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_绝代双骄之碧血照丹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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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_绝代双骄之碧血照丹青-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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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江小鱼带着两个姑娘进了一家酒楼。一上二楼,他的目光突然就落在雅座上的一位兄台身上。小鱼儿三步并作两步十分激动的冲到他面前,似是左顾右盼发现没有异状,便拍着那人肩膀道:江小鱼!我可找到你了!出大事了!……

话音未落,那位仁兄正一脸茫然的看着这个陌生的疤脸小子,蓦地,几人只觉这屋内竟吹进一阵风,有一条白影不知从何处,也许是从窗外闪了进来。那白影子落在江小鱼和“江小鱼”的中间站定了,果然就是花无缺。旁边的两个姑娘也是一惊,小兰更是有些莫名的兴奋,不过兴奋之余,也还是有些担忧的。

只见花无缺对两个江小鱼施礼后说了声“得罪了”,便直接拉上那位无辜的仁兄想遁得无影无踪,小鱼儿当然不能让他就这么逃了,赶紧也拉住那位倒霉蛋,抢先对那雅座上的仁兄叫上了:诶呀,这位老弟真是对不起,你和我的一个朋友长得真的很像。我实在太想他了,一时眼花,竟然认错了人?对不起,真是对不起!

他这么一吵吵,花无缺才知上当,多少有些气恼,不过他现在想撤,却已经有些来不及了。

小鱼儿一把抓住了无缺的腕子,就拽他坐在一张酒桌旁边,一边吆喝小二来点菜,一边亲热的问:花老弟这几天别来无恙啊?我就说咱们有缘,才没几天就又见面了。既然饭点儿在此处见面,自然还是要吃顿好的,痛饮几杯才是。

铁心兰和张菁也跟着在这张桌子旁坐下了。无缺向她们点头行礼,目光在小兰身上多停留了一会儿,小兰的目光自然也是对着他的,那张菁发现了二人的眉目传情,便开始挤眉弄眼的咳嗽。小兰脸一红,无缺就赶紧转头,忙佯装认真去听小鱼儿讲话。

小鱼儿招呼小二拿碗碟茶水过来,便笑嘻嘻的对小二道:小二,上菜快一点。我这花老弟一定是饿坏了,不然纵使他轻功了得,也不至于不走楼梯,施展轻功急匆匆的来二楼找咱们吃饭了。

无缺自知他是在挖苦自己,只好开诚布公的致歉:花某在这里给海兄赔罪了。海兄莫怪花某不够光明磊落。可以的话,我也不想做这跟踪之事,只是海兄既然是我的朋友,无缺自然是不能逼海兄说出江小鱼的下落,陷朋友于不义的,但师命难违,花某也确实是情非得已……

小兰听无缺被真的江小鱼耍得团团转还一个劲儿的向他道歉,真的忍不住要乐了,张菁赶紧在桌子下面拧了她大腿一把。小兰赶紧警觉了起来,收起了笑容,忍不住瞥了一下无缺,见他丝毫没察觉自己表情的异样,才算松了一口气。

江小鱼面带难色的故作纠结思考状,花无缺满怀歉意的等着他的回应。

良久,小鱼儿终于一拍大腿道:不让朋友作难,你这人够义气!豁出去了!既然花老弟你一定要找到那江小鱼才能向你师父交代,我若一点面子都不给你,似乎确实有点不近人情。要不你看这么办怎么样?我就当作我不知道你要杀他,我也不会带着你去找他,你跟着我,把这大江南北都走一走。这江小鱼向来最崇拜我,之前就隔三差五的经常主动来找老子喝酒,你若跟着我,能碰到他的机会也就大了不止千倍,而且这样你们就是不巧遇上的,我也不算是背叛朋友。如何?要不要考虑一下?

花无缺听此言,真的认真的考虑了起来,他看见对面坐着的铁心兰正以满怀期待的眼神看着他,心中却还是有些担心和疑虑,道:那我若真的遇到了他,要杀他,海兄你见了,可会出手救他?我若与你们同行,到时候若是动起手来,刀剑无眼,在下是不希望伤到海兄和二位姑娘的。我本想见到江小鱼便把他带走,而不与三位起冲突,刚才才如此行事……

小鱼儿笑道:这就是我现在要说的,我帮你的条件。条件就是,找到江小鱼,不要立刻杀他,把他带到你师父面前,让他问个明白,为何非要你亲手杀他不可?这个条件,也不算你违背师命吧……

无缺点了点头道:海兄真不愧为侠义之士,既能替江小鱼着想,也不让花某作难,能为朋友考虑得如此周到,在下真是佩服。给他一个机会与我师父当面对质,这一点花某应该还是能做到的。不过……估计你给了他这个机会,也还是无法改变任何事情。

海兄笑道:这江小鱼不但诡计多端,而且好赌,赌运还总是特别壮。你只要给他一个翻本的机会,说不定……他就真能赢给你看看!

