉得跟着他走算是对了。”
  “后来发生了什么?”我问道,事情绝不会这么简单。
  “后来俺们在那个地方住了一段时间,那人说是暂时先避避难,俺们见有吃有喝的也就没多想,谁知道……谁知道……”他越说越激动,身子剧烈抖动起来。
  我抓住他的肩膀,安慰道:“别急,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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