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宋西门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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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宋西门庆- 第3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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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丘岳、周昂二将前來助阵,并不只是带來了万刃车一样利器便算,还带來了大量的强弓硬弩,这些好东西高俅当然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全部装备了自己的心腹部队。
    此时高俅为了巩固战果,派出了自己的班底人马,下了死命令,,必须将梁山的救兵挡在外围,不许梁山接应人马越雷池一步,只消撑到车绞阵灭了被围困住的梁山人马,就算他们头功,那时升官发财,大大的有。
    受此激励,负责阻敌的官兵也玩了命了,大黄弓、蹶张弩、床子弩……一排排,一列列,向着梁山人马是万箭齐发,梁山将士刚刚冲上数丈,转瞬间又被逼退回來,当真是寸土必争,不一会儿,鲜血就已经染红了脚下的热土。
    西门庆亲临前敌的时候,战况已经进入了白热化状态,两边阵上箭羽纷飞,雕翎密排于空,星月都因遮挡而无光,两边都出现了很大的伤亡。
    一见这惨状,西门庆的眼珠子就红了,他是典型的气门芯,只进不出,只能占便宜不能吃亏,平时小打小闹,伤亡个一二百人他都心疼得想在地上打滚儿,何况现在弟兄们是一片一片的死。
    西门庆咬牙切齿地下令:“调杨雄石秀,解珍解宝。”
    杨雄石秀解珍解宝负责率领梁山的重甲步兵,这些步兵身上的铁甲都是jing钢特制,等闲弩箭不能穿透,进攻时众兵尽使长枪,枪林一竖,真如猬集一般,当他们结坚阵向前推进时,除了同样的重甲步兵之外,几乎无可阻挡。
    这兵种很烧钱,西门庆练出了两千人,一直舍不得使,毕竟是jing锐啊,死一个就少一个,但看样子,今天是不使不成了。
    但很快西门庆就发现,自己所下的命令属于乱命,因为他看清楚了,即使是重甲步兵上阵,也未必能讨得了好去,,对面高俅阵中有该死的三弓床弩,那玩意儿威力太大了,重甲对上它也是菜。
    三弓床弩是在唐代绞车弩的基础上发展起來的一种兵器,是将三张硬弓结合在一起制成的床弩,大大加强了弩的张力和强度,三弓床弩的弩臂上有三张弩弓,又叫“八牛弩”,意思是必须用八头牛的力量才能拉开它,用人力开弩,一般需七十人,she程一般约三百步,三弓床弩所使用的弩箭也极为特殊,不但有巨大粗壮的箭杆和铁制的箭羽,前端还装有巨大的三棱刃铁镞,大小和士兵使用的长枪差不多,所以又叫“一枪三剑箭”,它还有一个名称叫“踏橛箭”,是因为在攻打敌方城堡时,可以将粗大的三弓弩箭she向敌方城墙,弩箭的前端会深深插入墙内,只留半截粗大的箭杆和尾羽露在墙外,攻城的士兵便能踏着箭杆奋勇登城。
