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家有女初为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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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家有女初为官-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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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来。”等毕言飞脸上重新恢复笑脸,柳以沫笑眯眯的拉起他走了出去。
柳以沫从一进门开始便和毕言飞亲密的交谈,完全把燕深弦晾在一旁。看着他二人双双离开的背影,燕深弦轻叹了一声。
只离开了半个月而已,他却发现好多事都变得和之前不一样了。半月前,柳以沫分明还十分讨厌毕尧,而现在,她和毕尧之间却有种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的暧昧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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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写得很艰难,也许是因为总下雨的关系,脑子昏昏沉沉的,总感觉头重脚轻……
被某衣确诊为脑子缺氧,想件很简单的事,总半天都想不明白,脑袋一搁在枕头上,就起不来了^_^b……
【五十五红丹草也叫情人草】
太阳缓缓沉入天际,月亮还未升起,漆黑一片的夜幕之中,衙门内挂起的灯笼一盏盏被点燃,远远看去,好似黑色的锦缎上零星点缀着花朵。
白天的时候,柳以沫拉着毕言飞一起坐镇,旁观伍四三处理那些民事纠纷,虽然毕言飞努力作出一脸严肃的模样,但他分明什么也没去注意,或自己一个人发呆,再或者干脆盯着柳以沫傻笑。
从伍四三口中得知,似乎以前每次尧公子审理这样的纠纷时,身边总有个人随同,飘飘偶尔出现几次,最常见的是毕公宅的管家,一个人称涂叔的老者。
这么说来,所谓的德高望重的尧公子,不过是许多人在背后撑起来的一个假象。
可,他们为何要这么做?
至于毕言飞这个人到底怎么回事,柳以沫也弄不大明白。若说他是傻子,偏偏他加减乘除以及一些常识都知道得很清楚,但若说他不傻,他如今的天真,又实在与他的年龄不符合。
一定曾经发生过什么吧,柳以沫直觉的觉得,毕言飞十年前不再酿酒的原因,相当值得人去寻味。可是十年前到底发生过什么,她一个才刚来不久的外人也无从得知,看来得抽个时间找人问个明白。
柳以沫皱着眉穿过院子,快到房间门口的时候,发现不远处回廊的阴影下倚着一个人影。
“燕大哥?”柳以沫愣了一下,然后喊他。
燕深弦手里转动着白玉笛,低着头没有说话,过了一会才缓缓站起来,夜幕之中对她露出一个微笑,“小柳,是我。”
“有事吗?”自他离开半个月回来之后,他们还不曾在一起说话超过一刻钟过,感觉生疏了不少。
“没事。”燕深弦又沉默了片刻才慢慢微笑,“只是想问一下小柳,送你的红丹草,你喜不喜欢?”
“哦,这个啊……”柳以沫正要点头,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尴尬的呲牙,“我当然喜欢啊,而且言飞他也很喜欢,所以,咳,我就全让他拿走了……”她的声音越说越小,虽然夜色很浓,她还是斜着眼睛,想看清楚他脸上的表情。
“你不介意吧?”柳以沫解释道,“因为反正搁在我这里也没什么用,我也不懂得欣赏,但是言飞一见它就很喜欢,还让我问你,这红丹草在哪里采来的。”
眼睫轻动,手中玉笛停止转动,燕深弦依旧是缓缓的语调,“是在我家周围的山谷里找到的,一般生长在悬崖峭壁上,他若要去采,你最好让他小心一些。”说完他便径直转身。
不知道怎么的,燕深弦的口吻虽然一如既往的温和,但柳以沫就是从中嗅到了一丝冷漠。他还是生气了吗?柳以沫有些后悔,毕竟将他人所赠的礼物这么快转送给另一人,这对送礼的人来说太不礼貌。
柳以沫本还想解释一下,突然又见他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小柳,你可知道红丹草还有一个名字?”
“啊?”柳以沫瞪大眼睛,满脸疑惑的看着他,“它还有名字?叫什么?”
“它还叫情人草。”燕深弦回答完毕,轻声的笑了笑,接着身影转眼就淹没在夜幕的黑暗之中,留柳以沫一人还在原地发愣。
“什么草?情人草?”柳以沫抓抓头,白天只听毕言飞说过这红丹草不但可以入药,还可以用作酿酒的材料,可没听他说它还有这样一个名字。
对了,燕深弦送自己情人草是什么意思?莫非……这个念头只在脑海里打了个转就消失了,柳以沫来不及细想,因为紧接着有个抽泣的声音从回廊的另一边走过来。
“大,大人,你还没进屋歇息?”显然没有防备会遇见柳以沫,艳红连忙用袖子去擦脸上的眼泪,试图掩盖在哭的事实。
可她不擦还好,这样漆黑的夜里柳以沫也看不到她脸上的泪水,这一擦反倒让柳以沫知道抽泣声就是她发出来的。
“红妹妹你哭什么?”柳以沫疑惑的抬头,正要安慰她,眼角却瞟见一个鬼鬼祟祟的黑影从不远的转角处闪过,当即喝道,“是谁?!”
