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不记年 by 眉如黛 (父子)[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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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不记年 by 眉如黛 (父子)[年上]-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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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里的少年泪迹俨然,花千绝想了想,解下腰间浮屠令,掏出拇指大小的一个小白瓷瓶,塞入少年怀中。低声安抚道:“你要做高手,便定要去江湖走一遭,那里,多少精彩绝艳的故事,轰动武林的传说。我即便无情……可你是我唯一的儿子。” 



———————————— 
本来是想晚点写这章的...但是不写这个情节,我估计我和两位主角都会被拍死...不知道大人们看懂了吗? 

下章,小花混进江湖中了...我发现主角出场次数多了就会不值钱,大花不能随便出场!(NN的,禁止对作者进行恐怖袭击和高空抛物)... 

TO BS大花的亲…呃,大花的内心…其实…。嗯…(消音),以后会知道他还是不错地…其实是非常照顾小花的一个人,我知道大家现在还是不太相信,他现在对小花严格真的是有XXXX… 

(所以可以考虑暂时不要弃坑,因为现在剧情几乎没展开,大花不能用语言和行动表达的以无声处的宠溺和教育之道,和小花不再袒露人前的心思和细腻都很XXX……。再过五章会看到很幸福很高潮的情节…) 

TO 讨厌贱受的大人,小花就是因为这个打击,所以性格变得比较冷,终于从小孩阶段,长大了…之后就不是贱受,而是……忠犬受了…(被殴飞) 

总之就是长大了……。…_…+ 

还有…TO 提出反攻的大人:……(众人关门,放狗)(眉:我就算被人兽了…也…也不会…。写反攻的………。。啊啊啊啊啊~啊~~~~~~~~不要~~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呜呜~啊…消音中…消音中……。。yes ~yes~~~~~e on~yes~great~~yes~~yeah~~~e on~~…_…//////) 



花开不记年29'父子' 


在白虎间大红地毯旁一字排开的莲台灯照耀下,满堂异服,人影幢幢,随著忽高忽低的烛焰晃荡不停。满堂堂主得知小公子要出堡游历一事时,都是瞠目相顾。只可叹这堡主的决定一但出口,字字句句都是金口玉言,再无悔改。 

花千绝说完种种安排,广袖一拂,倦懒的问:“诸位可有异议?”他环顾默然不语的众人,冷笑著说:“那麽便这样定了。” 

花记年一身素白的正服,直直的站在堂下,低头看著自己的白绸缎鞋面。男子话音方落,侍女们便抢著用双手捧过行装,眼角多情的泪水沾湿了胭脂。少年沈默良久,终於面无表情的接过,打开一层层的包裹,映入眼帘的是几张巨额银票,一本泛黄的心法书谱,一个麽指大小的瓷瓶和一面紫玉制的浮屠令。 

这几样事物一暴露在人前,便是轩然大波,吴秋屏低声道:“可是贫道眼花了?花心诀,凝华露,紫浮屠令……这可都是镇堡之宝。” 

花千绝横扫了一眼,目光所及,当下鸦雀无声。他看著少年,指著那册心法语气平淡的说:“这是多少武林星宿想一睹为快的花心诀。这堡主之位迟早是你的,你如今出堡,我无缘再授你武艺,索性把这个赐了你了……以你资质,或许能自行领悟第一层,至天命之年後,也能进入三四层的境界,内力盈而不竭,终生受益无穷。” 

他见少年默然无语,又指著那小瓷瓶道:“这便是凝华露。一滴可值万金。还真丹至多是扶伤,凝华露却是救死,就算是头断了一半,你给那人喂上一滴,也照样能续上一日命。” 

男子说罢,终後指向那面紫玉浮屠令,低笑道:“你相必也知道,浮屠令有紫,碧,玄三面,这面便是我随身所带。浮屠堡祖上的规矩,任何人只要集齐三面,便可随意驱使我浮屠堡……当然,这规矩早被我废了……你如今带著它,行走江湖时,遇到我堡中人,也是个凭证。” 

少年恍若未闻一般,直到身边的侍女急的轻推了他一把,他才悠悠反映过来,木然的接过,眼窝在烛光辉映下染了一层暗色的阴影,看上去有几分憔悴和疲惫。男子剑眉一挑,森然问道:“你不谢我?” 

