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家有女初为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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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家有女初为官- 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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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风无形望着他的背影,目光闪烁一会儿,忽然坐起来,身子kao着墙壁,仰头哈哈大笑起来。笑声甚是诡异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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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碧迈步下楼的时候,便察觉有什么不对,原本热闹的厅内,无论是青楼的姑娘还是龟公客人,都十分僵硬地呆在原地,目光却都齐刷刷地看向门口。
气氛有些诡异,整个楼内,竟只有云碧一个人在动,听到响声,楼内的人各都抬起头来,看向从楼上沿着阶梯而下的云碧,只见那身着黑衣之人,衣袂飘然,自楼上缓缓而下,风轻轻地xian动他罩面的黑纱,隐约只见那秀美的下巴轮廓,众人一时都看的呆了。
云碧心知不好,却仍然慢慢地下了楼来十分镇定地穿过人群,众人目不转睛地望着他,随着他的移动而转动目光,一直寂然无声地目送着他走到了门口。
阳光自门边上洒落进来,映的他浑身笼罩在一片淡淡的光芒之中,风姿超然,翩然若仙,云碧仿佛行走在无人空间,泰然自若目不斜视,到了门口,才停下了脚步,看着眼前那壮观景象,面纱笼罩下的脸,嘴唇向上一勾,lou出个倾国倾城颠倒众生的笑容,说道:“我就知道如此,好大的阵仗啊。”
风吹过,xian起他的面纱,lou出半面脸容来,旁边有幸见到他真容之人,个个目瞪口呆,盼只盼那风大一点,能将那碍事的遮着他容颜的面纱给xian开,而似乎是了解群众们的心意,云碧淡淡一笑,伸手,将纱帽摘了下来,向着旁边扔去,人群顿时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惊叹之声。
但是就在云碧的面前,原本车水马龙人来人往的青楼门口,迎接云碧的,不是那熙熙攘攘川流不息的行人,而是一大片成着扇形散开的,全副武装的士兵,个个铠甲罩身,手持明晃晃的兵刃,虎视眈眈地成包围之势在他跟前。
云碧站在门口,心头虽然惊愕非常,脸上却仍旧镇定十分,笑的煞是迷人,士兵们见他出现,个个警惕,将他围住。而就在百多士兵之后,却有一人,容貌俊雅,一身贵气,慢慢走了出来,所到之处,士兵们自动向着两边让路,仿佛分水一般,这人背负双手走出来,一双深眸,望着面前的云碧,淡淡地说道:“云碧,真是好久不见了。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
云碧望着对方那看似道貌岸然超凡拖俗的神采,心底一声幽叹,说道:“陈夜歌,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对方正是雍王陈夜歌,听得云碧相问,微笑如昔,说道:“我怎么会不知道呢?你一进雍州城,我便已经知道,为了那个女人,你真是不遗余力啊,只可惜……”目光闪闪地看着云碧,若有深意。
云碧望着陈夜歌,心底一叹,顿时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怕这整件事情,都是陈夜歌安排的计策,以风无形为诱饵,引得他来到此地……这样想来,娇花,谢捕头以及伍行舟怕真的是凶多吉少了。奇怪的是,云碧此刻并不担心自己,却担心假如给柳以沫听说这个消息,她会何等的难过。
似乎是看穿了云碧的心,陈夜歌说道:“云碧,我一再忍让你,你却屡次的破坏我的好事,我对你失望之极,如何,你是要束手就擒,还是……”
云碧见陈夜歌居然公然带人,如此大阵仗的来捉拿自己,心头知道他定是做好了举事的准备,心底更是替柳以沫以及人在雍州城的柳下挥担忧,听了陈夜歌的话,却傲然说道:“你带这么多人,我便是八臂哪吒,也抗不过你,哈,只不过,我偏偏喜欢做高难度的事,你要我束手就擒?却是妄想。来吧!”冷冷一笑,反手将剑从身后抽出来,他一个人面对这么多的士兵,却丝毫惧色都无,英雄气概叫人心折,陈夜歌见他毫不屈服的样子,心底又恨又爱,想了一会儿,一笑说道:“也罢……本来是不想让你伤心的,不过,既然你如此的……不识抬举……”他一个字一个字说出,眼中却带着一种刀子似的锋利光芒,说道:“来人啊,将人带出来吧!”
