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同人)红楼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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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同人)红楼厨子-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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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上虽有军衔在肩,但并未真枪实弹打过一场仗,只道:“他进一里,朕绝不后退,进!”

待他往前挪了一里,却听探子一脸慌张道:“圣上!敌军只留了极少一部分人在紫檀堡,大队人马已直抄南下,现已走了通惠河的水路,追不上了。”

“报——”这时,从东直门一骑飞尘,来者满面惊惶:“敌军已进了城,东便门内有人接应!”

圣上水洛一阵头晕目眩,强撑着下令道:“回宫!”

其实贾琏一早就冲到紫禁城里,因戒备松懈,他一路驾马飞奔到养心殿,见宿醉未醒的郝佳瑶仍一脸懵懂,气不打一处来。

贾琏沉着脸道:“快跟我走。”

佳瑶揉揉惺忪的眼:“圣上呢?”

贾琏没理她,拽起她就往外走,佳瑶使出浑身力气才迫使他停住脚步。

“跟我走,别管什么圣上了。”

“我不走。”佳瑶突然执拗起来。

贾琏怒问:“你当真爱上了这个人?郝佳瑶你疯了吗!”

佳瑶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说:“不是爱,不是疯,是我不想这么不负责任地一走了之。哥,我觉得从我们卷进红楼梦的世界开始,我一直在躲,在逃,我以为这样会轻松一些,可是好像更累。这次我要等圣上回来。”

“他回不来了。江山易主,没得商量。”

佳瑶倒吸一口冷气,突然追问:“你到底是站在哪边的?你跟圣上的协议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贾琏自嘲一笑:“我?我只想做一个赚钱的。当日圣上答应我,如果我配合他搞垮了贾家、搞垮了北静王,就能换你平安出宫,然后让我重建一个新的贾家。可惜我压错宝了。”

“既已压错宝输了一盘,何不早些推倒重来。”突然朗朗一声,贾琏和佳瑶俱是一震。从养心门里已闯入身披盔甲的忠顺王爷。

“早在天上人间,本王就对琏二爷这个店家的机智才干很是赏识。倘若本王当政,本王也可让你琏二爷重建一个贾家。”忠顺王爷笑道。犹记当日他初访天上人间,贾琏故意把自己说是打杂的。

“贾琏惶恐。”

“琏二爷恐有顾虑,本王倒可以说与你听,昔日北静王府里的门生冯紫英业已拜在本王的门下,他日神武将军这个名号,非他莫属。”

世袭罔替,本就是以忠顺王爷为首的政|治主张。

“贾琏一介草民,庶子出身,未敢奢求继承父辈封号。愧不敢当。”

贾琏撇撇嘴说。他的内心虽是极爱钱财的郝友乾,但大概是因为“前世”留洋多年,秉承了西方资本主义体系的规范,内心也习惯了民|主开明。所以他从未想过在红楼梦的世界里做一个封建八股的官僚。于是客客气气地拂了忠顺王爷的面子。

“成王败寇,琏二爷识时务为好。”忠顺王爷道。

“成王败寇,王叔说得不错。”

圣上忽而大踏步地走了出来,唰地一声,御林军齐齐地守住了养心门形成包围之势。谁也没有料到这突如其来的变故。

圣上吩咐已经呆如木鸡的佳瑶:“去做些早膳来,朕陪王叔用过这顿。”

这演的是鸿门宴还是杯酒释兵权?

