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弄银镯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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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弄银镯情-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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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管你是什么人?是这个世界也好.外来的异族人也好,我说过,你的命已经是我的,没有我的准许,你永远不能离开这里!不管你要不要、想不想,你已经是找鹰王的人,从今以后不准再提这件事,明白吗?”

水容容听得义愤填膺,他的意思根本是不让她回去!不管她有什么理由,她“必须”、“只能”留在这里,听从他的命令!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若要论她当时误闯进那地方,不小心触犯到他。那也是在不知情的状况下,不可能像犯了滔天大罪似的得将一生抵押给他吧?

“我不明白!不明白!不明白!”她大喊着。这时的她才不管他是谁!剥夺她的人身自由,她就要力抗到底。搞清楚,她是二十世纪的现代人耶!他的专制只适用在他的子民身上,他没有任何理由限制她。

她暗暗估算一下距离,好!五大步!应该没问题!她双手叉腰,学着他的语气:

“我不管你要不要、想不想、同不同意,我就是要离开这里!光明正大的离开、偷偷摸摸的离开都一样!就算你是伟大的鹰王也阻挡不了我……”

水容容突地一声惊呼那男人……原本她以为坐在椅子上的祁雷鹰,竟已在她一眨眼间站在她面前,一股威胁感袭上身,水容容几乎想他没想的直往后退,但随即一只手臂如影随形地箝住她的身子,她被强行贴在他高大的身影下。祁雷鹰粗暴地一手扯着她的发辫,痛得她不得不仰起脸庞面对他。

水容容挣扎地推着他。“放开我!你……你这个暴君!”

他根本文风不动,祁雷鹰低头,脸庞贴近她,两人的气息在彼此鼻边围绕。他眼中骇人的凶光大炽,一股强烈的危险讯息迎面袭向她。“没有人!从来没有人敢违抗我的话!只有你,你这大胆的小东西!”他的声音很轻、很柔。却带着一种邪邪的意味。

“你说我是暴君,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暴君?”话声一落,他的唇立即降下,封住她的小嘴。

水容容的头皮被他拉得好痛,而他的神情、他的语气更令她打了个冷颤;在还来不及反应时,他的唇已经准确地落在她的唇上。她瞪大了眼睛。明白他在做什么时,身子更加剧烈的反抗着,双手用力地捶打他。

“放开……”她一开口,便令他温热的舌趁机溜了进来。

他在吻她,一个狂暴、霸道的吻!

水容容死命地抗拒他,不假思索地张口用力咬下……

倾刻间,一个纤细的身影被狂怒的他,一手打飞了出去,重重地跌在地上。

祁雷鹰傲然地立在那里,他的嘴角沁出血丝,他的眼神虽然阴暗,却有一抹不易察觉的怜惜。他凝视着那个神情倔强、毫不向他妥协的女子,心疼她的左脸颊红肿得像包子,然而他的手却也隐隐作痛……

他又失控了!为什么她总能轻易地让他失去控制?他为什么要这么在乎她?他是鹰王,所有人都该服从他的,不是吗?只有她,她为什么不像其它人一样地服从他?真该死!

水容容抗拒他的结果。是被他一掌打得飞出去摊在地上;但她不允许自己在他面前表现出儒弱的行为。她努力地用手撑着已昏得七荤八素的脑袋,重新站起来,面对他。

她轻轻地笑了,而她的笑牵扯到脸颊,让她痛得差点儿掉下眼泪,但她强忍着痛楚,讥讽地说:“只会使用蛮力让人屈服,你不是暴君是什么?告诉你,我不会向你屈服,永远不会!”

祁雷鹰的表情像是突然被扎了一针的疼痛,但那只是一剎那的事,喘口气他又恢复先前刚强、怒气腾腾的脸庞。他不解,这女子非要惹他生气吗?“我就不信你不从我!

我要让你一步也不能离开这里!你必须永远地留在我的王宫!”

“只要我有一口气在,我就会想尽办法离开!就算你是王,也不能限制我的自由!”

水容容坚强地与他对峙。

“你干脆把我关起来好了,把我饿昏、把我冻毙,我就没机会离开了!”

祁雷鹰条地上前,一掌扣住她的手腕,英俊的脸庞上煞气逼人,他咬牙道:“好!

我就当个暴君,让你如愿以偿!”

“来人啊!”

随着他的唤声,两名侍卫推门而入。“王!”

“把她押入地牢!不准她吃、不准她喝,直到她求饶后再带她来见我!”他的声音冷酷而无情,粗鲁地将她一把甩向侍卫。

两名侍卫立时牢牢地抓住她。

水容容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倔强地道:“你只会看到我的尸体!”

真恨自己在他面前说了大话,水容容在这里只待了一刻钟就想逃奔出去。

小小的地牢阴暗潮湿,冰寒地如同她身处在冰窖里,她卷缩着身子坐在角落。

听说这还是最“高级”的一间牢房;最高级的牢房仍像个冷冻库,那其它“低级”

的……她不敢想象下去,难怪他那么笃定她会开口向他求饶!这里根本不是人待的地方!

