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木兰传奇]女儿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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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木兰传奇]女儿情-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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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不想杀他就只能放了他。”芷清叹了口气,“铎苏风,我们可以放了你,但是你必须答应一件事。”

“你想怎么样?”铎苏风怀疑地看着她。

“芷清,你真要放了铎苏风?谢将军能答应吗?”

“他让你带我来就是已经答应了。”芷清对木兰说完这句话,自己先愣住了,原来他们已经有了这般默契。她又转向铎苏风,“金蚕子监军不利致使柔然大败,吴提重伤被他软禁在军营里。他想杀吴提嫁祸败兵之罪,现在吴提的处境非常危险,我离开那里后不知他是不是还活着。金蚕子已经封锁了兵败的消息,我也不知奇斤能不能把消息传给多伦。铎苏风,我放了你,你去找多伦搬救兵。”

铎苏风听完,大声道:“我为什么要相信你们,也许这是你们的阴谋。”

“我们没必要骗你,否则一刀杀了你更简单。”木兰冷然道。

“你必须相信我们,因为多伦一定会相信。如果因为你,让吴提有任何不测,你觉得多伦会是什么心情?而且金蚕子野心勃勃,除掉吴提后下一个要对付的就是多伦。”

“你可以考虑一下。”木兰对芷清使了个脸色,两人转身要走。

在她们即将掀帘出去时,铎苏风叫住她们,“等等,我答应。”

入夜,一人骑在马上在夜色的掩护下,偷偷离开了魏国军营,是被放走的铎苏风,现在军中的奸细还没有抓到,所以所有行动都必须掩人耳目。

绕过柔然在云中驻守的位置,一路往北急行,经过一天一夜的赶路,铎苏风在推河一带柔然与魏国交界的草原遇上了领兵救援的多伦……

正文 第六十一章 尘埃落定

柔然铁骑连日节节败退;当初浩荡的六万之师如今不足两万。大王子吴提至今仍重伤昏迷,全军由丞相金蚕子领兵应对魏军不断的袭扰。云中向北一带多山林;他们只能绕道武川草原。金蚕子有意拖延;但武川一马平川无险可守;魏军的压力迫使他不得不加快撤军速度。如今西进无望;回到柔然的兵败之祸非同小可,饶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金蚕子亦是坐立不安。

心腹之患的多伦虽被贬斥但仍不可小觑,与吴提的结盟也宣告破裂,此战与吴提反目;他需尽快做好筹谋;稳住中军;在目前还能取得大檀可汗信任的情况下给自己留出一条退路。金蚕子老谋深算,他深知当务之急必须杀了吴提;否则回到王庭,势必会是一场腥风血雨。

乌洛侯联合吴提的副将阿伏干、谷浑已将大帐团团围住,吴提一直称病未曾露过面。两边的人马相当,一直处在僵持状态,直到多伦带人孤军深入魏境,在武川草原最北一带遇上了败军的金蚕子所部。

经过连夜赶路,一身黑色铠甲的多伦已经面露疲色,但是他眼中的烈火也足以将金蚕子燃成灰烬。他一人挑起两国征战,柔然的六万铁骑,还有吴提的命在旦夕,他怎能不恨?一路奔波,多伦脑子里想的都是要金蚕子加倍奉还!

金蚕子看到多伦和他身边的奇斤、铎苏风时就知道兵败的消息已经走露,他的心陡然升起一阵不安,但很快这不安就被一个更大胆的想法所取代。人在危难时的求生欲都很强,特别是金蚕子这样的人,他的野心和对魏国不曾消减的恨意都不允许他白白死去。

他镇定地带人迎上多伦,一脸焦虑并痛心疾首地悲戚道:“多伦殿下,你总算来了!这一路魏军对我们穷追不舍,我派了无数的人回王庭求援,等了多日不见救兵,真是不幸中的大幸!”

“哼,丞相莫急,有什么事且回王庭再说,我现在要去看吴提!”多伦冷声说道。

金蚕子表现得甚为挂怀,追上多伦道:“吴提殿下本身受那谢弃尘一箭,后来少顿那该死的家伙又以下犯上,吴提殿下的伤……唉,殿下,你快去看看他吧。”

多伦忍无可忍,抽出佩刀反手横在金蚕子脖子上,带着嗜血的冷然威胁道:“丞相,我若在此杀了你,相信事后父汗绝对不会怪我。”

“是吗?”金蚕子微微一笑,“殿下,你还年轻,太过冲动总是不好。你现在大动干戈难道不怕让柔然军中再起兵祸?你难道也不怕远在王庭的大汗身有不测?”

