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三同人)[剑三同人][李承恩中心ALLCP]所长别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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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三同人)[剑三同人][李承恩中心ALLCP]所长别传-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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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北这地方大老爷们从小干不过大老娘们。你别看李承恩刚让小七调戏一通,就说杨宁多有主意多厉害的一个人,那也是打学步车里就让刘梦阳欺负得喊爸爸的主儿,一瞅风头不对,小白旗痛快儿就扯出来了:“行了行了我的姑奶奶,你逗逗我就拉倒了,千万别当我们所长的面儿说。我跟你说哈,我们所长死心眼,特不禁逗的一人,本来我这事儿就八字没一撇的玩意,让你给我搅和黄了我回头就告你妈。”
刘梦阳毫无压力:“切,你也就会跟我妈告状——哎,不来不知道,我发现你眼光挺不错啊,难怪电话里跟我求爷爷告奶奶的让我去劝你爸你妈。你看啊,男人呢,长得帅还在其次,就这腰,背面一瞅连我都忍不住写个情书。”
杨宁耳朵尾巴“猢”就竖起来了:“我警告你啊,有主了,后果自负!”
刘梦阳瞥他:“还学会护食了?”
杨宁哪敢惹这么个主儿,立马又把尾巴夹起来,打听:“嘿,姑奶奶,这次我爸我妈回家,怎么评价我们领导的啊?”
刘梦阳说:“还不是你布置给力——我先透个风,然后你打电话求,我再在旁边儿跟着劝,后来你爸你妈有点儿想明白了,来的时候老太太态度就挺软和。谁知道你们所长不知道怎么更厉害,别说你妈,连你爸都给哄住了。回来你妈就念叨在哪儿给你们买房子置办,还夸你们领导会疼人,你爸就在旁边嫌弃你妈红烧肉炖得不好吃这辈子白做那么多年饭。”
杨宁看一眼李承恩忙忙活活的背影,小白牙乐得全呲出来:“真的啊!那我妈我爸还夸啥了?”
刘梦阳斜眼鄙视他那点儿喜子相:“那我哪知道。你爸妈才回来,我就过来参加婚礼了,要不是帮你打探情报,这些我都不知道。”
杨宁差点跪了:“姑奶奶大恩大德!以后你结婚我红包至少包两万!”
屋里这会儿人越来越多,光老柳家老叶家再加一个老唐家,那就快赶上一个加强排了。好在三家人看在今天是李忘生家办喜事的面上,挑眉斜冷眼是挑眉斜冷眼,可谁也没当真挑事儿。正闹哄哄一片呢,突然听见楼道里一帮小孩“蹬蹬蹬蹬”往楼上跑,打头的李无衣声那个高:“老外叔叔领着一帮人来啦——!!!!!!”
不到一百平的屋子里顿时沸腾了起来!刘梦阳赶紧往于睿身边走,嘴里喊:“小姑娘都过来!坐新娘子身边儿!待会儿新郎官不给红包咱们不起来啊!”
唐书雁、唐小婉、叶婧衣、叶琦菲、多多、可人、陆烟儿、曹雪阳、秋叶青、小七都笑呵呵的答应:“知道啦!”
当地结婚的习俗,新娘子出门子之前坐在一张床上,旁边得有没结婚的姑娘们给“压床”,压床的人越多,新娘子的份量越重。新郎官想要把新娘子娶回家,不仅得找到娘家人藏起来的两只高跟鞋,最主要的是必须得给足了红包,让这些小姑奶奶们同意放行。
大家笑呵呵坐定,卡卢比也到了——新郎官今天也是豁出去血本的打扮:一身意大利名牌黑色燕尾服,高高的礼帽上还别了朵玫瑰,因为人种不一样,肤色白,所以里边穿得是一件粉红色衬衫,系上黑领结,那叫一个精神!
唐小婉就忍不住跟旁边的叶婧衣咬耳朵:“你看你看跟夜礼服假面似的!”一帮小姑娘都笑。
笑是笑,可没一个动地方的。当伴郎的左思是卡卢比同事,好歹也在中国工作多年,一瞅这架势当时就明白了,从兜里“唰”的摸出一大堆包着一美元的红包,狗腿的开始收买姑娘们。
卡卢比也忙,经过左思的指点,真以为找不着高跟鞋就娶不着媳妇,一边翻箱倒柜一边紧张的念念叨叨:“Where are the shoes?Where are the shoes?”
