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客阿财的桃花朵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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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客阿财的桃花朵朵-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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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在酒里下了药,他和随行的三个丫鬟都睡得香着呢。”
“这就好。你继续暗中看好他们的动向,有什么情况及时汇报。主人到达京都之前都不要再与主人联络,免得打草惊蛇。”
“是,小姐。”
黑影随即消失。
红玉送完殷离子,匆匆赶回来。
“主人有没有吩咐什么。”陆紫嫣坐在梳妆台前,拿下首饰。
“没有,主人只是让我们暂时不要轻举妄动。”红玉一边帮忙拆下头饰,一边回应。
“我们明日就启程上京,务必护主人周全。”
“小姐其实大可放宽心。主人虽不会武功,但是医术毒术无人能及。这世上还没谁能伤得了主人。”
“现在正值多事之秋,京都必是已经闹翻天了,还是当心点好。”
红玉点头,声音微弱。
“小姐求的那个平安符其实不只是提醒主人此行凶多吉少吧。”
顿时红玉的脸颊上多了一道鲜红的手掌印。
红玉吓得忙跪下,“红玉知错了。红玉也是体谅小姐这么多年的付出,为小姐不值啊。”
“记住,今天的话我不想再听见第二遍。否则别怪我废了你。”
“是,小姐。”
“还不快滚。”
红玉捂着肿起的脸颊,急忙离开。
铜镜中,美人凝视着自己的容颜,发着呆。
值吗?
她自己也不知道。
月亮隐在了云层中,黑色如墨。
谁都没有留意到,房顶上还躺着一位黑衣蒙面人,悄无声息而来,悄无声息而走。
“阿财,醒醒,要赶路了。”
阿财看着一沓快到手的银票,突然一下被扔散了,漫天飞舞。他惊醒,看着罪魁祸首的殷离子,怒目相对。
“怎么了这是,一大早的,谁又得罪你了。”殷离子倒是白衣飘飘,温和地笑着。
阿财没给啥好脸色,喃喃自语,“半夜偷情的家伙,就知道装清高。”
“你在嘀咕什么啊,再不下去,早饭都别想吃了。”
阿财忙用水抹了把脸,跟在殷离子身后,屁颠屁颠下楼去。
殇冶已经坐在桌旁,抬眼看了眼阿财,“快点吃饭,吃完还要赶路。”
阿财得令,从楼梯中间一下跳下来,坐定在长凳上,抓起馒头就啃。
殇冶坐在旁边,给自己倒了杯茶。阿财抢过喝下,拍拍胸口,缓了缓气。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又犯错了。
“杯子还你,谢谢啊。差点噎死。”阿财尴尬地笑着,将茶杯退至殇冶面前。
“不用了,云卿,收拾东西,准备赶路。”
“是,公子。”
殇冶起身,玉扇轻扬,云卿尾随其后,出了客栈。
阿财忙塞了几个馒头在怀里,追出去,殷离子跟后。
早春和晚秋早已将马车停在客栈门前,等候众人。
众人一坐好,马车便绝尘而去。
渐渐行至荒野中。周围寂静得什么也听不到。
阿财发困的眼皮突然睁开,琉璃一样明亮的眼睛闪烁着。
“有杀气。”
突然从天而降十余名黑衣蒙面人。
一刀便将马车顶劈开。众人赶紧跳下马车躲避。
一群黑衣人围攻上来。身法利落,手段阴狠,招招毙命。
殇冶挥动手中玉扇,略显吃力。殷离子没有武功,出手便是毒,但是碍于目标不集中,又怕伤到自己人,只能自保。
“阿财,保护好公子。”云卿大叫。
阿财不禁心中腹诽,这殇冶武功不是很高么?
