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死靡它夜韶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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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死靡它夜韶颜-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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侈的大床。地板用上好的黑色绒毛铺就,上好的手工,踩在上面如同踩在柳絮上,不能清洗,纯手工,全球限量。
  房间除了床再没有别的家具,右侧有一扇雕木的窗户。天花板悬挂着水晶吊灯,如同枝叶一样在天花板伸展,发出昏暗的黄色灯火。
  夙彩蝶一天的活动就在那张床上。一日三餐都有人负责用小桌子端进来,每次都是不同的人。夙彩蝶知道言未然是害怕他和仆人串通然后逃跑。没有一个人可以进来这个房间超过三分钟,除了言未然,而女仆都必须在三分钟内把房间打扫干净。
  言未然几乎一整天都和夙彩蝶在一起,除了偶尔不可避免的应酬。言未然最喜欢把夙彩蝶抱在怀里,把文件架在夙彩蝶的腿上批阅,一只手还很□地握住他的脚腕,细细地抚摸着。他把办公室都搬到这个房间了。
  言未然很宠爱夙彩蝶,不管夙彩蝶想要什么只要说一声言未然就会叫人给他送来,除了自由。
  言未然的□很大,几乎一天要做十几次,而且根本没有规律可言。有的时候批阅着文件忽然就把夙彩蝶扑倒,甚至在夙彩蝶睡觉的时候忽然就把他做醒。
  睡觉的时候言未然会把夙彩蝶紧紧地抱在怀里,肌肤贴着肌肤,脚缠着脚,将他锁紧。
  言未然没有给夙彩蝶衣服穿,实际上也不需要,反正穿了衣服马上也会被言未然脱光。
  夙彩蝶自从被言未然带走后,就很少自己动手做什么事情。言未然也不喜欢让别人动手,吃饭、洗澡都要自己来。
  像是养个小孩子一样。
  夙彩蝶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要反抗,反正是逃不出去的,吵闹只能让事情变得越来越复杂而已。
  “我们家彩的眼睛真美。”言未然帮夙彩蝶洗澡的时候,用嘴唇吻着夙彩蝶的眼角,眼睛里都是温柔的光。
  夙彩蝶的胡子长长了,言未然就亲自帮他刮胡子。很小心很小心。
  言未然把夙彩蝶抱住放在盥洗室的洗手台上,用毛巾帮夙彩蝶擦去下巴的泡沫,露出夙彩蝶一张清秀的脸蛋。注视着夙彩蝶漠然的眼神,言未然忍不住亲吻他,想脱去他最后的这层冷漠。
  言未然如果先醒来会撑着脑袋仔细地看着睡梦中的夙彩蝶。直到夙彩蝶也醒过来为止。
  女仆端上食物后,言未然还会把言未然抱在怀里,一汤勺一汤勺地喂着他,虽然很多时候失态会演变得一发不可收拾——吃着吃着就滚到床单上去了。
  “我不想。”夙彩蝶支起细小的手臂挣扎着,夙彩蝶难得会反抗,言未然心情大好,就放开他了。虽然自己心里是很不愿意的。
  “来,啊——”言未然喂着夙彩蝶。
