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小猫--小人物传(加长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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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小猫--小人物传(加长版)-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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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李春真的,那个了?”
  我知道她指的是什么也就点了点头。
  “你怎么这么傻啊,这种男人要他做什么?你不要孩子啦?”
  “啊?什么意思呐?扯小孩儿身上干嘛?”
  “他不是挥刀自宫?”
  “不是,他是割脉的。”原来就传这个,我这可得给李春同志证明证明还他个清白。
  “哦,那还行。这回好了就好了,可别再使小姐性子了。”
  “哦”
  “别再往我家跑了!”
  好哇,我算是明白了,这人再跟我搞分裂。还说好姐妹呢,连个离家出走的地儿也不给我留。
  我和娜姐还有姐妹们讨论十八春讨论到很晚才回的家。
  现在的生活我很满意和满足,原来放下恨是件这么舒服的事。
  上帝说,原谅你的敌人就是宽恕你自己。
  
  
  



L。VS。Z。11
钟嘉宝
  一个人在家,我搞了次大扫除。平淡无奇的生活偶尔需要些惊喜来丰富一下,虽然这些惊喜并不是很特别。
  拖地时,我在床底的角落里发现了一枚硬币。那是我和李春去泰国渡蜜月时在当地买的记念币,回来没多久就不见了,也一直没找到。
  擦灰时我在他书房的抽屉里发现了一张购物小票,上面记着我的电话号码。
  整理衣服时,我在衣橱里挂着的西装口袋内翻出了一根缺角的领带。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那只领带夹被我藏在了抽水马桶的水箱里。
  一战中,为了彻底摧毁敌人的精神防线,我偷了他不少东西。
  无非是让他出丑。
  我跑到厕所,打开水箱,从水里捞出了领带夹,放在阳光底下看,这小东西没生锈没长斑。擦干后我把它放到电脑旁。
  陆陆续续,发现了不少小东西。
  有和李春从海南瞒着机场安检偷带回来的小珊瑚,有被我堵住管芯的派克钢笔等等。
  想想以前发生过的事,再看看这些东西,我笑了出来。
  讨厌他的时候想尽了办法整他,我把他的钢笔用象皮泥堵住出水孔。第二天他下班回来,白衬衫上点点墨迹,指甲缝里的黑垢和他板着的脸,怎么想怎么好笑。
  失去才知珍惜,恍然大悟,原来最爱的那个人一直都是他。再想想过去,也就没什么了。
  也是互补吧,他做事比较柔和,凡事给人留余地。我这人,脾气不好,雷厉风行,说到就一定做到,崇尚暴力,喜欢用武力解决纠纷。
  我们唯一的相似之处就是固执。
  不过李春固执起来可比我没心没肺多了,我最多也就是六亲不认吧。
  家里整了一半,我也不高兴再整了。脱下围裙,换上衣服,打电话约娜姐出去逛街。我得给他买条新领带。
  我在地铁出口等出娜姐后,我们勾着手进军伊势丹。
  商场男装部,我看中了条格子领带,问娜姐,这颜色怎么样。
  她说,不错。 
  营业员说,这是新款,刚到,带上去很显气质。
  我说,就要这条了,开票吧。
  逛累了,我们到附近的一家地下小吃店吃生煎喝鸡鸭血汤。
  “娜姐,干嘛呢,好不容易出来一次,绷着个脸做什么。”以前和傻丽娜出来买衣服,她的嘴就会特别毒,不是批评衣服质量,款式,设计的不好,就是批评我品味不高。
  “哎,没事儿。”
  “你不会还和那个陈武在一起吧。”
  “季武。”
  “真在一起了?”
  “在一起了,不过不踏实。”
  “为什么?”
  “很奇怪,没好上吧,一直想。好上了吧,又担心万一不好了怎么办。”她说。
  能怎么办?这种事别人也劝不来,你说好,她说不好,你左右了她的决定,到头来她后悔了,怪你了。所以说,有些事是旁人无法决定的。朋友也就是在她身边帮她分析道理,理清思路,累的时候借个肩膀靠一靠。
  “哎,别乱想了,多吃点儿。”我把自己笼里的生煎夹了几只到她那笼里。
  “你说说,怎么男人放弃自己喜欢的女人就像扔烟头那么简单?”
  “李春,借烟了。”
  以前就骂过很多回了,这次从乡下回来总算戒了。讨厌他抽烟的理由很简单,我讨厌看他扔烟头的样子,漫不经心,毫无留恋。
  “嘉宝,你说,我和季武能像你和李春那样,最后走到一起吗?”她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很认真的看着我问。
  “又傻了吧,人家沈武同志挺不错的,我都勾他好几回了,连个正眼也不给我。您还想怎么样?您脑子又抽了吧,要不您也和我妹妹学学,找个楼,从上面“叭”的跳下来,特舒服,特醒脑。”
  娜姐把我的生煎全抢了,还喝光了的血汤,最后,硬是让我付帐请客。
  谁让我嘴賤,说什么不好,偏要说那个“勾引”。
  出了地下小吃店,我和娜姐沿路逛到一个公共绿地。今天天气不错,太阳照在身上暖暖的,许多家长带着孩子出来游玩。
  我和丽娜找了张长椅坐了下来,聊聊生活,谈谈男人。
  分手后,我去父母那里,买点菜,烧完弄完等他们回来一起吃。反正李春也不在,我父母下班也晚,有空我就和他们吃在一起。
  太晚了,也不高兴回去,就赖在那儿又住了一晚。
  