不容他多想,殇冶便已经躲至身后。黑衣人紧追不舍,阿财只好出手,毕竟现在还是人家的保镖,若真出了什么事,他是吃不了兜着走。
与黑衣人过了几招,阿财发现,这伙人跟上次劫持殇冶的人是一路的。但是明显比上次的厉害许多。
真是不知死活的家伙。
手中的银灵兴奋抖动着,阿财轻笑,“该让你出来透透气了。”
眼中闪过嗜血的光芒,阿财银灵出鞘,银光乍现,迷离了众人的眼,几个黑衣人全部应声倒地。
皆是一剑封喉。
银灵上的血迹瞬间隐于剑身,不见踪迹。
阿财抚摸了一下银灵,银灵发出呜呜的声音,似是得到满足的孩子一般。剑身回鞘,重新挂于腰间。
众人皆是第一次看见阿财出手,惊叹不已。
“是上次那伙人。”阿财走向殇冶。
“嗯。马车毁了,得快点赶路,天黑前走出这片荒野。不然还会有危险。”殇冶脸色低沉,琢磨不透。
一行人面色沉重,带好干粮,继续往前赶路。

第10章 荒野遇刺

天色越来越暗,殇冶一行人并未走出荒野。反而迷路了,尽是在原地打转。
“这什么鬼地方,走了半天还在原地。累死了,看来今晚要在这边休息了。”阿财一屁股坐下,累的不想再动。
“公子,天已经黑了,再走下去只怕更危险。不如就在这休息吧。”云卿温言相劝。
“嗯。”
殇冶点头,坐在阿财旁边。
早春麻利地捡了些干柴堆在一起生火。有了火光,周围感觉没有那么黑了,大家倒也安心些了。
晚秋将包袱里的干粮和水拿出来分给大家,当做晚饭。
累了一路,吃着发硬的馒头,就着水,倒也觉得香。
“阿财,今晚你跟早春晚秋轮流守夜。”殇冶吩咐道。
“恩。好。”阿财嘴里塞着馒头,鼓着大嘴巴。第一次对于殇冶的命令欣然接受。
“早春晚秋,你们俩多吃点,熬夜对女孩子来说很耗费精力的。”阿财把早上怀里塞的馒头拿出来,一股脑塞给早春晚秋姐妹俩。
殇冶和殷离子闻言,不约而同地看向一身单薄黑衣的阿财。但见瘦弱的身体在黑衣的映衬下,却显得格外硬朗,格外义气。
“谢谢阿财公子。我们还有呢,阿财公子自己留着吧。”早春晚秋礼貌含笑。
“哦,好吧。”阿财又重新塞回怀里。
大家围着火堆坐下,多少吃了一点充饥。
四周一片安静,远处偶尔传来几声狼嚎。听得人心里发颤。
殷离子起身,拿出随身的一个白色药瓶,沿着众人身后,洒下一圈白粉。
“我琢磨了下,出路应该是在北方。明日一早,我们就往北边赶路。一定能走出这片荒野的。”
“这是什么?”阿财好奇。
“驱兽粉。凡是飞禽走兽闻到此味道便不会再靠近。这样大家就能安心休息了。”殷离子重新塞好瓶塞,装入袖中。
“这么厉害,那太好了,大家安心睡吧。”
“驱兽粉可驱不走刺客,还是当心点好。”云卿出言提醒。
“你们休息吧。我先守着呢。”
阿财抓着银灵,停直腰板坐着,眼神滴溜地巡视着四周。
殇冶坐在旁边,斜眼看着阿财,那白净的侧脸异常严肃,不由地心生安定。放松下神经,闭目养神。
天色越来越深,像涂上了浓重的墨汁,逼得人喘不过气来。
虽说只让阿财一人守夜,但又有谁真的是安心睡着的。
殷离子实在是闷得慌,便挪了个位,坐在阿财旁边,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算是聊已慰藉了。
“对了,按说你医术毒术那么超群,怎么不习些武功,自保也可的阿。”
今日黑衣人来袭,阿财留意到殷离子的确是不会武功的,而并不是装的。
“实不相瞒,在下出生便体质特殊,习不得半点武功。”
“还有如此特殊的体质?”
“普天之下,无其不有,这有什么好稀奇!”
“那你什么时候开始学医的?”