  夙彩蝶侧目。有时候夙彩蝶真的很疑惑,这个男人到底在想什么,自己对他也不是好,居然就这样开心。
  “晚上想吃什么?”言未然笑眼盈盈。
  “鲨鱼肉。”
  晚上的晚餐摆着切成片的鱼肉,外加几道很精致的小菜。
  夙彩蝶嚐了一口,发现和他平时吃的鱼肉感觉都不一样,随口问了一下是什么。
  言未然云淡风轻,连眼睫毛都没抬一下,“鲨鱼肉。”
  夙彩蝶愕然。
  言未然看着夙彩蝶的眼光总是柔和的,和他冷酷无情的面孔一点也不相称。动作也很温柔。
  而夙彩蝶的态度是很淡然的,不管言未然为他做了什么他都不会有反应。对待言未然像在对待一个隐形人,除了□的时候会呻吟、会痛哭以外,他平时都会假装言未然这个人不存在。即使他们已经有了夫妻一样的生活。
  “我爱你。”每次□的时候言未然总是会在夙彩蝶耳边这样说。
  夙彩蝶大大的眼睛会有一瞬间的失神,带着忍耐不住的眼泪,沾在蝴蝶样漂亮的睫毛上,粉红色的皮肤漂亮得让言未然忍不住细细地啃食。
  但是言未然心里面很清楚他正在伤害夙彩蝶,用椿柱的刑罚一点一点地磨损着夙彩蝶生存的欲望。
  现在的夙彩蝶。只不过是一具空壳,没有自己的思想和灵魂。
  最重要的是,言未然很清楚地知道,夙彩蝶不爱他,也不恨他。
  可是言未然没有办法,他停止不下来这种伤害。他爱着夙彩蝶,爱得就要爆炸了。他不知道怎样才能更加爱夙彩蝶。
  要给他自由吗?言未然明白自己是做不到这一点的。可是把他留在身边,却只是让夙彩蝶把心放到离自己更远的地方而已。
  两个人的关系就这样胶着着,没有人知道该怎么做才能改变现状。两个人都在忍耐着。
  夙彩蝶的眼睛里盛满了悲伤,随着时间的增长,那种悲伤就越来越明显。
  帮夙彩蝶擦好身子,言未然抱着夙彩蝶放到床上,在深色的床单映衬下,夙彩蝶的皮肤白皙得像是会发光。
  言未然扣紧夙彩蝶的眼睛,那双美丽的大眼睛里只剩下空洞,夙彩蝶他只是一味地忍耐着一切而已。或许心里面祈祷着,让这个男人赶快对我感到厌倦吧,快点丢弃我吧。
  言未然跪倒在他的脚下,虔诚地亲吻着夙彩蝶的脚脖子。
  没多久,夙彩蝶感觉到脚上湿热的感觉。
  言未然流出一滴眼泪,声音低哑,“到底怎么做,你才会爱我。”
  夙彩蝶偏过脑袋,没有作答。
  这样的日子不知道过了多久。
  有一天早晨言未然起来的时候,发现夙彩蝶红着眼睛盯着自己的脸。
  “怎么了?”言未然抚摸着夙彩蝶的脸,一脸的关切。
  夙彩蝶没有说话,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夙彩蝶抓住言未然的胳膊,哀求着,“言未然,我不想死。”
  言未然心里咯噔了一下,紧紧地抱住他,把他的脑袋压进胸膛,“不,我不会让你死的。”
  “不,我会死的,言未然,”夙彩蝶梗咽了一下,鸵鸟一样埋进言未然宽厚的胸口,低低地重申,“我很快就要死了,言未然。”
  夙彩蝶抬起手腕,带动了手上的铁链,发出叮叮的声响。夙彩蝶端详着铐住自己的手链,喃喃,“我现在活着,不如死了,我会死的,你不可能总是陪着我,我可能会乘你不在的时候拿头去撞床头,也有可能咬断我的舌头,或者是拿这个铁链,把自己掐死。”
  言未然知道夙彩蝶说的是实话。
  “彩,彩彩彩彩彩彩……”言未然流着眼泪,轻轻地啄吻着夙彩蝶的眼角、脸蛋、嘴巴。“我该拿你怎么办?”
