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侠娇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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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侠娇女-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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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二 章 美色双风 护伴郎
  毛凤娃绽唇一笑,也客气地说:“老当家的应付得很好,这锭银子算是小兄弟们在雨中等候我师哥的一点酬劳!”
  劳字出口,玉腕已扬,一道银光直奔汪丐头的胸前。
  汪丐头急忙接住,入手一掂,竟是四两重的一锭大元宝,赶紧感激的恭声说:“老花子已经拿了姑娘的银子,怎敢再领姑娘的重赏……”
  话未说完,毛凤娃已敛笑淡淡的说:“至于我师哥说过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希望老当家的最好把它都忘了!”
  汪丐头听得心中一惊,哪还有听不出毛凤娃话中的含意?那就是万一走漏了一点风声,汤家集的丐帮分舵上,老少大小二十几个花子都别想活了。
  心中虽然震惊骇怖,但口里却忙不迭的恭声说:“老花子晓得,老花子晓得?”
  毛凤娃的娇靥上这时才再度绽出一丝微笑,抱拳道:“汪老当家的再会了,香吉县城这边有什么公事还要请你和小兄弟们多偏劳!”
  汪丐头知道毛凤娃指的是铁牛越狱、杀死狱卒的事,赶紧含笑恭声道:“姑娘尽请放心,一切包在老花子身上。”
  毛凤娃满意的微—颔首,再度说声后会,就在汪丐头面前展开身法,疾如一缕青烟般直向林外发飞驰去。因为她知道铁牛,的功力如果不尽展功追赶,很可能失去他的踪迹。
  汪丐头见毛凤娃如飞驰出树林,才真的将一颗心放下来。
  他根据几次和毛凤娃的接触办事,不但知道这位姑娘的武功高,心眼灵活,更刁钻的厉害,要想在她跟前耍花招,玩手腕,准有你的苦头吃!汪丐头既安心又感慨地摇摇头,手中掂着四两重的一锭银元宝。
  在汪丐头刚刚转身走进破祠堂的门楼,祠堂的东房后已幽灵似的走出一道瘦高人影,轻轻的窜进了树林内,展开身法,直向毛凤娃追去。
  这个瘦高人影,正是毛风娃特别追踪注意的那个小胡子老人。
  他这时已换了一件灰衣长衫,长发也束了个儒生髻,显然也已沐浴更衣,重新打扮了一番。
  在前面急急追赶的毛凤娃,果然被她料中了,一出了小树林便再看不见铁牛的影子了。
  毛凤娃心中当然焦急,她有责任暗中保护她这位傻呼呼的铁牛师哥!但是,虽然她沿着官道尽展轻功追赶,依然没有发现她的铁牛师哥!
  她不时停下身来游目察看,希望她能在左右原野的田地间发现飞驰中的铁牛。
  但是,她失望了!她什么也没发现,她虽然焦急的左看右看,就是没有时时机警的回头向后看一眼。因为她最担心的小胡子老人就在她的身后边。
  毛凤娃早在几个月前就知道了、铁牛的武功比她高超的太多了。究竟什么原因,连她狱中的师父也不知道。
  如今失掉了铁牛的行踪,只有先向师叔报告全般情形后再作决定了。
  心念间,继续加速向前飞驰,但她仍不时看一眼左右田间,只是她已不再抱着太大的希望。
  因为,她知道铁牛如果全力展开轻功飞驰,瞩目当今武林,即使以轻功最著名的高手恐怕也未必追赶得上他。