【一九一牢狱】
云碧一惊,这才留心到在陈夜歌出现的地方,竟停着一定黑色的轿子,此刻有人上前,十分粗鲁地从轿子里扯出了一个人来,他的心一凉,望着那熟悉的身影,心底几乎绝望:原来事情,比自己想象的更加恐怖。
那人亦被绑着双手,跌跌撞撞地被拉出了轿子,头发略见散乱,嘴上亦被蒙着布条,导致无法开口说话,双眼似乎无法适应太阳的光芒,起初略略眯起来,后来猛地抬头,目光同云碧的相对,脸上顿时lou出悲喜交加的表情,身子挣扎想向着这边冲过来,却又不能动。
而云碧望着那人,亦大惊失色,原先的镇定荡然无存,失声叫道:“沫儿!”
这被绑着的人,正是柳以沫。此刻柳以沫双眼含泪,远远地看着云碧,只是无法出声,不停地冲着云碧摇头。云碧同她对视一会儿,似明白她在对自己说什么,却终于慢慢镇定下来,转头看向陈夜歌,苦笑说道:“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开始了……”
“这叫做先下手为强。”陈夜歌笑的温文儒雅。
云碧点头,叹道:“我到底是低估了你,好,很好,陈夜歌,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我没有话说,你要我束手就擒是不是?我可以答应你,只要你肯答应我别伤害她,我就如你所愿,至于我,要杀要剐,你看着办都可,如何?”
陈夜歌微微一笑:“痛快,没想。到云碧你也有肯为红颜奋不顾身的一日,你我兄弟一场,我就答应你这小小要求又何妨。”
云碧望着柳以沫,长叹一声,手松。开,宝剑落地,发出清脆声响。陈夜歌微笑看着云碧,手一挥,两个士兵上前,将云碧两臂后剪,拿绳子结结实实绑了。
远远地柳以沫看着这一幕,眼。中的泪扑簌簌地掉落下来,悲伤难言。云碧遥遥看她一眼,慢慢地冲她摇了摇头。
“还真是深情啊,”望着两人遥遥对望的样子,陈夜歌。冷冷一笑,上前,仔仔细细又看了云碧一会儿,才说道:“带云公子回去,小心不要伤了他。”声音却是阴森森的,充满了不怀好意。
云碧苦笑,向前而行,身后脚步声响,他回头一看,却。见风无形慢慢地自青楼之中走了出来,两人四目相对,风无形咬牙不语。云碧淡淡地转开头去,陈夜歌却对风无形说:“怎样,无形你受伤了么?”声音竟甚是关切。
风无形说了些什么,云碧全没有听到,他头也不。回地向前而去,边走边抬头看向天空,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止住眼中那酸酸涩涩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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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真是所谓的“。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本以为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没想到陈夜歌竟抢先一步行动。也许他已经嗅到了危险的味道吧。云碧坐在黑暗的角落,仰头看牢狱的上方,心头只替柳以沫担忧,不知道她现在怎样,是否也跟自己一样,被关押在暗狱之中。
只是,陈夜歌答应过他不会伤害她的,云碧想来,陈夜歌的野心是天下,一时半会,恐怕不会有兴趣去对付柳以沫,而且看在柳下挥面上,恐怕也不会伤害她。至于自己……云碧本以为他会好好地折磨自己,没想到,陈夜歌只是命人将他关押在这大牢之中,如此而已。
云碧呆在黑暗之中,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每一分钟都觉得很是漫长,大牢里分不清白天黑夜,云碧感觉大概是过去了半天的时间,才忽然听到了浅浅的脚步声传来。
他转过头,循着声音所来的方向看过去,却什么也看不到,过了一会儿,才见到灯火的光芒,慢慢地投射进来,映着的是一个人修长的影子,逐渐地脚步声越来越大,好像不止是一个人来而已。到最后,却只剩下一个人的脚步声,云碧手扶着墙壁站起来,那人逐渐地显出身形,熟悉的声音响起,说道:“不知这里,住的还习惯吗?”