  “放了我,言未然,”夙彩蝶流出一滴眼泪,抓紧了言未然的胳膊,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放了我。”
  那一天晚上言未然没有到夙彩蝶的房间里来。
  第二天言未然回来的时候夙彩蝶正在睡觉。
  言未然躺在夙彩蝶的身边,将他纳进自己怀里。怀里的人不安分地扭了扭,在言未然胸口找了个舒适的位置躺着就又深深睡去了。
  言未然也不吵醒他,抱住他的腰,开始打起瞌睡。
  嘴角有细碎的亲吻,湿湿的,温温的。夙彩蝶揉揉眼睛,睁开,对上言未然的笑脸。
  夙彩蝶把身子转到另一边去。
  一双手穿过腋下在他的腹部游移,痒痒的,眼见就要往危险的部位探去。夙彩蝶受惊似的蜷起身子,伸出手抓住那只万恶的爪子。
  不料一弯腰,又抵住了腰部一个坚硬热烫的东西。
  夙彩蝶脸刷地就红了,炸毛的小猫一样弹跳起来,冲着床上好整以暇的某人大声嚷嚷,“整天做做做烦不烦啊?!”
  言未然“扑哧”一声笑出来,拉过夙彩蝶的手,一根一根的摸着,打量着。
  夙彩蝶被他奇怪的举动搞糊涂了。
  “彩,想去巴黎吗?”言未然拉住他的手。“现在去好吗?”
  夙彩蝶的脸上闪过一丝惊讶,接着,浮起一丝淡淡的不易察觉的笑。
  言未然轻轻托起他盈盈可握的小脚,在脚背烙下一吻,挑起左眉,目光锁定夙彩蝶,“只要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
  



巴黎 最新更新:2011…04…06 21:25:29


  夙彩蝶和言未然在巴黎的这段日子,是最快乐的。
  言未然的表现很多时候像个小孩子。
  言未然把夙彩蝶包进怀里,在黑暗的巷口和夙彩蝶接吻。
  “彩,你爱我吗?”言未然抬起夙彩蝶的下巴,眼角带笑。
  夙彩蝶红着脸,望着言未然亮晶晶的眸子包含着的期待和憧憬,居然不忍伤害这个人,鬼使神差地点了头。
  言未然欣喜若狂,迎接夙彩蝶的是又一场疾风骤雨般的接吻。
  “你爱我?你确定?你确定?”言未然抱紧夙彩蝶,几乎要把他嵌进自己的血肉里。
  言未然的鼻息打在夙彩蝶的脸上,带着□的味道。
  夙彩蝶抓住言未然的胳膊,神智开始不清楚起来。
  爱吗?爱这个人吗?
  夙彩蝶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爱或者不爱,有什么意义。
  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自己不想让这个人难过。
  夙彩蝶苦笑无声。
  这个叫做言未然的男人是毒药,一滴足以致命。
  他夙彩蝶不是圣人,整日与这瓶毒药厮磨,早已无药可救。
  我爱你。
  我不爱你。
  现在不是这个问题。
  开心。
  不开心。
  也不是这个问题。
  这个男人是不会放自己走了,与其挣扎,不如享受。
  夙彩蝶从来不喜欢委屈自己。
  三月草地,到了下午阳光铺就,很多游人或站或立,身后是高耸入云的埃菲尔铁塔。
  夙彩蝶靠在言未然的怀里睡着。
  言未然和夙彩蝶的个子本来就很高,生得也是面孔精致,姿势又这样暧昧。很多人走过,总是忍不住回头张望着这两个漂亮的东方男孩。
  言未然也不恼。只是偏过头去端详爱人熟睡的脸庞。
  阳光软软地打在爱人的脸上,晕染圣洁的金黄色的光,言未然忍不住多看两眼。
  夙彩蝶自己从来没有自觉,自己是多么的吸引人。
  没有冠玉那种嚣张的美丽精致,但是越是相处,就越会被夙彩蝶吸引。
  你再也找不到像夙彩蝶那样漫不经心的人,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他总是一种“就这样吧”的心情。言未然从来没有见他去强求过什么。
  但就是因为他脸上的那种淡然,让言未然总是有一种想要撕裂他、蹂躏他的冲动。
  要看到这个男人在自己身下哭出来,大声地,尽情的。要他再也摆不出那种道人般的寡淡。
  “唔…。”夙彩蝶揉揉眼睛,好半天眼睛才聚焦定格在言未然的脸上,“我怎么睡着了?”