  李春
  再次来到北京,心境许前次不同。眼里看到的京城也变了个样,生气勃勃春意盎然。
  和我同行的还是小朱,我们被安排在了附属招待所里,同一间房。据说上次出事的那件房被封了。
  也真有意思,不过是流了点血,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
  大课上完后就开考了。考前我和小朱像重新高考了一次,主要也就是政治问题,这个和我们的专业对不上号,有点儿难度。
  晚上我往家里拨了个电话,响了很久也没人接。
  这女人,一不看好就离家出走。提心掉胆的拨了她手机,还好是通了,要不然,包飞机今晚也得回去找人。
  “钟嘉宝,你怎么又乱跑了?这是第几回了?”
  电话那头传来她的笑声,就像在我身边,好似我没出门就在家里。
  “李春,我给你买礼物了。”
  “什么?”我还真好奇她能送我点什么东西。
  “回来看就知道了,说出来多没趣。你什么时候回来?”
  “机票订在后天。”年底机票紧张,要不是这样明天就走了。
  “后天正好我休息,我来接你吧。对了,我把你那台笔记本卖了,一千。”
  “没事儿,高兴就好,高兴就好。”买来不到三个月,她高兴就好。
  “早点睡吧,别又出去泡MM,戒烟了可别再抽了,我给你的糖还有吗?瘾头上来的话就咬我放你包里的蒜头。”
  还是有老婆的男人幸福,扯了扯嘴说“想我了吧。”
  电话里沉默了一阵,喂了好几声才传来一句“我看你还是嚼蒜头吧。”
  “我真满嘴蒜味你肯让我亲?到时苦的还不是你自己?你要是不怕别人也闻到你嘴里的蒜味我是不介意的。”
  “你现在就嚼!”嘉宝的声音大了许多,我把电话筒拿开了一点。
  “为什么?”
  “辟邪!”
  电话挂了。 
  这女人,还不相信我。
  我要真有那花花心,不管吃不吃蒜头女人还不是照样贴上来。真是的,要相信党,相信老公,别老想些有的没的。
  和小朱看了会电视聊会天也就睡觉了。
  夜里,背上一阵骚痒,本想叫嘉宝帮我抓几下的。一想,自己出差在外,也就随便蹭了几下床。
  有老婆的男人是幸福的,真想马上回去。
  



L。VS。Z。12
李春
  生命中最漫长的一天,就是,等待中的希望。
  坐在飞机上心里踏实了不少,出来的急,我和嘉宝的复婚手续还没办理。正好又是临过年,上一次,也是在这个时节,我们结婚了。
  “李春,一会部里开车来接,兄弟们在沪菜馆开了一桌,一起去吧。”坐我旁边的小朱对我说。
  “下次吧,下次我请客。”我说。
  小朱拉开我袖子管仔细看着我的手臂说“你小子都不知道,外面全传开了。”
  “传什么?”
  “仇杀,情杀,吸毒,你要听哪个版本的?”
  哈,有意思,都能拍电视连续剧了。这么传也不是办法,改天,我在单位门口贴张告示,征收版权费,看谁还敢乱传。
  “兄弟,下次,再有想不通的,说出来,大伙儿帮你想想办法。别老闷在心里的。”小朱拿出包烟递给我一根。
  “戒了。”推开他的手,从口袋里掏出粒糖放嘴里。
  “你小子,都以为你开的看,哪想得到你是个死脑筋。至于吗?这么多年兄弟做下来你就真舍得一走了之?”
  那次是小朱打的120,蒙胧中好像感觉有人抽打我的脸,醒来后我一想,估计是小朱干的。
  事后小朱也没少给我上思想教育课,说话神态和部长一模一样。
  “行了,记着呢,哥哥。”我说。
  小朱看看我,嘴里叼着烟,手蹭我脸上,“气色不错,你老婆给你进补了?”
  我露出个只有男人才懂的笑,小朱也跟着笑,笑的邪恶。
  “先生,这里禁止吸烟!”
  空姐走了过来一把按灭了小朱嘴上的烟头。
  “春,看看,这个和你的那个像不像?”小朱指了指远去的空姐,只见那空姐屁股一扭一扭的,鼻子里还发了哼哼声。
  “不像,屁股大了点,我那个屁股没这么大,走路样子要比这个好看。”我一本正经的回答道。
  我承认,我无聊,脑子里尽想些黄浆糊,也不是第一次想了,想着厉害时用手也解决过。男人不像女人,开心了,不开心了,全放在脸上放在嘴上,我承认,我憋,我固执,这也要看对象。
  干了这么多蠢事,唯一干对的一件事,不后悔,也就这点值得自己骄傲了。
  很多时间,人活着就为赌一口气,争个面子,多累。
  小人物就该有小人物的活法儿,平平淡淡才是福,太过轰轰烈烈的,心脏受不了。错过了这么多年,再在一起,我发觉以前那些,全是借口。借口逃避,借口不爱,借口自己的软弱。
  
