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乖乖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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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乖乖女生-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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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块钱。欢欢说我和小山一个月加起来才1000块钱,这样吃能吃几天,还是川工最划算,味道也好。好像我们和老灶里面的人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的,像小时候看的《三毛流浪记》里的一句话:一个窗户隔开了两个世界的人。    
    我们跟着代明上了二楼,服务员把两张桌子拼了起来。代明说今天我们大家要尽兴,不醉不归,喝完了再去唱KTV!说得就像念绕口令一样。然后就叫服务员点菜,还抬了六件啤酒过来。我一看那啤酒箱子堆得像码头的运货箱一样就怕了。我喝酒最不行,有一次瓷盆的高中同学来请客,我被强灌了三瓶,回寝室都爬不上床了,后来只好在瓷盆的下铺睡,瓷盆想挨着我一起睡,我一脚就把她给揣下去了,摔得“嘭的”一声。那天晚上瓷盆很郁闷,只好爬到上铺去睡。现在我一看到酒就心虚,怕再次对不起瓷盆。    
    老灶的味道确实比路边那些串串的味道好,我夹了一朵黄花,胆战心惊地扔了下去,心里算计着黄花的卡路里。转头看了看瓷盆,她正在大嚼牛肉,嚼得满嘴都是油。我就说瓷盆你吃点热量小的行不行,我看着心里闷得慌。瓷盆理都不理我,过了一会儿说,你这人怎么这么扫兴,减肥不在一顿两顿。然后继续吃她的牛肉。    
    代明跟人一个接一个地划拳,男生划输了就自己干一瓶,女生输了就讲一个荤段子,讲不出来的就干一瓶。代明走到满嘴流油的瓷盆旁边说,来来来,蒋露我来跟你来一拳。瓷盆说我不会划,我只会两只小蜜蜂。代明心一横说,小蜜蜂就小蜜蜂,横竖也有蜜撒。两个人还真来起了两只小蜜蜂。瓷盆的反应没代明快,输得哭丧着脸望着我。    
    全桌的男生都在起哄,徐威带头用筷子敲起了酒瓶,吼着来一个来一个,像一群丐帮的人。    
    瓷盆没办法了,就说起来:从前蟋蟀和蜈蚣结婚,第二天蚯蚓看到蟋蟀黑着个眼圈,就嘿嘿笑着问,老兄昨天晚上爽惨了吧?蟋蟀啐了一口说,妈的爽个鬼,掰开两条腿不是,再掰,也不是,日他妈的掰了一个晚上的脚。    
    全座大笑,有几个女生还用手掩着嘴巴笑,那样子比瓷盆的荤段子还好笑。代明说学习委员啊,你真是真人不露相,露相非真人,就冲这,我敬你一杯。瓷盆干笑着跟他干了一杯。    
    代明走到我面前哼哼笑了两声说,拉西你平时最不爱搭理人,今天我怎么说也要把你弄来讲一个。我说不就一个荤段子吗,不用划拳了,反正我都是输,直接讲给你们听得了。代明吼了一声,爽快,我跟你来一杯。他小子好像怎么说都有理,管你赢还是输都要跟你干一杯。我只好端着酒杯把它当可乐灌了。我一直都觉得啤酒难喝,今天反而觉得还行,我爸以前老说啤酒是马尿,到后来他喝得比谁都多。我想啤酒这东西就是要气氛来下酒,要不怎么我以前喝着没感觉呢。    
    代明说耿直耿直,现在该讲笑话了。我说我讲一个动物系列的行不行。代明说你讲几个我们都愿意听。我说你们要听我肚子里还没货呢——从前青蛙和袋鼠去嫖妓,袋鼠一晚上都听到青蛙在“一二三——嘿!一二三——嘿”……第二天袋鼠很羡慕地问青蛙老兄,你可真厉害啊,一晚上都在做,青蛙啐了一口说,日他奶奶的,我跳了一晚上都没跳上床。    
    代明说不错不错,我还有个问题附加着问你。我说你问吧。代明说你到底有没有男朋友。我说没有。代明说你那加拿大的男朋友呢。我用筷子敲着碗边说分手了。说出来心里一下又有什么东西溢满了,正要流出来,酸酸的感觉。我说你别问了,你去美国给联邦调查局打工啊。代明笑了两声说,这不是我的疑问吗,以前你刚来的时候我还想过追你呢。我说是吗,继续划你的拳吧。    
    我坐着,好像他说的不是我一样。从以前到现在我真的变了很多了吗?现在的我好像已经没有能力再背负恋爱的权利了。男生追女生,其实是很普通的事,但我偏偏在现在再也承受不起了。一半是江翔的原因,一般是我自己的原因。我又想起了昨天晚上我心想要把第一个晚上留给江翔,再见到江翔,我们还会不会和从前一样单纯?仿佛这只是一个信念,撑着我要回到从前。    
    为了纪念我的青春,纪念我曾经无悔的喜欢着你,我给自己的纪念留了一种方式。或许是为了圆梦,但只要梦还可以圆,我就已经觉得足够了。你还回不回头,已经无所谓,我只想给自己的青春留一个痕迹,来纪念他,纪念那张阳光的脸。曾经的阳光,明亮得刺瞎了我的双眼,从此以后,我心里只留下了把我伤得最深的你的影子。    
    想着想着我开始难过。回到从前的样子,不容易,就像我要再喜欢上一个人一样,不容易,抹掉那个人的影子,也不容易。