“五岁便由母亲送至阎冥居士抚养,自那时起便开始学习了吧。”
殷离子低头,拨弄着面前的火堆,平日里嘻笑的模样荡然无存,深沉的眼波看不见底。
阿财从未见过这样的殷离子。
漠落疏离得…可怕。
“提到你的过去,你好像不太开心啊?”阿财怯怯地询问。
“没什么,只不过过去我的命不在我的手里罢了。”
阿财拍拍殷离子沉下去的肩膀,给他打气。
“别泄气!你现在好好抓紧不就行了。况且你医毒精通,谁还能伤得了你。”
他的命从来都由不得他自己,真的能自己把握吗?
抬头看着阿财坚定的眼神,温暖的光晕从他清秀的脸庞散开,在这窒息的黑暗里多了些柔美的云雾。
也许,真的可以试试。
我命由我不由天。
“阿财,谢谢你!”殷离子舒了口气。
“这有什么好谢的。我们是朋友,朋友有难,定当拔刀相助,两肋插刀也在所不辞。”阿财重重地拍着殷离子的肩膀,豪情万丈。
两人相视而笑。又立刻噤声,怕打扰大家休息。
只不过其他四人均只是假寐而已。
“小心。”阿财话音刚落,便遭了暗算。
正当二人放松警惕时,从四面八方射来无数的银针。细如牛毛。在这暗黑的深夜里,更是无处提防。
阿财觉察出四周诡异的气氛,刚出口提醒众人,便看见如密雨般而来的暗器。
想到殷离子不会武功,便出手去为他挡,百密一疏还是右肩被射中一根。
众人全部惊醒,提高警惕,挥动手中武器。抵挡这暴雨一般的银针阵。
阿财中了一针之后,瞬间右臂就麻木了。
该死的,这银针涂了剧毒,看来是真想至我们于死地。
“阿财,你没事吧?”
殷离子着急地询问。
“唉,瞧我这乌鸦嘴。看来真的是两肋插刀了。”阿财只能用左手拿剑躲避直射过来的银针。体力渐渐不支。
混乱中,阿财使力,将殷离子推到云卿身边,“云姐姐,我右肩中针了,现在右臂动不了,你保护殷兄吧!”
“好,阿财,你自己当心。公子,我们赶紧撤吧。”云卿挥舞着手中的软剑,将殷离子拉入自己的保护范围。
“早春晚秋,你们俩和云卿带着殷离子先撤,我和阿财殿后。”殇冶扔起玉扇在四周飞旋,形成一个保护圈,命令一直挡在他前面的早春晚秋先走。
“公子!”三位女子异口同声大叫。
“快走。京都会合,记住,保护好殷离子,更重要的是保护好自己的性命。”殇冶硬声吩咐,施加内力于玉扇上,玉扇回旋的范围变大,足已为云卿她们留好退路。
“公子保重。”云卿立刻恢复冷静,带着殷离子,往北方逃去。早春晚秋断后保护。
直至四人身影消失,殇冶才收回些内力,拉过阿财在自己身侧。
阿财已经头冒虚汗,脸色苍白,脚步虚浮。
看得殇冶不由心惊。
“阿财,你怎么样了。”殇冶左手搂着阿财,右手擦拭着他额头的虚汗。
“全身无力,这毒蔓延得太快。”
阿财发软的身体依靠着殇冶。

第11章 流落村庄

阿财渐渐陷入昏迷,殇冶索性抱起阿财,玉骨扇好像识人性一般,飞回到殇冶手中。
殇冶微怒,合起玉骨扇,再一打开,便见一片刺眼的金光从扇面射出。顿时空中发射的银针全部落地,周围的黑暗中传来阵阵惨叫声,随即消失。
阿财只觉得眼前一片明亮,还以为进了天堂。稍微睁了睁眼,金光已经于瞬间消失。
周围还是如原来一般黑暗如墨。
昏迷前阿财的脑子里一直留着一句话:
看来那把扇子真是个宝贝。
“阿财,醒醒,喝药了。”
阿财睁眼,刺眼的阳光让他眯了眯眼睛,映入眼帘是殇冶那张依旧美艳的脸庞。
殇冶手中端着瓷碗,将阿财扶起,把碗递给他。
阿财刚用右手去接,才发现右手一点力气使不上,瓷碗滑落,应声摔碎。