云碧心头一沉,灯光将来人清俊的样貌照了出来,赫然正是雍王陈夜歌,陈夜歌站在牢狱门口,望向里面的云碧,手中的灯笼高高举起,似乎想看清里面的云碧。
“还可以,多谢照顾。”云碧微微一笑。陈夜歌听到他的声音,慢慢地kao近了来,说道:“是吗,听到这个,我实在太高兴了。”说完之后,轻声说道:“来人。”
云碧不知他要做什么,刹那有些紧张,听到陈夜歌的命令,有人自暗处迅速闪出来,打开牢门,将云碧拉了出来,云碧说道:“你要干什么?”陈夜歌说:“很快你就知道了。”他微微笑着,看着云碧,几个侍卫将云碧拉出了大牢,沿着走廊行了一会儿,云碧只觉得眼前光芒一闪,竟是进了一个刑房似的地方,周围挂着形形色色的行刑工具,闪烁着令人头皮发麻的光芒,地上甚至有未干的血迹,散发着一股熏人作呕的霉味跟血腥味,云碧来不及反应,便被人拉到了kao墙的架子旁边,几个侍卫拉起他的手脚,将他们分别束缚在架子之上。
门开着,陈夜歌慢慢地从门边走了进来,他轻轻地一挥手,几个侍卫便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陈夜歌走到云碧跟前,看着他紧皱的双眉,说道:“我会让你感觉更好一点。比在暗狱之中,更好。”
云碧望着陈夜歌,说道:“你究竟想干什么?想折磨我么?”
陈夜歌不语,背着双手转过身子,走到那一堆排列整齐的行刑工具面前,伸手,用自己修剪的很是精致干净的手,慢慢地拿起一根长长的鞭子,鞭子仿佛是浸过桐油的,通体闪烁着黑色的光芒,鞭子之间还夹杂着一些锋利的铁钉,陈夜歌看着这令人发憷的望而生畏的东西,脸上lou出了满意的笑容,慢慢地转头,望着云碧,说道:“现在,就让你尝尝这种滋味吧。”
云碧望着陈夜歌,咬牙不语,陈夜歌走到云碧的跟前,嘿嘿冷笑,手中一抖,长长的鞭子落地,竟然发出了叮当的声响,只不过略微沉闷,云碧皱着眉,陈夜歌目光同他紧紧相对,手用力一挥,鞭子在空中发出了一声很响亮的“咻”的声音,落在了云碧的身上,顿时之间将他的衣裳撕裂开来,那原本无瑕的身体上,顿时多了一道丑陋的伤痕。
云碧虽然有足够的心理准备,却仍旧忍不住惨叫了一声,钻心的疼痛让他几乎在刹那之间晕厥过去,冷汗顿时从额头上冒了出来,陈夜歌望着云碧身上留下的自己的杰作,嘿嘿笑了几声,说道:“云碧,你知道我对你有多失望吗?这种滋味,如何?”
