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处都是寂寞第一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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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处都是寂寞第一部-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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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双手抱在胸前,“凭什么?” 
“又不是我把他弄成这样子的!” 
“哧!不管!”他唯恐避之不及的躲得远远的。 
唉!笑了一早晨,还没吃饭,我实在是没多大力气。我拖我拖我拖拖拖! 
“他也就死狗一只了!”远帆站在一旁凉凉的讽刺。 
终于把人拖到床上,我坐在床边儿有点儿担心地看着季宇,“这么大动静儿都不醒,你给他看看吧!” 
“我一妇科医生能看出什么?他还能怀孕、流产不成?” 
这人!“爱管不管,反正怎么说人都是你弄成这样儿的!”撂下话,我抬腿就出了屋。 
站在拐角侧耳,没跟出来,我偷笑,猛地想起游戏间里还有颗地雷,得马上去毁尸灭迹才行! 







“他去哪儿了?为什么没来上班?”坐在我对面的人皱眉问。 
我也跟着皱眉,“病了。”真不知道放他们两个在家还会出什么事,季宇要是聪明就干脆老老实实的睡上一天! 
“今天的会议很重要。”罗威面无表情的陈述事实。 
看了眼手表,“没了他地球照样转。”以前那家伙不在的时候公司不是也运作得好好的? 
没再说什么,只是表示同意的微挑了下眉。 
“还有一小时,张正清今天来了吗?”我问。 
“来了。” 
拿起电话,让秘书通知总经理室今天的会议董事长因故不能出席请代为主持后我站起身,“好了,说说你吧!咱们回来也有些日子了,一直还没机会和你聊聊。” 
他随我坐在沙发上,放松起来,“我还好,就是对这边的节奏有些不适应。”国内的办事效率的确不比美国,这很正常。 
点点头,示意他继续,他话题不禁又绕回公司。“企划部应该添些新人,虽然它老化的并不明显。我建议从总公司刘珂那些人里调出几个。开发部三课四课需要重组,里面有些人不适合在一起合作。……资源管理处明显用不了那么多人,人事部的郑副部长有很大一部分责任……秘书课有问题,不过还没抓到……” 
说了一大堆,最后一项有些出乎我的意料,内贼出在秘书课?在美国那边就知道这边儿不大太平,这次之所以让我们俩过来跟这也有些关系,本还以为是企划部的人嫌疑多一些,没想到我还自作多情了!人家压根就不归我管!枉我来之前还兴致勃勃的——浪费感情! 
又聊了一些公司的事儿,一个小时转眼就没了。收拾了一下开会的资料,我们起身准备开会。 




脸色不是很好的,“……修改方案已经上报,估计将在明年五月份可以动工……”张正清面无表情的坐在位子上,最后会意似的问我是否还要补充,我摇摇头。 
“那么请沈经理留下,其余的人散会!” 
等一屋子的人都鱼贯而出,“沈经理可以解释一下董事长的事情吗?”显然是因为会前的电话。 
料到他会对我知道季宇的行程一事提出质疑,笑笑,“看来张总并没有调查清楚。”我索性把事情点透。 
一瞬间的不自然,虽然神情不是很明显。“沈经理……” 
截断他的解释,“没关系,虽然我是暂时调到国内,可也是同事了,既然要共事,需要相互了解一下也是有必要的,再说生意场上就是自家人也应该多堤防点。”我面色从容的像是给他找台阶下,可一番话下来相信他已经明白点到为止的意思。 
“董事长是……” 
“好朋友。” 
“我……”看得出是想对背后调查我一事作出进一步的解释。 
“作为老板来讲,最重要的是他的员工能为他创造利润。董事长对你的表现很满意。”给他吃下一颗定心丸,继续说道,“作为公司的一员,我也觉得张总是个很难得的领导,”我实事求是语气很诚恳,“那件事,你不必放在心上。” 
他突然犹豫不定的样子,迟疑了好一会儿,“沈经理知道我未婚妻的下落吗?” 
? 
这种问题他竟然来问我,显然不是没有原因的。和我有关系?“你确定?” 
他谨慎的座正身子,“她只留了张条子,说去我朋友别墅玩儿两天。可是我打她的电话关机,但是我所有的朋友都找过了……” 
是很蹊跷,相信他也是实在没办法才大胆预测。“什么时候的事?”我支起下巴。 
“三天前。” 
别墅吗?虽然还不确定,但我心里有了谱。 




