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同人)红楼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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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同人)红楼厨子-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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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静王的贤名过甚,甚至盖过了圣上的风头。再者谁也保不准他的私心。”贾琏剥开一颗提子,慢条斯理地解释道:“他到底是世家公子出身,年轻有为,旁边的人再一撺掇,谁没个野心之类的。”

佳瑶“啊”了一声。

“啊什么啊,红颜祸水。”贾琏送过来一大颗卫生眼。本来就岌岌可危的关系里,你再横插一杠,真是剪不断、理还乱。

水溶与水洛,本就寥寥笔画的差别,由不得底下人不多想。况且圣上执掌大宝不久,天下看似大治,实则大乱,好像没有一个地方是安生的。饮食方面接二连三的事故再说都伤感情,大地大旱,大旱完了大涝。

还有矿山坍塌、民工上访、骑马超速碾死人、你爸我爸都是李刚。

就说薛蟠的案子虽然尘埃落定,但坊间总流传他不死的传说。据说那七件被盗的国宝就是救赎他的魂器,哦,说的通俗一点就是买通行刑的人。干这行的,也就是宫里自己人,都是老规矩、明码标价。

“薛蟠没死?”佳瑶从椅子上蹦了起来。

贾琏瞥她一眼,意味深长道:“有些人,没死却宣告死了。有些则正好相反。别太大惊小怪,丢人。”

佳瑶窘迫道:“那、那他去哪儿了呢?京师里再没有议论。”

贾琏笑着说:“人民大众能有多大的记性,骂几句也就过去了。你真想知道薛蟠的事儿?”他招招手,佳瑶把耳朵贴上去,贾琏拽住她的耳垂没好气道,“你、猜。”

佳瑶恼着挥开他的爪子。贾琏懒散地一撩袍角,要走。佳瑶赶紧问他“哪儿去”,贾琏似笑非笑道:“小爷我现在还是一个囚犯,总不好意思放风太久。”

“可我还有很多事要问你。”佳瑶心心念念的身世大事还未聊起。

贾琏笑得更欢了,对着慢吞吞地走进来的男人说:“有人更乐意给你说。”

按说佳瑶一向迟缓,却忽而灵敏起来,突然一个箭步挡住贾琏:“等会儿,你得说清楚一件事。你早就知道我现在是你亲妹妹,那你还要娶我?”

她已经尽力压低声音,无奈有人的耳朵太长,屋子太静。

贾琏一怔,旋即摆出他惯有的调调说:“傻瑶瑶,除了我,你还能嫁谁。”

这句话虽然十分欠扁,如果出现在诸如非诚勿扰的舞台上,该被啪啪灭了全场的灯。但佳瑶也不可否认其间含义。除了在贾琏面前,她无不是惴惴不安、言简意赅,即便曾有心仪向往,终付之江水东逝去。

佳瑶穿越之前也正是初初迈步考虑现实的年龄。

现实就是,她或许始终需要找一个男人。一个有这样那样很多缺点,但好歹还是个男人。佳瑶想,再多的美食也填不饱一颗贪婪的心。

依依不舍地看完了贾琏的背影,佳瑶回过头就见圣上,本以为又该有什么异样,圣上却只是心平气和地与她闲话:“贾瑶。这名字你还不太熟吧。”

佳瑶点点头。

“对了,国宝失窃的时候,好像还扯上你了,是不是?”

佳瑶点点头:“奴婢被当成嫌犯。”

“敬事房没有为难你么?”圣上问,敬事房里孙、莫总管的整人方法层出不穷。佳瑶说“差一点儿”,圣上自然问怎么差一点儿。佳瑶便把当日龙禁尉英雄救美的事儿说了大概。

“哪个龙禁尉?”圣上问得很细致,佳瑶答“戚建耀”。

圣上忽而了然一笑:“戚家老三大而化之,何时有工夫去寻这些小事,是他家老四的主意吧。”

“奴婢不知。”圣上见佳瑶也确实是什么都不知道,不便细与她说。戚家老四戚建辉是谁的门生,再清楚不过。这么一想,虽非红颜,她也足以撑得起局面。圣上于是松口道:

