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by风弄(先虐受后虐攻 ms不太虐攻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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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by风弄(先虐受后虐攻 ms不太虐攻he)-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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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其讽刺,那额上丑陋的伤痕。 
记录我的愚蠢,他的恶毒。 
与将安静坐在我的床头。 
好温和的表情,看着我象看着被宠坏的孩子。 
只可惜我一朝被蛇咬。 
而且时间不超过三月,自然记得那入骨的疼。 
“笑够了吗?” 他轻问。 
以前他半夜进来,也是这样轻轻和我说话。 
低沉温柔的声音,伴我入梦。 
我慢慢止了笑,象吃了药物抑制了自己某种病症般,停止得毫不自然。 
床头的电话已经换了新的,颜色还是以前那种。 
我不愿看与将的脸。 
每看一眼,心头就狂疼。 
那么真挚的爱恋,为什么只是虚假? 
若是真的呢? 
生生,若是真的,会如何? 
不去想那假设,我转头看床头的电话。 
那里面,可有一个新的窃听器? 
或是每个住到荣家来的客人,他都会安然坐在床头,承受他仿佛轻柔抚摸的目光,再听一听碎了心的声音。 
“生生……” 
与将倾前,伸手。 
我赫然心惊,发现自己已经成了他掌中玩弄的猎物,簌然全身一缩。 
胆战心惊看着他的影子,象魔鬼一样覆上来。 
我打算养精蓄锐,储足力气将他一举踢下床去。 
他却只是倾前为我掖好被子,又退开去。 
我难以置信,瞪着他的眼睛张得更大。 
他疑惑地问: “怎么了?” 
我别过脸。 
哼,不过老伎俩。 
欲擒故纵、以攻为守。 
果然,颚下忽然一热。 
脸被与将拧过去,和他静静相对。 
他的气息喷在我脸上。 
“生生,你变了。” 
柔情似水。 
我骤然间只想大笑。 
可笑。 
我变了,原来变的是我。 
笑声堵在喉咙声处,化为悲切的呜咽。 
“不错,我变了。” 
我只有承认。 
不是吗,由始至终,与将都是同一个人。 
是我瞎了眼睛,错看了他。 
与将问: “怎么,生生,你不高兴吗?我终于得到荣氏,这不是你最希望的?” 
我还能说什么? 
他问得无辜: “你一直都希望我能历练出商场上的战斗力,为什么现在却这等模样?” 
我连苦笑的资格都没有。 
只有冷笑。 
是的,是的,错的是我。 
我期盼着他奸诈无比,狠辣无双,他却霍然嘿嘿一笑,露出真面目。 
他比我期盼的做得更好,更高明。 
我几乎应该扑上去紧紧搂着他,和他同贺天下。 
与将将我的手握在掌中,如他当日常做的举动般: “生生,为何你不再爱我?为何你离我而去,与你的父亲对付我?” 
爱? 
我如遭暮鼓晨钟一敲,被震得无所适从,刹那间眼花缭乱,不知身在何处。 
我霍然摔开他的手,再一巴掌硬生生拍在他脸上。 
可惜,没有震碎那假惺惺的面具。 
与将与将,我多想看看你的里面,你的皮下面,到底是些什么? 
他错愕难堪。 
我咬牙切齿。 
“与将,你最厉害的地方,就是让我事到如今,说不出一个反驳的字,倒不出一点的苦水。” 我磨着细白牙齿,轻轻用力吐字: “真让我佩服。” 
我点头道: “我好佩服。” 
与将没有伸手抚摸自己发红的脸,似乎那一巴掌没有感觉。 
也许他的面具太厚太硬,我那微不足道的一巴掌实在起不了丝毫作用。 
他站起来,无声看我。 
居高临下,好一股王者气势。 
这般情形,梦中见过多少回。 
多少回,为他的称霸天下而笑醒过来。 
如今见了,哪里有当日半点情怀,只剩心惊胆战而已。 
一回头,已是百年身。 
我唯有气苦。 
昨天 第十三章 
我想着与将会展示一下他的霸权。 
他却只是淡淡一笑,离开房间。 
我心里酸楚,躺在床上直起半身干呕,却呕不出任何东西。 
连苦水也没有。 
至少应该和爸妈联系,看看他们现在如何? 