第一章无懈可击的凄凉

    我从床底下把鞋子给翻出来,一双一双地看,发现没一双是干净的。有一双达芙妮的鞋子已经从绿色变成灰色了。我看着越来越热的天气就难受,脚上的耐克穿了半年了还没洗,网面上还留着上个星期滴上去的油迹。我在海豚买这双鞋的时候我爸老是在旁边嘀咕,脸色也不好看,在商店里又不好说什么,就憋着气。打了折把钱给了算下来六百多,我爸那心当时准在滴血。我大姑走出来劝我爸说,钱嘛,总是要用的,一双好的鞋子耐穿,你买那一两百块的鞋子只穿一年,还不如买双好的多穿几年呢。我爸还是有点憋,就说钱没挣着就学人家耍名牌,我一双鞋子才一百多呢。我大姑说了句经典的话,她说你留着钱干吗呢,存着还不如用了,十年前的一千和现在的一千一样吗,要变成实物。我爸被说得心服口服。    
    昨天做了一个梦,梦见我瘦到只有九十多斤了,逢人就说我九十了我九十了。那沸腾的架势不比中国申办到奥运会主办权差。最后遇上江翔,我看着这个让我又高兴又恨的人,我低低地说我瘦到以前的样子了,然后就抱着他要哭。这个时候欢欢的手机闹铃响了,我躺在床上狠狠地大叫一声欢欢你他妈去死了算了,留着你危害人间,于是全寝室都醒了。    
    最终结果是我被她们骂得像个孙子一样。现在我都沉浸在这个梦中,不想抽身出来,偶尔清醒,发现心事已经塞满了枕头。我最大的寄托,竟然是一个枕头给我实现的。真是有点凄凉,无懈可击的凄凉。像小时候我经常梦到被一群人追,心慌却跑不动,我哭着喊救命,转过头来却发现空无一人。    
    我一直在想我的梦是否暗示着恐惧和希望。看过一期鲁豫对章含之的采访,名字是“大悲大喜”,一生含之。采访的时候,章含之面如止水的优雅,像已经领悟了什么东西。我怕是下辈子都不能达到那种地步了,我始终觉得自己被一些不能逃避的杂乱缠绕着,让我始终放不下。


第一章被撞了还变聪明了!