抬腿就要追上去看个明白,手臂却被艳红一把抓住,“大人,您别追了,他是跟着我到这里来的。”她的声音带着哭腔,一边说一边呜咽。
“怎么回事?他是谁?”柳以沫皱眉。
“是双喜哥,我刚刚同他吵了一架。”艳红吸吸鼻子,“我来伺候大人歇下。”
“今天不用了,你还是自己歇着去。”柳以沫摇头。她知道那个陈双喜就是艳红喜欢的人,她也认真看过几次,长得还算人模人样,但柳以沫就是看不出他哪里值得艳红喜欢。
听说陈双喜以前也是银鱼帮的帮众,跟着银鱼帮作威作福了几年,吃喝嫖赌一样不落。怕是这些艳红还被蒙在鼓里,等她弄清楚自己是为了这样一个人渣而离家出走后,说不定得多伤心。
“我没事,还是让我来服侍吧。”艳红平素性子柔顺,但骨子里也有些倔劲。
“那好,我们进屋去吧。”柳以沫见她坚持,也只好如此。
她在娇花这么些年的放逐下,早习惯了自己动手,但是艳红坚持要以这种方式报恩,她也乐得不拒绝。其实她和艳红之间哪里有什么恩情,不过是双方都有得益罢了。
那方思贵也是个人精,一听柳以沫说他欠她一个人情,立刻就会意,将女儿艳红甩手扔在衙门,王家的人来问他便把矛头全部推到柳以沫身上。当然,当伍四三第二天上门去商讨税收的时候,他也特别爽快,几乎是二话没说,就命人将账簿交到伍四三手中,让他核算。
“红妹妹,你若受了什么委屈,可以和我说,我一定替你做主。”柳以沫宽衣后半躺在床上,看着艳红忙碌的模样也有些愧疚。
要是现在告诉艳红,说她的心上人其实是个人渣,她也未必会相信;就算万一她相信了,跑回家去安心做了王家的媳妇,那柳以沫也更是得不偿失。
王家本身就已经够碍眼的了,要是王家和南苑方府联了姻,对她柳以沫来讲更加是个障碍。
“我没有受什么委屈。”艳红摇头看着柳以沫,“我只是生气他污蔑了大人你,他说我不守妇道,他说大人之所以收留我,是因为我和大人,和大人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五十六意外收获】
柳以沫愕然片刻,随即沉下了脸。这些事倒是她疏忽了,毕竟她自己在外的名声不怎么好,艳红这样一个大家闺秀,实在不宜和自己走得太近。
只是,谁都可以质疑艳红,唯独那个吃到天鹅肉的癞蛤蟆陈双喜不行。
“不用哭,这没什么大不了,改天我当面和他解释清楚就行。”柳以沫蔼声安慰她。
等艳红吹灭了灯走出房间,柳以沫继续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按耐不住起身,披衣也走了出去。
把娇花从被窝里揪出来,又嘱咐她去把四捕头喊来,六个人嘀嘀咕咕的商议了一阵,最终一致决定让小李出马去把人引过来。小李是四捕快当中最软弱的一个,那些新来的衙役最不怕的就是他。
挑选在院侧角落一间废弃的柴房里,五个人蹲守在其中,都忿忿的替艳红不值。
“为什么鲜花总是喜欢插在牛粪上呢?!”大刘有感而发,“像我这么老实能干的男人连媳妇也娶不到,那样的人渣居然有这么好的姑娘喜欢……”
大孙指着他的鼻子笑骂,“你小子别乱发牢骚,你娶不到媳妇还不是因为你老是挑三拣四,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条件,这样挑挑拣拣,不打一辈子光棍才怪!”
大黄也在一旁帮腔,“就是啊,俺以前经常听人说谁家的闺女对你有意思,是你不知好歹。现在她们都嫁了人,孩子都会打酱油了,你小子后悔了吧?!”
“切,你们当然可以说我,两位嫂子又貌美又贤淑!”大刘当胸给了他们一人一拳头,“我们又不像那些地主奸商,老婆娶了一个又一个,一辈子就这么一次的事,当然要挑个顺眼的才行……”
“咳咳!”他们三个在一块大咧咧的谈论娶老婆的事,显然没有当旁边是两个是女人,因而没什么顾忌,但娇花在一旁听着可不爽,正要义正严词的教育他们一番,却听柳以沫“嘘”了一声道,“别说话,人来了。”
果然有脚步声逐渐朝这边过来,片刻后有人推开门,小李的声音响起,“大人,人带来了。”
柳以沫没有答话,依旧悠闲的蹲在一堆干草后,只朝三捕头挥了挥手,便拉着娇花在一旁看起戏来。三捕头会意的跳了出去,不一会儿就传来殴打的声音。
“饶命,爷爷饶命……”被打得发懵了的来人,不管三七二十一立刻就先求饶起来。
不堪的求饶声响起,听得柳以沫拼命皱眉,心想自己这回也算是降低格调了,竟然跟这样一个胆小如鼠的人渣计较。
又过了片刻,从杀猪似的嚎叫声中可知火候应该够了,于是柳以沫掩着耳朵走出来,“够了够了,别打了,再打下去本县晚上该做噩梦了!”