不得不说,小七和曹雪阳藏起来的高跟鞋要是想找还是相当有难度的。眼瞅卡卢比蹿高伏低直冒汗,偶尔望向于睿的眼神儿就好像被人遗弃的奶猫,连李忘生都不忍心虐待这个洋女婿了,咳嗽一声,右手偷摸往客厅组合柜顶上放换季棉靴子的鞋盒那边一指。
卡卢比当即感恩戴德热泪盈眶,险些扑过去一把抱住李忘生大腿:“些些丈母凉!些些丈母凉!”
李忘生老脸一塌,还没等纠正,就听谢云流哈哈大笑:“这口改得好!来来来就因为这句看叔给你个大红包!”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目测少说得有两厘米厚的巨大红包塞进卡卢比手里。
卡卢比感动得攥住谢云流的手:“些些老丈人!些些老丈人!”
谢云流:“……”
李忘生:“……”


☆、(四十四)


二十多辆婚车排成整齐的一列,缓缓压过马路,车后视镜上系的气球和塑料花迎风飞舞,1306楼门口,两挂一万响的鞭炮噼里啪啦。
李承恩开着向朱剑秋借来的奇瑞QQ,跟在队伍里给于睿壮场面。QQ车型小,后排紧紧巴巴好容易塞下三个人,还都是女的——曹雪阳,小七,和小七的学姐、在厂医院当护士长的曲云。
曹雪阳还问:“剑秋呢?”
杨宁自从发现小七和李承恩一个车,那是死也要腆着脸皮挤进来的,当下坐在副驾驶上接话:“咱政委长得那么帅,还不前面开新娘车涨脸去?到时候车往酒店门口一停,保安一看,喝,连司机都是漂亮小伙,到底哪个是新郎官啊?”
大伙就都笑。曹雪阳说:“他可倒好,自己开大奔,把咱仨剩他小QQ里了,大热天挤得直冒汗。”
李承恩说:“嗯,这车是小点儿,开着也轻,不过挺省油。不像咱区长那车,一脚油门八毛钱,谁开的起啊。”
曹雪阳说:“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李哥不是认识区长他弟吗,那天找你那个?他那车不错,你要是能借来于姐可真倍儿有面子了。”
李承恩手微微一哆嗦,好再开车还是挺稳。杨宁心里也一激灵,他是最知道李倓怎么回事儿的,就斜过眼看李承恩表情。看了半天没看出啥,人多没法说什么,可不说什么心里总觉得跟猫挠似的,憋了半天,终于小心问出一句:“哥,他没找你呢?”
李承恩很平静的说:“他找我干嘛?”
杨宁别过头瞅着李承恩侧脸,想说:“那天的话你都听见了,他和我一样么,你对他咋想的?”可这些话车上就没法说了,叹了口气,把车窗子摇下来,摸出根李忘生家招待客人的过滤嘴香烟,点着抽了一口。
对于二手烟曹雪阳从来一点都不客气:“烟掐了!这儿还有女同志呢,注意点成吗?——李哥,你这监督戒烟的工作很不到位啊!”
小七一听就笑了:“哟,李所长真贤惠!”
曲云戳小七脑袋:“你看,这不是挺喜欢人家吗?跟你说了让你先处处看看,后悔没?”
小七翻着白眼,使劲白了眼一听曲云说话立马回过头来开始给自己施加“一种不可知的神秘的压力”的杨宁,摊手:“我倒是挺喜欢人家,可是从我的角度看,李所长背后贴了张纸条,上写着‘家有恶犬,谁摸咬谁’。我可受不了——喂,李承恩,我可说我喜欢你了啊!”