殇冶脸色发青,刚要发作,便见阿财一脸沮丧。
“我的右手一点力气都没有,是不是废了?”阿财抬起苍白的脸,失落无助。
殇冶顿时硬不起心肠,“有我在,怎么可能让你变成废人。”
“真的!”阿财立刻容光焕发,伸手抓住殇冶的双手。
“当然,不然我这笔生意不就亏大了。”殇冶不自在地挣脱阿财钳制,走出屋去。
阿财这才注意到殇冶还是有点人性的。但是他发现最奇怪的是殇冶今日居然没有穿红衣。
而是普通的青衫。
他看了看四周,才发现这既不像客栈,也不像药房。
而是普通的农家。
究竟发生了什么。
很快,殇冶又端了一碗药进屋。
“我昏迷了几天?这是哪?究竟发生了什么?”阿财不停地追问。
“刚醒问题就这么多,不如睡着好了。”殇冶没给什么好脸色,来到床前。
“你快告诉我吧,究竟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
“三天前的那天晚上???”
“三天前,这么说我昏迷了三天了?”阿财激动地差点跳下床来。
“快点给我坐好。你这死奴才。”
殇冶用力将阿财按回到床上坐好,“想知道发生什么,就给我闭嘴!”
“遵命。”阿财将嘴巴捂住,讨好地笑着。
“那晚你昏迷后,我料想刺客应是在北边伏击。便带着你往南走,就来到了这个小村庄。”
殇冶端着药碗,不知道该怎么喂。他可从未服侍过别人“你头过来,喝药。”
“你把碗递到我嘴边来。我勾着头不好喝。”
“你这死奴才,倒是会使唤主人呢。”
阿财连忙讨饶,他可是记得上次自己是怎么喂殇冶喝药的。
“主人息怒,阿财这也是想早点好,不拖累主人嘛。”
殇冶看着眼前嬉笑的脸皮,不自觉就将药碗往前送。阿财皱着眉头,一口一口的喝下,直至喝完。
“谢谢主人的悉心照顾。阿财定会好好报答主人的救命之恩的。”阿财擦擦嘴,大言不惭的夸下海口。
“哼,你就做好你保镖的职责就行了。”
一句话阿财就不吭声了。
“你这身打扮是怎么回事?”阿财突然想起。
“刺客追杀太密集,不得不乔装一下。世人皆知我只穿红衣,这样他们就不会怀疑我们。”
“哦。那为什么你只穿红衣?”
殇冶眼眸低垂,却似有哀伤溢出,久久不语。
正当阿财以为他不会开口时,殇冶却抬起头来。
“我一直在兑现自己当初的诺言。只不过早已物是人非。”浓密的睫毛覆盖着孤独,看的阿财直揪心。
究竟是怎样的女子才能让这样的男子许下诺言。
瞬时殇冶就恢复了以往的面色,平静无波的眼眸已将一切哀伤掩埋,好像刚刚不过是阿财的幻觉。
“喝完药,起来活动下。”殇冶吩咐道。
“哦。”阿财掀开被子,突然大叫。
他的黑衣被换掉了。
“你再乱叫,我就将你扔出去。”殇冶不耐烦的皱眉。
“我???我???我的衣服。”阿财满面愁容。
“这家的大婶给你换的。”殇冶轻笑。
“本就是个女儿身,总扮成男人做什么?”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阿财警惕的捂着胸前。
“那晚在山洞里就猜出来了。”
“这么早。我易容太失败了吗?”阿财摸了摸自己脖子处的喉结。
“你的喉结的确挺真,但是???”殇冶欲言又止。
“但是什么?”
殇冶不语,总不能说她的身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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