只愿与将,不要太难为他们。 
拿起电话,还未拨号,就有悦耳的女声传来: “黄先生,请问您要拨哪里?” 
我愕然。 
“我要打电话回家。” 
那女声感性十足地道歉: “对不起,荣先生说了,您这条线路暂时不能接通,如果您和荣先生商量后得到……。。” 
将电话霍然挂上,无力地靠在床头。 
这就是荣与将。 
我并没有生病,下床时脚步却摇摇晃晃。 
打开房门,两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正侯在门外。 
“黄先生要出门?” 问得恭恭敬敬,极有敬业精神。 
我点头: “我要回家。” 
为首的人一笑: “请稍等,我打个电话给荣先生问一下。” 
不等他掏出手机,我把门喀嚓一声关上。 
我原该暴跳如雷,现在反而心安理得地重新回到床上躺着。 
不是吗? 
这才是与将的风格。 
被他困住,如进了蜘蛛网。 
丝极细,却缠绕不断,让你挣扎、挣扎,到死的时候还以为有挣扎的机会。 
外面的事情,他也肯定能料理妥当。 
在外人看来,我不过是来休闲渡假被妥善照顾的一位朋友。 
我对着空荡荡的房间苦笑。 
没想到吃与将一个大亏,居然会使我对他信心大增,料定他无所不能、无坚不摧。 
一连几日,衣食不缺。 
试了几次,电话里的女声问候依然。 
门外的男人,不过两三拨人,换来换去,看着我也顶够了。 
与将常来,还是情意绵绵,体贴入微。 
不过再也动不了他一根毫毛。 
我挥拳时,被他早有防备一把抓出,硬拉到唇边轻吻,笑道: “再不要这样,董事长室里一次也就算了,房间里又来一下,不疼吗?” 
每被他碰一下,心就猛痛一下。 
心有千千结,我殚精竭虑,解不开一个。 
我问: “与将,你到底想怎么样?” 
他坦然道: “荣氏我已经得到,当然是和你常相厮守。” 
“我不要,请放我走。” 
他问: “生生,我若放得开,怎么会花费工夫找你回来?” 
我心头一酸,求道: “与将,我对你无功有劳,求你放过我。” 
“我哪里不放过你?” 他不解: “我虐待你?我打你骂你?若不爱你,我又何必打通关系,帮助黄氏度过难关?” 
我一口气缓不过来,歪在床边。 
他伸手搂着我,摩挲我的唇。 
酥酥麻麻,和心里的痛楚根本不是同一回事。 
与将说: “生生,我一生中,最珍惜的人就是你。” 
我无声。 
记得他曾经说过…“荣氏对我的养育之恩,和你对我的感情一样,都是我最珍惜的东西。” 
看看荣世伯的黯然引退,看看与亭的堕落。 
“生生,为何你不信我?你到底为什么这么恨我?” 
“与将,我不敢信。” 我望着他的眼睛,可怜兮兮: “我真的不敢信。” 
就这样反反复复。 
我起起伏伏,在感情的海中,着不了地,浮不了头。 
没有自由,外界消息还是有的。 
一日看电视,财经节目忽然一闪,出现与将的身影。 
原来荣氏最近扩大营业,接连兼并几家大公司,股票又是大升。 
我赶紧转头,另一边却在播放国际的财经消息。 
“法国最大的华资机构再度传出不利消息………” 
我惶然,小心翼翼地看着,荧屏里出现神色憔悴的老头子。 
黄氏! 