“如果和我有关,那你放心,她不会有事的。” 
张正清不明白得看着我,可这我也没办法解释。如果真是我哥,那么他一定是对张正清调查我一事很恼,才会出此攻心之策。不过相信张正清未婚妻不会有差池就是了。 
“我下午没什么事……”意思不言而喻。 
“那就拜托你了!” 
手机铃声适时的响起,是季宇,我点头示意到此为止,他便出了会议室。 
想起早上那张五颜六色的脸,我语带笑意的询问,“醒了?” 
“我都这样了,你还扔下我!”第一句话就是抱怨,我略带逗弄的,“家里不是有人陪你?” 
“沈宁!”隔着电话也想象得出他那吹胡子瞪眼的表情。“你在哪里?” 
“这个点儿除了公司我还能在哪儿?” 
“还能安心的上班!你就不怕我们打个死去活来?” 
无所谓的笑笑,“就是你俩折腾得把房子都拆了也无所谓,大不了再陪我一新的。一个个老大不小的,再怎么都不会失了分寸,我有什么好不放心的?” 
“你这是信任还是讽刺?” 
“你认为是什么就是什么。吃饭了吗?” 
“刚定了餐,还没送来。” 
“远帆呢?” 
“不知道!” 
不在家吗?还是他说气话?“你下午去哪儿吗?” 
“都满脸桃花儿开了,我还能去哪儿啊?”语气冲得很呢! 
我忍不住轻笑。“下午有点事,要用一下你的车。” 
“去哪儿?很远吗?我也去!”他立刻兴致勃勃。 
“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在家养伤吧!车停哪儿了?” 
“在你家地下三层,六区。你不上来吗?”(我有他的车钥匙) 
“不了,看了你那张脸,我心疼。” 
“呵呵!” 
“挂了!” 
“哦!” 







直接打远帆的手机,依然没有开机。依他的性子,知道我找不到他一定会担心,应该还在家里。放他们两个人在一起,总是有些顾虑,虽然相信季宇不会再白痴的自找罪受,可也难免对彼此看不顺眼的在口舌上互相攻击。没有回自己的办公室,我直接去找罗威,“你下午能不能空出时间?” 
“什么事?”他放下手中的文件。 
“当兼职看护。” 
把刚才开会的文件递给他,他接过锁好后微微皱眉,“他怎么了?” 
难道要告诉他说董事长小孩子脾气干架输了被人揍的鼻青脸肿需要照顾?“去了让他自己说吧!对了,把需要他签署的文件带上。”另一方面考虑,多一个人,家里也多些热闹,省得远帆闲下来胡思乱想。 
“人在哪儿?”整理了一下,他拿出一些文件放进公文包。 
“在我家。” 
抬头,“你也要回去吗?” 
“对,不过我下午有事,只是回去取车,就不上去了。” 
“那你用我的好了。” 
“不了,你忙,季宇没什么正事儿,他的车闲着也是闲着。” 
出公司,指明方向,“你也太懒了点儿,自己开车多方便!”罗威神态悠闲的从后视镜里看我一眼。 
“你找停车位的时候也这么想吗?” 
白了我一眼,“一回来就这么忙,几天没见着你的影儿了?” 
“可不是嘛!就没一天消停的!” 
“什么时间有空去喝一杯?” 
我苦笑,“说不准。” 
他转头看我一眼,没说什么。 
车到了楼下,知会了他一声家里还有个人,顺便帮我带个口讯说我今天晚上可能不会回去,又跑了趟药店买了管消肿化淤的药膏让他带上去,我们才在停车场分手。 







一路直奔西山,脑子里却不似高速公路般的顺畅。就像被猫弄乱了的毛线球一样,看得到一缕缕一根根的线绳,却怎么也摸不着个头绪。驶过一幕幕既熟悉又陌生的景色,我哥过去和现在的样子就在我眼前交错重叠着晃呀晃个没完。 
等我赶到别墅的时候,已经是三个小时以后了。回头瞅瞅,莫名的觉得身上泛凉。就这么浑浑噩噩的开了一路,连我自己都觉得奇怪,一道上我想什么了?只知道脑子不仅没闲着,还被我哥添得满满的。可要说出个具体点儿的……回想不起来! 
拿出钥匙,电控大门自动打开,我把车开了进去。满园的花团锦簇,蝴蝶翩舞不禁使我心情好了起来。在屋门口把车交给佣人,询问了一下,我直奔后院。 
“小姐!炮炮炮!你的驴不想要了?”是竟。 
“啊?那……这样。”张正清的未婚妻吗? 
“明将了!明将了!” 
“噢!” 
“嘶!你家的相过河啊?” 
“那你说我怎么走?” 
“你的车是摆着好看的呀?” 
“走到哪儿啊?” 
“小天,你上!我不和她玩儿了!” 
“我也不要!我投降还不行吗?”我哥的笑声…… 




推开玻璃门,草地上坐着三个人,两男一女的画面,温馨而和谐。嘴角不禁也勾了起来,“谁这么厉害,能让我哥不战而败?” 
“小宁?”猛地转过头,竟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你来了?”我哥波澜不惊的看着我。 
“你是沈宁!是沈宁!你和干妈真的长得好像哦!”地上的女子上来就一恶狼扑羊式。 







