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同人)[网王]无影灯(迹部幸村 b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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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同人)[网王]无影灯(迹部幸村 bg)-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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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篇(2)

2。
整个发布会的准备过程我几乎没怎么花心思,除了面试模特、确定妆容以及最后对衣服的微调,其他都是坐享其成。所以当Kane每次忙得焦头烂额却看见我连袜子也不穿、以各种扭曲的姿势赖在沙发里吃芒果干的时候,他整个人都会处在暴走状态。
“哦看在上帝的份上,Scarlett,来帮帮忙吧。我要累死了!”
他要忙的事情确实很多,比如帮忙做T台效果、确认嘉宾、安排模特走台、跟化妆师确认各种繁琐的事情、联系媒体、三番五次把新设计好的座位图纸拿给我看再被我否定重做……连给模特们准备的礼物都需要他确认。他对自己一向很严格;而我,对他的要求更严格。
于是——
“这芒果干是泰国产的诶,好好吃,你要尝尝吗?”我笑眯眯的伸手递给他。
他痛苦地捂着头继续忙去了。
“早就应该觉悟嘛,要我勤快是不可能的事情。”他走之后,我自言自语,又拿了一块芒果干放进嘴里嚼,“哦,真是太好吃了。”
但我并没有得意太久——幸村回来了。估计Kane跟他抱怨了什么,他推门进来第一句便是笑盈盈的:“设计师又躲在后台一个人偷懒?”
“我这是在养精蓄锐,出一台发布会多辛苦呀。”继续吃。
“你躲清闲还找这么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幸村在我身边坐下来,视线扫过我一眼,眼眸突然就冷了下来,虽然还是挂着微笑,却看得我后背发寒,“你怎么不穿袜子?”
想想现在是二月份,我突然就明白自己又犯错了。赶紧眨巴眼睛装可怜:“我……我错了。我只是觉得……”
“让我看看你会找什么理由?”幸村的眸子眯得更紧,笑意却不减。
——太吓人了。大部分时间幸村都是温柔的,但是他一旦真的不高兴,气压就低到喜马拉雅了。和他做对手实在是悲惨的事——想到这里我突然很可怜和他比赛的那些运动员,他打球靠的是脑子和情商……怕是一场球下来,跟我一样吓都吓死了。
“我下次不会了!”我坚定地冲他眨了眨眼,非常真诚地许诺。
十几年来,幸村都把我照顾得太好了:饭要按时吃、吃什么、怎么吃,就算他不在我身边也会每天三次地打电话嘱咐我;更别提一年四季加什么衣服、生病吃什么药……我出差比较频繁,他竟也是上机前一个电话、落地再一个电话地问候着。更有甚者,每次我在米兰的时候Vicky那个铁杆粉丝都受他指使过来监督我的起居,Kane恨不得连我每天穿了什么衣服也要报告给他……我连烟都得偷偷抽!
真是一群叛徒!不止一次质问他们到底谁才是他们的同事啊!结果两个人都告诉我,谁让幸村长得帅呢?
“你身体不好,可不能再受凉了。”幸村说着,已经把棉袜套在了我的脚上,“我不在你身边果然还是不行。不许再有下次,要不我就得考虑早早退役在家照顾你了。”
他抬头看我,脸上尽是柔和的微笑。国中那微长的头发现今已是短而利落的一头碎发,原本白皙的肤色也因为常年训练曝晒而黝黑,让他整个人都显得十分阳刚;可是他带给我的那种大海般包容和温柔的感觉,却是比从前更甚。我这才恍惚地意识到:精市,早已经是一位独当一面的成熟男人了。
只是心里却是有点酸涩。他越是尽心照顾我的身体,我便越愧疚。像我这样的状况,还怕什么受不受凉呢……
“我从进门到现在你还没问候过我?”他似是看出我神色有点忧郁,便故意责怪地皱了眉头,“哎呀好伤心,我老远从美国飞回来——”
我一把搂过他的脖颈,轻轻吻了他一下,四目相对便是笑:“Wele back; my dear、dear、dearest。”(欢迎回来,我最最亲爱的。)
他的眸子里竟含着雾气,突然扣紧我的后脑,又深深吻了下去。我有点惊讶,毕竟幸村是很少这样动情的——但我还是配合了他。
“让我看看,明天就要声名远扬的Miss Scarlett打算穿什么登台谢幕?”他放开我,似乎对明天的发布会来了兴致。我便也不怕吓着他,径自从沙发上下来,在旅行箱里一通乱翻。一条剪裁别致的哑光黑色连衣裙直接扔进了他怀里。
“怎么样,够不够性感?”我有点得意。其实自己心里也明白,以我瘦骨嶙峋的身材是无论如何都穿不出性感的味道的。
他拎起来看:“ 好看,也大气——但好像不是出自我夫人的手笔?”