少年咬了咬牙,突然抬头瞪著他,面色阴郁的笑:“我谢你!”少年说著,四下看去,见满座都是惊恐的目光,似乎都以为他当即会血溅堂下。花千绝确有几分不悦,更多的是不耐和不解,他的手轻轻的拍在白虎玉座的扶手上,挑眉喝道:“你还有什麽不满?如果你像胆小鬼一样的害怕了……我大可以叫一堆影卫暗中跟著你。” 

花记年漫不经心的看他,淡漠的说:“随你,随你,父亲。”他将那包袱随手抗在肩上,转身就走。花千绝眼中浮现了几丝轻蔑,低骂道:“没出息。” 

少年闻言,脚下一顿,慢慢侧过来半个脸,回头看著他高坐阶上的父亲,冷笑道:“随你怎麽说,随便。”他看著花千绝,嘴唇缓缓的做出几个无声的口型:我…要…出…去…了,再…也…不…要…见…到…你—— 

他说著,用脚揣开厚重的,几百斤的黑漆大门,大步走了出去。 

花千绝锐目一闪,看著少年颤抖的双手,慢慢被门後的阳光裁成剪影,嘴角缓缓抿起一个弧度,他低笑:“这句……真是听厌了的话,还是跟小孩子赌气一样。”他环顾左右,左右颤颤,无一人敢接口。 



第五章 汀州无浪复无烟 

花记年,浮屠堡堡主独子。 

工心计,美姿容。年十四而入江湖。大隐三年。 



这世上多的是赌气的故事。少女与心上情郎发生口角,往往便一气之下许了他人;男子与知交故友发生争执,往往便永世不相来往;剑客与江湖中人一语不合,往往便挑起一场月下的斗剑。一时的赌气可以带来很多种结局,譬如说受伤,割席,殒命,永失所爱,国破家亡—— 

如果说花记年的赌气像孩子一般,也未免太瞧的起小孩子了。那年,下山的人才走到山脚,送别的人还未回到堡中,花记年一身白衫,有十二位影卫跟在少年身後,个个都是万里挑一的高手,一行人走到碧水河畔,少年牵了白马去河边浣马,泠泠碧水,上下天光,就这样一眨眼的功夫,花记年便彻底从影卫眼中消失了,或者说 ——从浮屠堡所有密探的眼中,从花千绝的情报网中,消失了,且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结局对浮屠堡中人来说,无疑是始料未及的。众堂主没有上前几次一样冒死进谏,或多或少还是对花记年存了期许。这群三教九流行使偏颇的堂主们,原本依依不舍的送走了人,正准备坐在大椅上静候少年旗开得胜,以及连连得胜,甚至长胜不败的好消息,正睁大了眼想象少年横扫江湖,快意恩仇,挑遍名门正派後,大声报上浮屠堡名讳时的风发意气。乍听到这个消息,如同烈日炎炎之中兜头泼下的一盆冷水,半是惊疑自责,半是慌乱无措。 

花千绝听到了这个消息,也不过是微微抬了抬眉毛,直到浮屠堡倾力在江湖中翻了三月,还如同大浪淘沙一般竹篮打水,终於淡淡说了一句:“别找了,随他在外面晃。早该懂事了的人,不料,我还是高估他了。”苏媚娘战战兢兢领了旨意,眼珠转了转,还是指示手下又找了一年有余,一无所获,这事才渐渐被搁下了。 

