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死靡它夜韶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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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死靡它夜韶颜-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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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未然低下身子,先吻住夙彩蝶光亮的大眼睛。
  夙彩蝶合上眼睛,眼睫毛在颤抖。
  全身心都为了接下来要接受的宠幸而颤抖。
  “我爱你。”言未然这次很清醒,眼睛盛满灼伤人的真挚和□。
  夙彩蝶深深沉溺在这种深情中,他为言未然这一句清醒的“我爱你”迷得神魂颠倒。言未然已经很久没有当面和自己表达出对自己的喜欢了。这一句话,胜过世界上任何一种承诺和甜言蜜语。
  夙彩蝶无法不去爱眼前这个男子。
  夙彩蝶觉得自己的身子在这个男人是手掌里融化。
  夙彩蝶抓住言未然的头发,用力地向后扯,露出男人享受和耽溺的表情。
  男人的身子和自己连成一体,让夙彩蝶有种两个人是同一个人的错觉。
  夙彩蝶用力地扯男人的头发,露出男人锋利的眼睛,“言,再说一次。”
  “什么?”男人正全心地专注于身下的撞击,一时抛出的问题让他一下转不过弯。
  “唔…恩恩啊…。。”夙彩蝶咬着牙齿,尽力忽略体内的快感,强调,“再、再说一遍,你爱我。”
  言未然停下动作,强健的手臂钳住身下的身子,一只手掐住夙彩蝶的脖子。
  夙彩蝶带着迷茫而□的光的眼睛眯了起来。
  “我爱你,爱得有时候自己想掐死你。”言未然将嘴唇贴住夙彩蝶的脸颊,恶狠狠的,眼睛却是沉溺的光芒。
  夙彩蝶光裸的手臂抬起,掐住上方的人,轻笑,“我也是,我想掐死你,爱到想和你一起毁灭的地步。”
  言未然低下头,狠狠地啄了一口恋人樱红的嘴唇。笑得邪佞,“可是我现在最想做的是先干死你。”
  “啊嗯啊——”夙彩蝶的身子跟随着男人的动作抽搐一样摇摆起来。
  他们的爱情是多么变态啊。
  那种想要和对方一起死去的感情,想要杀了对方的感情,想要把对方拆骨入腹的感情。
  那样恶狠狠地爱着。
  夙彩蝶这样想着,不自觉抱紧了身前汗淋淋的身子,将脸贴在男人的胸脯上。
  想要这样,死在这个人身边,怎么样都没有关系。
  怎么样也不够亲密,怎样也不够的爱。
  这可怕的爱情!
  言夫人一直知道言未然是一个强者。
  三年未见,言未然长高很多。
  那个原本三年前该在巴黎死去的男人,此时在她儿子的身后,眉目清秀。
  两个人徐徐向她走来。带着不容忽视的强势。
  言未然长高了,很高,一米八几,肩膀很宽,很厚重的感觉,他脸上的神情是冷冽的,剑眉星宇,带着与生俱来的霸气。
  夙彩蝶,这应该是第一次和这个夺走她的孩子的男人见面。他缓缓地跟在言未然的身后,一身整齐的黑色西装,正好到言未然鼻子的身高,他的头发搭在肩膀上,不经修饰,皮肤很白,神色很淡然,给人一种禁欲的味道。让人无法忽视的是这个男人的眼睛。
  夙彩蝶的眼睛生得很漂亮,长长的睫毛,眼睛又大又亮,黑如墨曜的瞳孔里,隐藏着阴厉狠毒,让人不敢直视。
  这样的男人站在言未然身边,第一次给了言夫人这样的感觉,夙彩蝶没有被言未然的光芒遮盖,而是发出了足以和言未然匹敌的光芒,耀眼夺目。
  这是一个足以和言未然并肩而立的男人,强势、勇猛、耀眼、残酷。
  言夫人看着自己的儿子,忽然笑了。
  这个时候,两个人已经在她面前停下来了。
  言未然半敛着眼睛,扯动了下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母亲大人,我们回来了。”
  夙彩蝶站在言未然身后,低垂着眼睛,浓密的眼睫在眼睑投下阴影。
  



三十 最新更新:2011…04…13 11:01:09


  三十知道自己总有一天会见到夙彩蝶的。
  在知道夙彩蝶没有死,并且夫人和言未然以夙彩蝶的性命为赌注开始了战争后,三十就一直知道,自己会见到夙彩蝶。
  他也一直很期待见到夙彩蝶。
  在言未然为了夙彩蝶神魂颠倒非要脱离本家的时候,他就一直在想,是什么样的人能够绑住言未然这样一个无欲无波的人。
