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小猫--小人物传(加长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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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小猫--小人物传(加长版)-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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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确定,算下放吧,归期不定。”我照实说了出来。
  “你,一个人去?”
  “那怎么可能,还有小朱和部里其它同事一起去。等手头移交做完就得动身。”我说。
  “这么急?”
  “嗯”
  “李春,回来后,我们就结婚好吗?”她的眼睛直瞅我,一口烟呛进气管,咳的眼泪也出来了。
  见我没搭理,她又哭了。这次,我没有上前安慰。
  “苏菲,你应该知道,这就是你要的,不是吗?”
  “不是的,我要的是。。。。。”她张嘴辩解道,对于她的解释,我已倒背如流。
  “好了,你也累了,快去睡吧。”
  把苏菲送回房,替她盖好毯子,我回到书房,通宵泡在游戏大厅内打麻将。
  牌友技术不佳用道具偷看了好几次牌,不过这不影响我的手气。
  一夜未合眼,早晨,洗把脸,出门上班。
  在路边的早点摊上,我买了份糍饭。
  部里,重组的专家组与重组的跟进组很快接上了手。晚上,还是照例,兄弟们私下替我们几个上京的搞了个饯行会。
  包房内,大家露出了狼的本性。
  一宿未睡,只觉得累,也就没和他们一起瞎闹腾。吃了几口菜,不合胃口,还没上次我吃的泡面有味儿。
  嘴巴太干,包房内除了酒就是饮料什么的,我出了包房想下去晃晃吸点新鲜空气。走廊门口拐弯处,熟悉的身影又一次的映入眼帘。
  我从口袋里掏出瓶眼药水滴了二滴,再揉了揉确定自己没看花眼。
  她没变,吃饭时喜欢张大着嘴“叭叽,叭叽”发声很大的声音,像只老鼠。
  脚上像生了钉子把我钉在原地,迈不开步子。直到,她出来为止。
  肩被人用力的拍了一下,她的笑脸离我很近,一个低头的距离。
  “哎呀,表哥,好久不见!”
  “嗯”
  和她的热情相反,我的态度冷淡不少。
  “你也在这吃饭?”她问我,看着她的眼睛,发觉她改换黑片了,漆黑的眼珠什么也映不出。
  “同事搞的饯行饭局,推不掉。”习惯性的向她做出了汇报工作。
  “哦”她点了点头,马上又抬起了头看着我问“替谁饯行啊?”
  “我”
  “你去哪儿?”
  “北京”
  “一路顺风。”
  “你呢?过的怎么样?”不知道在期待些什么,我还是问出了口。
  “挺好的。”
  “不错,好了,不打扰你了。走了,再见。”回拍了一下她的肩,走回了自己的包房。
  包房内,小朱大叫救命要我替他挡挡酒。也难怪大伙儿都喜欢灌他,谁叫这小子幸福的让人眼红。得了个漂亮老婆,又有了个大胖儿子,不灌他灌谁。
  “春少,快,拉兄弟一把。”小朱把一杯啤酒推给了我。
  啤酒醉不了人,挡了几杯后,随便找了个借口走人了。
  出来时,拐角处的小包房内服务员正清理桌面收拾残局。
  昏暗的走道内,独留一缕暗香。
  
  钟嘉宝
  “嘉宝,和谁说话呢,快进来!”
  “哦!”
  他走了,一点都没变,就和从前一样。转身走入包房加入大部队中。还是姐妹好,知根知底,知心。
  “妖精,可别忘了带东西回来,哎,清单收好了没?”小娇兰唯恐我忘了带她那份便宜货,还特地帮我写了个清单。
  “收着呢,忘不了。”
  “亲爱的,我让你帮我买的项链可一定得带啊,别的都忘了没关系,就是不能忘那根项链,知道不?”娜姐排外一向是出了名的,看中了根葫芦型的项链非要我在那里给她带,其实我们这里也有,也没差多少钱。
  不过,娜姐此话一出惹的众怒纷纷朝她一人开起了火。
  “多买点内地没有专柜的东西,别老挑欧莱雅的送人。”
  我也不是傻瓜,买欧莱雅还用跑那地儿去买?“有空,个个都贪便宜货,傻冒!哪有这么多便宜贪。还欧莱雅呢,那儿买也不便宜,最便宜的是在泰国,那里的欧莱雅和一些大品牌化妆品全是内地的半价,我和。。。。。。。”
  话没说完便被娜姐在桌下踢了一脚。
  女人多就是嘴杂,一听我去过泰国全来劲了。还好,她们感兴趣的是人妖。
  “你真见过人妖?”小露西问我,她现在已转正成了正式员工。
  “当然,还摸过呢。人妖哇,那个咪咪啊,硬的哇,像块石头啊!!”绘声绘色描述记忆里的情景。
  “下面呢,下面呢?”