“朕知你还有不清不楚的,想去找贾琏问个明白。这样,明日朕特许你出宫,天黑透了再出宫,戴权会带你过去。”

啊?发福利了么。

无论如何,能出去一趟对佳瑶来说总是好的,所以她把注意力放在这里,想到要做些方便储存的点心带过去。赶上宫里派发糖饼,以糖冬瓜、小麦粉、糕粉、饴糖、芝麻等为主辅料的冬茸酥。于是稍做改良,口味上翻了新,又刷了些奶油用以烘焙上色,可惜没有一个好用的烤箱。

第二日过了宫禁,果然经由戴权领路,一路直奔东边齐化门外。因事态机密,连志玲姑姑也不放心,便是佳瑶独一人。及至狱神庙,夜色深沉之中但见琉璃牌坊一座,山门敞亮,再往里,便是正殿。从一旁绕过去,像是早有排演过,戴权熟门熟路地领着佳瑶找见了贾琏。

贾琏正在往稻草塌上铺棉絮,一见佳瑶手上提的镂花梨木盒,嬉皮笑脸道:“哟,敢情好,正好没刷牙呢。老婆饼。”

佳瑶已给他预备了他喜好的花生口味,绵软细滑。只因不是现烤出来的,有点皮了。贾琏吃着老婆饼,嘴里含含糊糊说:“你还想问什么?”

“你说我是贾瑶,真的吗?你哪儿来的证据?”

“人证物证,下江南的时候遇到收养你的老尼。”贾琏答。

“那之前你为什么不说?”

贾琏没说话。贾赦当初要强娶佳瑶的时候,他曾想过要把这个秘密说出去,不过后来元妃插手,也就没有说的机会。再者,贾琏根本不想把佳瑶扯到浑水里来。多一个身世,便多一分牵挂。再赶上郝佳瑶这种对感情磨叽的女子,岂不累赘。

“我的爸爸是贾赦?”佳瑶一脸嫌恶道。

同为贾赦之子的贾琏比她的表情还要直白:“这种事儿就当是浮云。”

“那我妈是谁?”佳瑶急急问。人总归要弄清自己的生身父母,才更有存在感。

“好像叫姚雨荷,这也不是重点。”贾琏抹抹嘴道。叫雨荷的都容易成为抹布女。

“重点是你知道不知道其实都无所谓的,贾家铁定是要败了,不过,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贾琏眨眨眼,他似乎早就有一个自己的小算盘,这会儿拉过佳瑶说,“瑶瑶,如果你不嫌麻烦想管闲事,就替我走一趟天上人间,现在当然是叫美空了。”

“干嘛?”

“有本账本在那儿。”贾琏神色慌张道,又压低了声音,“贾府有些姑娘也流落到了那里,反正你替我去看看,看那里别有什么变故。”天上人间是贾琏在京城里的营生,店主原是薛蟠,薛蟠犯事前后转户到薛蝌名下。这回贾家犯事,薛蝌带着迎春出去避难,美空群龙无首。

“可我……”毕竟身份不同,佳瑶不禁犹豫起来。

贾琏却像变戏法一样掏出一大块银饼子,命佳瑶转给戴权。佳瑶如法炮制,说来也怪,戴权只听个大概,就痛痛快快答应了。便又驾车往前门去了。

前门大街仍是一如既往地热闹,虽入了夜,人声鼎沸好似白昼。站在美空门面上的女子,哪里还是昔日略显丰润的芙蓉,分明脱胎换了骨。那腿,那腰,那凌厉妩媚的眼神。芙蓉大姊又瘦了!