    洗完鞋子已经下午四点多了,忽然辅导员来了。我们辅导员姓岑,长的还行,皮肤特别好,白得没一点杂质,都可以用纯度来算了。大一军训的时候我去她房间找她,看见她正在抹玉兰油,光是一个额头就抹了三四次,每次都挖了一个指甲盖那么大。我想怪不得那么好呢,要是我也拿玉兰油这么抹,准能和她比白。我和瓷盆一起算过,她这样抹的话,一瓶80g的玉兰油只够她抹一个星期。后来我妈每次抹玉兰油的时候,我都用这个来提醒我妈,说你多抹点准白得不一般。可惜我妈一直都当我说的是挖苦话,还狠狠剜我一眼。    
    辅导员今天的样子火燎火燎的,她说,沈晓野就你一人在?我还没来得及说,她就着急说起来,她说蒋露被车撞了,你去医院帮个忙。    
    瓷盆在西门附近的一个医院里,我去的时候她正躺在医院里哼哼着。辅导员照例问了几句好点了没有,要不要点什么。瓷盆头上包着纱布,纱布上有一些干了的血迹,看上去像刚刚从上甘岭打完仗回来的人。而且给她包扎的准是个实习的,弄得就像个印度阿三一样,我看着就想笑。    
    辅导员就说你好好躺着,我去帮你拿CT。    
    等辅导员一走我就来劲了,我说你还照CT啊,那要是成了脑震荡你还要转院多麻烦啊。瓷盆没反应过来,就问转哪儿去?我说你还真傻了,连四医院都不记得了,那么近,几步路就到了。瓷盆笑了,说你妈才要转去精神病院呢。    
    瓷盆顿了顿说,我真他妈倒霉,一出校门就被车撞,那车也太不守交通规则了。我们学校门口是交通事故高发区,经常有人被车撞,没想到这次让瓷盆给遇上了。瓷盆说这次我还算走运,是绿灯才走的,我以为那车要停,可它就要冲,要是和以前一样我闯了红灯,我才舍不得自己掏钱照CT呢,震荡就震荡。我说那是什么车啊,这么拽。瓷盆说就一个奥拓,冲得比法拉利还快。    
    正说着,辅导员来了,一脸的喜庆,说医生看过CT说没事了,就一点擦伤和软组织挫伤。正喜庆着,辅导员突然回过神来说那司机呢。瓷盆说走了。辅导员急了,说你咋能让他走呢。瓷盆说放心吧,他的身份证工作证驾照连同钱包一起给我了,跑不了的。    
    我说瓷盆,你牛叉!你的头被撞了还变聪明了!    
    撞瓷盆的是个帅哥,看上去挺小的,大概20多点,穿着双耐克的复古鞋,一条美津浓的裤子,衣服也是耐克的。我怎么看都觉得他长的像邱泽,就是脸比邱泽还显得稚气点。瓷盆以前就说过我,看见长得好点的男生就非要挖空心思看人家像谁。    
    那男生走过来用很硬的声音对瓷盆说你要多少,样子看上去就是个纨绔子弟,败家子那类的。瓷盆有点火,说,麻烦你,是你把我给撞了,你比我还凶啊。那男生的声音一下就软下来了,他用眼睛望了望瓷盆,又望了望我,连忙说对不起哦。    
    瓷盆哼了一声说,我只要你把我这几天的医药费和饭钱出了就行了。那男生问了一句话又把瓷盆给惹火了,他说给了钱是不是我们就两清了?瓷盆挖苦他说是啊,难道我还要缠着让你再撞我一次吗。男生的脸涨得通红说不出话来。我就打圆场说,瓷盆,他要赔你医疗损失了,你把钱包还给他算了,让他快点走,免得把你头上的伤口给气裂了又让医院赚钱。    
    瓷盆把钱包给他之前把身份证留下了,她看了看身份证上的名字,说你叫季林林吧,身份证我就暂时不还给你了,到时候记得来付钱,拉西送人。    
    我听着最后那句拉西送人挺不对味的,怎么感觉像是一丫鬟?回头看了瓷盆一眼,她正闭着眼睛养神像皇太后一样,我就哭笑不得地走了出去,我想我还真成了你丫鬟了,你病好了我不会少收拾你这盆子!


