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鲜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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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鲜妻- 第1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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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潘云豹摸摸媳妇的小脸,“你再睡一会儿吧,时候还早,我先走了,误了时辰就不好了。”
哦。张蜻蜓闭着眼睛应了一声松了手。小豹子看见媳妇这么乖巧可爱的样子,忍不住又上前亲了一口,“记得想我哦!”
得到媳妇的含糊答应,这才心满意足的离开。
等着张蜻蜓在那儿迷迷糊糊又赖了一会儿的床,脑子渐渐清明起来这才意识到,她刚刚干了什么?那头色豹子,他又来占自己便宜了!
张蜻蜓忿忿的捶子一下床,却是怎么也忍不住嘴角要向上弯的弧度。
算啦算啦,既然醒了那就起来吧!张大姑娘一直保持着勤劳的本色。正好还可以起来练练剑,就算是功夫差一点,也比一点儿都没有强。
等着一早她收拾妥当了,安西过来回话,“二奶奶,昨儿买回来的铁华黎怎么安置?”
是哦!昨晚都忘了,带他们回来也没过问。
安西已经打听清楚情况了跟她做了个汇报。铁华黎其实还没有看起来的大,只有十五岁不过是游牧民族,体格健硕,又成日风吹日晒的,显得略大了些。他的侄儿叫铁穆根,今年三岁,这个铁华黎除了有一把子力气外,还会养马放牛,耕种打猎。
因为张蜻蜓给他侄子抓了药,他是真心感激,人来了也很勤快,抢着挑水劈柴,喂马测车。什么重活都愿意干,只是饭量也忒大了些。
周奶娘嘀咕着抱怨,“人家再能吃的小伙子也不过两碗米饭了,好家伙,他昨儿一口气就吃了三碗米饭。四个馒头!还不算那些菜,啧啧。姑娘你是没看到,昨儿他吃饭那样子,简直就跟饿狼似的,都顶上两三个人的了!”
张蜻蜓听得好笑,“他这些时恐怕都没正经吃一顿,难得吃个饱的,就由着他吧,只要好好干活也就是了。”
可是一旁碧落有话要讲了,“始娘。现房中的下人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他都抢着干了别人的活,别人又怎么安排呢?他又不懂什么规矩,放在府中不大合适吧?”
她倒出了个主意,“他既会打猎,肯定也会杀猪的吧?不如把他带到铺子里去,这么能干的小伙子,放在那儿可能还更管用一些。”
张蜻蜓也是这么打算的,不过想想他的侄子还在生病,估计他一时半会儿也没心情,便让安西去跟他说了一声,让他先照顾好孩子,等着孩子有起色了,再到铺子里去。
安西过去传话,很快那铁华黎带回话来,他愿意立即就去铺子里做事,报答张蜻蜓。至于他侄子,就拜托院中哪位大姐帮忙照看一下。
边关人朴实,他觉得自己卖身给张蜻蜓了,就跟张蜻蜓她们是一大家子了。既然是一家子,那么男人出去做事,女人在家照顾孩子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不过这事,张蜻蜓还真不好指派谁。大伙儿手上都有活,多伺候一个病人,还是个小孩,肯定要费不少心的,若是耽误了自己分内的事,就不好了。
所以张蜻蜓只能问下左右,“你们谁愿意帮忙么?”
彩霞感念张蜻蜓提携她的恩情,想了一想,站了出来,“二奶奶,若是短时间,大家帮忙是没什么事的。不过,却不是个长远之计。比如琴姐有个女儿,青嫂也有孩子,再往外头说,我哥嫂也有孩子要人照顾。他们现在都异能自己带到铺子里。或是私下请人看护,若是往后再有人成亲,有了孩子,爹娘又要出来做事,没个父母帮手的,那该怎么办呢?”
这个问题问得很好,张蜻蜓道。“你接着说!”