“小主,未免生事,咱们走后面吧。”戴权道。佳瑶恋恋不舍地目送大姊。

便从后面的月牙小门躬身而入,戴权竟又放了权限,只说在外守候。佳瑶感激不尽,蹑手蹑脚地往里走,却听一路莺歌燕语。好一个文化艺术产业平台。

便看见僧俗弟子,峨眉道姑,好不欢腾。却见一女子站在月下,以剑相抵,大有要与敌人同归于尽的架势。佳瑶看过她的侧脸,不禁惊叹一声:

“邢岫烟?”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客官们,久等了。黄花菜都凉了。
小店感情不顺,实在菜里发苦。




58

58、狱神庙(4) 。。。 
 
 
一轮明月下女子衣裳单薄,神色决绝,的确是邢岫烟。郝佳瑶这一声呼唤把她惊醒,她拿剑的手也不禁软了,“咣当”一声长剑落地。这等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本该就是梨花带雨地扑过来哭诉。

原来栊翠庵遭劫。妙玉等几个冰清玉洁的姑子被卷入这肮脏的世界之中。

佳瑶一听也跟着着急。邢岫烟哭道:“阿瑶,你救救我们,救救妙玉。”

“别慌,她们在哪儿?”

岫烟剖白道:“已是四下散去,我一路尾随至此,妙玉像是被带到楼上的厢房里。以她那孤高的性子,必是不从的。若是妙玉有个好歹,我、我也活不下去了。”说着便掩面嘤嘤啜泣。

在这等悲情时刻,郝佳瑶却隐隐感知到了一种老同情愫。

救人如救火。佳瑶跟着邢岫烟跑上二楼,一路又见包房里莺莺燕燕、歌舞升平,或有“老湿”等与美女贴面而骚。走到二楼最当中的包房外,房门虚掩,岫烟说妙玉就被贼人掳至此。

两人屏气站在阴影角落里,却听房内一道阴冷笑声:“你就是妙玉?”

声音甚是耳熟。屋内的妙玉自是不答,便有人冲她呵斥“王爷问话,不识抬举”,又听人谄媚笑道:“启禀王爷,昔日大观园有三玉,其中便有这一个。”

那王爷笑得轻蔑:“三玉?”

屋内的妙玉咬紧贝齿不发一言,“可怜金玉质,终陷淖泥中”,她竟落得这般下场。却因手脚被缚,连求死都不能。

那王爷道:“若不是她师父乃本王敬重之人,也不必大费周章。”接着,听他挥退众人,佳瑶听闻像是门客随从之类的人物边躬身退出,边淫|笑交耳:“没想到这个姑子竟清丽至此,也难怪王爷意乱情迷了”。

岫烟几乎冲出去大半个身子,佳瑶赶紧箍住她。

房里妙玉忽振振有词道:“杀剐悉听尊便。”

王爷轻不可闻地一笑:“一个出世者,满心都是杀戮,可笑。”

那人似乎悠闲地品了一回茶,这才不紧不慢地吩咐:“你将贝叶遗文交出来。”他的话音虽低,却显然毫无商量的余地。这般君临天下的气魄,连躲在屋外的佳瑶与岫烟也被震慑心魂。

妙玉以沉默对抗。

那人又道:“你专程为观音遗迹与贝叶遗文而进京,又借贾家搜刮遗文,供在家庙之中。如今家破人亡,你随身携带,何必。”

“佛家圣物,岂容宵小亵渎。”妙玉掷地有声。

那人却抚掌:“一个槛外人,何曾秉持佛家修为,不过是骗人骗己。”

“你!”妙玉已是气诘。

那人声似猫戏鼠,一本正经道:“本王礼贤,却不见得性子有多好。你既是俗心萌动,倒不如本王助你一把,让你名正言顺地回归尘俗。”

言毕,手上便动作起来。衣服束带悉悉索索的声音好似小虫在爬,浑身满拧。

“你!”屋里妙玉的声音已经恐惧。

那人却莞尔一笑,笑得令人不寒而栗。

“折磨人的法子自古便不少,不过念在你的师父,本王只让你体会快乐。本王这处有一位师傅,他倒可以教教你。”

便见一身披袈裟、头点戒疤的僧人蹭地进入房内,一面口念“阿弥陀佛”。僧人见到王爷便恭恭敬敬地合十:

