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角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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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角兽-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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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揉著手腕慢慢起身,麻痹的双腿踉跄了一下又很快稳住,男人蹲在他脚边,手摸进他的裤管,“为什麽一定要去C国?就算不用特别跑过去,你的话,也有办法让那个人回来吧。”
“因为……”被连接巨大铁球的锁链扣住的脚踝,得到自由的瞬间无法适应似的,青年摸索著扶住墙壁支撑身体,“不亲眼看一下的话,很多事情,还是会不安心。”
“这种个性,也算是优点。”男人靠後,清楚的看见青年因身体自麻痹中慢慢恢复而遭受的痛苦,却没有上前掺扶的打算,双臂环抱在胸口冷清的打量,同样冷清的口吻提问,“对於他身边的那个男人要怎麽处理,李忆,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那个男人……”仿佛很苦恼,被叫做李忆的青年咬住唇,略略沈吟,“有可能的话,请他离开……”
“这才是你一定要去C国的真正目的吧。”男人的手突然抬起并落在李忆身上,李忆的身体骤然僵住,头垂的更低,男人冷笑了一声,继续说,“作为男人,温柔是致命的短处,我告诉过你多少次了?没有办法让心肠硬起来,就注定没有未来,你这副样子的话,夺回李氏的事情,我要怎麽放心全部交给你去做?”
“对不起父亲!”
噗通一声,李忆直直跪在男人脚边,被男人捏过的肩膀灼热的疼。
“你要知道,不是每次我都会在你无能为力的时候替你出头,说到底,如果你连对手都找不到,你又凭什麽说胜负呢,把那个家夥找回来放到他原本该在的位置,明明是件简单的事情,你一定要把它弄复杂,这样的话,我没有意见,但是……”男人的声音突然冷下来,沈到喉咙里,慢慢俯身将唇贴在李忆耳边,呢喃的声音仿佛地狱里阴冷的魔,“你要有承担一切责任的觉悟。”
李忆僵在那里,连呼吸都静止似的。男人的意思他再清楚不过,如果事情失败,那麽,他必须要接受惩罚,想起这男人的手段,一瞬间,仿佛所有血液都冰凉到无法流动似的,冷汗滑下来,打湿鬓角的黑发。
“我是……”
男人准备继续说什麽,被突然的敲门声打断。
“老爷,约好的客人来了,在客厅等您。”
“哦?”男人拉长声调,唇边噙著玩味的笑意,“李忆,你要是能有这位客人这样的心肠就好了,为了得到权力,连恩人都能出卖,这样,才是男人的手段。”男人走到门口,拉开门的时候想起什麽似的转身,“李忆,要不要一起来见见这位客人?说起来,你们还是故人呢?”
李忆茫然的抬头,却被门口照进来的光刺痛眼睛。
灯光掠过那张容颜姣好的脸,能清楚看见脸颊到脖颈上暗红色的伤痕,抬起挡住刺痛眼睛的光线的手,手腕上有清晰的於痕以及捆绑造成的擦伤。
“啊,真是,居然又把伤口弄到脸上,这样子没办法见人,下次吧。”男人遗憾的耸肩,任由门敞开著,踏著轻快的步子离开。
几分锺之後,男人留下的压迫感完全驱散干净,李忆才慢慢扶著墙壁撑起身体,被束缚过的腿站不稳似的,跛著脚走路。
一直站在门口的人犹豫了一下还是走进来,握住李忆的手臂想扶他,却被!的一拳打开,踉跄著後退直直撞上门框。
“别碰我!”李忆狠狠的命令,无视下人担忧的脸,蹒跚著向外走。
“少爷……”那人揉著快碎掉的肩膀,还是不放心的跟在李忆身後,只是会小心保持距离,“那个家夥身边的人,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什麽?”