彩霞道,“所以奴婢就有个主意。说出来请姑娘别见笑。咱们能不能以后就定个例,排个班,抽出两人替大伙儿照看着这些孩子?其实也不需要做什么,就是看着他们,别摔了磕了,到了中午,给他们分些饭菜就成。等再大一点,就能送去外头学堂,便不用麻烦了。至于费用。可以从各家的月钱里扣一点,补贴给照看之人,想来大伙儿就都有个说法了。”



第198章 替罪羊 '3合1,含为dgfgs的加更'

听彩霞提议由院中下人照看各家的小孩,琴姐站了出来,“要是真能这样,奴婢就是出钱也是情愿的。免得每回总是求三告四的,麻烦别人。”
嗯。张蜻蜓点了点头,这个想法很不错,“这一共也没多少个孩子,这点钱就由我账上出了。只是没有空房间啊?”
“这个有的。”彩霞已经想过这个问题好久了,顾虑周全,“象我哥嫂他们住在外头,都有房间,如果姑娘肯出饭钱,不过是借间空屋子看看孩子,料他们也什么话讲。”
张蜻蜓摇了摇头,“这样不好。我知道你的意思,把孩子放在外头,反正白天都去上工,也吵不到里头的人。只是这样的话,你们照看起来就麻烦了,就是做好了饭,还得专门跑出二门去。要是临时有事,找人也不便。不如把孩子领进来,就搁在我这院子里头。我记得上回瞧过,在我们这院子靠外那儿,有个值夜看门的空屋子,倒挺宽敞的。不如就把那儿收拾出来,白天给他们用,晚上仍是上夜的用。要接要送的,就由你们送到二门上头去。一共才几个孩子,反不了天。只是不许乱跑,在咱们院子还好,要是放出去,恐怕多生事端。”
彩霞笑道,“若是如此,倒也不必二奶奶费心安排了。就交给我和碧落,只当多一桩事,安排下去也就是了。”
那就最好,张蜻蜓安排妥当,心情不错,就提了一句,“你们也不必怕辛苦,我这儿正准备再安排几个小丫头进来,到时你们也能缓一缓了。”
她说这话倒是无心,只是好几人顿时都露出沉思之意。
尤其是碧落,当即追问,“姑娘可是嫌我们服侍得不好么?”
张蜻蜓一笑,“怎么会?只是觉得你们年纪也大了,这几年总要放出去成亲生子了,哪能天天守在这里?所以也带几个小的过来先学着规矩。”
碧落一哽,张蜻蜓已经起身走了,照例去给卢月荷请安。
路上,安西这才跟她回禀另一桩事,“那位瞎眼的老婆婆是从前两江总督简似道的母亲萧老夫人,她原本出身兰陵,也是个名门望族的小姐,年轻时,还做过皇上的乳母。原本简家因为这层关系,皇上一直很是器重,才把两江总督这个肥缺给了他。谁知简大人却是贪墨治河巨款,不修堤防,造成洪灾泛滥,死伤无数。尽管罪证确凿,他还抵死不认,甚至勾结江湖中人,暗杀举报的朝廷官员,妄图毁灭证据,实在是罪大恶极。三年前给皇上下旨抄家罢了官,家中男丁但凡参与此事的,全都判了斩立决,女眷没入官婢。只是这萧老夫人,皇上一直不忍心处置,本要法外开恩的,只是萧老夫人很是深明大义,说她教子无方,尤其不可放过,便主动进了大狱。所以狱中也没什么人难为她,只是条件有限,也不可能有什么太好的照顾。”
张蜻蜓觉得奇怪,“既然是这么个来历,应该有不少人想拍皇上马屁,把这老太太接回去供养才是呀?”
安西叹息,“就因为大家都这么想,所以人人都不敢轻举妄动。都怕落一个阿谀奉承的名声,所以那老太太就一直没人敢买。”
他犹豫一下,低声道,“二少奶奶,尤其是咱们家,恐怕更是买不得。”
“为何?”