杨宁呲牙:“……是啊谁摸咬谁后果自负!呵呵呵呵呵。”
小七:“呵呵呵呵呵。”
李承恩紧握方向盘,耳朵通红,心说掐吧你俩使劲掐,反正我啥也听不见。
“烛龙殿”大酒店金碧辉煌,上下三层,专门承办各式婚宴谢师宴升学宴生日宴,不仅在厂区鼎鼎有名,就算以市里的标准也是不遑多让。总经理乌蒙贵是八几年就下海打拼的老手,从一个小馄饨摊儿开始干起,三十多年艰苦创业,垒起七星灶,铜壶煮三江,摆开八仙桌,招待十六方,一直干到了今天的规模。这期间,老乌好几次荣获市里“先进劳动者”的称号,买卖诚信,有口皆碑。
六月三十号是个好日子,于睿一行人浩浩荡荡踏进“烛龙殿”时,正好赶上另外一家也结婚。新娘子腰肢纤细,穿一件很有印度风情的蓝白色婚纱,满头的金首饰亮晃晃的,小鸟依人般搂着一个胖子的胳膊,娇嗲嗲抱怨:“禄山~你慢一点啦~我的鞋跟太高啦~”
胖子的礼服艰难的跟波澜起伏的肚皮作斗争,形势严峻,眼瞅就要爆扣了:“是、是、不着急。哎呀我说曼莎呀,早让你别穿这双鞋,显得我就矮了!”
新娘子娇嗔:“怎么?我不能穿这双鞋啊~还是你帮我挑的呢~”
胖子很狗腿的哄媳妇:“我不是怕我配不上你吗?不说了不说了!”
门口好几拨人堵着门,李承恩车又在后面,下了车不急着进去,就在门口看热闹。曹雪阳女同志八卦细胞旺盛,一戳李承恩肋骨:“嘿,你瞅,老安这是第几个了?”
李承恩一愣,问:“怎么,这家你认识啊?”
曹雪阳说:“你不认识正常,一开始不是咱们这片儿的。这是燕忘情燕姐没调来交警队之前,在南厂那边当派出所长管片儿时候跟我说的。”一指那胖子:“这人叫安禄山,家里开公司的,说是挺有钱。咱们这边儿不是新开发了一个‘大明宫回忆’的别墅区吗?人家老早就在那买了一整栋。这人老婆十多年前就死了,之后一点都不消停,儿子都二十来岁了,身边愣是不断年轻小姑娘,今天换一个明天换一个的,要是咱们现在还有流氓罪,我第一个就把他逮起来。”
杨宁插嘴说:“这不人家也结婚了么。”
曹雪阳撇嘴:“谁知道啊,被套牢了呗。你看那个小心翼翼的劲儿,保不齐心里多喜欢呢。”看门口人不多了,招呼小七他们一起进去了。
于睿和卡卢比的婚礼相当隆重,于睿长得漂亮,卡卢比个高英俊,俩人都是高学历的社会精英,往台前一站,气质都跟普通人不一样,白婚纱,黑礼服,满堂的宾客就没人不叫好的。傧相也活泼健谈,一个话题接着一个话题,气氛总是高潮不断,把婚礼搞得喜喜庆庆、热热闹闹。
——嗯,除了作为于睿爷爷仅存的两个徒弟接受新郎新娘鞠躬致谢的李忘生和谢云流,看卡卢比时的表情有点扭曲之外,简直完美无缺。
等傧相宣布动筷子,大厅里的气氛就更热闹了,孩子们钻来钻去要糖,大人们互相沟通感情。李承恩摁着李无衣喂了几口虾仁,实在管不住,终于撒手让自己家的熊孩子撒着欢儿的融入熊孩子们的大军之中:“都看着点啊,别挡人家害!不许跑远听着没有?”
最后一句话没等吩咐完,李无衣犹如脱缰的野狗,早不知道溜哪儿去了。
杨宁坐在李承恩旁边,看李无衣跑远了,才转过头问:“哥你还不喝酒啊?”
跟他俩同桌的都是熟人,左边数裴元朱剑秋曹雪阳,右边数叶英叶晖谢渊王遗风,对面拓跋思南领着可人,一桌十个大人一个小孩刚好坐满。曲云不愿意跟叶晖一张桌,自己上别的桌找唐傲天媳妇说话去了,小七就陪着她一起。
杨宁问完,谢渊先乐了:“这你见识少不是?我跟你说,别说是他睿姐结婚,你问问他自己结婚他喝没?”