云碧从令人难以忍受的痛苦之中清醒过来,望着陈夜歌在灯光闪烁中阴晴不定的脸,嘴巴一咧,说道:“人各有志,陈夜歌……”虽然经受着这样的痛苦,但是他心底竟有种莫名其妙的想法,假如陈夜歌将怒气全部发泄在自己身上,那么他也许就不会分心去对付柳以沫了。
看着疼得浑身抽搐的人竟没有一点点屈服或者悔改的迹象,陈夜歌冷哼一声,手臂一伸,鞭子腾空,又向着云碧身上吞噬过去,这一下比先前的更狠,带着铁钉的鞭子深深刺入了云碧的身体,又狠狠地撕裂扯开,一刹那竟然血肉横飞,云碧大吼一声,浑身颤抖不休,眼前发黑,终于昏厥过去。
鲜血滴滴地顺着他被撕裂的身体滑落,望着云碧低垂着头昏迷不醒,陈夜歌的脸上lou出一种复杂的表情,终于放开了手中鞭子,走到云碧的面前,伸手,将他的下巴用力抬起,望着他蹙起的眉毛,充满了痛苦的脸,双眼紧闭,显然是已经昏厥了过去,陈夜歌低声说道:“为什么要背叛我?毕言飞是,你也是……为什么你们都要这么对我?我对你有多期望,就有多么失望,你知道么?不,你不知道,你永远不知道,我有多么恨你!”他狠狠地捏了捏云碧的下巴,终于放开他,后退一步,喝道:“浇水,给我把他弄醒!”
有人从门外进来,从旁边提了冷水桶,向着云碧头上浇落下去,冰冷的水从头顶浸湿了全身,将云碧身上的血液给冲洗干净,lou出了泛白的伤口来。
陈夜歌望着云碧,见他终于从疼痛里慢慢清醒过来,发出一声呻吟,睁开了眼睛,疼痛令他的脸异常的发白,被淋湿的头发紧紧地贴在他的脸上,让这种秀美的脸显得格外可怜。
云碧睁开眼睛望见陈夜歌,脸上lou出一个虚弱的笑容,陈夜歌弯腰,将地上的鞭子捡起来,云碧看着他的动作,陈夜歌望着鞭子上的鲜血淋漓,手微微发抖,似乎想再挥落下去,眼睛一抬,同云碧的目光相对,那鞭子便再也挥落不下去,心底虽然仍旧痛恨,对云碧的背叛有着无比的愤怒,曾发誓要好好地惩罚甚至杀了他,此刻却不能再动手,目光一低望见云碧身上的伤,更是忍不住后退一步,说道:“今日累了,改天……再来。”咬了咬牙,将鞭子狠狠地扔在地上,转身,头也不回地向外走去。
相比较云碧的凄惨待遇,陈夜歌对待柳以沫,倒真的如云碧所想,并没有十分的为难她。反而客客气气,如对待客人一般,也没有将柳以沫锁在大牢之中,而是将她困在客房内,虽然派人看守着,不许她走出客房一步,除此之外,茶饭不缺,更无人来审讯或者用刑,却已经算是无限优待了。
柳以沫担忧云碧,她没有想到陈夜歌竟然行动如斯之快速,更没有想到他居然肯做到这种地步,青天白日众目睽睽之下,派人到了洛水县的衙门,不由分说,将柳以沫绑了就走,连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来人将柳以沫一路捆绑,到了雍州城,那时候云碧刚也从青楼出现,正好赶上了陈夜歌拉网收鱼的时候。
有小厮来送返的时候,柳以沫便拉住对方,询问云碧的下落,但是无论她怎么试探盘问,对方都是一问三不知,回答她的只是摇头。柳以沫发怒硬闯,反而被对方拦住,无奈摔打室内之物,对方只是听而不闻,必须的东西又重新送进来,竟是软硬不吃,柳以沫没有办法,忙了一天无济于事,愤恨之下,以绝食威胁,扬言不见到陈夜歌,便一直绝食到死。这一招倒果然有些用处,伺候她的人犹豫了一阵之后,无可奈何地离开了,柳以沫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心头一阵欢喜,知道对方必定是去跟陈夜歌说了。既然如此,陈夜歌便有可能亲自前来。
果然如此,大概是半个时辰之后,陈夜歌终于施施然地出现在了囚禁柳以沫的房间门前,柳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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