多伦握着刀的手一顿,他忽然想起芷清说过,金蚕子在父汗身边埋了眼线。其实,多伦和金蚕子都在赌。多伦敢直闯大营就是料定金蚕子不敢轻举妄动,赌他舍不得在柔然的权力和地位,毕竟少顿已死,死无对证。而金蚕子堵的却是多伦的心。多伦虽智勇双全,但他心系柔然、心系大檀可汗,所以他也不敢妄动。

“开个玩笑而已,丞相何必当真呢。”多伦笑了笑,随手收起了刀。走出两步的多伦又停下来,从怀中掏出一封羊皮信扔给金蚕子,“差点忘了,父汗派我送信给丞相,你不必跟着我去看吴提了。”

信当然是伪造的,多伦来之前以防金蚕子要鱼死网破所以找人捏造了父汗的手谕,现在拿出来就是为了吓吓金蚕子。至于兵败的消息,即使不忍心打击父汗,多伦也通过王庭的侍卫社仑将消息传了出去。

“现在恐怕也已经知道了。”多伦轻声叹道,慢慢走到了吴提的大帐。

“多伦殿下!”乌洛侯看见来人激动地跑过来, “我们殿下终于有救了。”

多伦凝重地点下头,问:“吴提怎么样?”

“本来受伤当天已无大碍,可是后来……这几天殿下茶饭不思,都不让人给他医治。”乌洛侯想起黎朵走后殿下的情绪变化,除了着急一点办法都没有。

“乌洛侯,你去准备热水,奇斤,把随我们来的大夫带过来,还有铎苏风,你带人守在这里,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能进来!”

得到命令的三人分头行事,多伦掀帘走进大帐。当看见床榻上形容枯瘦、面如死灰的人时,他不禁皱紧了眉头,那还是他沉稳又狷狂的哥哥吗?他的心再一次痛了起来,当初失去木兰,他的心痛过,面对父汗的失望,他的心痛过,难道现在他还要失去自己的兄长吗?

“吴提……”多伦在床榻边坐下来。

吴提缓缓睁开眼睛,看见面前的多伦苦涩一笑,“你来了。”

“还记得我说过吗,有一天你有危险我一定赶来救你。”多伦淡淡地说,眼中带了些哀伤,“马上有大夫给你治伤。”

“死就死了,何必浪费时间在没用的人身上。柔然大败,我是个罪人……”

“吴提!你是父汗的长子,我们的兄长,你没有任性的权力你知道吗!以前你不是说我蛮横无理不懂事,那是因为……我知道自己上面还有哥哥能替我承担责任,如果你死了,谁来继承父汗的汗位!”

“我不要汗位……”吴提虚弱地说道,“金蚕子在旁虎视眈眈,这里很危险,你快走吧。”

“现在父汗应该已经知道柔然兵败的消息,他在盼着你回去,父汗身体不好,他承受不了丧子之痛。”多伦叹了口气,又道:“你要辜负芷清的救命之恩吗?”

“你说什么!”听到这个名字,吴提的情绪终于有了起伏。

多伦没有隐瞒,把奇斤找到他的事和铎苏风离开魏营的变故都告诉了吴提。也许吴提和芷清恐怕今生不会再见面了,但是至少,她可以成为他活下去的勇气。

……

盛乐城已经恢复了通商外来,驻扎在城外的军营里也是一派轻松。

前不久,斥候回报,柔然在逃所部已经过了魏国与柔然的边境,柔然二王子多伦亲赴魏境带回残部,而大王子吴提身受重伤之后已无大碍。

芷清正在将军大营里收拾行李,她打算回五凤谷了。当初逃出柔然后她执意留在军营,结果发生了这么多事,现在一切已尘埃落定,再没什么需要担心的了。木兰走进来时,看到芷清正坐在榻上发呆。

“芷清,你怎么了?”

“没什么。”芷清径自一笑,“虽然军营苦闷,但现在马上要走还真有点舍不得。”

木兰好笑地看着她,“皇上龙体未愈,谢将军也诸事缠身,我想你要走也得过几天。”

“总是要先做好准备。”

其实芷清更希望谢弃尘能陪她一起回五凤谷。每隔三个月谢弃尘派去五凤谷报平安的士兵带回了爷爷的信。八倍蚕在信上说,战事将结,盼清儿与弃尘一同返乡。只是,现在的情况确实有点差强人意。

木兰看芷清有点闷闷不乐也想到了症结所在,这都多长时间了,从芷清离开五凤谷到现在还没有跟谢将军成亲,虽说是因战事耽搁,但时间有点太长了,而且这些日子芷清孤身在外,也不知五凤谷里的乡亲会怎么想。

芷清已经跟谢弃尘提过了回家的事,他也同意了,但同意之后就再没说什么。在这个问题上,显然芷清没有与谢弃尘达成默契。其实谢弃尘想得比较简单,皇上龙体痊愈后定然回朝,他便可带芷清回京城成婚,然后再回五凤谷。当然这些芷清全不知情,也未曾问过谢大将军的想法,所以只能自己在这里唉声叹气。

眼下木兰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以谢将军在军中的威严、威信和威望,她总不能跑过去问他什么时候和芷清成亲。她抓抓头,又跟芷清说起了别的事,

“对了,芷清,这个你帮我还给八爷爷吧。”她从身上拿出一个小巧的木质筒子,打开一看,是飞针。木兰把这个放在芷清手里,感怀地说:“当初你下落不明,我告诉八爷爷要替父从军,他就把这个给了我,说是可以防身用。”

芷清推拒给木兰,“你还在军中,还是留下。”

“我现在有弓弩还有一身武艺,上战场足够了。这飞针是八爷爷的心血,放在我这里太可惜了。”木兰低头笑了笑,“我现在还时常想起咱们一起织绣时的样子,也不知道我还能不能再做回绣女。”

“在军中你是花弧,但是当你回五凤谷时就还是花木兰。”芷清握住了她的手,“花爷和纭姨可还在家等你呢,到时候你衣锦还乡,他们还不知道有多高兴呢。再说,现在已经不用打仗了,若是裁减军户返乡,你不就可以回去了?”