电视上演的都是骗人的。什么温暖、通风、还可以舒服地在牢房里一辈子等牢饭?别傻了!那个高傲、无理、霸道的祁雷鹰,真把她关入地牢里,打算把她饿昏、渴死、冻毙……

她不会求饶,更不会向他屈服!他已经够狂傲自大了,她再这么做只会令他更目中无人。

只会使用暴力的人算什么君子?竟然还夺去她的初吻…….水容容在黑暗中,脸上条地一阵红热,想到刚才和他那个亲密的接触,一颗心直跳得厉害!为了掩饰自己奇异的情绪,她将心思匆匆转到他蛮横的行为上。她不能一直待在这里,她不想死在这里。也不想向他求饶;可是她怎么逃出去呢?偌大冰冷的地牢只有她一个囚犯,远处墙壁上的火炬只传来一点光亮,地出暗暗的气氛,诡谲得令人背脊一直发寒。

她突地跳了起来,摇着粗大的门柱,大喊:“来人啊!快来人啊!”她的声音在空荡的地牢回响着。她讨厌里面的黑暗。在冻死之前。她可不想先被自己丰富的想象力给吓死!

匡当一声,阶梯上面的大门打开了,一个侍卫走了下来。

“公主有何吩咐?”中年侍卫态度仍是恭敬。

“这里太暗了!”她老实不客气地道。

侍卫想他没想,便将远处的火把移到附近的墙上,她所处的牢房霎时亮了许多。

“谢谢你!”

“公主还有事吗?”

“你总不能放我出去吧?”

“对不起!没有王的命令,小的不能作主!”侍卫退了出去。

所有的人都惧怕他,因为他是至高无上的王!在古代,君王就像神只般的崇高……

不可亵渎。往往说错一句话就会触犯圣颜,按着便是项上人头不保!在君王面前,人命几乎是无价值的……而她水容容从遇见他至今,不知已激怒他几回,却还能活到现在,不知道能不能算是奇迹?她嘲讽地想。

服从他,她可以过得很舒服,可是她的自由呢?她的根在二十世纪,她的思想、行为均无法见容于古代社会,在这里她只会不断地冒犯他、激怒他;除非她成为一个乖巧、温驯,不会问问题,只会点头不敢摇头的古代闺女,可是这样的她就不叫水容容。而叫自闭兄了!

她要当水容容!

“唉哟!”她激动地用膝盖去撞自己的脸颊,痛得令她跳起来。被祁雷鹰那一掌打得左脸颊还没消肿。现在已经疼得都麻了!

“哼!那个暴君!”水容容轻抚自己的脸颊.忿恨地想……她死也不会向那个无理的人妥协!

强撑了一个晚上,在又饿又渴又冷。饥寒交迫的情形下,水容容昏昏沉沉地陷入梦乡……

第二日的水容容,已经再也撑不下了!她几乎想厚着脸皮举白旗投降。她强撑着,在心里列举了一大堆祁雷鹰的坏。藉以激起自已的勇气,这才得以继续撑下去;而其中最令她感动的是那宫女雪梅。她总是偷偷摸摸地溜进来,冒着违抗王命的罪名,递给她一些吃的东西,然后匆忙地离开。水容容感激地只差没对她三跪九叩。

吃下东西,感觉恢复了些许的体力,只是四周那股寒冷还是无法驱除。第二次进入梦乡前,水容容发觉向来以健康宝宝自翔的她,身子竟然开始发热,脑袋也愈来愈沉重。

不时会下来探视她的侍卫,发现她的异样时,水容容早已高烧不醒……

一名绝美娇丽的女子虚弱地躺在床上,她沉睡着,浓密卷翘的眼睫毛誓住她那双灵活动人的大眼睛,白?的脸蛋微现红晕。

坐在床旁的,是一名英俊的紫衫男子。平日无法察觉出的温柔神情,此刻正毫不掩饰地出现在他专注的凝睇眼眸中。

他缓缓伸出手,轻轻拂过她颊边的秀发,轻抚着她凝脂般的脸蛋。修长的手指最后停在她菱形诱人的小嘴上,他忘情地俯身在她唇上印下长长的一吻。

“你是我的人,明白吗?……不许你再反抗我、不许你离开我身边……我是鹰王,没有人敢违抗我的话!容容,你也不能例外……”他在她耳畔低沉的呢喃,神情是坚定而不容置疑的。

他凝视着她良久,眼中隐藏着汹涌情潮!

水容容觉得自己像睡了好几百年,然后终于醒来地全身酸痛。“水姑娘,你醒了?”

一个优雅轻柔的女声在她耳边响起。

她转头,映入眼帘的是坐在她床边椅子上,一名千娇百媚的年轻女子。

“你是?”水容容疑惑地盯着她,并且开始奇怪自己怎会又回到床上?她不是被祁雷鹰关在牢房?