黄氏又遇劫难。 
我心中更痛,倒在沙发上。 
人说书生百无一用。 
黄生呢?恐怕更无用。 
我唾弃自己。 
整日忐忑不安,难受焦虑,连饭也咽不下去。 
父母在家中为家业强自苦撑,我竟连安慰他们也做不到。 
此等不孝,天下少有。 
与将走进来,习惯性地坐在床边。 
“不舒服?脸色这么难看。” 
他伸手抚摸我的脸。 
我没有躲,乖乖让他占便宜。 
“与将,我想和爸妈联系。” 
他笑: “随时都可以啊,电话不就在这里?” 
我冷冷看他。 
“我帮你拨吧。” 他体贴地拿起话筒,低声吩咐几句,然后将话筒交给我。 
我接过。 
“喂?是生生吗?” 
听见妈的声音,我几乎大哭出来。 
咬着唇道: “妈,是我。” 
“你在荣家还过得惯吗?” 妈今天没有唠叨: “希望荣家大公子好好照顾你,他倒是个好人。” 
我望身边的与将一眼。 
“妈,爸呢?” 
爸的声音传过来: “生生,荣家住得习惯吗?” 从不露亲昵姿态的爸,居然问了和妈一样的问题。 
我坚定地回答: “我很好。” 
与将在身边轻笑。 
笑得让我心寒。 
“爸,黄氏出事了?要我帮忙吗?” 
“不用担心,成王败寇,如此而已。” 爸说: “即使没了荣氏,有与将在,你不必担忧。” 
我急道: “爸……。” 
“什么时代了,男男之爱有什么所谓?你一走多日,我和你妈担心已经够多。只要子女平安就好。” 
这荣与将用了什么迷药,把我父母迷惑至此? 
黄氏不是曾经收购荣氏吗? 
商场上的仇敌,为何瞬间又成可以托付儿子的朋友? 
我暗恨。 
一通电话下去,无非了解两件事。 
第一:黄氏出现重大危机。 
第二:爸妈为可以把我交托给与将而安心。 
放下话筒,我伏在床头,只愿泪水将我淹了,顺便把身边这披着彩衣的豺狼一同淹死。 
可惜颤了半天肩膀,却滴不出一点眼泪。 
眼内干涸。 
我那习惯了指点江山的爸,我那一身贵气、雍容大方的妈,怎忍心他们年老时站在破产的受难台上,被旁人讥讽嘲笑? 
我回头,看端端正正坐在床边的与将。 
我说: “与将,求你救救黄氏。荣氏资金雄厚,绝对可以帮助黄氏度过难关。” 
与将蹙眉: “生生,商场变幻无穷。荣氏贸然插手,恐怕不妥。” 
他边说,边伸手。 
亲亲密密搂住我的腰肢,唇碰上我的脸。 
我浑身僵硬,不能动弹。 
“生生,我好想你。我好爱你。” 他性感的声音低沉悦耳,可以催眠一般。 
我只听得心悸。 
他靠了上来,缓缓压在我身上。 
我抿唇,轻轻躺倒。 
他乌黑眼瞳中反射的傀儡似的的人,是我吗? 
身上衣物被他象嬉戏一样剥去,赤裸的我更加冰凉。 
与将热热的,覆在我身上。 
“你好瘦,我都不敢压在你身上。” 
我自动伸开腿,好让他行动。 
他呼吸渐粗,急促地亲吻着我的身体,竭力安抚我的颤抖。 
“生生,不要怕。” 他轻轻哄我: “你抖得好厉害。” 
我呆滞地问: “与将,你会救黄氏吗?” 
“是的,我会。” 他每说一个字都轻啄我的胸膛一下,柔情万分。 
我微微一笑,闭上眼睛。 
耳中又开始嗡嗡作响。 
“与将…。。” 我说: “无论我怎样哭喊挣扎,你照做就是。拿东西把我绑起来也可以。” 
这句话,以前曾准备对尼洛说,怎料到会换了个对象? 