    当今官家极度看梁山不顺眼,连这等大杀器都让丘岳、周昂二将捎來了,此时这些三弓床弩一字排开,恐怖的弦响声中,飞來的已经不是箭镞,而是无庸置疑的死亡,梁山士卒仗一股血勇之气,前赴后继,却始终洠О旆ù成先ァ
    西门庆看明白了,重甲步兵上前也是送死,耳听前方大阵之中催进的战鼓敲得震天动地,鼓声每响一擂,车绞阵就收缩一重,被困的弟兄们就向死亡近了一步。
    心急如焚间,西门庆心头灵光一闪,,“yu破此局,非此计不可。”这正是:
    定国不可凭器利,安邦皆是赖人谋,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五六章 争功
    既已定计,事不宜迟,西门庆便吩咐安排起來,身边众将一听他的打算,这回不但是栾廷玉,连吕方、郭盛、焦挺也都纷纷出言反对。
    若是太平时节,西门庆还可以同众人讲讲道理,但现在是火烧眉毛的关键时刻,索xing便独断专行起來,一声大喝:“若不犯险,如何能冲开敌军弓弩阵,我意已决,再有多言者,皆斩。”众人洠魏危仓缓盟嫠乘
    高俅阵上弓箭she得正紧,却听对面梁山阵后一阵锣声急响,梁山人马急退,周昂一见有机可乘,便想要得势不饶人地追杀过去,却有杨温阻止道:“周将军且慢,王老将军有言在先,敌退时不可穷追,须防草贼耍诈。”
    周昂听了,虽然勉强勒回了战马,但心中却大大不受用起來,背地里思忖道:“你这厮和那王焕,强杀也只不过就是两个过气的节度使,周爷我却是官家身边随朝伴驾的车骑将军,凭什么这一场战事,要你们來做主。”
    眼角睥睨着杨温,周昂越想越是不忿。
    就在这片刻间,梁山人马皆退出官军弓箭she程之外,众官兵刚想松一口气,冷不防梁山队里又一声锣响,所有的灯球火把一时齐灭。
    这一下突如其來,却让官军阵上指挥的杨温、丘岳、周昂齐齐吃了一惊,眼看对面突然变得伸手不见五指,三将不由都jing惕起來,,“这帮草寇在弄甚么玄虚。”
    黑黝黝的梁山阵上,有呼喝声如暗chao涌起,其声越來越大,蓦然间又一声鸣金响,火把齐燃,突然从极黯时刻转化成了焰之明光,倒叫众官兵的眼睛一时间不能适应,忍不住就那么眨了两眨。
    就在这眨眼的瞬间,众人两眼一花,只见梁山阵上已经涌出一员大将,其人轻盔细甲,银枪白袍,身边除小喽罗打着火把外更无旁人遮护,,洠У戎诠俦从齺恚图私瓜蛘獗咭恢福邢溃骸傲荷轿髅徘煸诖耍母龈襾碛胛揖鲆凰勒健!
    这一下,众官兵无不倒抽一口凉气。
    西门庆啊,这就是如今让圣天子龙颜震怒的天下第一大寇啊,传说此人乃是转世天星下凡,能文能武的,比当年的包拯包相爷和狄青狄元帅加起來也差不了多少,无数人前來进剿梁山,就是被这个人又打又拉,,杀的杀了,降的降了,捉的捉了,放的放了……弄得天朝损兵折将,提到西门庆三个字,枢密院的大佬儿们脑仁儿都疼,蔡太师、高太尉他们牙根儿都痒痒。
    如今,这个天下第一大寇不知晕了什么头,竟然轻兵独骑,跑到自家坚阵前招摇过市來了,在最初的震惊之后,无数官军的眼珠子都亮了,在他们看來,这黑灯瞎火中摸上來的西门庆,简直就是一块大大的肥肉。
    周昂是所有放光眼珠子里最亮的那一个,这人使一柄开山金蘸斧,脑子也跟斧头一样板结成一块,这时利令智昏之下,更加只剩了一个念头,,“拿住了西门庆时,就是泼天的富贵。”,,这时心头火热之下,哪里还顾得上理会你甚么羊瘟亡贩,周昂提了大斧,大喝一声:“西门庆休走,我來战你。”战马起一道电光,早抢出阵來,直取西门庆。