  不知道哪个色女提出了个不要脸的问题。下面?我也想看,不过当时那人没让我看。
  酒席过后,鸟兽作散,各回各的家。
  通行证办了下来,公司帮我订好了机票,也就是几天后的事了。
  妈妈在家帮我把东西全部整理好,吩咐我手机不许关,晚上不能乱跑什么的,还当我是个孩子。
  临走前,子非约我出去也说要替我搞个饯行会。这么多年的好姐妹怎么会说不去?
  子非选的餐厅很有情调,像是回到了远古时期,加张兽皮裹身的话就真成摩登原始人了。
  “嘉宝兄,吃慢点儿,没人和你抢。”
  “习惯了,习惯了。”反正从小到大吃相都被他看光了,也没啥不好意思的了。
  “你去多久?什么时候回来?”他问。
  “二星期左右吧,要上培训课的。哎,我让你帮我填的英语表格填了没?”
  “早给你准备好了,喏,给你。”
  拿过用档案袋封好的表格,放进了我的包内。
  “谢了,我听公司前辈说,香港那方面的培训师是个老外。”也真急人,我那英语水平拿来唱唱歌还行,真和人交流还得打个折扣。
  “行了,看在好姐妹的份上,你上课有听不懂的地方打个电话给我,我给你当翻译,这样总行了吧。”
  “嘿嘿,行,行。”好姐妹,够交情。
  庄子非同志这时露出个不怀好意的笑,笑的连眉毛也往上挑起,他说“那,这顿就你请吧。”
  唉,又被坑了。
  
  离开那天,子非送我到了机场,他帮我取来预定的机票送我到了安检处。
  “到了那儿打个电话给我。”他提起我的行李,马上,就要分别了。
  “嗯”
  他像个老妈子叮嘱了老半天才肯放行,一个没忍住,我抱住了他。
  “嘉宝,没关系的。”他拍了拍我的背,从口袋里掏出太阳镜替我戴上,“你谁也不欠,知道吗。”
  “嗯”
  “进去吧。”
  没有回头,我上了那架飞机。
  坐在窗口的位置,我瞪大眼睛看向外面。另一架飞机往我相反的方向划往天空直冲云上。
  



L。VS。Z。2
钟嘉宝
  飞机上发生了件有趣的事,无意中摸到外套口袋里有张纸条。纸条折成正方形,打开纸条上面有六句最实用的英语。
  1,Hello
  2;Yes
  3,No
  4,Thank you
  5,Sorry
  6,Bye bye
  如果你学会了以上六句英语,那么整个欧洲大陆就会像你的家一样。庄子非同志在纸条最末端是这么写道的。
  到达香港,飞机停在香港国际机场上。公司有派香港方面的同仁来接机。
  来接我的是一位非常年轻的小姐,拖着尾音很重的普通话向我问好。经过自我介绍后,得知她叫Sammi 郑。
  “郑秀文?”香港人喜欢取外国名是众所周知的,眼前的小姐的确长的有几份Sammi的味道。矮小的身材,画的又细又弯的眉毛,穿着类似碎布的不规则长裙,上身着了一件露肩宽松衫。
  “哈哈,很多人都说我像,正好我也姓郑,就取名Sammi咯。”
  热情慷慨的小姐帮我拿起行李,机场外我们打车到了中环下车。Sammi在车上告诉我,公司培训课程非常紧可能没时间外出游玩,如果全部课程授完后是允许出去的。
  看来我这二道贩子是当不成了。
  不知是港人好客还是公司节约,我被安排住在Sammi的家中。她住的是那种单身公寓式的小套房,一问下来原来她的房子也是租来的,本家不住在香港岛上,因为工作单位离家远所以租了一处离上班较近的地方。
  当她说要我和她睡一张床时,我还真吓了一跳,见过开放的,没见过这么开放的。
  “睡一起?”
  “对啊,你想睡客厅?”她指了指沙发。
  “没。”我到不好意思了,误把客气当成什么了。
  “我家很小哦,你不要不好意思。”她说这句话时非常吃力,反复表达了几次我才弄懂她的意思。
  她把我的衣服一一拿出来挂在壁橱内,然后从自己的包里取出一些证件交给我。
  “这是你在这里的工作证,这是门卡,以后进公司刷一下就OK了。这个,是你的识别证,如果你要去展示厅的话就一定要带识别证,不然,四(是)进不去的。”
  “好的,谢谢。”
  她回了一句广东话,还好,反应机灵猜出好是一句不客气。
  “你累不累啊?我们去逛街啊。”
  “好啊,好啊。”入乡随俗,我学起了香港人说话,同样拖着尾音非常重的普通话说话,惹得Sammi大笑。
  香港的夜市名不虚传,四处闪耀的霓虹灯,随处可见的老外,密密麻麻的车辆,走几步便能碰到的警察。这一切就是我对香港的最初印象。还有一点,香港是个非常小的地方,走到哪儿都是人。
  我们来到位于中环云咸街与德已立街之间的兰桂坊。
  这是条著名的夜店美食一条街。整条街呈L型,非常的短小和狭窄。传说,这里是许多明星爱来玩的地方,我问Sammi她有没有在这里碰到过明星。她说,有啊,香港又不是什么大地方,你不想碰到他,他还会自己来碰到你咧。
  我问她,我在这里有没有机会碰到王菲。
  她说,傻瓜,看王菲怎么跑这里来,你不会去北京看吗?