见李忆停下,转头很有兴趣的看他,那人仔细想了想,笃定的点头,“没错,应该是这样,上次白氏大少爷的事情,在他钱包里有发现过那个人的照片,最後他带在身上的也是那个人的照片……”
“哦?”李忆拉长声调,弯起眉眼,“在那种境地居然还把一个人的照片留在身边,那个家夥,看起来不简单嘛,让白希涵这麽挂念的人……”
“大概如果不是因为那张照片,白氏大少爷也不至於……”
“行了,他的事情我没兴趣,帮我准备明天的机票,去C国S市。”
“可是少爷你的伤……”
“闭嘴!”李忆狠狠瞪了那人一眼,慢慢消失在走廊尽头。
……
二月早春的风出奇的冷,割在窗棂上,吵杂的呼啸著,睡梦里韩阳不安的翻了个身,撞上一团柔软,於是从莫名的噩梦里惊醒,借著穿透窗帘的月光看见孩子气的睡颜,慌乱的心慢慢安定。
小心翼翼的伸出手臂环住身边的人,光裸的胸膛紧贴在一起,耳鬓厮磨的缠绵,窗外月亮正高,越过窗帘的空隙偷窥,不知不觉羞红了脸。
“嗯?哥?”崽子含糊著睁开眼,抹了抹嘴角边的口水,反射性的用手臂环住韩阳的腰,“怎麽了?”被吵醒的没有缘由,崽子抬起脑袋四周看了看,正看见窗外羞红的月亮,一把扣住韩阳後脑,跟大爷似的,“月亮红了,明儿一早准刮风,别出去跑步了,听见没。”
“……”韩阳气结,却也没反抗,往他怀里钻了钻,确定关系到现在,两年,那崽子变得越来越霸道,以至於有开始作威作福的倾向,尽管韩阳无奈的时候还是会出手揍他,但大多数时候,只要被他抱住,这样或者那样,就完全没有抗争的立场,从第一次开始,就仿佛失去了某种东西似的,说不清楚,也想不清楚,只是两年的日子过下来,除了幸福,没有其他感觉,於是听之任之,而慢慢变得越来越依赖赵思贤,“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嗯?梦到什麽?”崽子还没完全清醒,两只手在韩阳後背乱摸,习惯似的越摸越往下。
“梦到一个奇怪的男人,他找到我,然後跟我说……唔……”短促一声,韩阳的身体弹起来却被赵思贤紧紧锁在怀里,於是只有不安的扭动,“别……不是刚刚……做完……”
“那现在又想做了嘛,谁让哥你太可爱了。”崽子笑著舔唇角,黑暗中大大的瞳仁亮闪闪的。
那个奇怪的男人跟我说,赵思贤逃不掉,他生而属於那个世界,无论怎样努力都逃不掉,而你,放弃他选择阳光,亦或是陪他堕入地狱,两条路,要怎麽走?
这些话,因为在体内作乱的手指而没有说出,也或者是那时他就已经有所觉悟,即便是说出这些话,也不可能改变什麽,所以才最後选择沈默。
“现在几点?”崽子磨蹭著爬到韩阳背上,一边吻著他光裸的肩一边不停的抽动手指,怀里的身体越发的柔软滚烫,急促的呼吸擦过耳边,留下撩拨的热度,这两年,韩阳变得越来越迷人了,尤其在床上,完全没有了最开始青涩无措的模样,尽管那张脸依旧会羞红,鸵鸟似的埋在枕头里不愿露出,可身体已经变得会积极回应他的挑逗。
“嗯?”韩阳喘息著探出头,瞥见床角数字闹锺幽幽的光,“四……嗯……四点……”
“难怪……”崽子笑著舔韩阳的耳垂,看著韩阳像海葵的触手似的骤然缩回被子,於是一脸享受的把他抓出来,用牙齿轻轻磨他的後脖颈,那里是敏感点,很快就能听到韩阳牙齿打架的声音,身体通红得像煮熟的虾子,“凌晨四点锺叫醒身边的男人是很危险的哦~”
