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宫春日物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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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宫春日物语- 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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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可是外星人加未来人加超能力者耶?

    光有一种就够吸引人的了,一次还备齐了三种有趣的角色!加上春日也在那里,一定可以发挥出更为强大的神秘力量。这么一来,我就不会无聊啦。如果有人对那表示不满,我搞不好会把那个家伙打个半死。

    「就是这么一回事。」

    我如此说道,你说我想开了也行。

    「还是那边比较好。这个世界一点也不适合我。抱歉,长门。我不喜欢现在的你,比较喜欢以前那个长门。而且,我喜欢你不戴眼镜的样子。」

    这位长门看了看我,表情十分狐疑。

    「你到底在说什么呀……」

    我知道的长门有希,可绝对不会说出这种话。

    这三天来,从我觉得事有蹊跷的早上到现在这段时间内发生的事,这家伙都不知道。那是当然的。因为这个长门是刚刚才重生的,和我不曾相处过。她还没有用惊异的视线仰望冲进文艺社团教室的我。

    这位长门,有的只是经过伪造的图书馆中的记忆。除此之外,和我共有的记忆,都是之后才产生的。

    以前,我曾和春日两人单独被关在闭锁空间里。按照古泉的说法,那是春日创造的新世界。

    长门利用的就是那种能力吧。她运用了不知是从春日那偷来还是抢来的神秘力量,创造了这个世界。

    那真的是种非常方便的能力。相信不管是谁,都曾兴起重头再来的念头。也一定有过想让现实情势转为对自己有利的想法。

    可是,一般人是做不到的。不这么做也比较好。我就不会想重头开始,所以我当初才会和春日一起从闭锁空间回来。

    这次的事件,纯然只是那股不知是来自神还是什么的奇特力量,从春日移转到了长门身上。春日自己并没有自觉,而失控的长门则是在自主意识下改变了世界。

    「长门。」

    我朝呆立不动的娇小人影走过去。只见长门一动也不动,一直抬头望着我。

    「再说几遍,我的答案还是一样。请恢复原状吧。你也要恢复原状,我们再一起在社团教室奋斗吧。只要你说一声,我会帮你的。春日最近也不会再动不动就发飙了。你实在没必要使用这种没营养的力量,强行改变世界。维持原状就很好了。」

    镜片下的眼眸,浮现了恐惧之色。

    「阿虚……」

    朝比奈小姐拉了拉我的衬衫下摆。

    「你跟这位长门同学说什么都没用的。因为,连她自己都改变了。这位长门同学只是一名没有任何力量的…普通少女……」

    这突然点醒了我一件事。

    那个长发的春日。叫我约翰,并潜入北高的那个既非神也非魔的普通春日。对我所说的SOS团故事听得非常入迷,眼睛闪闪发亮,还笑着说:「有趣!」的那家伙。

    还有说喜欢那个春日的古泉的俊朗笑容。穿着我的体操服,表情复杂的资优转学生。

    将入社申请书递给我,邀我加入她的社团,述说和我共度的伪造记忆的眼镜长门。她脸上的笑容有如破晓黎明,让我不禁想再看一次。

    我和那些人已无法再见面了。说实在的,我对他们也不是全无依恋。只是他们全都是伪造的存在。不是我熟知的春日、古泉、长门以及朝比奈。没来得及跟他们说再见是个遗憾,但我已经决定了,我要找回我的春日、古泉、长门以及朝比奈。

    「对不起。」

    我把手枪型装置架好。此举让长门的身体完全冻结,看到她的反应,我感到很强烈的罪恶感。可是,事已至此,踌躇无用!

    「应该马上就会恢复原状,我们又可以一起到处走走看看了。我们圣诞夜先吃火锅,然后再去冬天的山庄。这次由你扮演名侦探。那种案件发生的瞬间,就立刻解决的超级名侦探,不错吧?那是——」

    「阿虚!危…………呀!!」

    朝比奈叫喊的同时,有人撞上了我的背部。咚!一声的冲击,让我的身体摇晃了一下,街灯照耀下的黑影也在摇晃。那个黑影还融入了别的影子。是什么?是谁?

    「不准你伤害长门同学!」

    我转头向后看,越过我的肩膀,看到一张女人白皙的脸庞。

    朝仓凉子。

    「什……」

    我说不出话来。有样冰冷的东西刺进我的侧腹。是一种扁平的东西,深深侵入了我的体内。好冰。不适应感更甚于激烈的痛楚。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为什么朝仓会在这里?

