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一看到她呆呆傻傻的样子便忍不住又是心疼又是想宠溺，楚月出伸手捏捏她的脸蛋，“我从不骗你的吧？”
“嗯！”用力点头，言攸确定之后，咧着嘴开始傻笑。
“但是……”见她又开始傻笑，楚月出指尖有些不舍得离开她的脸颊，在上面轻轻抚着。
“但是什么？”完全习惯了被这么捏着揉着脸蛋的言攸脸上傻笑未退，听到楚月出出口的那两个字，嘟起了嘴。
“等我想清楚了……”楚月出看着她，一脸认真，“如果，我还是认为我们不该在一起，那么……我会辞职。”
刷的一下子翻身坐起来，言攸皱着眉，小脸纠结起来，“为什么啊？”
“因为，再这样和你朝夕相处，我还是会忍不住对你好忍不住想要靠近你。”跟着坐起身子，楚月出将头发往自己身后拨了拨，“这样，对谁都不好。”
“那……那就在一起啊……”言攸有些慌乱地扯着床单，“为什么非要走呢……我……我……”
一想到楚月出辞职自己连她冷冰冰的眼神都看不到，言攸更是慌张了，最后一把抱住楚月出，“我不要……”
心底一柔，楚月出任她抱着，声音也是柔柔的，“笨蛋，我只是说如果。”
因为她还有点事情没有想清楚，不过，按照现在的情况看来，自己最后选择和这个笨蛋在一起的可能性还是比较大的吧。
“不要如果。”言攸撅着嘴，声音霸道，“我不要！”
“呵呵……任性……”和她拉开点距离，楚月出宠溺地捏捏她的脸颊，“那如果我想清楚了要和你在一起呢？不要如果？”
“我……我……”理科天才的言攸哪里是文科出生的语文老师的对手，顿时语结了，好一会儿，垂下头，“反正我要和你在一起啦……”
就没见人要求交往还用撒娇的，楚月出摸摸她的头，“好啦，坐直，有最重要的事情说。”
“哦。”乖乖地坐直，言攸生怕自己不听话会让楚月出选择不和自己在一起，故而一脸乖巧讨好，让楚月出莞尔一笑。
“重要的事。”言攸坐得笔直笔直的，语气也很正经。
“呵，好……”轻轻点头，楚月出一笑之后收起了笑容，直视着言攸，“你真的要和我在一起？”
“真的！”言攸用力点头，手也跟着握成了拳，完全是下意识反应。
“和我在一起了……”楚月出眼眸微微眯起，“就不能再和其他人在一起了……”
“啊？”还在等着楚月出说正经事的言攸一下子呆住了，傻傻地看着她，半天没有回神。
重要的事……就是这个吗？
可是，这个不是最应该最理所当然的吗？为什么还要特意说呢？不是如果在一起的话，就不该再去招惹其他人的吗？
想到这点，言攸忽然想起了自己的姐姐，莫名的一阵心虚。
于是看在楚月出眼里，便显得很让人不舒服了。
这样的语气，这样的表情，是还可以去和其他人暧昧甚至一脚踏两船的意思吗？
一声冷哼，楚月出这下眼里是真的没了笑意，直接起身去浴室里拿着一次性用具洗漱了。
啊……
这么明显的表现，就算言攸再迟钝，也立刻明白楚月出生气了，连忙手忙脚乱地跟着下床随着她进了浴室，“楚老师……”
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这三个字有些刺耳，或许是因为发生了亲密的关系，而心里也有些接受和言攸在一起的事情了，所以觉得这么叫过于疏远了吧。
刷着牙的楚月出看也不看她一眼，面无表情。
“我……我……”生怕楚月出一气之下就选了第一个如果辞职去了，言攸三步并作两步过去抱住楚月出，手环着她的腰，“我不和别人在一起……”
“不用勉强。”放下牙刷和口杯拿着毛巾擦脸，楚月出声音淡淡的，似乎没有生气一般，然后直接睁开言攸的怀抱出了浴室。言攸连忙跟上，满脸的无措，“不是勉强啊……”
“是吗？”楚月出斜睨她一眼，“那你啊什么？”
“我……我……”言攸抓耳挠腮满头大汗，偏偏就是因为太急又结巴了，“我我……”
对她的性子自然十分了解，楚月出抱着胸，虽然还是一副冰冷生气的模样，却没有要就此离开的意思。
幸好今天她和言攸的课都在下午，不然该是会一起“旷课”的吧。
“我……我只是觉得……”抛开姐姐不想，言攸委屈地走过去拉着楚月出的衣袖，“那个事情不重要啊……本来就是理所当然的……干嘛还要特地拿出来强调啊……”