“唔……”韩阳被压在床上全身瘫软,熟悉的悸动如同电流般在身体里漫无目的的横冲直撞,呻吟卡在喉咙里变成哽咽,清醒的理智被崽子作乱的手指弄碎七零八落,窒息似的张大嘴拼命争夺氧气,然而力不从心,“贤……我……”
“嗯?”两根手指不断探向深处,明知道他要说什麽却还是漫不经心的逗弄,如果说这两年韩阳的变化是平添风情,他的改变,应该就是增加了忍耐力和耐心,不会再像最初那样,一看到韩阳羞红的脸,就仿佛饥渴了几千年似的扑上去。
韩阳是一朵优昙花,要有足够的耐心慢慢拨开,直到完全绽放,那时候才能看到属於他的,令人感动的美。
“我……我不行了……做……做吧……”韩阳摇头,自欺欺人的紧闭双眼,猛的转过身,张开腿缠上思贤,双手颤抖的沿著思贤的肩膀慢慢往下摸,停到腰间。
平躺在思贤身下的人,因向一边转头而拉长颈线,露出光滑的肌肤,绷紧的线条如同雕刻似的,美得让人著迷,思贤俯身,以近乎膜拜的热情吻上韩阳平直的锁骨,反复流连著,在那同时,小心而缓慢的进入早已经变得柔软湿润的禁地。
一直屏住呼吸等待他完全进入的韩阳,在察觉到他俯身亲吻自己咬紧的唇时,终於松了口气,“呼…………不要每次都这样,你这样慢慢的来,我会更难受……”
“不能怪我啊……”崽子委屈的说话,声音因为燃烧的欲望而性感的沙哑著,听得韩阳心乱跳不平,“是哥你太紧了嘛,明明刚刚做过,很快就会变成像从来没有被进入过一样,紧的要命,我也是很辛苦的啊……”
听他这样口无遮拦,韩阳熏红了脸皱起眉头,却止不住唇角上扬,湿漉漉嘟起的唇,笑著露出无奈的宠溺,轻轻骂了句,“滚!”
唯有这时的韩阳能让他觉得惊心动魄,那一瞬骄纵的美丽笑靥,能挑得他心脏狂跳似要冲破薄薄一层皮肉。
弯弯的眉眼在月光下清晰看见汗水的潮湿,通红的脸颊映著单纯而甜蜜的羞涩,持续被牙齿咬紧而微微肿起红润的唇微张,吐吸芬芳。
即便处於弱势姿态,可眉宇间飞扬的骄傲越发明亮,情欲氤氲中,即便不可克制的颤抖,却仍旧散发如同栀子般的清新,那样的他,像是一幅画,再神秘的微笑也不能与之比肩的画。
那一刻,他唯一的想法──这个宝贝,是他的,真是太好了,真是太TMD好了!
能得到这样的珍宝,吃多少苦都值得。
得到了,这辈子都不会放手,谁让他放手,他TMD跟谁没完!
盗宝猎人疯狂的喜悦著,用尽全力的掠夺占有,连大地也不堪重负……
放纵的结果是韩阳第二天睡到中午,睁开眼的时候窗外阴天,果然被崽子说中,风声呼啸得吓人。
韩阳揉著眼睛,慢慢找回的意识里,绵延开来筋肉酸痛,一边恶狠狠诅咒那仿佛不知疲惫的东西,一边翻身想要拎住那崽子脖颈,结结实实揍他一顿。
转身却扑了个空,或许不习惯醒来的时候身边没有另外一个人,韩阳心里陡然下坠,一个激灵翻身坐起来,却因为扯痛不知道哪里,失去平衡的跌到床下,结结实实的疼。
“我……”
“哥!你干嘛!”门外天大的动静,崽子一脚踢开门闯进来,抱起还分不清楚方向的韩阳轻轻放在床上,小心检查摔伤了哪里。
韩阳清醒过来之後一把推开他,扯住被子裹紧自己,眉眼严厉的瞪,“大白天的不许耍流氓!我下午得去队里报道,不能陪你胡闹!”