    「呵呵。」

    她的微笑在我看来,就像是没有笑容的面具却突然笑了起来一样。朝仓吃力地离开了我,将刺入我腹部,鲜血淋漓的长刀抽了出来。

    失去支撑的我,像锥子一样打转之后倒地。而在倒下的我面前——长门像是双腿发软似的,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嘴唇直打哆嗦:

    「朝仓……同学。」

    朝仓像是在打招呼似地,晃了晃沾有我血迹的瑞士刀。

    「嗨,长门同学。放心,有我在。我会排除一切威胁你的人事物。我就是为了这点才存在的。」

    朝仓笑着说。

    「那正是你所期望的,不是吗?」

    骗人。长门不可能会如此期望。她不是那种鸟无法如自己的意鸣叫,就干脆将鸟给杀了的人。绝对不是。长门出现异常动作,这样的她再度创造出来的朝仓也变成异常的人,这家伙形同长门的影子……

    朝仓的影子淡淡地落在我身上。那家伙头顶的残月很快就被遮住。

    「我要送你最后一程。只要你死就没事了。谁叫你让长门同学痛苦。很痛吗?我想也是。你慢慢体会吧。那可是你能感受到的,人生最后的感觉。」

    粗大的刀子扬起,刀刃下正对着我的心脏。而且我又血流不止。这样就足以让我一命呜呼了吧……?我意识模糊地想着。现实的感觉正在游离。杀人鬼朝仓。你在这里的任务就是这个吧?长门有希的辅佐人员…

    接着,刀子往下挥动……

    风驰电疾间,有只手从旁伸了出来。

    「……!」

    有人抓住了刀刃,而且是徒手。

    「谁?」

    徒手……!?我好像在哪见过这个光景……

    我的意识混浊不清,无法辨认那张脸是谁的脸。光线不足,请再多给我一点光好吗?她的脸刚好背对街灯的光源,暗的看不清楚。只知道是短发的女生……穿着北高的水手服……没戴眼镜……我只看得出这些……古泉……你这个负责照明的人跑去哪了呀?

    「啊……?」

    带有问号的细小声音,是屁股跌坐在地上的长门发出的。眼镜反射出街灯的光芒,我无法看清她的表情。是恐怖?还是惊愕…?

    「为什么?你是……!?为什么……」

    朝仓在惨叫。她好像是在对空手夺白刃的女生说话,但对方依旧保持沉默,没有应答。

    朝比奈小姐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在我附近。

    「对不起……阿虚,我早就知道,却…」

    「阿虚!阿虚……不行!不可以!」

    朝比奈的身影看起来像是有两个。一个是大人版的朝比奈,另一个像是我的罗莉版朝比奈。两人都泪流满面,摇晃我的身体。朝比奈们,会痛耶……

    ……咦?为什么朝比奈(小)会在这里?大人版朝比奈抓着我哭,我还能理解;因为她是跟我一起来到这里的。可是,小朝比奈是从哪冒出来的?啊,我懂了。这说得好听点是幻觉。说得难听点是在回顾人生的走马灯……

    比起痛楚,鲜血不断流出的感觉,才更为恐怖。

    糟了,我会死。

    就在我百般后悔没先将遗书给准备好时,突然觉得有人在我头上晃。那人捡起了和我同时掉落在地上的长门特制注射装置。

    一个似曾相识,却又想不起在哪听过的声音说道:

    「对不起。我是有苦衷才不救你的。可是你也不要记恨。我也很痛啊。算了,后面的事情我们会处理。不,我已经明白该怎么做了。你很快也会知道。现在先睡吧。」

    他在说什么啊?又是谁在说话?什么事怎么做?又是谁要来处理?朝仓的致命一击,将手杵在地面上的眼镜长门,大小朝比奈,与穿着不同学校制服的春日她们的影像,全都搅和在一起——

    我失去了意识。 

04卷 凉宫春日的消失 第六章

    沙、沙。

    耳边传来沁凉的声音。

    在黑暗中,接近逐渐苏醒的意识边缘,我模糊地想着。

    那或许是个梦。印象中,我好像做了个非常有趣的梦。通常清醒后五分钟会觉得很有趣,刷牙时细节会逐渐变得模糊起来,吃饭时就全忘光光了。回过神来才发现,脑海里只留下一个「那真是一个有趣的梦」的轮廓。类似的经验,我已有过好几次。

    也有好几次作了一点都不有趣的梦,梦中情节却异常清晰,老是在脑海里萦绕不去。那或许是种似梦非梦的存在。就跟和春日被关在闭锁空间的那一夜一样,是实际上发生过,然而却被当成不存在的记忆。

    我睁开眼睛时,第一件想到的事情就是这种事。

    天花板是白色的。我不是在自家的房间。具透明感的橘色光线将和天花板一样白的墙壁染成了彩色,现在不知道是早上还是傍晚?