这笨蛋……
楚月出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伸手敲了下她脑袋，“让你随便啊，活该！”
“唔……那你不生气了吗？”楚月出并不舍得用力，言攸一点疼的感觉都没有，傻傻地看她，“我知道错了……”
怎么会有这么呆的人啊？
因着言攸的态度反而一阵窝心，楚月出都不知道自己该拿这个人如何是好了，忍不住的，往前跨了一步，低头要吻言攸，没曾想言攸居然退开了，不由挑眉，眼神危险地看她。
“我……没刷牙……”言攸脸涨了个通红，结结巴巴地收完这句话后连忙跑进浴室里去，楚月出看着她那狼狈的身影，轻笑出声。
待到洗漱完了，言攸从浴室出来后立刻跑到楚月出身旁拉着她的手看她，一双眼睛亮得如夜空繁星般璀璨。
“干嘛？”明白她的意思，楚月出偏要装作不解，“我知道你眼睛小，不用这样。”
“唔……”鼓嘴，言攸小脸嘟嘟的看着楚月出。
“知道你脸像包子……”楚月出忍着笑一脸正经，继续逗她。
“我刷完牙了……”根本不知道楚月出是在逗自己，言攸很不好意思地说着，“可以了……”
“可以什么？”继续故作不解。
这回言攸不乐意了，直接上前一步吻了过去。眸里一丝笑意一闪而过，楚月出闭上眼，手拥住了言攸的身子。
待到这一吻结束后，楚月出去付了房钱，哄着把言攸送回家了，这才去买了菜，然后回自己家去。
家里空无一人，楚简兮上班去了，而楚绿衣这个时候自然还在学校。
“小攸，你昨晚又住楚老师家啊？”楚月出并没有把言攸送到家门口，而是送到楼下就离开了。毕竟言静一直都在怀疑她和言攸的关系，现在还是先不要太过明显才好。而言静正看着时间要打电话给言攸问她在楚家还是学校，忽然看到妹妹回来，惊讶的同时，带着丝怀疑开口问道。
“没有啊。”正因为楚月出这一早上的温柔而开心的言攸毫无防备地道。
昨晚是在酒店啊……额，酒店？
反应慢一拍的言攸猛的意识到什么，连忙改口，“额，对的……”
这下子，本来只是有些疑惑的言静，眸里闪过厉芒，声音一下子降了温度，“昨晚到底去哪了？”
作者有话要说：╮（╯▽╰）╭像我这么CJ的人，从不做肉的啊，你们是知道的，我只做非素菜……我只会做这个啊……
从三点半开始校对只是小白脸剩下的一部分内容的稿子（第一遍定制你们知道的，还是有错别字，郁结），一直校对到早上八点终于完了……嗯，定制开了，还想买的童鞋可以买了（真的可以凑齐十本吗？）……
至于为神马我校对这么久，好吧，我自己看着看着吧……看得一直傻笑，然后还翻一年前大家的评论起来看，噗……然后更加傻笑……啊，一年了啊……真快……我在考虑要不要写篇晓司和霜霜的非素菜番外了……
61
61、第六十一章 。。。
直视着姐姐，言攸好半天都没有说话。
见言攸不说话，言静更加怀疑了，张张嘴，正要继续问，言攸忽然叹了口气，“姐姐，我不想骗你。”
听到她这么说怔了怔，言静脸色放缓，“小攸……”
“我喜欢楚老师。”直视着言静，言攸手微微颤着，无论她多么的理直气壮，还是很担心姐姐因此逼迫自己辞职。可是想一想，又觉得姐姐逼迫罢了，自己不是一样可以反抗吗？
只是……又要让姐姐伤心了。
没想到言攸会这么直白地说这句话，言静更是愣住了，心里却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良久之后，脸色微微发青，“小攸，你还小……”
“我不小。”想到无论是谁都拿自己没办法，言攸淡定了许多，“姐姐，我26岁了，我喜欢楚老师，确定肯定一定。”
这是言静第三次看到这样的言攸。
第一次是言攸高考之后背着家里填了志愿，录取通知书到了之后，也是这般姿态面对暴跳如雷的父亲，“我要读那个学校那个专业，确定肯定一定。”
果然，父亲使尽了了手段也没办法阻止言攸的行动，就这么任由言攸去了那个城市那所学校就读一个非师范的专业。
第二次是言攸大学毕业的时候直接进了一个研究所工作，同样是这样的语气，“我不要当老师，确定肯定一定。”