江湖日升,英杰辈出,一个少年赌气的出走,既没有带来任何的受伤和流血,也没有被拆散的鸳鸯和蝴蝶,侍女们偶尔会记得少年温柔的眼眸,堂主们偶尔会记得他恭敬的语调,但更多的是渐渐淡忘。花千绝挥手震起丝竹和暖阳,那身著白衣的身影就被漫天红袖吹散。这样懦弱而平淡的赌气……即不够慷慨成仁,经不了史家的刀笔,也不够悱恻缠绵,入不了文人的法眼。 

再一年,新进堡的女孩,不知浮屠堡有记年。 

花开不记年30'父子' 


毕州。 

毕州,自古便是被珠玉堆满了的温柔乡,销金窟,多少豪商巨贾一掷万金。毕州最负盛名的是还真山庄,最风流多情的是还真山庄的沈公子,最繁华之地是被还真山庄属下的钱庄、票号、当铺、镖局、古玩店堆满了的朱雀街。 

威远镖局后院。 

“阿方!”一个满头银丝的老妪大声喝道,花圃中,一个佣人打扮的少年恍然站起来,低头应了一身,拍拍手上的泥土,转身就冲向佣人房,却被老妪提着耳朵抓了回来。 

“你又在玩!整日里只知道玩!”老妪大声怒骂道,少年脸色红窘,身材欣长,在老妪面前却只是一个劲的低头,用手比划着,尘土满面,看上去五官平庸无奇。老妪怒瞪了他一眼,这才放缓了口气说:“你啊……整天就把时间放在花圃里,缠情花每枝都花开并蒂,花盏缠绕致死——你今日把它们都扯开,它们明日里又开始彼此缠绕,不是刘婶说你,你还是应该尽快学门本事,日后帮掌柜记帐什么的也好。” 

少年听了,恭敬的点头,又用手比划了一下,才低着头进了房。随着佣人房门扉轻轻合上,一阵喧嚣声乍然从镖局前堂传来,越来越响,然后听到女子娇叱道:“滚开!别挡着我的路!”接着是稀稀疏疏的推打声,几个身着土黄布料打杂的下人匆匆忙忙的拦着她,满脸为难,连声劝道:“这位小姐,这里可是钱庄的后院……都是女眷……” 

女子喝道:“废话,我难道是男的不成……照我来看,既然后院都是女眷,理应我进来,你们出去!”她说着,越发肆无忌惮的在后院来回张望,怒笑道:“她好大的面子,居然不见我们,可我今日偏要好好的见见她。” 

少年坐在大通铺上,听着房外动静,眼角微垂,手里安静的擦拭着一个粗瓷茶杯。那动静越演越烈,然后悠悠传来一阵香风,是竹林婆娑的声音,环佩叮当,佳人莲步,少年“啊”了一声,从大通铺上站起,几步走到窗边,用手拨开竹帘,看到后院花木交汇的幽径之上,南北分庭抗礼的站了两个女子。 

南边那个女子一身青衣少女,腰缠璎珞,斜配宝石剑鞘,柳眉斜挑,带了几分半嗔半怒的娇憨美艳,北边的女子则不施粉黛,白色长裙逦迤一地,清丽脱俗的如同九天玄女。这花木婆娑的后院,站了这样两位美貌女子,连艳丽的花朵都失了几分颜色,让人目眩神迷,不知不觉间心授神予。 

那几个下人慌张的叫道:“伊小姐。” 

青衣女子挑眉骂道:“秋衣,你这忘恩负义的家伙!”伊心愁宽袖缓摆,层层轻纱浮动,如同云岚环绕一般,她轻声叹道:“夏纱,别忘了我们是还真山庄的人……又不是金刀阮家的人,你说我忘恩负义,你就对得起沈公子吗?” 