  跟踪在毛凤娃身后的灰衫瘦削小胡子老人,还不知毛凤娃已改变了主意,依然在她的身后十数丈处轻灵跟进,快闪疾避,唯恐毛凤娃发现他。
  陆山关城北二十里外的钟鼓镇上,—家偏僻小客栈的客房里,一个头发花自蓄有五柳长须的老人,穿着一身土布衣裤,正神情凝重的在房内踱步。
  布衣老人年龄已近六旬,由于他满面愁容,更增加了他老脸上的皱纹又多又深。
  老人不远处的墙边圆凳上,也正坐着—位柳眉紧蹙、娇靥笼愁的俏丽少女。这位俏丽少女正是没有追上铁牛的毛凤娃。
  毛凤娃已换了一身水绿碎花淡蓝色的布衣裤褂,纤腰上系了一条同一质料的腰带,两只裤管口也用布条扎了个灯笼结,白袜黑鞋。
  虽然是一付乡下村姑娘的打扮,但是明眼人一看便知道这是一位招惹不得的女娃儿!她把长长的秀发梳了一条松三股的大瓣子,额前梳了个留海,鬓角刚好露出她那—双圆润洁白的耳朵。
  如此一来,更衬托得她明媚标致,清丽超绝,称得上是位人见人爱的小家碧玉大美人。
  但是,她这时正两眼红润,一双明亮眸子中闪着泪光,显然是为了追丢了铁牛,或做错了什么事情而气哭了。
  只见布衣老人右手一持长须同时停止了踱步。
  接着他转首望着毛凤娃,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宽慰的说:“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你也用不着再难过了……”
  话未说完,毛凤娃已气恼地说:“每次前去在牢里和师父联络,里面都没有人,偏偏这—次却碰上了猪标!”
  布衣老人立即道:“你当时就该向他‘嘘’声示惊,并谈到我,他自然就会悄悄放你进去了、”
  毛凤娃不由懊恼的道:“师叔您不知道,当时他正扒在桌上睡觉,—看到我就张口大叫出来,他的神志还没清醒,哪有时间提您的大名……”
  布衣老人未待毛凤娃说完,已挥手阻止:道:“好了,事情已经过去了,现在是该如何尽快找到铁牛,那小子傻呼呼的,恐怕还不知道重镇大城要道渡口,都在绘图悬影捉拿他和另—叫小胡子老人呢!”
  毛风娃幽幽的道:“谁晓得他跑到哪里去了,我—连追了十几里了,却连个鬼影子都没看到!”
  布衣老人一听“鬼影子”,心中突然—动,道:“凤娃,自当时在大牢的墙头上看到那个小胡子老人后,你真的一直再没有碰见他?”
  毛风娃见问到小胡子老人,神情立变凝重,立即忧虑的摇了摇头说:“没有!”
  布衣老人却震惊忧急地说:“娃儿,你认为他会不会反咬你的尾巴?”
  毛凤娃一听,原本忧急地娇靥立时变得更加苍白,想想她离开汤家集外破祠堂的时候,—心直想追上铁牛,根本没想到回头察看身后。
  由于想到了这—点,不自觉的忧急道:“我离开汤家集时的确没有注意身后,但我相信我没有追上铁牛师哥,他也未必知道铁牛师哥现在的下落……”
  话末说完,布衣老人已忧虑的道:“可是,如果他一直盯着妳,终有一天会找到铁牛。”
  “再说,如果他一直跟踪着你,自然也发现了我!”
  如此一说,毛凤娃心里更焦急了。
  不过,她略微沉吟后,又说:“师叔,娃儿当时虽没有注意身后,但这七八天来却时时注意周近可疑的人物,可是一直再没有发现那个小胡子老头。”
  布衣老人却更加忧急的说:“我想他已经易容改变了装束,他绝不可能仍穿着囚衣。”
  毛凤娃觉得有理,但她却极有把握地道:“师叔,不管他怎么改容换面,只要让娃儿看他一眼,娃ㄦ马上会把他揭穿……”
  布衣老人立即道:“不不,你知道了就好,绝不可以把他揭穿,我们应该装作不知,将计就计,反揭穿他藏身牢内、伪装犯人,一心想窃知你师父这个神秘大计划的真正目的……”
  静听的毛凤娃突然目光一亮道:“师叔,如果想知道师父这个大秘密的人仅小胡子老头一个人尚好应付,如果他是一派的宗师,一个帮会的龙头,那可就棘手了!”