无缺又点了点头道:看来海兄对你这朋友江小鱼还真是了解,也对他很有信心,确实不愧为知己至交。既然如此,那好,花某就答应你,我若真将他捉住,自会等他见过了家师再杀他。君子一诺千金,我必不会失信于你。

“那成交!干杯!”小鱼儿高兴的举起了早已斟满的酒杯,四人举杯饮尽。

“吃菜吃菜,不吃就真的凉了。”小鱼儿起劲儿的张罗,席间他分别瞟了瞟花无缺、铁心兰和张菁,这三个人暗地里竟然都很高兴,不过他知道,这仨人每人高兴的原因却都是不同的。小鱼儿自己暗地里却有些恼怒,觉得自己很多事,自找麻烦,尤其是看见小兰也很高兴的时候。不过不知怎的,他怎么觉得自己似乎也很高兴呢?






第10章 九霄极乐

是夜,四人投店,夜深了,大家都已睡下。

耳朵很好用的小鱼儿忽听窗外风声,起身看窗外动静,只见花无缺星夜起身,萍姑在屋外候着,两人身影一闪便不见了踪影。小鱼儿好奇此二人三更半夜偷偷会去哪里?便追了上去,虽然以小鱼儿的轻功来讲,他根本追不上。

不过追不上也还是可以靠直觉的,他蹑手蹑脚的在树丛中穿梭,不发出一点声音,像一只在捕老鼠的小猫。他竖起耳朵倾听,终于依稀听到了熟悉的嗓音随风袅袅的飘了过来。

小鱼儿躲在灌木丛后面瞪大眼睛观瞧。只见花无缺和萍姑二人一左一右,把一个女人堵在这林间小路的中间。看衣裳那女人也该是个移花宫的宫女,不过服装比萍姑的考究,看来等阶应该比萍姑要高些。那宫女见逃路已被二人断绝,便放弃抵抗,向花无缺低头跪倒认罪伏法。

无缺冷冷道:“你想逃?是没有用的,只会罪加一等。”

那宫女苦笑道:“荷露今日有幸能见到少主最后一面,是荷露的大幸。想必是少主可怜荷露,才特地屈驾亲自追赶荷露的。大恩不言谢,求少主施恩泽,不吝赐药。”

无缺叹了口气,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倒出一粒丹药放在荷露的手心。

荷露见此物如获至宝,仰头一口吞下。

无缺见她已服毒,便忍不住问:“那男人待你可好?他为何不来救你?他若负了你,你若恨他,可要我替你报仇?”

荷露含泪道:“他待我好不好无所谓,但荷露既然爱他,就希望他能过得好。少主若念在荷露往日听话恭敬的份上,便不要与他计较,若少主能开恩,保他周全,荷露来世必做牛做马报答少主!”

“你又何苦……那男人姓甚名谁?”无缺终于还是问了。

荷露摇头道:“我不知他叫什么,只隐约听到他姓江……”

无缺叹了口气,斩钉截铁的道:“对不起,宫主命我要亲手杀掉江小鱼,你既然不知道他叫什么,我便不能答应你不杀天下江姓之人。”

荷露泪流满面,只应了声“谢少主,罢了”,便瘫倒在地上,毒发身亡了。

小鱼儿见一个美人在自己眼前就此死去,一慌一抖,竟不慎触动树枝发出了声响。

“谁?!”话音未落,无缺的暗器打来,树枝立断,小鱼儿没有了掩体,现形了。

无缺看来者竟是海兄,皱眉喝道:“萍姑!”

萍姑赶紧跪倒,应道:“是!”

无缺冷冷喝道:“萍姑,你看到了什么?”

萍姑颤抖着摇头道:“萍姑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听见!”

无缺的语气平缓下来,柔声道:“你知道就好。带着你妹妹的尸首回去复命吧,荷露如何死的,你应该知道怎么回话的。复命之后,若非宫主传令,你便不用急着再回来了。懂了么?”

萍姑答“是”,抱起荷露的尸身逃命般的退下了。

==========

小鱼儿看萍姑跑没影了,居然大摇大摆的向花无缺走来,那戏谑态度,竟还如往常一样。

无缺问:“海兄怎会在此出现?”

小鱼儿笑道:“我半夜尿尿,不巧碰见了你们。怎么?尿尿也不行?”

花无缺忍不住皱眉奇道:“我早知海兄胆识过人,却还是低估了你的胆量。你见我杀人,怎么也不怕?”

小鱼儿撇了撇嘴道:“怕啊,谁说不怕。不过我的好奇心总是比恐惧心更重的。说也奇了,我以为你一辈子都不会伤害女人,万没想到你也会杀女人。”

花无缺盯着刚才荷露倒下的地方,垂眼道:“无论男女,只要违背了宫规,就都已经是死人,谁杀都是一样。”

小鱼儿哆嗦了一下道:“看来你这事情做过很多次了,要不然怎会的淡定自若?杀她之前居然还跟她聊天?”