“说的也是。”木兰高兴地笑起来,“芷清你真好,每次跟你说话我就什么烦恼都没有了。”

“花弧幢主,花弧幢主!”

两人正有说有笑,忽然帐外传来吆喝声。原来是书生,他有急事找木兰,只是这里是将军大帐,他不敢贸然进来。木兰和芷清一起走出去,看到书生正满脸焦急。

“出了什么事?”

书生小心地看了看周围,把木兰和芷清拉到一边,神神秘秘地小声道:“幢里出了件怪事。我今天早晨去魏陀的医庐他不在,正巧御医醒了,我一看这好啊,没准还能给皇上看病。我就问他身体可好,结果,他说自己那天只是掉下马摔晕了,根本没受什么伤。”

“你想说什么呀!”木兰看书生又开始啰嗦,说了一大堆也没说到点子上。

“等等。”芷清抓住了木兰的手,“御医既然没受伤为什么待在医庐,他不是应该在皇上身边诊治吗?”

“还是洛青脑子好使!”书生使劲点头,然后眼色一转,又压低了声音,“我也是这么想,所以又问他怎么一直在医庐待着,他说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总是睡睡醒醒的。旁边正好有碗喝剩的药,我端给他一闻,你猜怎么着,御医说有人下药害他昏睡了过去。”

“现在给皇上看病的人是谁!”芷清急问道。

木兰骤起眉头,有点犹豫,“是魏陀……”

“你们两个别打断我,还有呢!”书生赶紧又接道:“花弧,还记得前两天大力王抓来要烤着吃的那只黑狗吗,我跟御医说话时它趴在边上吃了点药渣什么的,结果立刻就死了,嘴里还流出好多血。御医检查了说什么马腹子,哎呀反正就是一些药材混在一起是剧毒,你们说……”

书生以手做刀对着自己脖子比了比,“奸细!”三个人惊叫道。

“快去通知谢将军。”木兰道,但是没跑几步她惊慌地停下来攥紧芷清的手,“你还记得吗,春绸和罗昭的死,他们都是……”

罗昭她没亲眼看到,但是春绸是双手泡浸在药盆中吐血而死的,难道小三子、魏陀才是凶手,他为什么……

木兰领着尉迟幢进了盛乐城直奔府衙,但是守在外面的禁军却不让他们进。他们奉诏守在外面,没有皇上的旨意不能进入,更何况是一个幢的士兵。

现在事情还没查清楚,是不是有人要行刺皇上还不确定。木兰很着急,但是又不能和禁军打起来。芷清走到木兰身边想再跟她想想办法,结果抬头看见了禁军首领,他的样子……

“你怎么了?”

芷清跟木兰指了指,奇怪地看向守门的人,低声道:“那个人,他的长相,跟我在柔然军营看到的奸细有些相似,但又不是……”

“你确定?”木兰问完看芷清点头,脸色一沉,“那就没错,他还有个孪生兄弟,里面一定出事了!”她倏地拔出宝剑,喊道:“来呀,尉迟幢的兄弟跟我冲进去护驾!”

府衙里面的护卫已经被唐龙的弟弟唐虎假传圣旨调走了,整个衙内除了拓跋焘身边的侍从,只有谢弃尘在身边。谢弃尘出来催促魏陀拿药时看见他端着一盆药水走过来。

同样的铜盆,连里面药水的颜色也差不多,谢弃尘首先想到的就是春绸、罗昭之死。他二人死时他就在当场。

谢弃尘沉稳地站在院中注视着魏陀,就像要把他看穿一样。“你可知,我从未对你尽失疑心,这药……你喝一口,若无事,我便相信你就是军医魏陀,也会向皇上陈清一切免你在五凤谷之罪。”

“谢、谢将军,这药是外敷的。”

“外敷之药只要无毒喝下去应该无妨。”谢弃尘盯着魏陀,用眼神命令他照做。

魏陀握着铜盆的手紧了紧,他低下头沉默了一会儿,再抬头眼中一片清冷肃然,“谢弃尘,是你逼我的。”

他扬手将铜盆掷向谢弃尘,谢弃尘闪身躲开的瞬间,身后另一人的长剑对准他心口直刺而入……

尉迟幢的人打进来时,谢弃尘背上已身中一剑。

“小心!”芷清痛呼一声,此时魏陀的剑正要刺向与唐虎缠斗的谢弃尘。

谢弃尘以为自己顷刻就要丧命了,但是随着芷清的声音,一根银针没入了魏陀的头颅,身后的魏陀身子一僵,顿时倒在了地上。铁匠和柱子跑过去围住了唐虎,唐龙也已经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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