安西很为难,却又不得不说安话,“因为当年奉旨带兵去查抄简家的,正是咱们家的老爷。”
当年简似道在任地残害忠良,吓得两江一带的文武官员都是闻风色变。最后皇上震怒,钦点了潘茂广秘密带兵去了江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查抄了简府。当时为了速战速决,潘茂广是用了一些雷霆手段,这才逼得简家人开了口,供出证据,签字画押,办成铁案。
据周边的百姓至今流传,当时简府里的惨叫之声,七天七夜都没有断过。若是张蜻蜓现在又把人买回来,这成什么了?那老太太再明事理,恐怕也不能原谅他们吧?
张蜻蜓觉得有些于心不忍,可也不敢去妄作好人了。见了卢月荷请了安问了好,先把那几盆牡丹的事情说了。
卢月荷听得眼前一亮,“你此话当真?小叔真的把婆婆那盆娇容三变要回来了?”
她平时可没少听潘云龙念叨,那是相公一个心结,没想到今儿居然给潘云豹漫不经心的就解开了。
“那还能有假?花都在我院里搁着呢!嫂子你若是要,现在就可找人去搬。我是最笨手笨脚的了,哪里懂得伺弄那么娇贵的花?”
那卢月荷还真不客气了,“只是小叔他是怎么弄回来的?”
张蜻蜓嘿嘿一笑,低声告诉了她。还替小豹子吹嘘,“他当时就是故意装傻,哄着那小子下不来台,只得送回来了。”
卢月荷忍俊不禁,不过却道,“这样也好,小叔也是该学着长点心眼。以后还叫他装下去,这样才让人更能放心。”
张蜻蜓顺便把她想买人的事情跟大嫂说了,卢月荷听了就笑,“我正也打着这个主意呢,没想到你还来管我要人!也罢,我这边还有几个小丫头倒是可以顶上的,没那么着急,就让管事去乡下给你谋几个丫头来吧。不过弟妹,我可得提前跟你说清楚,乡下来的丫头,虽然淳朴,可也容易给这京城花花世界眯了眼睛,你可要多用些心思来教,别把人家好好一个姑娘弄得不伦不类了。”
张蜻蜓记下,想想又把收留铁家叔侄,和安排下人照顾他们孩子的事情说了,“大嫂,你觉得我这么做妥当么?我原还想让丫鬟领孩子们有空上后园里去走走,总不是白空着?只是怕婆婆挑剔,所以没吭声。”
卢月荷先听说边关惨烈,很是同情又替前方将士忧心仲忡,很赞同张蜻蜓助人济厄之举,只是想带孩子们去花园?她就摇头了,“弟妹你既然知道不妥,也就不必我多说了。就是在你自己院中,也要看好,免得日后授人以柄,又多生事端。”
张蜻蜓撇撇嘴,想想也就算了,“不过大嫂,我倒是觉得公公有些那啥,迂腐!明明咱们地方那么小,偏给爷爷奶奶那么大的屋子,两个老人家哪里住得了?要是光给外人看,也太过了些。”
卢月荷嗔她一眼,“你怎么连公公的坏话也说上了?这件事,公公可没做错,他也必须这么做。有一个词儿,叫口诛笔伐。有时候,一句话,一支笔都能成为杀人的利器,不是公公迂腐,是有些时候,你只要当官,就必须做出些姿态来。哪怕违背你的本意,也只能这样。”
“就象皇上对奶娘一样?这么大年纪的人……”张蜻蜓一时口快,说漏了。
卢月荷瞅过去一眼,那意思是不言而喻的,张蜻蜓只好老实招认。卢月荷听完,深思良久,给了她一个建议。
张蜻蜓有些纳闷,但还是起身去了。
今日天气晴好,当萧老夫人再度出来到人市上时,狱卒把她扶到有日阳晒到的地方坐下。
当暖暖的阳光透过身上渗透进来。前老夫人只觉浑身僵硬的老胳膊老腿都似乎活络了不少。那监牢里,还是太潮湿了。想来,她这把老骨头也挣不了几年了。
狱卒们还算好心,说是把她带出来卖,其实只是找个机会让她出来透透气,否则关在那样乌烟瘴气的地方,恐怕她早就一命呜呼了。
可是,就算是多活几天又有什么意思呢?都到她这把年纪了.落到如今这步田地,还能有什么指望?可纵是死了,到阴曹地府若是要见着那些不孝的子孙,她还不如留在阳间活受罪!