“大,大人?”被揍的来人捂着鼻子抬头,在灯笼的微光下看清楚了柳以沫的样子。
“你叫陈双喜?”柳以沫往四周看了看,没发现可以坐的东西,于是干脆蹲下来问他。
“是,小的是叫陈双喜……”他哭丧着脸回答。
“你可知道本县为何打你?”柳以沫勾勾手指,示意娇花将灯笼拿过来照亮陈双喜的脸。
青一块紫一块的十分狼狈,已经看不出这张脸原本也是白白净净的。
“小的不知。”眼睛转了一下,陈双喜权衡之下决定装无辜。
“哦?不知?”柳以沫挑起嘴角,然后缓缓站起身来道,“那继续打,打到他知道为止。”她朝大刘他们一示意,立刻又是一阵拳打脚踢的声音。
双拳难敌六手,此时陈双喜开始逐渐反抗,但是效果甚微,不一会儿,还是被给殴趴下了。
“小的知道了……”陈双喜痛得哇啦惨叫,“可是大人,二当家派的人又不只小的一个人,大人为什么只打我?!”
“呃,先住手。”柳以沫闻言先是一愣,随后兴致勃勃的道,“你说你是银鱼派你们来的?那他让你们来想做什么?”
“他,他让我们监视衙门里的一举一动。”
“监视本县?那他想干什么?”
“这个他们没说,小人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
“真的。”
“好吧,本县也不打你了。”柳以沫看着他惨兮兮的模样,怜悯道,“明天把你交给王老族长,就说你是勾引他未来孙媳妇的人,王老族长仁慈,应该会对你从轻发落的……”
“大人,我现在知道了……”陈双喜差点吐血,王老族长,老古板啊,落到他手里肯定是要跟那个傻女人一起浸猪笼的。
当初他只知道方家无子,仅有一女,而这个方艳红也十分好骗,本想把这个傻女人骗到手,然后顺理成章继承她老子的财产,今后花天酒地便谁也管不着。可不想方艳红竟然早有婚约,而且对方还是谁也不敢轻易招惹的王家宗主的孙子。
他一面害怕事件被揭穿,一面又舍不得放弃唾手可得的发财机会,于是便怂恿方艳红离家出走,正好当时衙门招收人手,他也被银鱼派去应征,于是就让艳红也一同去碰碰运气,结果侥幸两人都被征用。
本打算借着柳以沫的恶名让方思贵不敢前来要人,最好还能同王家退婚成功,可惜天公不作美,狗官柳以沫插手进来,说是要管这件事,而方艳红那个傻女人也将他给暴露了出来。
“哦,你又知道了?”柳以沫郁闷的看着他,“我说,你就不能老老实实的回话,一定要本县多费口舌?!别啰嗦了,快说!本县今晚还得睡觉!”
“是是,小的一定老老实实回话,二当家让我们报告这里的一举一动,然后说等时机成熟,会同我们里应外合,把大人您抢去的东西通通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哦,就这样?”柳以沫撇嘴,“我还当是多大的事呢……”
“大人,这还不算大事……”四捕快都瞪大眼睛,紧张的四下张望,好像随时都会有人杀进似的戒备起来,“这个得去告诉伍师爷才行……”
“你们想被唠叨死啊?!”娇花没好气的开口,“告诉伍师爷有什么用,他年纪一大把难道能帮忙打架?真不知道你们怕什么嘛,衙门里不是还有这么多官兵嘛!”
“可那些官兵总归是大人借来的,到时候肯定要还回去的,上次不就还走了一半嘛。”大刘想了想,道,“要是这一半也走了,我们人少势弱,到时候该怎么办?”
“别争了,就随他们去吧,区区银鱼帮本县还没放在眼里。”柳以沫瞟了地上跪着的陈双喜一眼,别有意味的朗声道,“本县既然能借兵第一次,就能有第二次第三次,银鱼帮如今已是树倒猢狲散,识时务者为俊杰,如果他们肯弃暗投明,本县决心不计较他们的过去,并十二分的欢迎他们。反过来,如果还有不识相的硬要和本县作对,那就休怪本县辣手无情了……”
她说着眯起双眼,微笑着蹲下去看着陈双喜道,“银鱼和茉莉现在还有银子发给你们?”
“呃,现在没有了。”他摇摇头,愤恨道,“他们手里那点银子,还不够他们自己喝花酒的,哪里还有银子给我们!”
“那么,也就是说,你们拿着本县给的月俸,却帮着别人做事……”柳以沫笑笑,“你来说说,你觉得这样合适吗?”
“……不合适。”陈双喜努力让自己摇头。
“那你还帮他们做事吗?”
“不做了。”
“那你内疚不内疚?”
“不,呃,内疚,太内疚了……”
“你会帮本县去规劝其他人弃暗投明?”
“会会,一定。”
“很好,现在本县亲自告诉你,刚才为什么打你。”柳以沫打了个哈欠,揉揉正上下打架的眼皮,“艳红是个好姑娘,你要是敢再欺负她,惹她哭了,本县还会来找你算账的!这次看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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