“贫僧道心,参见王爷,王爷千岁,”那僧人啪地拍了拍自己的脑瓜,“该说万岁了才是呢。”

“释师傅,交由你了。”王爷闲闲散散地说了句。

“是,贫僧当尽力而为,让这位妙人皈依正途。”

声音里沾满了欲望。

无暇白玉遭泥陷,红颜屈从枯骨。岫烟再也忍不住了,跳起身撞开房门,紧跟其后的佳瑶也提起宝剑,以拿网球拍的姿势握住沉甸甸的剑,大有“老娘拼了”的意味。佳瑶一边大喊大叫,试图引来守夜的官兵和站在楼下守候的戴权。

本以为该是一场恶战,除非。

“啊,鬼。”

天底下的王爷,怎么兜来转去只有他们几个。郝佳瑶想不明白,忠顺王爷,你怎么悄无声息了那么久突然就跳入了剧情之中。

忠顺王爷猛然见到郝佳瑶也很惊讶,因为他想见到她。他那些埋伏在京中的探子或门生,除了助他网罗“清君侧”的证据之外,总会揣摩心意地在密奏尾部提一句瑶美人的事。

凭空出世的佳瑶,脸上没有欢喜,只是惊惶。这让忠顺王爷拧起眉头。

“你就这么害怕见到本王,还是,不想见到本王。”

忠顺王声音暗哑,像是从地底下冒出来的幽冥。何况他在佳瑶的梦境里一贯以青面獠牙的形象出场,也难怪她失言。

那边厢,邢岫烟已经跟道心师傅拼上了,她照着他的俊脸一巴掌就抡下去,却又因力量孤微而被擒住。混乱之际,京城四贵已经闯了进来,如临大敌。

京营游击谢鲸急道:“上峰,恐怕要把不相干的人招了来,您快些避一避。”

襄阳侯之孙戚建辉突然咚咚跑上楼说:“我家老三来了,上峰快走。”

戚家老三戚建耀在龙禁尉任职。

“上峰快走,我们顶着。”众人急喊。

忠顺王爷却岿然不动,眼睛盯住郝佳瑶。门下的裘良已经跟人厮杀起来,兵刃相见的声音格外骇人。京城四贵纷纷在心里都把佳瑶的祖宗八辈儿问候个遍。他们都将佳瑶视作招致祸端、引蛇出洞的祸水。

郝佳瑶一脸茫然,忠顺王爷心里却清明极了,只轻声问她“走不走?”。佳瑶自是不明就里地摇头。忠顺王爷用眼神制止住戚建辉扬起来的手,只再问了一遍:

“跟本王走?”

却在佳瑶犹豫的空当,齐齐自暗道散去。佳瑶不及多想,赶紧帮妙玉解开绳索,戴权已经领了大队人马赶了来,他们用明火执仗团团围住不大的小院,里里外外探明一遍,未果。

戴权这才急步上前道:“小主,咱们快回宫吧,圣上着急了。”

佳瑶却突然想明白了个中内情,以她浅显的猜想,她真是个差劲的诱饵。所以当圣上迫不及待地招她过去,佳瑶脸色暗沉,不言不语。

贾琏竟然也在那儿。圣上留他给她说明白。

贾琏见到佳瑶,打了个呵欠问:“找着账本了么?”

“根本就没有什么账本。”佳瑶咬牙道,“你们早就知道他在那儿。”

“在那儿欺凌妇孺吧。”贾琏语气犀利。

佳瑶无言以对。自从忠顺王爷在碧桐书院留下一个蛮横的吻,本以为是蜻蜓点水、雁过无声,忠顺王爷也就从此归乡,远离京畿,各过各的安生日子。孰料,她郝佳瑶又是瑶美人,又是贾瑶,从没有片刻消停。

贾琏眼睛一眯:“动心了?”

经这戏剧性的一个晚上,叫她的心里如何不翻滚惆怅。

“我让你找的就是这本陈糠烂账,顺道让你救了贾府的菇凉。”贾琏越是说正经事,越要用不正经的论调,或哄或萌,内容让人气得跳脚。

佳瑶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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