不做到最后,交易自然不成功。 
我不想再次失败。 
“那岂不是强暴?” 
我笑: “我喜欢。” 
“哦,只要你喜欢就行。” 
热情的动作升级。 
黑暗和恐惧呼啸而来,铺天盖地,将我深深埋入。 
我听见自己的喊叫哀求,也听见与将不断唤我: “生生,生生………” 
他到底还是进来了,横冲直撞,野蛮粗鲁,不可一世。 
这才是他的真面目? 
我痛得昏死过去,又痛醒过来。 
“生生,你看,我们终于在一起啦。” 我听见他欣喜地说: “我好爱你。” 
我痛得连苦笑的力气都没有。 
紧紧抓着他象抓着唯一的浮板,沉沉睡去。 
我认为是心理上的伤,使我在床上躺了几天。 
与将天天来看我。 
一日,他说: “黄氏已经平安,你不要担心。” 
我不露声色望他一眼,生怕他要索取报酬。 
果然………。。 
“生生,你好一点吗?” 他说: “我好想你。” 
他又伸手,轻轻柔柔搂着我的腰肢。 
全身的骨头,根根撞击起来。 
我无力地看着他,满眼惊恐。 
“与将,请你住手。” 我轻声说: “我怕疼。” 
他吻住我软弱的哀求。 
“生生,你说过喜欢这样的。” 他将蛮横无理灌注到彬彬有礼中去: “你说喜欢绑起来。我下次弄一副手铐来,你看如何?” 
我愤恨地闭上眼睛。 
我已绝望。 
昨天 第十四章 
又一次“按我喜欢的方式”的做爱。 
又躺了几天。 
与将不时守在我床边,拧起浓黑的眉,只盼我身体早日好起来。 
我看他那样子,只希望自己一睡不起。 
可是荣家的家庭医生厉害非常,天天为我检查开药,不过三五日,居然好得七七八八。 
与将很高兴,抱起我搂在怀里,兴奋地在房中转了一圈,说: “生生,总算好了。今日大喜,我要送你一份礼物。” 
一纸公文送到我面前。 
“你父亲决定退休。我收购黄氏股份,不让它落入他人之手。你已经是黄氏的董事长。” 与将问: “高兴吗?” 
我无言。 
与将的风格,让你笑不出,骂不出,连话也说不出。 
他怎会如此好心,不过弄个傀儡,使唤着自己好玩罢了。 
我问: “与将,我将黄氏送你。放过我好吗?” 
算是老话重提,每次总是带着一点点新燃起的希望。 
“生生,一百个黄氏,在我心中也比不上你。” 
如此情深意重的话,听在我耳中只有可怕两字形容。 
我紧咬银牙,惟恐牙齿打颤发出声音,惹人笑话。 
不过,又何必。 
我让与将笑话玩弄的时候,难道还少? 
爸妈果然一起退休,找个悠闲的地方,度他们的夕阳蜜月去了。 
临行前,与将居然好心,让我和他们通话。 
千言万语,卡在喉咙里,我说不出来。 
妈又嘱咐许多,方方面面,仿佛一去不回,就这样将我遗弃一样。 
爸和我说了许多,最后道: “与将他……。生生,人身在世,要明白天外有天。斗不过,就是斗不过。强行逃开,反而招人发狂,自己容易受伤” 
我蓦然一震。 
原来爸已猜到与将面目。 
居然是无能为力,低头称臣。 
爸说; “生生,我是为你。爸已经老了。能害你的人,也有保护你的能力。” 
我耳中又开始嗡嗡作响,也许是电话的电流冲击脑波。 
挂上电话,转头就看见静静坐在一旁的与将。 
“心情好点了吗?” 他劝我: “父母出游是好事,何必恋恋不舍?何况…。。你还有我。” 
我别过脸去,不想看他。 
窗外明月高悬。 
古往今来,它挂在那里,曾见过多少象我一样无助的人儿? 
定然不少。 
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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