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弦已断难尤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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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弦已断难尤续-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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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村听见这句话微微笑了,“青木桑,这样的你也会让别人认为很过分吧。”
云叶扯着自己的嘴角,“我做了自己认为对的事情,与别人又有什么关系?”
忽然,云叶觉得自己的肩膀沉重了许多。
“云叶,放手。”

迹部忽然发现,也许手冢,真的是笨的可以。





36

36、chapter thirtysix 。。。 
 
 
在这不是虚张声势而是带着威胁的情况下,除却两边人马微微因为这样对峙的场面有些动容,其他人都是一副事不关己隔岸观火的姿态。也许手冢一直在等待着这只看上去天真无害略带一点任性的小猫露出锋利的爪子,却没有想到竟然是一只满身是刺的刺猬。而此刻手冢国光冒着天下之大不韪去碰触云叶已经竖起的坚硬的刺,其后果只有两个可能:一个是他如穿山甲般可以保护自己,那便不过如同拂过狐狸毛一般柔软,另一个便是像这世界上其他事物一样被扎得鲜血淋漓从此对其退避三舍。
可手冢国光在青木云叶心中终究是特别的,因为特别,他有了一层薄薄的保护膜。当他自己修长的手指触上云叶颤抖着的肩膀的时候,他感觉到自己的心脏伴随着强有力的跳动被刺得体无完肤,伤口不大,却总也合不上。手冢觉得他很痛。
可是,她更痛。

再挺直的傲骨也有它的极限,人类总是失败于一种偶然。
云叶慢慢的放下手中的弓,低着头,不再说一句话。
真田压低了帽子,拽了拽切原要他去道歉。
也许是被云叶吓到了,也许是不得不服从立海大的皇帝,切原觉得自己迈出的脚步有些虚浮,走到云叶面前,还未站定,便听见自家部长清淡的声音。
给凤同学道歉。
于是他没有停留,径直走到仍然依偎在长太郎胸口的凤臣歌面前,说对不起。
逃也似的离开了。
连那一句没关系,也没有听到。

这片死一样的沉寂是在云叶的叹息声中结束的,可它如同一块巨石压在所有人的心底。
对不起,又有什么用呢?

这只能算是冰帝毕业祭里一个小小的插曲,当人们沉寂在自己的世界中的时候,唯一愿意做的事情,便是遗忘。
伴着午夜的钟声响起,毕业祭也随之结束。自那之后不发一语的手冢和青木,就这样顺着人流移动。
“我该走了。”清冷的声音里有着微微的颤抖,却又让人察觉不出。手冢低下头看着云叶,还想要说些什么。
我送你。
声音闷在胸腔里,手冢忽然很想要抱抱她。

两个人并肩走在一起,朦胧的月光让手冢感到一丝的不适,这盛夏的夜晚似乎有点清冷。
站在公车的站牌下,手冢几次想要开口,却只是哑着。而云叶紧紧的盯着自己的脚尖不知道在想什么,仿佛那就是她全部的世界。

我要回德国了。
终究是要说出来的,手冢眼神暗了暗,这样也好。从没有想过能从云叶那里得到什么答案,只是如同叙事一般,仿佛那是属于别人的事情。
云叶一直在踢着脚边的小石子,忽然抬起头,说国光我们在一起吧。
那神情就像说着今天天气真好,晚上该吃些什么一样平静,与简单。

手冢张了张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自己准备了很长一段的话此刻竟是一句也用不上了。他感觉到自己刚刚被刺痛的伤口开始崩裂开来,痛到无以附加的地步。而云叶再一次低下头却没了任何的动作。

好。

当自己的胸腔伴着摩擦发出吐出这个字的时候,手冢感觉到自己的额头有了细细的汗珠。他不知道该回答些什么,只是明白,如果不是这个答案,那么眼前的这个人,他可能要永远的失去了。

恩,车来了,你回去吧。

手冢站在空无一人的公车上面,想要透过玻璃窗看着下面站着的云叶,却只是模糊一片。
原来不知何时,自己的眼镜上面,竟布满了雾水。

这盛夏的夜晚,真的是很让人燥热。

我是告白分割线

整理好迹部桌上凌乱的文件,看着微微有些卷起的边角,莫弦似乎能够想象得到迹部趴在上面睡觉的样子。逞强的脾气还真的是没有变过。
打开书桌最下面被锁紧地抽屉,杂乱无章的放着写满字迹的A4纸,莫弦很好奇,她知道迹部对于不华丽的事情一向趋之若鹜,一个锁住的抽屉里如此凌乱只会是迹部不愿意也不想再要看到的东西。

“弦子。”
迹部景吾打开社办的门,入眼的是莫弦微低的头,和整洁的桌面。
“都收拾好了吗?”迹部握住莫弦冰冷的手,“还是跟以前一样。”
脱□上的西装,盖在莫弦单薄的肩膀上,迹部回头看了看这间办公室最后一眼。