第一章抬一辈子的杠

    我和季林林边走边聊。我问他你好好的干吗要闯红灯啊,没看见那灯大得悬着能砸死人吗。他撇了撇嘴说我看见还有两秒就轰油门,以为能冲过去,谁知道你那同学那么激动,看见绿灯就冲了出来,我不撞她才怪。我说你的道理还挺歪的小子。他说一般。    
    我抬头近距离看了看他,发现他还挺高的。和他并肩走在一起我只到他的耳朵根,我估计有180多公分。他发现我在跟他比身高就说你看什么啊,比身高是吧。我说哪能跟你比啊,你的钱堆着都比我高是吧,还开拓拓。他嘿嘿笑了两声说小姑娘的嘴巴还挺犟的。我说你凭什么叫我小姑娘呢,说不定我还比你大呢。他看了我一眼说你顶多不过22。我说我看你还顶多不过22呢。他说你猜错了吧,我都奔三的人了。    
    我还真不信他说的话,回头找瓷盆要了身份证一看傻眼了,他还真是奔三的人了。身份证上说他已经28岁了。我让瓷盆猜他多大,瓷盆说看他那青黄不接的样子,和我们差不了多少。我把身份证给瓷盆看,她也傻了。我感叹说这个动荡年代,什么鸟都有,还真是看不出来。    
    第二天那个叫季林林的又来了。我对瓷盆说,看,你那奔三的帅哥又来了。瓷盆说什么啊,不就身上钩钩多点吗,扒了皮还不是那个样。    
    季林林这次提了点东西来,有火龙果、大五星,那大五星还是礼品包装的,一个编得很精美的水果篮子。他把东西放在旁边床上,也不坐,就把手插在裤袋里站着。瓷盆说谢了啊帅哥,也没叫人家坐。季林林说你住院的那发票可别丢了,还有要是你去买了什么补品,可千万要开发票。我说你能报?他很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说,我爸单位上能报。我想问他他身上的钩钩袋鼠是不是都是他爸给报来的,但又不好问,就陪着在那儿干笑。    
    季林林没待多久就要走了,说是单位上还有点事,自己都是偷溜出来的。我说我也要走了,马上该上课了。    
    走到楼梯口我问季林林你上不上QQ呢。季林林说,上啊,虽然奔三了也要和时代接轨啊,你号码多少我加你。我有点奇怪他在瓷盆面前怎么那么腼腆,在我面前却油腔滑调的。我就说你还是挺能吹的啊。他说我们两个彼此彼此。然后咧嘴笑了一下。    
    我突然想到了江翔,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想到了他,还想到了他QQ上的名字,以前叫“驯兽人”。我骂他说你这不是拐着弯骂人吗,去你的驯兽人,我看你长的那样像半兽人呢。他跟我抬杠,说半兽人那是说我长的粗犷有男人味。我当时就想打他一顿了。    
    看着季林林的侧面,我想要是他是江翔多好,我要告诉所有人我和江翔没有分手,我们还是和高中的时候一样好,我还要嫁给他,和他抬一辈子的杠。    
    想着想着就走到了门口。


第一章压咸菜缸

    我星期三上机找不到事做就加了季林林。季林林的号码是五位的,挺好记。我想他多半是腾讯的第一代用户了,那时我们还不知道在被窝里打着电筒看哪本漫画呢。和他比起来我的八位号码就显得特别幼稚。季林林的名字叫“天屎下凡”,听着都觉得臭,头像用的还是一只青蛙。真是想不通这么光鲜的一个男人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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