这些年我已经习惯他开玩笑地叫我“夫人”,也只是笑笑,不再纠正他。
“当然,这是我最喜欢的设计师的成衣。去年夏天她送我的。”我有点骄傲地扬了扬脸——这个设计师、以及她著名的曾是乐队成员的父亲,都是我崇拜的人。
幸村不置可否地笑笑:“那想必是走过发布会的有名的衣服。你自己的发布会却穿别人的成衣上台,这做法也……”
——这做法也太别致了点。
“难道我要穿的像平时一样随便吗?就算我愿意,Julie女士也不会愿意的。”耸肩。
“你可以穿自己设计的衣服,也不需要太隆重。”幸村提议。
我赶紧摆手:“得了吧,我设计的那些货色,真不知道怎么会有那么多人看得上眼啊。他们的审美让狗吃了?”
幸村笑起来。我对自己设计天赋的评价向来为负值,他也知道我之所以从事这一行只是因为有人欣赏,所以就顺水推舟胡乱混口饭吃。我向来像根浮草一样,已经没有什么超然物外的追求,亦是没有什么生活的乐趣,什么都看不上眼。就这么平淡的、日复一日地活下去,并且不以为有什么不好。
对于这样的我,幸村恐怕已经习惯了吧。
“诶,你回过家了吗?阿姨好不好?”我突然想起来问他。想起来我与幸村阿姨也是很多年都没见了。
幸村却若有所思:“我刚下飞机就来这里了。母亲嘛……比起看见我,我觉得她更想看到儿媳。”
我有点惊讶。虽然幸村平时也会开玩笑叫我“夫人”、“太太”、“幸村女士”,但这样含义鲜明的话却是第一次说。霎时有点紧张,我缓缓想挣脱他的手,他却不放。
“灿,发布会结束之后跟我回家吧……”
他凑在我耳边轻声征求我的意见。耳根传来一阵麻酥感,心底涌上来的却是疲惫。
重重地叹了口气:“精市,我早跟你说过,如果你愿意就这么顺其自然的过下去,我们就保持这种关系。但是结婚是绝对不行的。你不是不知道——”
他的唇突然凑过来,把我还未出口的话堵回腹中。
“别拒绝我。
“我什么都不介意……
幸村吻着我,喉咙里竟微微传来了哭腔:
“灿,我十三岁开始爱你。十七年了。”
我眼眶发酸,终于没忍住掉下泪来。
作者有话要说:

☆、下篇(3)

2011年Julie的冬季成衣发布就这样在东京开始了。
过去14年的冬天我都是在北欧度过的,所以纬度不算高的东京的温度对于我已经是暖冬了。但即便如此……
看到女嘉宾们敞着大衣、光着腿出现在秀场外接受各方街拍的时候,我还是冻得一哆嗦。
原本我只是出来抽两只烟透透气,结果却看到了这些“美艳冻人”的、或是女明星、或是名媛的女人们这样为时尚献身的精神。以前我从不出席公司的这种活动,这是第一次亲眼见到这样的排场,真是有点意外。
想着Kane和Vicky可能已经在后台忙得抓狂,我决定赶紧抽完两只烟就进屋去,免得又被骂偷懒。可是到了后台门口被接待人员拦下来的时候我才发现——我出来的时候忘了带胸卡了,手机也没带。
——更糟的是,这些人都不认识我。
翻遍了全身仍是未果,我只好讪讪地对其中一位看上去有点精明的接待员说:“麻烦你去后台叫一下Kane先生,让他把我的胸卡带出来……”
几分钟后,我看见了满脸写着不高兴的我的助手走出来,恨铁不成钢地责备我:“你偷懒不帮忙就算了,能不能不要在我们这么忙的时候添乱?”
我知道是自己做错,只好吐了吐舌头不敢反驳。匆忙跟在Kane身后进去,赶紧讨好似的问他:“对不起嘛,下次不会了。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这家伙向来吃软不吃硬。果然,他在我前面重重地叹了口气:“Scarlett;认识你都十年了,我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对付你。你去把你要穿的衣服换好吧,什么都不用你帮忙。”
我一直在想他的下半句是不是“你在这里就只会添麻烦”这一类的话。
正想着,手里还拖着曳地长裙、拿着眼影盘的Vicky慌慌张张地跑过来:“Hey Scarlett,幸村先生刚刚来后台,在休息室等你呢。”
“哦,我马上过去。”
我理理衣服和头发,照照镜子,觉得自己脸色有点苍白,实在是不太好看。于是跑到离我最近的化妆师那里赔了个笑脸:“先生,请你给我刷两下腮红吧。”
说着我就很不要脸地凑了过去。
Kane在一边目瞪口呆,苦笑着说:“跟模特抢化妆师的设计师还是真少见……”
“你管我呢。”我得意地撅嘴。
推开休息室的门,幸村正在里面看杂志。身边坐着一个三四岁大的小男孩,竟和他一样是那样扎眼的发色。
“精市?……”我小声叫他。
他抬头来看我,又笑着对身边的小男孩说:“凉介,叫舅妈。”
我一愣:“这……是小舞的孩子?”