承载着冰帝网球部梦想的办公室,迹部毫无留恋的离开了。
可是谁又会忘记曾经在这里发生的一切?快乐的,痛苦的,喜悦的,悲伤的回忆,都镌刻在时间的记忆里,不曾消失。
伴着最后的灯光熄灭,迹部和莫弦离开了冰帝学园。
谁说宁静的夜晚如同张着血盆大口吞噬掉一切的怪兽,那不过是沉淀人心的寂静。
知了不知疲倦的吟唱着属于这个夜晚的歌声,是谁温柔了天际的银月,冷清的月光灼热的洒在身上;又是谁打开了潘多拉的盒子,将未知抛洒向这个世界。

车子平稳的行驶在莫弦熟悉无比的街道上,迹部侧过身,看着莫弦望着窗外的侧脸。他在想,自己究竟想起这个女人有多久了?他不知道,也许从一开始,迹部景吾就从没有排斥过这个叫做莫弦女人的存在。在所有人不觉得奇怪的理所当然中,迹部给了自己一个同样的暗示。是说这个女人的气场太过柔和,能够容纳吗?

莫弦感觉到自己肩膀突然一沉,扭过头看见迹部银发洒满了整个眼际。玫瑰的清香充斥在两个人中间。
迹部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就这样的保持着沉默。嗅着混合着玫瑰味的莫弦身上特有的清香,迹部在自己的西服的蹭了蹭。
莫弦看着这样动作的迹部,觉得时间似乎回到了初中毕业的那个夏天。
时间在这两个人身上都没有留下流逝的痕迹,就像是两片云彩绕过地球一周,又一次遇见。

“景吾,我到家了。”
叫醒那个在自己肩膀上装睡的迹部,莫弦好笑的看着他此刻斜着眼睛看着前面的司机,“回家。”
司机张了张嘴,求救的目光飘到莫弦的身上。莫弦拍了拍迹部的柔软的头发,“我到家了。”

“弦子,我们回我们的家。”

当薄荷的清香混杂着玫瑰花的华丽,那是一副怎样的场景。也许此刻只有这两个人知晓。
月亮隐藏进树桠之间,却也不忘记给这一夜清冷无人的别墅一丝乳白色的光晕。
看着莫弦绯红的双颊,迹部轻声在她的耳边说,“沉浸在本大爷的美貌之下了吧,啊恩?”
不出意外的,莫弦的脸颊红得如同火红的玫瑰。

当迹部景吾握着莫弦的手走进迹部本宅的时候,看了两眼为他开门的司机,“不错,很有眼光,竟然知道跟弦子求情了。”
看来,以后自己要留心这群绕在自己周围“挖墙脚”的人了。(大爷,你真的认为这叫做挖墙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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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Chapter thirtyseven 。。。 
 
 
第三十七章
莫弦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离开的咖啡厅,她的手中还拿着那天从社办抽屉里拿出的纸。
“这是迹部的诊断书。”
“我想,你更愿意由他亲自跟你解释清楚。”
“不过莫弦你放心,这对迹部的生活不会有大影响的。”

莫弦仔细的端详着上面的英文,可是怎样都拼不出来,她知道那次坠机给迹部带来了毁灭性的打击,现在的他在外人还是原来的迹部景吾,走路,写字,网球,语言都与以前无异,甚至连莫弦都被他骗过去了。
可是手中的这份诊断书上面的名字是写错了吧。
Keigo Atobe

忍足看着莫弦离开,看到她在夏日的阳光下却颤抖的双肩,叹了口气。
携带的铃声打断了他的思考。
“告诉她了吗?”
“没有,我想由你开口比较好。”
“……好,我知道了。你一会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关上携带,忍足望向莫弦离开的方向,摇了摇头。

迹部负手看着落地窗下的景色,完全不像忍足想象的那样悲情。也是,如此华丽的迹部景吾怎会适合那样的词语。
“她瞒了这么久,真的很不容易啊。”迹部转过身,疲惫的神色显露。
“明明就是你自己自作自受,怨不得别人。”忍足走到橱柜前,在暗格中拿出白色的袋子。
“这可是我最后一次监督你吃药了,小景~”忍足愉悦的看着迹部紧蹙的眉头,“看来以后就有人代替我们了。”
“哼,本大爷可没有要求你们负责这项工作!”
“HAI!HAI!是我们多管闲事好了吧。”忍足摊摊手,“说真的,我不明白你这样大费周章的欺骗莫弦的意义。”
“本大爷哪里欺骗她了?”
忍足看着眼前因为激动而呛水的迹部,嘴角上扬一抹弧度,明明就是你把社办的钥匙给了莫弦,明明就是你暗示莫弦去整理社办的书桌,明明你就知道莫弦一定会打开凌乱的抽屉。
迹部景吾,你如此费尽心思的让莫弦自己去发觉你最无法开口说出的事情,还说不是欺骗?