  是啊,北京。
  我想,那个人可能有机会看到的吧。
  我们吃完东西后聊了一小会便打道回府。回去后,Sammi提醒我,明天进了公司后先不要去人事部报到,先去主管办公室。
  时间不早了,Sammi习惯早睡说让她先洗澡,洗完我再洗。这点到让我颇为惊讶,本以为港人个个都是过惯夜生活的。
  趁她去洗澡的空档,我拉开壁橱取出自己带来的睡衣和干净内衣,这才发现放在大包里的手机一闪一闪的。
  “哎呀!”我拍了下额头。原来前面出门忘带手机,开机后又直接又塞回了大包里。
  手机上面有十几个未接来电。
  这么多来电中有一个号码让我心跳加速,血液逆流。
  我先打回家向家里报平安,再打给了子非。
  就在我考虑要不要拨那个号码时,手机响了。
  “李春?”
  “嗯”
  接着,沉默。我不知道还该说些什么。三年的时间,我们把该说的话全说光了。纠缠了二年为只猫,打官司期间和他说的话用十根手指头数还有多。
  “我到北京了。”最后还是他先打破的僵局。
  “哦”
  “你手机怎么在漫游?你在哪儿?”
  “非洲!”
  我的眼睛非常酸,坐在地板上,我拉开大包的拉链满袋子的找眼药水。
  电话里传出低沉带磁性的轻笑声,和以前一样,没变。
  “小心别变成块黑碳。”他说。
  “那到不会,最多也就是个煤球吧。”
  这个电话打到Sammi出来才挂的机。
  “水(谁)啊?”
  “哦,我爸。”
  不知道为什么,下意识里,我回避了这个话题。
  夜色撩人,香江上空的月亮蒙着一层淡黑色的阴影,许久没有散去。
  
  李春
  到达北京后,部里为我们安排的是员工宿舍,一人一间。
  大会于二天后开始,先期我在房间整理一些稿件和带过来的一次资料。小朱和小曹这二匹狼扔下行李后就直奔三里屯了。
  躺在宿舍的床上,电视里放着京味儿浓厚的地方电视剧。
  我在想钟嘉宝,这个时候她在干什么,还和她的那群姐妹党的在外面乱晃悠吗?这么想时,我已经拿起了电话拨了出去。
  三四个后,一直没人接。
  一个人呆着也郁闷,我随便在外逛了一圈。
  古老的京城,砖瓦房,斑驳的城墙,淡漠的人影,老皇城底下的落寞贵族,像极了北京一夜中的描述。
  站在街口,再次掏出手机拨出了那个号码。
  通了。
  她的手机处在漫游状态,也许,正和某个人开心的在外旅游。
  这一夜,意外的睡的特别香,或许是“煤球”起的作用吧。
  早晨醒来后和小朱小曹一起去食堂吃饭。
  一进食堂,把我们仨大男人全给蒙住了。食堂早餐供应的是大白馒头,对于南方人来说这种实心的馒头无疑就跟啃手榴弹差不多。
  随便打发了早餐。我们进了大阶梯教室,来京这段日子不止开会,还得进修和学习。除了专业知识外,还要上党课,末了还得搞次测验,分数将影响下一年的全年收入和提升问题。
  “春少,快,笔记借我抄抄。”小朱推了推伸手想抢我手中的笔记。
  “怎么你没有吗?”我想,这类的工作事先大家都应该都准备妥当才是。
  “有,专业的有,这种的没有。”
  我道他要的是什么笔记,原来就是本党史,反正这玩意儿年年变,每年考试内容都不一样,搞的就跟考大学一样。
  我突然想到问小朱他去年考下来是几分时,好半天他才吞吐出“52”
  “啥?”敢情是我听错了?我挖了挖耳朵。
  “52,哎,行了,兄弟,也不是啥光彩的事儿。对了,你去年考多少?”
  “72”我说。
  “哈,72?我当您多高呢。”
  “废话,再高十分我就进国务院了。行了,您赶紧抄吧。”
  老师还是去年那个老教授,年年如此,从没换过人。小曹在底下偷偷模仿老教授的大板牙被我踢了一脚。这小子,在这里当口被揪那可不止是丢脸,连“命”也得丢。
  就在昏昏欲睡之际,口袋里的手机震醒了我。
  看着手机,眼睛干的厉害,眼药水被我放在宿舍内没带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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