我没想到,我十四岁离开神奈川就再也没有见过的幸村舞、那个比幸村小三岁的妹妹幸村舞,如今已经是孩子的母亲了。
大概四五年前,我做的画稿可以不用经别人修改了,Julie女士开始试着采用一些我做的纸样。因为我的设计和Julie主流的华丽大胆的风格不太相符,她用一段时间为我拼凑了一个小的系列,小规模地发售了一段时间,没想到反响很好。甚至有主流时尚杂志为这小小一套成衣撰文,说Julie的风格越来越多元化,这一套显然是简洁、风雅又充满想象力的设计。
直到后来我的一件衣服选作了杂志封面,Julie女士意识到或许该让我一个人试试了。今天我终于如她所愿,以主设计师的身份、带着我做的衣服为Julie做一季的成衣发布。
最后一名模特走回后台的时候,我听见台下此起彼伏的掌声——献给我的衣服。在这个圈子呆的久了也是习惯,有时候人竟会成为几块布料的附属品,再华丽的外表也掩藏不住内心的空洞。
“加油Scarlett!”Kane夸张地给我打气。
幸村也是稍微用力地拍了我的肩:“去吧。”
我有点僵硬地点头。只是去台上亮个相而已,不知怎么我居然有点紧张。
“感觉自己好长时间都没有见过这么多人了……”我苦笑着打趣,稍微调整了一下身上那件偶像送给我的裙子,转身上台。
台下隐隐传来小声的议论,不知道为什么上台谢幕的不是Julie女士而是一个不知道是谁的女人。
T台上玲珑精致的各色灯光,晃得我一时睁不开眼。我像是一个长久躲着黑暗里的影子,在光明中现了原形,好像整个人都是赤||裸的,暴露在所有人审视的目光下——那样的紧张感和羞耻感。我几乎什么都看不见,心底却突然涌上一股不安——
好像有什么在盯着我。那样犀利、震惊、带着恨意的目光。我一时间慌张起来,匆匆亮相,匆匆下台。
“感觉如何?”幸村在后台等我,笑眯眯地问。
我喝了一口水,僵硬地开玩笑:“Maybe stage fright。”(我可能有舞台恐惧症。)
幸村并未多说,只是手很快地把外套披在我身上:“快去把裙子换下来,穿暖和点休息一下。”
“精市,你帮我跟Kane讲一声,我不太舒服,不想去参加庆功酒会了。你替我去好不好?”我抓紧身上的衣服,也顾不上这样做是否合适,只想快点摆脱我站在舞台上的时候感受到的那种异样。
“好。”即使是无理的要求他也从不懂得拒绝我。
我瞥见幸村旁边眨着灵动的大眼睛盯着我的小男孩,笑眯眯地蹲下来:“舅舅一会儿有事要办,小凉介跟我一起玩好不好?”
凉介一点也不怯场,突然抓住我的衣角问我:“舅妈带我玩什么?”
小家伙主动喊了“舅妈”似乎让幸村很开心。我心里却是一沉——我已是跟他说了这么多年、不能结婚,但是让幸村放弃果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见我不说话,凉介又问:“舅妈你是外国人吗?”
“算……是吧……”我尴尬地笑笑。国中的时候我长得只是有点“另类”,离开至日本之后反倒是越来越像我妈妈,连身高也是猛增。亚洲的这一半血统在外型上体现的越来越少。
“舅妈漂亮吗?”幸村抱起凉介来,笑问。
凉介点头。
“那想不想让舅妈嫁给舅舅啊?这样她就永远都是凉介的舅妈了。”
“想!”
看他童言无忌,我却哑然失笑。
“乖,先去里面自己玩好不好?我跟舅舅说几句话。”我把凉介送进屋去,似有若无地对幸村说,“凉介长得有点像你呢。”他看上去那么像小舞,发色和眼睛也是跟幸村很像。
幸村的脸色却一下就沉了下来:“我不喜欢孩子。”
我低下头来,惨笑:“精市……我到底要怎么劝你,你才能听话呢。”
“如果你说的是结婚,那就不用劝了。我不会听你的。”幸村仍旧微笑着,声音却压着怒意。
我不再多说,进屋去陪凉介。
凉介是个聪明的孩子。我带他拼魔方,他才三四岁竟然就能沉下心来学。我看着他好像看到小时候的幸村一样——他一定也是这样温和又专注的个性。
大概玩了一个小时,凉介说想去上厕所。我便带着他出去。酒店灯火通明,但一路上都没有一个人,估计都去参加庆功酒会了。我把凉介带到最近的一个卫生间。
“舅妈陪你进去?”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凉介认真地拒绝了我,转身进去了。
我不禁一笑。
如果这么可爱的孩子是我的儿子……我赶紧摇摇头抹掉了这个想法。
卫生间对面就是悬空走廊,我踏进去,看着十几年没有见过的东京夜景……好像一下被带回了五岁的夜晚。母亲刚刚自杀,我刚刚被父亲收养、第一次参加了所谓“酒会”。那时我也是这么站在高楼的落地窗前,俯视着脚下一片喧哗的繁荣夜色。
我想着那时,想抽支烟。摸了摸外套口袋却没找,这才发现穿的是幸村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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