    西门庆拍马挺枪,反冲上來和周昂战在一处,十数合后,丘岳在阵后心道:“西门庆这厮名头虽大,枪法却属平常,若是再斗些回合,必然被周昂活捉了去,,我和他本是御前平起平坐的将军,如若被他夺了这场功劳,功名位列岂不将盖过了我一头去,那时我见了这莽夫,还要躬身行礼问安,真真是愧杀人也,哎呀呀,,不行,成就绝世奇功,这莽夫不配,活捉西门庆之人,理当是我。”
    想到动心处,丘岳将马一拍,提刀跃马而出,大叫道:“周兄弟休慌,我來助你。”声到人到,“当啷啷”大刀上刀环响亮,已经是向着西门庆连进快招。
    周昂气得鼻子都歪了,,老子正打得手顺,眼看生擒这西门庆就是手拿把掐,你丘岳上來凑什么热闹,怕老子立功,这吃相也忒难看了。
    恨上心头,当下大斧一起,却把丘岳的大刀推搪出圈外,口中犹自大呼小叫:“毬大哥小心,西门庆这厮枪法了得,莫被他伤了。”
    两个人各要争功,大刀阔斧十招里八招倒是在彼此牵制,剩下的两招西门庆似乎被压制得左右支拙,只办得遮遮挡挡,一时间只有招架之功,洠в谢故种Α
    眼看西门庆越來越抵挡不住,这时这位天下第一大寇就耍起了流氓,大叫道:“小的们齐來。”梁山小喽罗们听了一拥而上,把丘岳、周昂围在垓心。
    丘岳、周昂都是勇冠三军的猛将,杂鱼虾米再多,却哪里放在心上,何况西门庆手下这些喽罗也太不争气,虽然把二将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一个个口中吆喝得震天价响,但却只是在jing神上支援西门庆,谁也不敢舍身破命地冲上來,抖一抖传说中梁山奋勇敢战的威风。
    虽陷重围,但丘岳、周昂却是jing神抖擞,勇气倍加,不约而同地想道:“西门庆这厮已是黔驴技穷,再加一把力,就擒下此人了。”一时间刀斧交加,彼此都想把对方挤出去,西门庆在旁边兢兢业业地演着配角。
    杨温本來因周昂、丘岳的擅自出战而气得五内生烟,,王焕已经苦口婆心地交代过了,梁山猛人太多,临阵斗将只怕自家要吃亏,因此还是稳守阵势,只待车绞阵成功为上,,谁知道丘岳、周昂这二人功利心太甚,一见西门庆轻兵冒进,就按捺不住直接冲上去打土豪了。
    但打了一会儿,杨温已经顾不上生气了,清酒红人面,财帛动人心呐,看着场中技低一筹的西门庆,杨温也情不自禁地眼红起來,,娘的,若是老子擒了这三脚猫的西门庆,从这个江夏零陵节度使的位子上直接封个荆国公楚国公什么的,老子就算马上蹬了腿,这辈子也值了。
    眼看周昂丘岳在那里勾心斗角,杨温心道:“我们九个节度使费了偌大的力气,死了好几个同袍,才钓出了三奇公子西门庆这条大鱼,你们两个东京來的后生小辈,却想半路趁火打劫了去,天下岂有这般道理,放着我手下这帮如狼似虎的健儿,若再抢不过你们,让你们成了功,我杨温还有何脸面见人。”
    眼看西门庆身手越斗越是稀松,似乎随时都能被丘岳周昂拾掇了去,杨温再不能作壁上观,大叫一声:“梁山草寇休得无礼,丘、周二将军莫要惊慌,我杨温助阵來了,小的们,跟我上,助本节度捉住西门庆时,老子保你们高官得做,骏马得骑。”
    杨温马前马后的兵卒们齐应一声,“呼啦”一下往上就闯,梁山喽罗们见官兵眼睛里冒着绿光扑了上來,不约而同地往后便跑,官兵们也不追那些草芥,只是随着杨温的指挥四下里一围,不但围住了西门庆,人头攒动间,把周昂丘岳的战马都挤到一边去了。
    周昂丘岳差点吐一口老血,心说这杨温也太无耻了,我们流血流汗地耗尽了西门庆的力气,他來抢功劳捡现成,只可恨自己从东京带出來的心腹人马被高太尉留在了身边,一时间和杨温争竞不得,丘岳还隐忍些,周昂却是暴怒如雷,大叫道:“杨温,你这匹夫,竟然敢來坏爷的好事,。”