  布衣老人懊恼的一叹道:“唉!这也正是我最担心的问题!”
  毛凤娃却急切地问:“师叔,算计一下时间、日期,铁牛师哥也该到了呀,我们倒是怎样诱导他通过陆山关呢?”
  布衣老人看了一下屋外的天色道:“好了,我们先到镇外的官道上走一趟,然后再见机行事。由香吉县进入中原,陆山关是必经之地。”
  毛凤娃突然问:“师叔,您看铁牛师哥会不会早巳过去了?”
  布衣老人断然道:“绝不可能,他小子一定是早行夜宿,按时进餐,说不定有时候还会睡到日上三竿呢!”
  毛凤娃一听,立时想起了铁牛师哥的憨实傻相,因而又不自觉的笑了。
  布衣老人和凤娃出了小客栈,沿着官道向北迎,希望能在商旅行人中发现匆匆赶路的铁牛。
  前进不足二里,毛风娃的杏目倏然一亮,脱口悄声道:“师叔快看,铁牛师哥!”
  布衣老人听得钟色一惊,心头猛的一震,举目一看,只见十数丈外的左边行人中,果然有一个雄纠纠气昂昂、身材健美、双目有神的布衣青年,大步走在行人中间。
  根据他那坚实的胸脯、憨实的面孔,看起来实在远超过他现在实际的年龄。
  布衣老人和毛凤娃正在大喜过望之际,蓦见铁牛的身后尚跟着一个蓄有小胡子、身材瘦高的灰衫老人。
  毛凤娃一见灰衫瘦削小胡子老人,骤然大吃一惊,脑际轰的一声有如当头晌了一个霹雷再度惶急悄声道:“师叔,小胡子老人!”
  布衣老人并没太注意灰衫小胡子老人,而他注意的却是跟在铁牛身后穿着一身谈紫色布质劲衣,背插一柄紫丝穗宝剑的狐媚少女。
  紫衣狐媚少女年约二十一二岁,躯体丰满,十分健美,两道弯弯的柳眉、一双眼稍微向上挑的桃花眼,高耸的酥胸,圆润的肥臀,称得上是个少见的尤物,但根据她的健美体型倒和身材健壮的铁牛十分相配。
  布衣老人一听毛凤娃的警告,他当然着实吃了一惊!
  但是双方相距仅仅十数丈的距离,迫使他无法想出更妥善更完美的计划将铁牛留住。
  当然,他也不能再顾忌灰衫小胡子老人是否已和铁牛搭讪上,跟在身后的紫衣狐媚少女是否也和铁牛拉上了关系。
  情急之下,只得悄声警告毛凤娃道:“你继续前进,不要管我!”
  把话说完,立即望着铁牛,面现惊喜,怨步迎了过去,同时欢声道:“二铁,二铁,怎么在这儿遇见你,你现在可是要回辛庄去?”
  正满腹心事匆匆前进的铁牛,突然见一个陌生布衣老人呼着他在家乡的小名急步向他迎来,虽然神情有些发愣,但心里却有无比的亲切高兴。
  就在铁牛神情发愣、嘴角挂笑的一刹那,布衣老人已到了面前,同时握住铁牛的坚实双臂,继续欢声道:“二铁,你不认得于伯伯啦?你忘了吗?我是你李爷爷家的于老头呀!
  每次你的拳打得好时我还在场外给你喝彩呢!”
  铁牛一听布衣老人称呼他家乡儿童时的小名,他就觉得心里温暖得高兴,这时又听谈到了从小教他拳脚的李爷爷,更是深信布衣老人是他故乡辛庄的乡亲无疑。
  尤其谈到他小时候踢腿练武功的事,更没有了一丝疑虑,何况李爷爷家人口众多,他也不见得每一个人都认识。
  这时一听布衣老人自称是“于伯伯”,也只得欢声笑着道:“原来是李爷爷家的于伯伯啊,于伯伯您好!”