老太太在心底里叹息一声,真的没有任何牵挂了吗?她还是有的,不是牵挂着死去的人,而是还活在这个世上受罪的。
男人们犯下的弥天大错,一刀砍下,也就一了百了了。苦的是家里的那些女眷啊,都是娇养深闺的千金之躯,怎么受得了这份磨挫?
年老的妇人倒也罢了,那些小孙女们可怎么办?有两个嫁出去了,倒是侥幸逃过一劫,可是剩下的呢?
三丫头最傲气,四丫头为人小气爱算计,五丫头是个天生的美人胚子,只是这份美貌恐怕现在也不知能给她带来的是福还是祸……还有最小的十娘。
老人家想着,似乎还能看见一个小小的女婴在红毯上活泼的爬来爬去,自己还在那儿笑,“这个老十,倒真是长得跟个雪团子似的。你们看,她是不是就跟皇上赐我的小哈巴狗儿一样?”
笑语喧哗,喜庆荣华,似乎还历历在目,可是一转眼,便是灰飞烟灭,水月镜花。
干涸的眼睛早已哭不出一滴泪来,案老夫人只是在心里算着,抄家的时候雪儿才周岁未满,现在要是活着,该有三岁了吧?
想想那个小伙子背来着的侄子,也是一般大小。还记得他们头一两回来的时候,别人都怕自己,只有那孩子不怕,还软软的管自己叫奶奶。得了别人给的一块饼,那小伙子还叫他掰了一半递给自己,真是两个好心肠的孩子。否则她才会多管闲事,逼着那对年轻小夫妻把人给买走了。
苍天啊,你别不长眼,大人们造的孽,可不要降临在孩子们的头上。让无辜的孩子们都平平安安的吧!
“萧老夫人,萧老夫人!”
咦?这是谁在叫她?
张蜻蜓就见老太太慢慢的抬起头来,上脸疑惑。她嘿嘿一乐,“您不认得我啦?我昨天来过啊,就是把那对叔侄带走的人。”
“你来找我做甚么?”老太太很奇怪,却也想到一种可能。莫非他家也是当官的,要来买她?老太太不禁有些鄙夷之意,她虽是被卖之人,却也有个小小的自由,就是她若是不愿意,没人能够买走她。
张蜻蜓递上一杯热茶,“坐了半天,口渴了吧?要不要先喝口水?”
这是雨前龙井,萧老夫人闻着这茶香就知道这是下品的雨前龙井,也是她这后头茶馆里最好的茶了。她虽没在这儿喝过一杯茶,却天天闻着这儿的茶香,是以很是熟悉。
虽然比不上自己从前喝的,但也算是这几年来难得的一杯好茶了,老太太素来好茶,真有些馋了,却没有接。
“你要有什么事,就尽管说吧。”
张蜻蜓挠了挠头,颇有些不好意思,“我去打听了下,你们家人是三年前卖的。当时有许多买主都是托外人来买的,所以也查不到什么具体的去向。”
萧老夫人听得心中一紧,不觉脱口而出,“一个都查不到吗?”问完她又自悔失言了,冷冷的道,“查到了你也不必告诉我,知道了,还不如不知道!”
希望越大,失望越大,老太太一怕自己揪心,二也怕她借此利用自己。
只是,张蜻蜓瞧出她的心思了。她费了半天的劲,才查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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