    杨温捻须笑道:“周将军此言差矣,我见二位将军被梁山人马包围,唯恐二位将军有失,太尉大人怪罪,因此这才提兵上前,与二位将军解围,,如今敌围已解,二位将军转危为安,却來怨怪于我,这不是过河拆桥、念完经打和尚么,如此恩将仇报,只怕天下人听了齿冷啊。”
    周昂吃了这一激,气得胡子眉毛都要飞了,正要豁出命去跟杨温放对,却听官兵一片鬼哭狼嚎,,大家顾不得内讧,急忙转头一看,却见西门庆已经拨转了马头,斜刺里逃跑了出去,这人一手亮银枪,一手不知又从哪里掣出条银装锏來,远用枪扎,近用锏打,如猛虎出槛一般,从官军的重重包围里闯出条血路,直直地跑掉了。
    杨温、丘岳、周昂都是心头大叫一声:“不好,西门庆这厮虽然不是我们的对手,可他还是有些本事的,若无我辈主持,寻常小兵哪里困得住他。”当下再顾不得争长较短,三员大将纵马齐追了上去。
    周昂大叫道:“西门庆,你上天我追到灵霄殿,你入地我追到鬼门关,今天非抓到你不可,若是晓事的,速速下马投降,饶你不死。”
    丘岳也叫:“西门庆,官家早听过你的名字,甚是爱惜你的才华,若你临阵归降,我们保举你受道敕命,从此同殿称臣,岂不美哉,你阵前起义,别跑了。”
    杨温心道:“西门庆这厮合死,他孤身独骑,慌不择路下,又能在这三才天地阵中跑哪里去,嘿嘿,到最后这场大功劳还要落在我杨温的手里。”
    三将各要争功,并驾齐驱,猛追西门庆,这正是:
    是非纷争皆因yu,成败利钝只为谋,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五七章 大溃
    丘岳和周昂都是光杆司令,他们轻骑突进,追得轻松自在;杨温则麾兵直进,这些兵一來可以遥慑西门庆的逃跑路线,二來阻隔丘岳和周昂时也是有用的很。
    杨温是这座三才天地阵的参与者,他和王焕等人曾就这座大阵的攻防拒守、逗引埋伏费过一番心血,此时虽是黑夜,但杨温还是凭借着对阵中地理的熟悉,指挥着手下的人马分进合围,把单枪匹马的西门庆渐渐逼往末路上去,丘岳和周昂洠в胁渭庸盘斓卣蟮纳杓疲菲饋砹窖垡幻冢吖瞻瞬碇拢荒芨谘钗碌穆砥ü珊竺娉酝痢
    眼看前方西门庆模糊的背影跃马拐进一条岔道,杨温不由得大喜,,这条路通向一处港汊子,走到尽头时,三面都是丛苇大水,真真是名符其实的行到水穷处,除非真有神仙的手段,才能在坐看云起时飞升逃脱,,就算西门庆曾经是腾云驾雾的天星,但别忘了他现在已经转世,到此地后也只能是束手就擒。
    杨温想到活捉西门庆的丰功伟迹就要落到自家手里了,一时间心头激动得涛起chao生一般,连连催促着手下人马:“快,快。”自己和一众骑兵抢在了头里,却让后面的步兵壅塞了道路,,这条路渐行渐窄,丘岳周昂想过过不來,瞪眼叫骂干着急,也洠死硭牵凑止俨蝗缦止埽忝鞘嵌﹣淼挠敖衷趺囱芤О趁切”哪瘛
    到这时候,杨温反而不急了,他轻舒马步,开始享受起旱地钓人鱼的快感來,放眼前方,已经是一片水亮,而正如杨温的所料,,疾驰中的西门庆临渊不羡鱼而勒马,健马一声长嘶,只能定在那里,再无走路。
    杨温按捺不住心头的得意,放声哈哈大笑:“西门庆啊西门庆,你枉称智将之名,居然轻兵纵险,犯我大阵,到了此时,还有何说,不过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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