她的头到现在还有些昏沉。全身虚弱无力地像刚跑完几百里似的。

女子娇柔地笑了笑,亮如星子的眼眸看着她。“想我堂堂未来的王妃……玉瑶郡主,竟不知道鹰王会无缘无故在几天前,将你这来路不明的人带回来,还封你为公主?真不明白鹰王在想什么?”

水容容有些呆然地看着她美丽的面孔。

“听宫里的人说,你胆大妄为触犯了他,被他关进牢房里,没多久因为患病,马上又被放出来……”她倾身逼向水容容,眼里闲着了然的光芒:“你故意这么做,是为了吸引他的注意力吗?”

水容容瞪大眼睛,她从不会见过能对她怀有如此轻视、不屑的脸孔。玉瑶郡主?未来的王妃?祁雷鹰的未婚妻?她不知怎么地心里一阵不舒服。

听了玉瑶郡主的问话语气,水容容着实不快。她生气了起来,毫不客气地直视着她。

“为了吸引他的注意力,我就这么折磨自己?我吃饱撑着没事做吗?我会生病,还不是因为他的狂妄、自大!”

“住口!”玉瑶出声斥喝,她站了起来。“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如此批评鹰王!

你这个无理、粗野的女子!我一定要告诉鹰王。让他再把你关入地牢……”说完,她转身就走。

水容容受不了地对她愤然离去的背影扮鬼脸。哼!她还以为贵族女子有多高贵呢!

不过跟寻常人并无两样!

玉瑶一出去,守在门外的雪梅赶忙进来。见水容容安然无恙,松了一口气。“公主,你没事吧?你刚醒来一定饿了,小的去准备东西给你吃!”雪梅吱吱喳喳说完,立刻又跑了下去。

没一会儿,雪梅端了一大盘米饭走进来。

“雪梅。我真是因为生病才被放出来的吗?”她记得在她睡着前,全身时冷时热地不舒服,怎么一醒来就在房里?她生病了?

雪梅侍候她在床上用?

“是啊!幸好侍卫发现你病得不轻,赶快通知鹰王,不然现在小婢就见不到你了!

公主已经昏迷一天一夜了……”她心直口快地道。

“昏迷一天一夜?……是他让我离开地牢的?”水容容一楞。做不是认为她死了倒好?没有人敢再反抗他、冒犯他吗?“为什么还要救她?”她可还没向他求饶呢!她真的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刚才那位玉瑶郡主,我好象没见过……”她心思一转,想到方才那位娇蛮的女子。

“平日只有王爷前来宫里和王商讨国事时,玉瑶郡主才会跟着来,所以公主才没见过她!”

“她是鹰王的未婚妻吗?”水容容讨厌自己苦涩的语气。

“王爷会向王提起过想将郡主嫁给他……当时王没拒绝,但也没答应,玉瑶郡主却一直以未来王妃定身份自居……”

水容容不明白户己干嘛这么在意这件事?很无聊耶!可是她就是忍不住。

“那……他喜不喜欢郡主?”

“不知道!”雪梅摇摇头回话:“王不会提这种事!”

“他有没有对郡主特别好?”她简直是在打探他了,她为什么要理那自大狂?

雪梅更大力地摇头:“王对所有人的态度都一样。我没听人说过王对玉瑶郡主有什么特别的举动……”她突地笑了笑,看着水容容。“可是王对公主的态度倒是很特别呢!”

水容容抿了抿唇“是啊!‘是很特别’,特别凶!”

雪梅勤快地将她用过的盘子收好。

“王的脾气虽然不是很好,可是他向来控制得宜,公主来的这两天却让王失去平日的控制,这不是特别是什么?”雪梅亮着眼睛,语气煞是愉悦。

水容容努力克糊脑子的晕眩,轻轻溜下床。她可不想一直躺在床上。

雪梅扶她到椅子坐下。

“那是因为只有我敢反抗他,敢对他说“不!”她嘴角露出一抹嘲讽的微笑。

“你们怕他,因为他是掌握你们生杀大权的君王……可是对我来说,他只是一个专横无理的男人!他可以限制我的自由,却限制不了我的思想!你们一定觉得我是个奇怪的人……”

雪梅摇摇头,脸红红的不好意思地道:“公主才不是奇怪的人,只是公主很活泼、很厉害呢!你敬我们打的那个球,我们常常在玩……大家都很喜欢公主!”

水容容眼睛一亮,笑着说:“那个叫‘排球’!我们那里还有好多种球,既然你们喜欢,改日找再教你们玩别的。”

雪梅忙不迭地点头,兴奋地笑开了脸。

这时“碰”地一声门被推开。一个高大的影子大剌剌地走了进来。

主仆两人有些惊愕地看着来人.祁雷鹰!

祁雷鹰直视着坐在椅子上瞪他的水容容,俊朗的表情一沉。

“你不躺在床上好好休息,下床做什么?”

看到他,使他想到被关地牢之仇,才一见面又听到他专横的说话语气,更是令她不高兴。“想必是有人向你打小报告啦!你要把我关回牢里直接说就好,不用找借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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