然后……虽然父亲用了手段让那个研究所辞退了言攸，而言攸似乎也服软来到了这个城市当高中老师。可是她知道的，言攸当时看她和妈妈的眼神让她知道，言攸的反抗并不彻底，若是再彻底点，出了这个省甚至这个国家，言攸依旧可以做她喜欢的工作。
那么，第三次呢？
“还有，我要和她在一起。”言攸还是用那样的语气，转而又有些颓然，“除非她……不愿意……”
如果楚月出考虑完了还是决定不和她在一起，那么她……
似乎也没办法勉强，难道继续缠着楚月出吗？
如果让楚月出因为她而辞职，似乎……更不好吧。楚月出和她不同的，她虽然笨，可是还是可以看出楚月出对老师这份工作的喜欢，还有那群孩子……
如果真的要走，还不如……她去美国。
蹙起眉，言静听出她话里的意思，“你和她……还没在一起？”
“嗯……”言攸垂下头，声音里透着沮丧，“她说要考虑下。”
是吗？
言静眼眸里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或许……该找楚月出谈谈？
“姐姐，你会支持我的对不对？”言静正想着约楚月出出来谈谈，言攸却忽然开口，说出的话里充满着期待，“我跟她说你和妈妈会支持我的，你会的对不对？”
因为言攸那充满信任的眼神心底一颤，言静忽然有些不敢直视言攸的眼睛，心跳猛的加速了。
“姐姐？”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言攸朝她那挪了挪，“你和妈妈都会支持我的吧？”
“小攸……”言静知道自己从来就不是个单纯的人，她考虑的事情永远要比言攸多得多，所以当她想着要去找楚月出让楚月出不要答应和言攸在一起时，看到言攸这样的眼神，虽然明明觉得自己是对的，可是……却有种心虚的感觉。
“你和妈妈不会像那些人一样对不对？”看到网上有一些资料写着很多人不理解同性相恋，言攸根本没把那当一回事，因为其他人根本就和她无关，她是这么对楚月出说的，也确实是这样的。可是，她想要妈妈和姐姐的支持，其实心里隐隐的还是希望爸爸也支持的，可是想到那个古板的老头子……言攸觉得自己的想法还是太异想天开了点。
“那些人？”言静何尝没有查过资料，喃喃地将言攸说的话重复了一遍，垂下眼帘，“为什么这么说呢，小攸……”
“因为你和妈妈是最疼我的人啊。”意识到自己现在爱的人是楚月出，面对姐姐反而比从前轻松了许多，言攸眼眸亮亮的，“姐姐和妈妈才不会因为偏见就反对我和楚老师的，对不对？”
“小攸……”言静只是觉得言攸每问自己一句，心便颤抖一下，张张嘴，叫着妹妹的名字，却依旧什么都说不出来。
“姐姐……”想到之前姐姐看到楚月出脖子上的痕迹时反应那么大，言攸忽然嘟起了嘴，“你不会要反对吧……”
“我……”和楚月出一是文科出身的言静，此刻已经哑然无语不知所措了。
因为言攸的信任，言攸的那些话，让她不忍心伤害她。
“其实我不大明白呢……”看到姐姐这样的反应，言攸忽然难受了，“为什么就觉得是不对的呢？没有造成任何伤害，仅仅只是两个人相互喜欢想要一辈子在一起，为什么就会被认为是错误的呢？”
想到之前自己的纠结，已经豁然开朗的言攸却在此刻开始想着为什么这件事从一开始会被认为是错误的了。
“我以前还以为就我一个人喜欢女人呢。”言攸歪着头坐到沙发上，好像自言自语一般思考着，眼神如研究题目一般专注，“可是为什么我会认为只有我一个人喜欢女人就是不对的呢？难道说连我也潜意识的认为少数的便是错误的？可是当初地心说……哥白尼他们……还有后来……以及……咦？那天导师发给我那个题目……”
言静简直对言攸的跳跃思维无语了。
看着那个坐在沙发上，本来在考虑为什么人们会认为同性相恋错误的人儿此刻拿着本本子低头计算的模样，有些无奈地扶额，只是内心，却因为言攸的话有了丝犹豫。
或者……还是先不找楚月出了吧。
说不定不需要自己劝说楚月出就会拒绝言攸呢？
其实她是知道同性相恋并没有任何错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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