花无缺皱眉道:“杀人和聊天完全是两回事,她既然要死了,就问问她还有什么事情想嘱咐,也无不可。”

小鱼儿还想着那荷露,觉得荷露其实比萍姑还要秀气可人些,死了实在是有些可惜,不禁叹道:“听她遗愿不如不杀她,这宫女这么漂亮,你杀了居然不心疼?看来你和这宫女不太熟。”

无缺叹道:“这荷露跟了我十年,直到她升作了宫女长,才从我房里调出去。”

小鱼儿咬牙嗔道:“那你怎么还忍心杀她?木头脑子,不会偷偷放她走么?杀了她你不难过?平日见你怜香惜玉得紧,现在怎么连眼睛都没眨一眨?”

花无缺别过头去看树梢了,低声道:“难过?难过又有什么用?宫规如铁,我不杀她,若被别人捉住,她只会死前受更多皮肉之苦而已。”

小鱼儿问:“你不是说她是什么宫女长么?当官的?等级高不能将功折罪通融通融么?”

花无缺道:“将功折罪也只是死得舒服些罢了,以她为宫里立的功而言,本来是不配服这九霄极乐丹的,若不是念在旧情,我也不会如此优待她。想当年那花月奴,也是宫女长,一度极受宫主赏识,还立过大功,犯了宫规不是一样要处死,还要殃及子孙。我要追杀的江小鱼便是她的孽种。”这种涉及宫中轶闻的话,他本不该说,但既然清理门户的事情都已经被海兄撞见了,让他再多知道一件,也不稀奇。

“什么!你说什么!”小鱼儿忍不住惊叫,不过他立刻意识到自己的反应过激了,后怕出了一身冷汗,赶紧用笑容掩饰住自己的慌乱,道:“我是说……我那朋友江小鱼其实并不知道他自己的身世,之前也曾求我帮他打探。你若真要杀他,看在我的面子上,最好也让他死个明白。你的消息是否确实?那江小鱼的母亲是移花宫的宫女?那他的父亲又是谁?”

无缺摇头回忆道:“这事情是一个叫星奴的年长宫女告诉我的,她平日待我非常好,应该是不会骗人的。不过她似乎不太敢说与那月奴私通的男人是谁,不巧说到一半就被旁的事情打断了,她告诉我这事情的第二天,就消失了。”

小鱼儿赶快追问:“消失?怎么个消失法?是否还能找到她?”

无缺拍了拍小鱼儿的肩:“消失就是永远的消失,你若也消失了,也许就能找得到她。说来这事也怨我,若不是我多事问她那些无用的陈年旧事,也不会害了她。”

小鱼儿咋舌,他虽表面还很平静,但心里早已猜测了三百多种可能性,此刻既已了解到了自己身世的重大线索,虽然线索又断了,但移花宫为何要派人追杀他,却也已经算是真相大白了。之前这木头还说不知道自己为何要杀江小鱼?明明就是在装傻。平时这家伙不显山不露水的,看起来忠厚好骗得很,实则却是心似明镜,锋芒不露。

小鱼儿深知如果再这么单刀直入的问花无缺,他也是不会吐露半个字了,便换了个话题,拐弯抹角的继续问:“宫规?你刚才张口闭口宫规宫规的,你们的宫规究竟是怎么定的?我却突然想听听了。”







第11章 宫规如铁

花无缺听小鱼儿如此问,竟真的清清了嗓子,开始一本正经的背诵起来:“移花宫规第一条,全天下欺负女子的臭男人,皆当诛。擅闯移花宫禁地的臭男人,皆当诛。”

小鱼儿笑了:“文诌诌的宫规里面夹杂着一句‘臭男人’还真是别致!而且,你不是男人么?这么说听上去好像就是在骂自己一样。”

无缺悠然道:“我虽是男人,却不臭,而且,我也不欺负女人。”

小鱼儿乐疯了,他觉得最可乐的事情不是花无缺说出这么幽默的话,而是他说这么幽默的话的时候,自己真的一点都没有乐。

小鱼儿笑得捂着肚子问:“然后呢?下一条?”

花无缺道:“第二条,静心寡欲,洁身自好,心如止水,不得嬉笑哭泣毁了宫中清静。”

小鱼儿撇嘴道:“怪不得!你刚说萍姑就是被你们清理掉的女孩子的亲姐姐?我还奇怪那萍姑见自己亲妹妹死在眼前,怎么也不哭?原来她是怕犯宫规!其实如果四下无人的话,她在这里哭两声应该也没什么,因为你应该是不会去告密说她破坏宫规的,是么?”

花无缺叹气道:“如果你不是一辈子都不曾哭过或笑过,就根本不会明白。一个人若是太久都没有哭过,久到自己已经忘了如何去哭的话,即使一时间允许你去哭,也不一定能哭得出来。”

小鱼儿听无缺话语间似有些遗憾,便忍不住安慰道:“英雄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等你到了真的伤心或快乐的时候,自然就会哭会笑了。”

花无缺自问:“会么?……未必。”

小鱼儿问:“不过你不是少主么?宫女不许哭笑,少主也不许哭不许笑?”

花无缺道:“正因为是少主,才更要以身作则。而且本派内功意在收敛万物,武功越是精进,就越需要六根清净,无欲无求,嬉笑哭泣,只会妨碍练功。”

小鱼儿不屑的道:“一点都不好玩。武功再厉害,不能哭?也不能笑?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无缺开始思索,沉吟道:“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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