  “还很累吗?再休息一下。”言未然将要起身的夙彩蝶按回怀里。
  夙彩蝶也不挣扎,乖顺地在言未然的肩膀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就又睡过去了。
  大概是早上玩得太疯了,中午又被言未然狠狠地“宠爱”了一番,现在他真的很想睡觉。
  再说,夙彩蝶很小的时候就想这样,静静的在三月草地睡着。当然,那个时候他绝对没有想到自己是靠在一个男人怀里睡着。虽然和梦想中的未来有点偏差,但是也不算什么吧。
  言未然撑住夙彩蝶的身子,细心地把外套披在夙彩蝶的身上。
  当他留意到四周一些小小的倒抽气的声音的时候,才舍得把眼光从夙彩蝶的脸上移开,柔和的眼光再扫到旁人时候,带了点犀利和挑衅。
  怎么了,我们不能相爱吗?
  就因为彼此拥有同样的生殖器官就不被允许相爱吗?
  那你们就睁大眼睛好好看着吧,看我怎么样爱着这个男人。
  言未然不再看守着夙彩蝶,还在巴黎买了座小房子。言未然有时候去工作,然后又回到房子里和夙彩蝶一起吃饭。言未然不在的时候夙彩蝶就一个人去街上乱逛,或者窝在沙发上看言未然弄来的双语的影碟,都是一些法国经典的电影。
  有时候夙彩蝶回来晚了言未然也不会过问,两个人一起吃饭,看电影,睡觉。过了两个星期,吃不惯餐馆的夙彩蝶开始去超市买菜,然后在家里做饭。
  第一次做到夙彩蝶的饭菜的时候言未然很开心,对着夙彩蝶笑,眼角的笑纹都出来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夙彩蝶感觉言未然心事重重,只是不想和他说。既然言未然不想说,夙彩蝶也不想过问。
  两个人平安无事地过着,时间过得很缓慢,很悠闲。
  夙彩蝶感觉舒适。
  从小夙彩蝶的梦想就是到巴黎这个充满艺术气息的地方定居,现在夙彩蝶经常背着画夹出去,在街头摆摊,一幅画三美元
  夙彩蝶眉眼清秀,个子又高,坐在椅子上画画的样子迷倒很多人。经常有一些年轻的小姑娘找他,让他给画一幅画,有时候给的钱远远多过三美元。
  “铛”几枚硬币丢进夙彩蝶脚下的铁罐里。一个低沉的声音带着愉悦响起,“给我画一幅自画像吧。”
  夙彩蝶抬起头,对上言未然的笑颜,淡淡一笑,“请坐。”
  言未然随意地在他对面的小凳子坐下,大马金刀,气势凛然。“你每天就在这里做这个事情?”
  夙彩蝶没有应答,整理了一下手里的画具,举起笔对着言未然对了一下比例,接着抓起笔开始细细描。
  言未然很配合地把手端放在膝盖上。
  夙彩蝶作画的时候眼神很认真,会紧张地咬紧下唇,也会用指甲抠笔身。
  言未然仔细地观察着他的小动作,觉得很可爱。因为被夙彩蝶第一次看,言未然居然有点紧张,笑脸扯得很难看。
  夙彩蝶也不点破,观察着言未然,接着又低下头细心作画。
  尽管两个人已经有了肉体上的关系,但是这么近距离地观察言未然还是第一次。
  言未然的额头很宽,眼线很长,眼神总是不自觉带着犀利的光芒,让人有时候会不敢和他对视。嘴唇很薄,听说这样的人薄情寡性。四肢修长,随意地搭着也给人一种移不开的视觉效果。
  五官棱角分明,组合起来给人霸气的感觉。这个男人,很容易让人为他沦陷。
  “好了。”夙彩蝶抽出画纸递给言未然,差不多该走了,他蹲下身子收拾画具。
  言未然盯着手里的画,不发一言,跟在收拾好画具起身的夙彩蝶的身后。
  夙彩蝶沿着河岸走回去,塞纳河到了晚上灯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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