  后来,接受夫人的命令去杀掉夙彩蝶的时候,他以为那是他和夙彩蝶的第一次相遇。但是,夙彩蝶那个孩子太聪明了,跑掉了,还活下来了。
  至此,他对夙彩蝶就充满了好奇。
  言未然和夫人作对的那三年,关于夙彩蝶的传说,从来就没有间断过。以不为人知的原因无数次瞒过政府偷渡军火,为言未然除内鬼,镇压人心。甚至亲手血刃了言家在美国敌对势力的头脑。
  他那双毒蛇一样的眼睛,被圈内的人一次又一次地传说。跟着出名的,还有他毒辣的行事作风,聪明睿智的头脑。
  他很是期待和夙彩蝶的相遇。
  只是,他没有想过,自己会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和夙彩蝶相遇。
  言家本部的大宅,有一座仿宋的建筑物,碧瓦飞甍,檐角高耸,屋里的摆设都是中国90年代的。这个房子只属于三十一个人,无人敢找来,只因为,这是言夫人藏住他的地方。
  可是,今天却有意外的来客,喧宾夺主,一派寻仇的神色,真是胆大。
  “都说出来。”夙彩蝶端坐在上座,身上松松垮垮地套着件青色的长衫,俯视着自己的眼神,沉着冷静,带着狂躁。
  三十撇了下嘴角。那个自己曾经想置于死地的孩子,已经长大了。
  现在的夙彩蝶,真像是一条毒蛇,吐着血红的信子,让每一个靠近的人胆寒。
  三十在心里暗自咒骂着言未然,居然让他的情人找到这个地方来,真是该死。看夙彩蝶的架势,估计大概的形势都知道了个大半,只等自己掀出那些他不知道的。
  另一面,三十又惊讶于夙彩蝶的聪明敏锐,他和言未然暗地里合作,从未有人察觉,他自认做得不着半丝痕迹。
  三十琥珀色的眼睛深深地望进夙彩蝶的视线里,痞痞的歪嘴一笑,“我倒是想说,可是,你敢听吗?”
  夙彩蝶气定神闲,“既然我敢来找你,就敢听。”
  三十轻轻笑了起来,“夙彩蝶,我可是好心提醒,凡事不要知道太多,比较好。”
  夙彩蝶一只手架在梨花木长椅的扶手上,神色淡漠,“言未然一直和你有联系?你替言未然做事?可是为什么三年前在巴黎你要杀我?你,到底是那一边的?”
  三十琥珀色的眼睛曜石般发亮,恩,真是个聪明的孩子,句句点到关键。
  三十斜了一眼夙彩蝶,“你想我怎么回答?夙彩蝶,你,又想知道些什么?”
  夙彩蝶注视着眼前的男人,眯起大眼睛,“我想知道,你会不会伤害到言未然。”
  “哈哈哈哈哈……”仿佛是听到什么好笑的玩笑,三十笑得前俯后仰,眼泪都飙出来,三十正色,凝视着上座神色凛然的人,“夙彩蝶,如果说世界上有什么人不会背叛言未然,那就是我。”
  夙彩蝶猛地攥紧手心的布料,脸色一沉。
  随手抓过桌角的青玉小碗杯,三十把玩着,嘴角勾起玩味的笑,“呐,夙彩蝶,既然你那么想知道我和言未然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不去问问言未然?”
  夙彩蝶不做声。
  不是不想问,只是不能。
  半年前,在美国言未然的地盘的时候,就发现言未然一直和一个叫三十的人有一些往来。因为过程中言未然的表现太过谨慎,并且对自己隐隐藏藏,始终不表露出来,导致自己起了疑心,于是就派人追查起三十。
  三十,从小就跟着言夫人。名是言家影子团的杀手,实际上是言夫人的左右手,一直帮助着言夫人处理大小事务。以三十为首的从一到二十九的影子杀手,被言家人称为影子内阁。
  从来不抛头露面,却为言夫人效命,共同守护着言家的核心秘密,保证巨大的言家可以正常运转。
  言夫人在和言未然的战争中输了后,这些人也跟着言夫人退出了言家本部,陪老太太到言家的森林里修身养性去了。只有一个人除外,那就是三十。
  三十偷偷留在了言家本部这栋小房子里,好几次言未然会偷偷来看他。
  让夙彩蝶最惊讶的事情是这个三十居然真的是当初在巴黎对自己痛下杀手的人,一开始他还以为是同名,后来追查出这个事实后,更多的是不解。
  言未然知不知道这件事三十为什么要帮助言未然对付言夫人?很多问题一直困扰着夙彩蝶,可是,不可以去问言未然,因为这样言未然就会知道自己在暗中偷偷查他。
  最保险也是最冒险的方法就是来问三十。
  夙彩蝶不确定三十会告诉言未然。
  可是,很多事情他必须要知道答案,他需要三十的解答。
  三十长相不算是惊艳,却让人心动。因为眉宇间流露的潇洒,以及举手投足的那份优雅绅士。
  三十和夙彩蝶对峙着。
  半晌,三十笑眯眯地放下手里的杯子,“如你所愿。”
  入言家门,就是言家人,死了,也是言家鬼。
  言家的影子一直不为外人所知晓,影子不会有自己的感情和思想,他们也不会有名字。有的,只是名次,每次杀戮,按照残酷的程度得到的名次就是他们的名字。
  三十的名字叫三十,却有着更加深层的含义。