裴元很淡定:“没喝,这我可以作证,他叶大哥也能作证。”
叶英也很淡定,闭着眼睛不用叶晖照顾,自己准确无误的夹了一块儿肘子:“喝了他就起不来了。”
裴元说:“那时候好像他是出来敬酒了吧?”
叶英说:“出来了。还是满缸的白的,承恩一口就周(方言:干杯)到底了。”
杨宁听出问题了:“不是没喝么?”
裴元鄙视:“谁告诉你白的就是酒了?”
叶英鄙视:“要不是他心虚换错杯子最后露馅了,谁都得让他拿白开水糊弄过去。”
李承恩在满桌的笑声中窘得脸都“囧”了:“——又不是我结婚,你俩翻我旧账干啥啊!!!”


☆、(四十五)


中午十二点多,下午于睿和卡卢比要去植物园录像,反正有车,街坊邻居没事儿的好信儿的都跟着凑热闹,李无衣可人一帮小孩非闹着也去。杨宁把家里俩小崽儿让拓跋思南看着,自己朝朱剑秋借车,把李承恩拉回家去。
车里还坐了眼睛不方便的叶英和腿脚有点毛病的唐傲天,再硬塞进去一个二百六十斤的唐傲天媳妇,挤得有如安禄山肚皮前的礼服,眼瞅着车门就往外鼓。给朱剑秋心疼的:“唉呀妈呀我的车啊!我新换的轮胎啊再给我整爆胎了……你瞅你瞅这车的底盘是不是有点偏了?”
曹雪阳一针见血:“瞅你个鸡贼的样!一小破QQ当宝马呢?”
朱剑秋说:“我鸡贼?我自己下午有班还把车借出去我还鸡贼?曹我发现你心眼子咋这么偏呢?”
曹雪阳嗤笑:“我心眼儿再偏能有杨心眼子偏?人家那心眼子恨不得长手上,就顾着老李,这是把咱俩豁出去了啊。这七八站地他是情等着让咱俩靠腿儿倒腾到单位呢。”
朱剑秋忽然“嘿嘿”一乐,说:“咱跟老李不能比。你瞅今天,他睿姐一杯啤酒,咱所长不是直接挂杨宁身上起不来了吗?洋女婿更有眼力见儿,手里一捧花赶忙塞俩人手里了。当时一看杨那傻样我就寻思,妥了,咱所里又少俩单身大龄青年。”
在警员们心中已然是“名草有主”的李所长一直睡到下午四点,迷迷糊糊才算有点清醒。夏天傍晚的太阳光从大西头照在阴面的窗玻璃上,亮晃晃让人有点睁不开眼睛。李承恩就这个体质,据说是随他爸,遗传,一喝就跪,跪完就睡。他上午本来也没打算喝,结果换了身红旗袍的于睿领着卡卢比挨桌敬酒,敬到他们这桌,跟他说:“咱们楼差点就剩咱们俩,我是精挑细选,你是磨磨唧唧。我跟你说啊,到手的给放跑了,你再过来找我哭我老公可不让了啊。”
卡卢比一脸呆傻卡萌,狗腿的附和:“嗯!嗯!干紧嫁惹!不要造窝哈尼哭!”
——李承恩也不知道是因为和曾经的单身战友于睿一起感慨、还是单纯就让卡卢比那二百五给噎毛了,脑袋一热,干了。
他喝完酒后遗症一直挺严重的,睡好了还行,像今天没睡够,就觉着浑身都累,眼皮不用说肯定是肿了,胳膊腿抬不起来似的,不愿意大动弹,脑袋混混沌沌只记得杨宁开车回来把自己背上楼,手里好像还拎了束花什么的。他也没多想,又闭上眼,安静躺了小半晌,隐约厨房像是听见水声。
过一阵屋里门轻轻开了,一只带着水汽的手在自己额头上摸了摸,来人小声说:“怎么有点烧了呢?”听声音是杨宁。
门关上,似乎杨宁又出去了,外面渐渐就听有人烧开水。过不多久,杨宁小心推门进来,放了杯热水在床头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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