  布衣老人连连额首欢声道:“好好,二铁,碰见你真高兴,当我离开辛庄时,还看到你娘在你家门口剥豆子呢!”
  铁牛一听提到他娘,朗目候的一亮,冲情立变激动,不由双手握住布衣老人的手,急切颤声问:“于伯伯,我娘这几年可还好?”
  布衣老人立即含笑宽慰的说:“好好,还是老样子,只是陈家……”
  一提到了“陈家”,铁牛的脸色立即变成铁青,眉宇间充满了杀气,不由愤声问:“陈家怎样?”
  布衣老人故意面现难色,左右看了一眼,发现小胡子老人和狐媚少女,虽曾迟疑了一下但怕引起铁牛怀疑,只得继续向陆山关方向走去。
  毛风娃也怕小胡子老人认出了她,也门然的随着行人继续向北前进。
  布衣老人看罢,这才地警的一指左側十数外的二座树林,道:“二铁,咱们到林子里谈!”
  铁牛奉了师父之命去办事,虽然有些心急赶路,但是老娘在家中的情形却不能不听个明白。
  是以,毫不迟疑地额首应一声,即和布衣老人逞向林前走去。
  布衣老人前进中,勿须回头察看,狐媚少女有否停身察看,他不敢肯定,但他却断定小胡子老人已隐身暗处窥视他和铁牛的行动。
  他为了不让小胡子老人起疑前来公然询问干预,故意就在进入林内的第二株大树下指了指树根,愉快的道:“来,咱们就坐在这儿谈……”
  说着,当先坐在地上。
  他趁机察看官道上的行人中,早巳不见了小胡子老人和狐媚少女,连混在行人中继续向北走的毛凤娃也没有了踪影。
  急忙坐在对面树根上的铁牛却迫不及待地继续问:“于伯伯,陈家到底怎样?”
  自称于伯伯的布衣老人赶紧收回视线,叹了口气说:“唉!这几年倒是没什么,只是把金凤娶了过去,给他家三少爷做了二房……”
  铁牛早已面色铁青的恨声道:“这些事俺在州里坐牢的时候就已经听说了,只是他们陈家强娶了金凤不算,没事时还派人去欺负俺娘!”
  布衣老人似乎不敢再提铁牛家乡的事,突然一整脸色,忧虑的道:“二铁,你可是越狱逃出了大牢?”
  铁牛一听“逃出了大牢”,浑身一颤,脑海中家乡的景物事故立时全消,神志也假然跌回了现实。
  他的面色再度一变,脱口惶声问:“于……伯伯,您怎的知道?”
  那布衣老人急忙压低声音道:“告诉你,咱们家乡都传说你就要在这个月里处决问斩,你李爷爷不放心,特的让我带着银子前去香吉县看看,若真被斩了,也好就地买口棺材为你收尸,运回咱们辛庄掩埋!”
  铁牛听得十分感动,双目中不禁有些湿润。
  他非常感激李爷爷和现在的于伯伯,因而黯然道:“于伯伯,您知道俺铁牛是冤枉的,俺不能呆在大牢里等死……”
  布衣老人急忙道:“可是,现在的大成重镇和要道渡口,都已经给了你的画像在捉拿你呀!”
  铁牛听得大吃一惊,不由惊得脱口惊声问:“真的呀?于伯伯!”
  布衣老人立即正色焦急的说:“我们怎么会骗你?前面的‘陆山关’你就过不去!”
  铁牛听得浑身一颤,脱口轻啊,顿时傻了。
  布衣老人为了提高铁牛的警惕,故意低声音说:“最大的错误是你越狱的时候还杀死了狱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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