  言家影子的考试先是依照次序一次次地对战,排出名次。到了十五岁的时候,他们将面对的是来自世界各地的影子团的杀手。而这次是一次大屠杀,一共一百个影子团,每场屠杀以五十个人为单位,最后活下来的人就有资格成为真正的影子团。
  三十杀了前面三十个人,就不再动手了。坐在展台的边缘,掏出手帕静静地擦拭着自己自己沾满鲜血的手指,琥珀色的眼睛观赏着台上的杀戮。动作优雅而高贵,仿佛只是在观看一场歌剧。
  那双眼睛,和恶毒而优雅的笑,绝对超过了一个十五岁的孩子应该拥有的。
  三十成为言家的影子后,经常会看到冠玉少爷和应如是之类的言家人,但是却很少见到那个传说中夫人最宠爱的孩子,言未然。
  后来才知道言未然被言老爷带在身边,过着不同于冠玉少爷的生活。只有在言夫人需要言未然做事情的时候,才会被叫回来。
  言未然时不时地帮助母亲大人处理一些事情。
  言未然给人感觉很霸气。小小的身子里面盛着的,是一个老于世故的人。关于言未然帮助言夫人做的事情,像是传说一样不停地在言家流传。
  这个人是同类,三十这样想着。
  于是自己也不知道的,开始有意无意地注意起言未然的事情。开始期待言未然来本家的日子,板着手指头算,每次言未然到来的那天,自己都会早早跑去大门口等着他,远远地看着他。
  最后居然不可控制地发展到,日思夜想。
  三十觉得自己真是疯了。他有试过不去想言未然,不去期待言未然来本家的日子,不去偷偷地看他。
  可是,没有用。
  这样做只会让自己更加难受而已。
  没过多久,三十又恢复了那种日子。
  于是,有这样一个小孩子,在言少爷来的时候,穿着雪白的和服,悄悄躲在言家大门后,偷偷地打量着言少爷。
  春去秋来,寒暑夏冬,时光流逝。雪白和服的小孩子长成了眉眼艳丽,优雅高贵的少年。而言少爷,也变得越来越高大帅气。
  这一次,起码有一个月,少爷没有来了。
  三十躲在柱子后,沮丧地板着指头,眉头皱成一团。
  “你在数什么?”声音带着少年的尖细,却是低沉的。
  三十吓了一跳,慌忙地站起来,见到后面的人却是自己心里想的少爷,居然一时惊讶得发不出声音,只能直直地望着眼前衣冠胜雪的人。
  言未然低下头,打量了眼三十,道,“你为什么老是看着我?你喜欢我吗?”
  吓!三十急忙反驳,急得手忙脚乱,脸色涨红,哪有平日的优雅,“我、我不…没有…。我只是我是…。”
  算了,言未然摆摆手,示意无所谓,把手反在身后,慢悠悠地走进言家大宅。
  不可以错过这次机会!忽然窜出来的念头把三十吓了一跳,可是自己却不想再过这样偷偷看着言少爷的日子。
  告白吧,只要告白被少爷拒绝了,自己就可以死心了。
  言未然正走着,身后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忽然刚刚那个少年就猛地冲到自己的眼前,伸出双臂拦住了他的去路。这是做什么?言未然挑起左眉打量着眼前的人。
  “我、我…”三十这辈子没有这么狼狈过,也没有那么急促得想要表达一个想法,急得脖颈粗大,喘不过气来,“请问,我可以喜欢你吗?”
  不知道为什么,想说喜欢你,到了嘴边却变成了这样。
  反正都说了,也无所谓。索性一鼓作气,闭着眼睛大声表达自己的想法,“言少爷我的名字叫三十我喜欢你很久了从你第一次看到你到现在我也知道你不会喜欢我但是我想喜欢少爷希望少爷给我一个机会我想成为少爷的人。”
  说完,三十觉得自己的脸上都可以煎鸡蛋了。
  言未然听完他的话,不知道为什么却露出悲伤的神色。
  两个人僵持在花园很久,言未然终于先开口打破了沉默。
  “三十,对吧?”是影子团的人,言未然艰难地选择这词措表达自己的意思,“你不要喜欢我,我不是好人。”
  “我知道!少爷,我知道。”三十急急忙忙地抓住他的手,生怕言未然会觉得自己会因为这个不喜欢他。
  “三十,我…。”言未然看了三十一眼,“我的意思是,我是一个薄情的人,如果你要成为我的人的话,会很痛苦,因为我不会对你付出感情,而且,必要的时候我会要你为我做出牺牲,背叛、死亡,这些都是有可能的,你懂吗?”
  三十愣住,似乎是不理解这句话的意思。
  想了很久,三十点头,眼睛里是决然,“你要利用我那就利用吧,因为是少爷,所以我不怕。”
  只要和少爷在一起,我什么都不怕。
  言未然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个人,恍然。
  那天阳光很大。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三十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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