崽子眼角抽筋,一脸无辜,“我是想看看你摔坏没……我……天地良心!”
“嗯嗯,天地良心,就你最没良心的小白眼狼,一大清早的折腾什麽呢!”韩阳躲在被子里小心揉自己摔疼的PP,心想要是让你知道摔在哪儿,那还得了。
“哪有一大清早啊,去买午饭了,刚回来。”
“你把什麽弄翻了?那麽大动静?”
“啊,那个……”崽子挠头,妄图蒙混过关的傻笑,“没什麽?”
“到底什麽啊!”
“就是……”一双黑亮的瞳仁左右飘摇,混不下去只好招供,“不小心把你准备带出去的行李箱踢翻了……等会儿我收拾!”
“啊,那个……”韩阳慢慢起来,抓床边的衣服往身上套,“不急著收拾,反正我也不去了。”
“真是可惜了,大学里最後的比赛呢。”崽子坐在床边,顺手从衣服里翻出一小团白色棉布,韩阳瞥了一眼之後,脸烧的通红,一把抢过来,又从棉被里探出腿,在崽子背後踢了一脚,看见崽子嚎了一声跌下床,才展开雪白的内内在被子里慢慢往身上套。
“这到没什麽,反正我之後还要在这学校待到博士毕业,以後的比赛还多呢,可惜的是这是第一次世界级的比赛呢,居然因为这种理由弃权,真是不甘心啊。”
原本的赛场在TH国,对韩阳来说国内的选拔赛都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一切顺利,连行李都收拾妥当,崽子粘著他赖著一定要跟去的事情也都解决好,却突然接到消息说TH国政变,时局不稳,所以临时将赛场改在K国。
这对韩阳来说没什麽,即便曾经跟思贤纠缠不清的李氏在K国,可事情毕竟过去两年,这两年里赵思贤本本分分的守在他身边,跟李氏完全断了关系,韩阳也慢慢变得放心。
唯一在意的就是,跟李氏彻底断了关系是他求之不得,可在那同时他也与啸云他们断了联系,那些家夥,无论是啸云还是希涵,甚至盛雪,大有一去不返的架势,两年的时间谁都没个消息给他们。
一到农历新年的时候韩阳就长吁短叹,说跟啸云他们在一起的那一年,做梦似的,现在也不清楚是不是真的。
所以比赛会场改在K国,他还觉得是件好事儿,说不定能知道点啸云他们的消息,毕竟白氏是K国的大企业,啸云他们在白氏的地位又举足轻重。
谁知,如意算盘还没打完,老爷子一通电话,无比严厉得命令──比赛改在K国这事儿我知道了,你不许去!我已经跟教练和武协打好招呼了,弃权,你给我记住,无论如何也不许去K国,让我知道你偷偷去,我打断你的腿!
韩阳拿著手机目瞪口呆,直到那边老爷子挂断电话也还是没回过神。
这刮的是哪门子歪风?
之前老爷子明明很看重这场比赛,还亲自飞过来指导了两个星期才回去,当然,这两个星期的时间里,韩阳跟赵思贤是怎麽把双人床又改成单人床,仔细守著本分不能逾越的,两个人都不太愿意回忆。
他到底也想不清楚,怎麽只是换了比赛地点,老爷子就像是被烧了尾巴的猫一样,炸得这麽厉害?
不去就不去吧,尽管遗憾,但毕竟不想被打断腿──别人不知道他可再清楚不过,那老头一向是说到做到,听电话里讲话的口气,简直是他一旦踏上飞机,立刻就会有两根手杖从身後飞过来,直接敲断他的腿那样,吓人!
因为这事儿,韩阳总觉得对不起教练,所以竭力指导替他参赛的人,简直到了毫无保留,虽然被那人问──为什麽韩阳你不自己参赛呢?除了你以外,C国我真的想不出还有谁能赢的没悬念──这样的问题时,也会笑到眼角抽筋,不知如何回答,但总之,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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