以当时那冲上来的狠劲儿,我躲得话她一定会撞碎身后的落地窗,要是男人这样儿我才不会搭理,可问题是——女人!所以…… 
“宁宁我跟你说哦!你五岁学舞,六岁学做饭,九岁偷开车,十二岁被女孩子泡的事情我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哦!每一件事都那么富有传奇色彩!哈哈!你真是天才!你自己都不知道吧!还有十……” 
如果可以,我会拿块烂抹布堵住那张喋喋不休的嘴,可是不行——女人!每一个耻辱的细胞都在第一时间复活,唯一的心理反应就是孽障,孽障啊! 
“……巧死了!我正想去美国看你呢!就听说你回来了。果真闻名不如见面,宁宁真不愧是我的偶像!长得这么帅,身材一级棒!”说着说着手脚还不老实起来。 
攥紧拳头,挺住!你要挺住! 
强忍住练习高尔夫的冲动,恶狠狠的瞪向在一旁偷笑的两个人又把视线定在眼前,“小姐,能先下来再说吗?” 
身上挂着的考拉泫然欲泣,“可是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又兴奋的晃起身子,“你知道吗,干妈说你当年跳芭蕾的时候像李连杰,学做饭像毕加索,开车像成龙,被女孩子泡都像冲锋陷阵里的李耀庭……” 
……天啊! 
……一世英名啊! 
……全毁了! 




我欲哭无泪 
…… 







原就知道即使张正清的未婚妻在我哥手里也不会被怎么样,毕竟我哥如果真有动作,目的也无非是给他个警告罢了!可万万没想到被怎么样的到头来竟然是我,还是自己送上门的! 
头晕脑胀的泡在浴缸里,暗自庆幸终于躲过了那仿佛永无休止的精神轰炸,唉!我妈做的好事! 
童冬冬,也就是下午的那个魔女,李天宁女士半年前认的干女儿,我和我哥的新妹妹,张正清的未婚妻,还有一个身份更出乎我的意料之外——远帆医院院长的小女儿! 
据本人初步了解,此女对于天下大乱保持着极度热衷,大有五年前李女士的风采。本人从小到大的事儿也是经由李女士口中传出,而且一一被深度加工后渲染得五彩缤纷出神入化乱七八糟面目全非。拜我老妈炉火纯青的颠倒是非以及极度夸张丰富联想的功力所赐,我,沈宁,多了一个不是一般水平疯狂fans,这一点也不莫名其妙—_—!整件事其实简单得很,我哥不会放过任何调查我有嫌疑威胁到我的人,小竟出的主意,冬冬来“凑热闹”,远帆作壁上观。人家张正清还是罪有应得!我呢?瞎忙一场,还被折腾了一下午! 
“谁!”猛地睁开眼。 
“嘻嘻!是我!” 
天啊! 
“我在洗澡,冬冬!”慌忙拽下条浴巾。 
“我知道啊!我还知道你背上有一幅……” 
受不了了! 
“哥!!!!!!!!!!” 




慌忙的冲进来,看到浴盆里的我和站在一旁的冬冬,我哥脸色凌厉得仿佛从不是下午那个和善宽厚谈笑风生的兄长,二话不说提起冬冬的衣领不顾女孩儿尖叫着就把人拖了出去。擦干身子,我一边穿衣服一边给张正清打电话,通知他立刻马上来接人,最后还故意撂下狠话不然有人必死无疑。(是我会被烦死!纯属恶意误导!)张正清被我吓得跟什么似的,电话这头我都能听见启车的声音。满意的挂断,剩下的问题却也立刻开始不容忽视起来。 
我哥再次走进来。 
“冬冬呢?”就这么被拽出去,她一定气疯了吧! 
“地下室。”充满压抑的声音使我除了无奈还是无奈。 
微微皱起眉头,我哥的也跟着皱了起来。好吧!都是为了我,不提她。 
走到吧台,拿起一只高脚杯,“小竟的事我想听听你的说法。”我倒了杯红酒递给他。 
神态坦然地伸手接过,“你不是都看见了吗?” 
不想说吗?还以为他只是没时间和我谈而已! 
“有的时候我比较相信耳朵。”给自己又倒了一杯,我抬头微笑,“比如现在!” 
轻啜一口,“你认为呢?”他把问题推给我。 
我垂下眼帘,轻晃起杯子,“我以为我们之间没有什么不能说的。” 
…… 
沉默,气氛僵硬得如一堵墙,而我正在试图从中找到一丝可以窥视到里面的缝隙。 
半晌,“你爱他吗?” 
他并没有看着我问。而不久前也曾经有人问过同样的问题。 
我想回答他,我爱他如同你爱我,可是,我再次认真思考起来,爱,与,不爱。 
稚龄的竟,天真无邪。少年的竟,纯洁善良。无忧无虑的竟,如向日葵般朝气蓬勃。为爱受伤的竟,脆弱如天空中一抹微云。想起那张睡不安稳的脸,我回来那天看我专注的眼,我哥进医院时充满焦急的神色,酒吧里在昏黄灯光下的淡然…… 
一瞬间,我恨不得杀了自己,因为……发现了,也都明白了。 
心里被堵得死死的,我笑,笑得苦涩,笑得艰难,“我们……懂爱吗?” 
我哥神色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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