佳瑶偷看贾琏的表情,方知不是预先设计好的。无奈之下只得先遵从圣谕,走到厨房,用圣上昨日做的芝麻酱面的剩料铺在面饼里,烙了一张芝麻酱饼。又将宫里夏季常备的绿豆汤煮了些白米,做成稀饭。

仓惶之间也来不及多做准备,佳瑶又把上回做炸酱面的酱用火煎香,蒸了一屉圆实白胖的山东大馒头,层次致密、面香饱满,刚好供他们抹上酱吃。

好像只是寻常人家吃一顿便饭那般简单。

他们的更迭决定,却意味着“中国”至少未来十年的归属。
 

作者有话要说:
事实上,两个任期刚好十年,你懂的。





 





62

62、养心殿(4) 。。。 
 
 
越是朝野高层机密的轶事,越要在鱼龙混杂的市井茶肆里才谈得畅快。两者之间隔着十万八千里,当然不是说地理空间上的距离,是隔着的是华夏之邦自古就有的阶层,无论怎么推|翻都始终横亘在那儿的。

一晃,也不知过了几年,只觉该死的死,该走的走。该照旧的照旧。

前门大街上的“天香茗茶”,因占了极好的位置,视野佳,总是人来人往,生意好极了。据说一部分客来也是因为这家店的老板娘长得极美。

“客官,里边儿请——”

跑堂的,原是大茶壶,从“天上人间”走出来的,经过在“美空”这个文化艺术平台一包装,身份也抬起来了。他见多识广,点头哈腰道:“哟,韩爷、陈爷、卫爷,早给您仨留了座儿,还是老地儿。”

昔日风华正茂的京城三少早就添了鱼尾纹,如今娶妻的娶妻、生子的生子,白白领取朝中饷银,做闲云野鹤一般的富贵散人。

这三人每月总要有几日来帮衬帮衬这儿的生意。

锦乡侯之子韩奇当年魁伟堂堂的身形也逐渐发了福,慈眉善目道:“店家,还是老规矩罢。”

“得嘞——”

金陵王孙卫若兰撩袍坐下,已出落成一个饱读儒士,整日钻研在经史典籍中乐此不疲。依旧摇着他的折扇,陈也俊瞥见扇面上画有仕女,不禁取笑:“胆敢画一个美人,你家那位急性子嫂夫人见了这也不恼?”

韩奇也笑道:“可不是,听贱内说弟妹抱怨过你这个书呆子整日流连于古籍,对她有诸多冷落哩。”

卫若兰白了他二人:“你二人岁数也不小了,何曾这般没正经过,休要老不羞地胡吣。”

“咱们可没说顽笑话,但凡咱们要是娶得上嫂夫人那般的好人物,说句混话,芍药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陈也俊笑着说漏了闺阁艳事。憨湘云醉眠芍药裀,贾家败虽败,但也贡献了不知多少风流韵事。

卫若兰嘴皮子向来不弱,冷笑道:“早知今日,你又何必当初,你两个都非要摆什么铮铮傲骨,一个是觉得被掳走愧无脸面,一个又不搭救,现在后悔也晚了。如今人家师父是彻彻底底遁入空门,你倒满意了?”

“哎哎,打人休打脸面。”陈也俊不禁告饶。

韩奇品了一口茶,忙缓颊道:“二位爷,我今儿特意带了些翁家山的明前龙井来,你两个就都歇歇气,咱不若喝茶吧。”

三人便都捧起茶杯,各自一口口吞咽往事,甘苦自受。

这三人刚消停,耳边却不清净,便听茶肆里的茶客们高谈阔论。大茶壶正在迎来送往,却听有人才进门便起了个头儿道:“我艹,最近朝上各部公布了上一年的支出花费,诸位看过没有?”

有人凉凉道:“那也叫各部?真把自个儿当是花轿里的新娘子,三催四请才羞答答露了半面,不看也罢。”

“新君上台,总要烧过去几把火的,你们便当是热闹罢了,何必动真格。”又有人故作老成地拿出观点。

“哎哎,好歹是拿出来给咱平头百姓看了看,算好的了。”

有人不乐意:“我说,您这又是打哪儿来的五毛,前儿见你写了一张歌功颂德的榜子领了赏银,这会儿又拿我们打岔不是?”