夏纱勃然怒道:“当年阮公子为了救你一命,可是差点死了!”伊心愁面色微变,转瞬又平静的笑了出来:“昨日种种一如昨日死,自从阮惜羽和沈公子割袍断义的那天开始,我就不记得世上有什么阮公子了。” 

夏纱面色愤恨,欲要再辨,听到身后一句和煦却疲惫的男声响起:“夏纱,不必说了,我已经……很谢谢你了。”少年轻轻颤了一下,在房中远远窥去,一个淡绿色的身影从镖局前堂缓缓度过来,风华绝世,身材出落的更加欣长,比起几年前,面色却有些憔悴。 

空气在这一刻如同凝固了一般。阮惜羽抬头看着伊心愁,看到她别过脸去,露出一个苦涩却温柔的笑容,轻声说:“我知道你恨我……可这次景帝要灭了阮家,关系的是阮家百口人命,我……不在乎死,可我的父亲,我的母亲……他们从小看我长大,照顾抚育我这样不孝的儿子,我即便百死……”他说到这里,脸色越发的惨败,欣长消瘦的身影几乎有些摇摇欲坠。 

他晃了一会,又握紧拳头强迫着站直,苦笑道:“我这次本想变卖阮家所有家当,送到宣州去换我爹娘一命……可没想到,当铺不给我典当,票号不给我兑换,钱庄不给我存取,镖局不给我押运,我得罪的是沈公子,要赎罪应该是我一个人,为何偏要在这要紧关头……牵扯上我年迈的父母!” 

他说到这里,语气几乎哽咽,伊心愁用手按着胸口,努力呼吸几下,突然笑起来:“我不怕告诉你,还真山庄要绝你的生路,易如反掌……我只是想要你知道,你今日心痛难过,可知道沈公子这一年的心痛难过……” 


  
作者: 121。15。100。*  2007…5…31 08:24   回复此发言    



225 回复:花开不记年 BY 眉如黛 (父子)  

阮惜羽抬头看她,突然笑道:“秋衣!……心愁!算我求你不成。”他说着,突然撩起下摆,朝伊心愁跪了下去,两位女子脸上瞬间惨白,伊心愁下意识的想去扶,又猛然收回手,背转身去。阮惜羽绝望的看着她,突然用力的磕起头来,嘶哑的祈求道:“求你,算我求你,放阮家一条生路,放我父母一条生路,求你让我孝顺一回……我还来不及成人懂事,求你别让我失了赡养他们的机会!我求你!” 

夏纱哭着想把阮惜羽扯起来,偏偏他跪的如磐石一般,眨眼间便头破血流,伊心愁的背影颤抖个不停,犹自死死的忍着不转身,任由磕头的声音绽放在石板路上,清脆的可怕。就这样大约半盏茶的功夫,熙攘的人声再度传来,下人们还来不及惊呼,伊心愁还来不及转过身来,阮惜羽便觉得一阵大力袭来,身子被人用力的拉起,他感受到丧失已久的温暖热度,突然间眼泪和着血一起流下来,他颤抖的朝那个人跪下来,颤抖着求:“沈公子,沈公子,请你原谅我的不懂事……救救我们家,救救我爹娘,我求你,惜羽求你了……” 

他说着,正要用头去磕地,又被人拉起来,这拉扯之间,阮惜羽因为这连续几日不眠不饮心神衰竭,此时灯枯油尽,终于眼前一花,晕了过去。沈频真冷然环顾左右,伊心愁颤抖的说:“公子,要怪就怪我吧,是我私下定的主意,没告诉你,只为给你出一口恶气。” 

沈频真咬牙道:“你做错什么!你做的很好,好的过头了!是我做错了!我跟他说好了要好聚好散……你参合什么!” 

他说着,一甩袖,怀中紧紧搂定阮惜羽,背对着她喝道:“他要卖什么家当,你就双倍的付钱给他,他要兑现什么银两,你就成箱装好了雪花银送上门去,他要押送什么东西,你就规规矩矩的出镖!他父母危在旦夕,若是出了什么岔子我就唯你是问!” 

他说到这里,顿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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