    「哎呀。」

    对慢慢清醒的脑袋来说,这个声音就像虔诚信徒所听到的教会钟声般充满祥和之气。

    「总算醒了。感觉你似乎睡得很熟。」

    我转头寻找声音的主人。那小子就坐在躺平的我身旁的椅子上,用水果刀削苹果。沙、沙。红色果皮滑顺地垂了下来。

    「应该要跟你道声早安,不过现在是傍晚时分。」

    古泉一树露出平和的笑容。

    眼看古泉已将削完的一颗苹果放入盘中,置于拉出来的侧桌上。接着又从纸袋中取出第二颗苹果,笑着对我说:

    「谢天谢地,你清醒了。不然我真不知该如何是好。喔哦…你的眼神好像很呆滞,你晓得我是谁吗?」

    「我才要问你哩,你晓得我是谁吗?」

    「好奇怪的问题,我当然知道。」

    这个古泉是哪一个古泉,看衣服就知道。

    藏青色的学生西服,不是黑色的中山装。

    那是北高的制服。

    我有一只手露在棉被外。上面插有点滴的吊线。我看着那玩意儿说:

    「现在是什么时候?」

    古泉露出了就他个人而言算是惊讶的表情,

    「这就是你清醒过来的第一个问题?听起来你好像已经完全掌握自己的处境。至于你要的答案,现在是十二月二十一日的下午五点多。」

    「是二十一日啊…」

    「是的,今天是你意识昏迷之后的第三天。」

    第三天?意识昏迷?

    「这里是哪里?」

    「私立的综合医院。」

    我环视四周。这是一间很气派的单人房,而我就躺在床上。我居然住得起单人病房,原来我们家那么有钱,我都不知道。

    「我叔叔的朋友正好是这家医院的理事长,所以住院可享特别优惠。」

    搞半天不是我家有钱啊。

    「是的。有赖『机关』从中周旋,在这里用低廉的价格住上一年没问题。话虽如此,三天你就醒来了,我也松了一口气。不,不是钱的问题。有我跟着还让你发生这种事,上头可把我骂惨了,还要写悔过书。」

    二十一日的三天前就是十八日。那一天,我做了什么?……啊,我想起来了。我因为出血过多,濒临死亡边缘,他们就将我送进医院…不对,等等,有点奇怪。

    我提心吊胆地看了看身上穿的病人服,再摸摸右侧腹。

    什么感觉也没有。通常伤口都会发痒,我却不痛也不痒。那个伤势不可能三天就复原。除非有人帮我重新翻修了一番。

    「我住进这里的理由是什么?因为昏迷?」

    「你果然不记得了。这也难怪。当时你的头部受到严重撞击。」

    我摸摸头,顶上只有头发,并没有缠上绷带也没有戴上纱网。

    「就是那样。不可思议的是你完全没有外伤。也没有内出血。脑机能也没有异常。连主治医师也十分诧异,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

    可是——古泉紧接着又说:

    「我们正好目睹你从楼梯摔下来的情景。你摔得很惨,老实说我们大家的脸色都发青了。当时跌落的声响之大,就算你当场长眠,我们也不会感到奇怪。要我跟你说说当时的情况吗?」

    「说吧。」

    我在下社团大楼的楼梯时,不知是滑了一下还是怎样,一脚踩空摔了下来,头部直接坠地,后脑勺撞到了平台,咚!的一声就一动也不动。

    古泉说得绘声绘影,似乎是真有这么一回事。

    「当时真是一片混乱。又是叫救护车,又要陪着昏迷不醒的你到医院。凉宫同学血色尽失,我第一次看到她那种模样。啊,叫救护车的是长门同学,是她的冷静救了你。」

    「朝比奈当时是什么反应?」

    古泉耸耸肩。

    「你料想得到的反应。抓着你放声大哭,不停叫喊你的名字。」

    「那件事是发生在十八日几点左右?在哪里的楼梯?」

    我连珠似炮的质问。说到十八日,就是世界丕变,我为之惊慌失措的第一天。

    「你连这个都不记得啦?那是中午过后,我们SOS团刚开完会,全体五人正要一齐出去买东西时发生的。」

    买东西?

    「连这段记忆都烟消云散?你该不会是假装失忆吧?」

    「没关系,你继续讲。」

    古泉的唇际浮现柔和笑意。

    「那天会议的主题呢,嗯,就是二十五日圣诞节当天,凉宫同学住家附近有个小朋友的同乐会,我们SOS团将客串表演嘉宾。这是为了让朝比奈的圣诞少女装能得到有效运用。当天她将会扮演圣诞美女,发给小朋友礼物。这个温馨的活动全是由凉宫同学一手安排。」

    又来了,那女人就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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