韩陈卫三人相视一笑,自古关于朝政都不乏种种呼声,个个都以为众人皆醉我独醒。殊不知言谈再欢,再以为看得清明透彻,真正卷到其中,谁还能做到独善其身。

有个自视甚高的小青年突然厉声道:“艹,管他新君旧君,也就那么回事儿。”

“这话造次了,有悖和谐。”一白须长者忙制止,抚髯道,“先帝也算不辱使命,勤政爱民,也在朝中留了伏笔,对新君掣肘,也免一派独大。”

“本以为那个北静王管点儿用,可他|妈也没斗上去,废物点心。”

韩陈卫三人听到旧主,俱是神色复杂。若是往日,他们必冲上去教训,然而经年累月,磨平了戾气,也不方便再动手。

却听老者娓娓道:“博,局戏;弈,围棋也。本就是一局博弈,北静王爷早早地挂靴归隐,岂不乐哉。若他在朝,难保不因尾大不掉而被除祸。这种事,先帝在位时已有前车之鉴。”

“张老快给我们说说这段史,北静王怎么就挂靴归隐了,先帝怎么就忽而驾崩,书上写得语焉不详,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老者摇摇头:“老朽并不知道,即便知道,也是佛曰不可说。”

韩陈卫三人又默契地一个苦笑。他们只知北静王爷装疯,瞒的不是圣上,而是要让忠顺王爷松懈,自以为北静王爷已倒台,圣上身边无人,于是放心地提兵自东便门长驱直入,孰料北静王带着兵马从后面截杀,倒让忠顺王爷的军队成为瓮中鳖。韩陈卫三人便在军中指挥调度,立了战功。

故而先帝才有底气与忠顺王爷坐在养心殿里一谈。

他们本以为会诛杀忠顺王爷一脉,却听闻先帝决议,将皇位传于忠顺王爷之子【水泙】,是为新君。北静郡王携家带口远调西南巴蜀,世子乳名瓜瓜,经由新后做媒,娶陈氏女为妻。此为后话。

“韩爷、陈爷、卫爷,想什么这般出神。”

言谈间,有美人呵气如兰,款款而来。虽说今时不同往日,身份已变换,韩奇等仍不敢直视美人。反倒是其他客人路人,不知深浅,能与靓绝金陵的老板娘大大方方地逗弄一两句。

韩奇笑道:“卿卿姑娘的茶是越泡越好了。”

“那是锦乡伯的茶好。”卿卿轻启樱唇笑答。

韩奇如今已承袭锦乡伯的爵名,卿卿姑娘却已老大嫁作商人妇。这块地的原址叫“天外飘香”。

“卿卿姑娘昔日的九春宴,已用尽了天下茶叶精髓,至今难忘。”

陈也俊大咧咧道,卫若兰白了他一眼,陈也俊这才觉得不适宜提及旧时身份。

卿卿并不介意,只微微红了眼圈,低声道:“王爷可好?当日王爷替奴家赎了身,又为奴家寻了一门亲事,再往后,就再无音讯了。卿卿依然记得当日在这儿替王爷孝敬几位爷的茶馔九春,可惜也是绝唱了。”

三人不知该如何作答。然则提及往事,他们也有刺扎在心口,那一番和平政|变,侠肝义胆的冯紫英终难全身以退,被恼羞成怒的四小鬼杀了泄愤。

卿卿忙以绢帕掩面:“快给几位爷上些小食消遣。”

大茶壶应了一声,端来一碟闪着异样光泽的花生米。韩奇先夹起一枚入口,脸上显现满意之色,频频举箸。其余两少也跟着品尝,皆是越吃越停不了口。

陈也俊一边咂嘴一边赞道:“好味道,咸香两宜却又回甘,真乃陈某平生所吃花生米之大成。卿卿姑娘好手艺。”

卿卿噗嗤一笑:“这虚名,奴家可担不起。这是刚叫人从外头买回来的。”

“哪家?”