  下了飞机,我在候机大厅内找寻一个目标,一个令我振奋的目标。
  “李春,车子来了,走吧。”小朱拉过我的行李走向出口。
  “你们走吧,我再等等。”拿回自己行李,和小朱分手后,我坐在大厅里等待。
  手机里存着前天晚最后一个电话记录,七分二十六秒。
  上机前,打家里电话没人接,我想可能会在她妈家,打过去也没人接,她手机关机。
  “李春,我给你买礼物了。
  回来看就知道了。
  对了,后天我正好休息,我来接你吧。
  早点睡,不许再出去泡MM,不许再抽烟了。。。。。。。。”
  摸进口袋里,那里有一包用食品袋装好的蒜头。
  走到服务台,机场工作人员在广播里叫了几遍她的名字,没反应。
  家里依然是无人接听电话,手机关机。
  再次掏出手机,从菜单内调出一组号码拨了出去。
  “喂,您好,是莎丽娜吗?
  哦,我是李春,嘉宝在吗?
  不在?麻烦您了,您知道她去哪儿了吗?
  谢谢,身体好点了,有空一起出来吃饭吧。”
  
  “喂,妈,我是李春。
  对,我回来了,刚到。
  我问一下,嘉宝来过没?
  哎,您这是干嘛?行了,行了,别添乱了,到时候真做和尚哭的还不是您?”
  
  “你好,我找钟嘉宝,哦,她今天休息?好的,谢谢。”
  
  手机没电了,拉开公文包找寻备用电池。拆电池时,手一滑,机子摔的粉碎。
  捡起手机残骸,一不小心被金属外壳划了道口子。
  门口拦了辆车赶回家。
  电梯里,数字跳动,眼皮跟着跳动。
  打开家门,摸着墙壁打开灯,客厅里,房间里,厨房里,厕所里,阳台里,空空荡荡。
  像以前那样,取出车钥匙,我走了出去。
  楼下,站在车前,我回过了头,窗口无人。
  
  开到她娘家楼下,六楼的窗口,漆黑一片,那盏桔色的灯没有亮起。
  冲了上去。
  敲了半天门,没人来开。隔壁的一扇门倒是打开了,一个老女人走了出来,问我找谁。
  我说钟嘉宝。
  她说,那家人不在。
  去哪儿了?
  不知道。
  
  无力的挫败感抽空了身体,我坐在她家的台阶上,我在想,是不是什么地方做错了。
  是不是做错事的人永远没有改过自新的机会?
  等到很晚,她的父母回来了。
  打开门,跟他们进了屋。
  嘉宝的父母像是老了很多,她的母亲走进了嘉宝的房间,出来时在我手里放了样东西。
  一根断了的红线。
  “妈,嘉宝呢?”
  



L。VS。Z。13
钟嘉宝
  母亲最后还是没忍住把我住院的事告诉了李春。像是被人偷窥了般,无地自容,想找个缝钻进去。
  我不想见他,至少在这个时候不想见他。
  是现世报吧,我尝到了苏菲的痛。
  我尝到了她醒来后的绝望。
  我根本不知道,在悄然无声中,生命的诞生与陨落,快的像流星。来不及准备,来不及庆祝,就没了。
  除了痛楚证明它曾经来过,什么都没了。
  李春还是来了。
  他拉开了我的被子,在我的手上绑了根红线。
  我哭了,忍不住了。
  我以前我很坚强。
  我以为我能撑过去。
  我以为我可以忘记。
  我以为假装又是新的一天开始就能一下跳过那个坎。
  李春很温柔,他什么也没说,也没问,任我发泄,任我哭喊。
  很丢脸,我一直不想让人看见的那一面,在他面前暴露了。
  “李春,我真的很后悔,我不知道我那时怎么想的,我根本控制不住自己,一片空白,我的手就伸了出去。醒来后,才发觉她被我推了下去。”
  说出来轻松多了,多年来的恐惧压的我呼吸困难。
  我一直不敢告诉李春,我害怕,害怕自己丑陋的一面让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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