“我可是告诉莫弦要她自己去问你的。”双手自然的揣进裤子的口袋中,忍足晃动着离开了迹部的办公室,“哦对了,我觉得刚刚我的表情很悲情,不知道莫弦误认为什么了呢?你知道的,你那张诊断书可是你要我给迹部伯母的哟~~”

“忍足侑士,你这个不华丽的人!!”
急忙关上门,忍足捂着肚子离开了,哦对了,莫弦不会真的去翻医典吧……
想想今晚迹部将会吃瘪的摸样,忍足心情很好的给自己的表弟打了一个电话,“谦也,今晚我和弦子回本家,也是时候让忍足家热闹热闹了。”

其实忍足的担忧完全不成立,在看到忍足一脸悲情的表情和深沉的话语,莫弦自认为良好的心理状态处于崩溃边缘,若不是忍足那一句要迹部亲自跟莫弦解释,恐怕自己早就冲进迹部的办公室和忍足家的医院。

“弦子,我们,谈谈好吗?”
迹部站在莫弦的门外,他从来不知道自己也会紧张,除却跟手冢比赛,这是他遇到的最紧张的时刻。

“你要谈什么?”莫弦打开门,手中拿着那份诊断书,“我想我需要一个解释。”
迹部看着那张纸,在心里默默的骂了忍足侑士一声“FUCK!”

而此刻,忍足正带着小林弦子回到忍足本家,去见忍足老爷子。背后的恶寒,让他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

“那是本大爷的东西,怎么会在你这里?”迹部还想要做一些反抗。
“哦?景吾如此费尽心思的让我找到这张纸,不就是让我来听你的‘谈谈’吗?”莫弦转动着她的眼,看着迹部的脸由白变红,由红变黑,再由黑变白,真的很有意思。
“那你都知道了?”迹部又一次在心里骂着忍足侑士。

“说真的,我不明白你这样大费周章的欺骗莫弦的意义。”忍足侑士特有的嗓音,从莫弦的携带中传出,“景吾,你真的是交友不慎啊~”
上扬的尾音预示着莫弦不错的心情,“说吧,你骗了我什么?”
“不过是那次事件的遗留问题罢了。”这是迹部今夜第三次在心中默默爆粗口,忍足侑士,你竟然……
“恩,我在听。”
在迹部的字典里从没有不可能这个词,可是如今面对莫弦,估计要修改他的迹部大典了。
“本大爷是想说……”迹部看着莫弦把玩着那张薄薄的纸,脱口而出。
“莫弦,嫁给我好吗?”

“不好。”
迹部仿佛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个透心凉,他看着莫弦干脆利落的拒绝,并且用诡异的眼神打量着自己,似乎有什么事情不对。
“景吾,我需要的是解释。”莫弦笑着一步步走向迹部,“迹部景吾,不要用你哄云叶的那一套来敷衍我。”
迹部很无辜的看着莫弦,他原本就没有敷衍啊,你见过求婚是敷衍的吗?
还有,什么叫做哄云叶?那个女人也要本大爷哄吗……

“侑士,你今晚怎么了?”小林弦子看着身边边开车边不停打喷嚏的忍足侑士,她有些疑惑,盛夏的夜晚并不是很冷啊?

“就是这样,莫弦,我真的没什么大事。只是免疫力低下,偶尔会头痛,会发烧罢了。”迹部看着莫弦一副嫌弃的眼神,他真的觉得自己交友不慎。
“这张诊断书是当初用来对付迹部旁支的那些人的,如果不这样,那些人又怎会露出马脚?”
“肯定是忍足自作主张把它放进去的,我明明让他放的是……”

看着险些砸到自己鼻尖的精致的木门,迹部景吾第二次觉得自己家应该换磨砂的玻璃门,这样你们一个两个就不会摔门了……

“弦子……”当迹部得意的用钥匙打开莫弦的房门,刚要随口调侃两句,却看到莫弦站在窗前,颤抖的肩膀让迹部一瞬间恍惚了记忆。
哭红的双眼让迹部恨透了自己……的死党忍足侑士。
“对不起,我错了。”迹部从莫弦的背后环抱住她,嗅着她独有的薄荷香,“弦子,我不会再让你哭泣了,我保证。”
莫弦透过光亮的玻璃,看着将下巴抵在自己肩膀的银发男子,这就是自己拼尽全力也要见到的男子,这就是自己宁愿放弃一切也要追随的人,这就是愿意为了自己而地下高傲头颅的迹部景吾。
“景吾,我有一句话想要告诉你。”莫弦笑意盈盈的看着迹部深蓝色的眼眸,那一汪湖水的蓝色醉了她的心。
“景吾,我愿意。”

迟到了两年的回应,不知道迹部心里是苦涩多一点,还是欣喜多一点。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从订婚舞会上迹部张扬的笑容看来,这样的结局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所动。也许路途不是一帆风顺,可是谁又能说当船只靠岸后,见到的就不是如海底城——亚特兰蒂斯一般的美景呢?这也就是为什么人们愿意为之付出一切的原因。

全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文章终于在这里告一段落了;感谢大家的支持!




38

38、忍足番外 。。。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的手冢番外敬上~
 
忍足番外
自从迹部景吾的订婚舞会那天被桦地背回来,忍足侑士在小林弦子的别墅里睡了两天,这让小林很奇怪。而当忍足打开房门,看到自己的未婚妻端着还冒着热气的清粥,憔悴的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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