“您往那儿瞧去。”

因他们身处二楼,居高临下,卿卿纤手一指,三人俯瞰,却见有一条长队人头攒动,横穿前门大街,阻碍了南北交通。

“她家的生意确实好呢,才开了没几天就名动京城。”卿卿的语气里仍是略带一点酸味儿,好比是这盘花生上头浇的青梅汁。

韩陈卫三人不由好奇,问道:“怎么说?”

“三位爷不妨去瞅瞅,是位故人。”卿卿眨眨眼睛,“您若是过去,只管找店家,问她可记得茶馔九春,或是报出您的夫人,店家兴许就肯见了。”

三人饮净了茶,跟着往队里排,自有路人甲乙趁着排队之时唠嗑解惑。路人甲先招呼路人乙,道:“哎,有一阵子工夫没见着您,说您往南粤去了,这怎么又回来了。”

路人甲感慨道:“我这是跟着这家店一路北上。先前在南粤吃上一回就忘不了了,听说店家又迁回京城,这不就跟着回来了么。”

“我听人说这家店来历不一般?好像是跟宫里有点儿关系?”

“哪是一点儿半点儿的。”路人甲把头凑了过来,声音却仍是足以让周边人知道,以彰显自己在南粤的见闻,“听说掌厨的就是官家之人。还有当今的内阁首辅,就是这家店的东家。要不说这家谱儿大呢,就从没人见过掌厨的真容。”

路人乙惊呼:“郝家?”

“可不是!要不然说大家伙为的也是这家的名头。”

说话间这队就排到了店铺门口,说来也怪,这家店并没有门口,全都是一个个小窗口,一水儿的竹帘软纱垂下来,让你隐隐约约见到一个倩影。个个儿声音也都是黄莺出谷,问你“客官要吃什么”,“什么时候送”,“送到哪儿去”。

芙蓉大姊以一身青花瓷色的正装站在门口。韩陈卫三人有些发懵,芙蓉大姊已扭腰摆柳地过来,由于她以貌取人,便对这俊朗不凡的“三少”特别有耐心地指点起来。

“客官,咱这儿只外卖,您几个是头一回来吧,您且看看要吃些什么,预备什么时候吃,往哪儿给您送去。”

三人面面相觑。但见菜单上的名字也趣得很,譬如“黯然销魂糟鹅掌”,“九阴白骨泡椒爪”,“如来千叶焖猪手”。

三人正好奇怎么个送法,却见屋门打开,一行身手敏捷的小厮鱼贯而出,个个手上拎着一个食盒,脚下踏着风火轮一样的怪鞋,却行走如飞,往东西南北各个方向奔去。

“您到底要哪几样?”芙蓉大姊已稍显不耐烦。

三少不减当年的潇洒道:“尽管上你们这儿最贵最好的来。”

“最贵最好的,当属咱们这儿的红楼厨子亲自操刀。您若出得起这个价儿倒也可以。”芙蓉大姊磨了磨指甲。

韩奇爽朗笑道:“甭管什么价都出得出。烦请店家一见。”

芙蓉大姊拦住:“您这号的奴家见多了,实话告诉您,没价儿,全凭我们红楼厨子的心情。”

陈也俊撇嘴道:“好大的谱儿。”

韩奇已难压好奇之心,按照卿卿刚才教的说了一遍,特特报上了“史湘云”的闺名。果然,芝麻终于开了门。
 

作者有话要说:
前后呼应。泙通平。









63

63、好佳肴(1) 。。。 
 
 
卫府并不大。金陵王孙、彬彬有礼的官二代卫若兰在经年累月的荡涤中,由官入仕,做一个闲散公子罢了,自然不会有太丰厚的家财。好在他宜家宜室的妻子也不会太介意。郝佳瑶并不客气,虽是头一回来,没让通传,直接进入内堂。

正低头做活计的史湘云抬头一看,唬了一跳,又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讷讷道:“这、这……阿瑶?”

可不是她么。隔了这么些年,胖瘦宽窄没什么变化,眉眼笑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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